第四百六十章 近在咫尺

  「老爸，你都和關老師說了什麼？」


  念念坐在車上，很是好奇的問。


  剛剛把關老師和朵朵送回家的時候，關老師明顯很開心，還和老爸咬了耳朵，最後紅著臉帶朵朵離開了。


  老爸到底說了什麼羞人的話呢？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打聽。」


  兒子已經夠早熟了，李青衫才不會再催，再說了，他總要留幾手絕活吧？

  教會兒子，餓死老子的事情，絕不能在老李家上演。


  「我都要上小學了，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念念抗辯一句。


  最討厭大人拿他當小孩子看，他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懂好不好？


  「你就是上了大學，在老爸眼裡，你也是個小孩子。」


  李青衫不想和他討論生理年齡和心理年齡的辯證關係，直接玩起了不講理。


  「哼，就會欺負小孩子！」


  對老爸惡劣的行為，念念十分不滿，又無可奈何。


  「看，你自己都承認自己是小孩子。」


  李青衫反應極快，一下就抓住了兒子話種的小漏洞。


  「老爸，我剛剛說了什麼？最近用腦太多，記憶力抽筋，有些記不大清了。」


  念念睜著大大圓圓的眼睛，一臉的懵懂無辜，真像是忘記了剛剛說過什麼。


  ……


  記憶力抽筋？

  你還挺能整詞兒！

  本事比老子還大，居然把不存在的念力，裝上了筋！

  有本事你抻出來，抽給老爸看看？


  就會裝傻裝無辜，也不知道哪個缺德鬼教你的！

  面對這樣的兒子，李青衫也無計可施，總不能拿只錄音筆，把他說過的每一句話都錄下來吧！

  那他這輩子也不用干別的了！


  就在他琢磨怎麼收拾兒子的時候，魏福生的電話打了過來。


  「你還沒等到小菊？」


  電話接通，李青衫搶先問道，估計這貨除了小菊，也沒別的事情可說。


  「哥，我好像找到小菊的下落了，你能陪我過去看一下嗎？」


  魏福生開口求懇。


  「你現在在哪兒？我過去接你。」


  這種事情，李青衫當然不能有二話，義不容辭啊！

  聽到魏福生報上的地址，他便開車趕了過去。


  「福生叔叔好。」


  魏福生爬上車的時候，念念很熱情的打招呼。他們以前在一起玩兒的可好了，在女人鑒定方面，魏福生可以說是念念的導師——雖然他的標準老爸並不認同。


  「嘿嘿，小念念，那麼久沒見，想叔叔了沒？」


  看到念念，魏福生也輕鬆不少，抱了抱他，笑嘻嘻的問。


  「可想可想啦。」


  念念的嘴巴一向很甜。


  「還是你有良心，改天叔叔帶你去看女生洗澡，叔叔又發現一個好地方，看的可清楚了……唉呦！哥，你幹嘛打人！」


  魏福生說的正起勁，額頭就被狠敲了一下，一個小包肉眼可見的鼓了起來。


  「你說呢？揍你冤嗎？」


  李青衫把拳頭捏的嘎嘣響。


  魏福生看看念念，想想剛剛說過的話，忙諂笑道。


  「不冤不冤，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胡說八道了。」


  說完之後趕緊報上一串地址，讓某人開車過去，據說是小菊最新的住址。


  聽到這地址，李青衫眉頭不禁皺了一下，但還是開車趕了過去。


  沒心沒肺的魏福生，則和念念閑聊扯淡去了。還真別說，他們兩個共同話題還真不少，比李青衫這個當父親的都多。


  不過那些話題聽的李青衫想打人，要不是正開著車，不想和他同歸於盡，肯定要揍他個山花爛漫。


  敢帶壞念念，怎麼揍他都不為過！


  「哥，你確定沒開錯地方？」


  魏福生看著眼前的別墅群問。


  從貧民區到豪華大別墅，小菊住宅的變化，跨度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人家跳躍式是發展，還得多蹦噠幾下呢，她這樣一步到位，是不是不大好？


  「如果你沒說錯的話，你要找的就是這裡了。」


  小菊住別墅，李青衫並不意外，憑天霸門的財力，她什麼住不起？


  窮文富武，武門那些傢伙可沒一個缺錢的！


  可從貧民區搬到這種地方來，裡面多半有什麼說道，畢竟學校食堂雜工住別墅，怎麼說都有些超常規了。


  兩人不是小區的業主，就算某人開著二手寶馬，也給盡職盡責的保安攔住了，不得入內。


  二人都當過保安，也就比較能理解他們的做法，並沒有難為他們。要怪就怪魏福生，只找了個大概地址，連小菊住那一棟都不知道，都沒法呼叫業主。


  「哥，怎麼辦？」


  魏福生焦急的問，要是連進都進不去，他還怎麼找小菊？

  「笨，正門不能走，你還不會翻牆了？」


  李青衫鄙夷的看他一眼，直接把車開走了，這片別墅他曾經來過，所以從哪兒翻進去，根本不是問題。


  「哥，還是你高明。」


  踏在柔軟的草坪上，魏福生豎指誇了一句。


  不就翻個牆？


  有什麼好誇的？


  龍門中學那幫小兔崽子，哪個不會？

  就不信你沒見過！

  李青衫撇撇嘴，沒接他話，直接帶著他往裡走。


  「哥，我們都不知道小菊住那間，該怎麼找？」


  魏福生提出了新的問題。


  「地毯式搜索。」


  李青衫給了他一句，還偵察兵出身呢，連這個都不懂。


  除了一棟一棟的看，還能有什麼好辦法？反正小菊長得那麼有特色，只要住在這裡，想不被人注意都難。


  兩個大男人在別墅區亂晃，要不是還帶著一個孩子，估計早有業主報警了。


  而盯著監控屏幕的保安，又不是門口那幾個，還以為哪家大人在溜孩子，也沒出來阻止他們。


  畢竟人家只是沿著路散步，又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當路過一棟別墅時，李青衫忍不住側頭看了一眼。


  裝修好了，貌似也住上人了，這是又把哪個小的養這裡了？

  只是這不是他此次來的目的，就帶著魏福生和念念快速通過了。


  只是念念在路過別墅的時候，撅了撅嘴，一副很不喜歡這裡的模樣。


  於此同時，別墅地下室中，一個老婆婆猛地睜開眼睛。


  「小寶貝兒，你感應到了？」


  說著她張開嘴，一直甲蟲快速的爬了出來，落到她手心上，觸角一碰一碰的，似乎在跟她說著什麼。


  「嘿，還真是大膽，殺了我的命蠱，還敢跑到我的跟前來……去把下里波叫回來，讓他把那個人的樣子記住，住址查清。」


  那甲蟲從她掌心翻落，往地上一鑽，就消失不見。


  老婆婆桀桀一笑。


  「老婆子的腿快好了，到時候你們那些該死的，都將成為小寶貝兒的美餐……哈哈！」


  「我靠，這別墅還鬧鬼。」


  魏福生隱隱聽到一陣鬼笑，忍不住叫了一聲。


  「沒準兒真有鬼也說不定。」


  李青衫回頭看了一眼，倒是沒反對他的說法。


  念念低頭不說話，只是挨近老爸，不敢遠離。


  「哥，我就說說而已，你可別藉機嚇我……大白天的，哪裡來的鬼？」


  魏福生雖然嘴硬，人卻擔心的四下亂看，生怕跳出個鬼來把他抓走。


  他還沒結婚娶媳婦呢！

  「誰告訴你鬼不能在白天出來了？」


  李青衫駁他一句。


  「大家都這麼說啊，這是常識。」


  魏福生回的也不慢。


  眾人皆知的事情，有什麼好問的？


  「大家？他們有誰見過鬼嗎？」


  李青衫的意思很明白，一群沒見過鬼的，甚至都不能證明鬼真的存在的人，說鬼不能在白天出現，有半點可信度嗎？

  ……


  還真沒人見過！


  誰閑的沒事見鬼玩兒啊！


  「哥，咱不聊這個了行不？我們是來找小菊的，不是來抓鬼的。」


  魏福生真心不想討論這個了，大太陽底下，他的后脊梁骨都發涼。


  冷風嗖嗖的！

  「找小菊是嗎？應該就是那家了。」


  李青衫伸手朝遠處一指。


  魏福生抻著脖子看了半天，最後不解的問。


  「哥，你怎麼知道小菊住那裡？有什麼特別嗎？」


  「我沒說她一定住那裡，只是覺得有可能。不信你自己看……往哪兒看呢，看陽台上晾曬的衣服。」


  李青衫還真不敢確定小菊就住這間，只是可能性大一些而已。


  「衣服能看出什麼？又不是小菊的衣服。」


  小菊穿過的每一套衣服，魏福生都記得，這裡可沒發現一件。


  「看看尺碼再說。」


  李青衫真想踹他，小菊住別墅和住貧民窟，能穿一樣的衣服嗎？

  呃！

  魏福生有點傻眼，要是論尺碼的話，那些還真像是小菊的衣服。


  「我去敲門。」


  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魏福生也會衝過去問一下的。


  然而按了半天門鈴，卻沒有一個人出來答應一聲。


  「怎麼回事？」


  魏福生獃獃的問。


  李青衫扶額不忍心看他，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怎麼男人也這德性？

  沒人應聲，除了家裡沒人，還能有別的原因嗎？


  「念念，進去看一下。」


  這種時候，兒子比他有用多了。


  念念點點頭，從門縫中鑽進去，按老爸說的，躲開監控探頭，不一會兒就進入到屋子裡。


  沒過多久，念念就出來了，把手機拍到畫面放給他們看。


  當看到一張照片的時候，魏福生目瞪，李青衫口呆，念念轉著大眼睛，不時看看兩人。


  福生！


  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