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門可羅雀
在古代,新娘子的蓋頭真是件神奇的東西,只要不到在洞房揭開的那一刻,你永遠不知道下面遮了一張什麼樣的臉。
讓人嚮往憧憬……
給人無限想象的空間……
當然了,揭開后是笑彎了腰,還是想一頭撞死在婚床上,視具體情況而定。
新店自從強取豪奪而來,就像是待嫁的大姑娘,被淳于梵藏在深閨中,不肯示人。
更是嚴禁某人出現在小店方圓千米之內,一經發現……
睡地板!
絕不姑息!
害得某人來附近都得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過了線,從此斷絕了性福生活。
那多冤得慌?
等了那麼久,終於等到姑娘嫁人,可以揭蓋頭示人了,李青衫又怎會不激動?
從此禁區就沒有了!
站在店門前,他左看右看,也沒看出淳于梵這是開了一家什麼店。
當年的武館是蕩然無存了,新店招牌也遮在紅布后,讓人無法一窺究竟。
「我什麼時候能進去參觀一下?」
今天總是要揭蓋頭的,臉遮著不讓看,要等吉時也就算了,解開衣服瞅瞅別的地方總可以吧?
「等一會兒剪綵完畢,揭開招牌之後,你再進來參觀不遲,現在嘛……給我接客去!」
要求被無情拒絕不說,淳于梵還直接把他攆開。
接客?
哪裡來的客?
跟二傻子似得站外面二個多小時了,也沒見著一個!
你們裡面那些吹空調的,考慮一下我的感受行不行?
這日頭……
我靠!
你躲雲彩里做什麼?
需要你的時候,就玩這手,還要不要點臉了?
看看漸漸陰下來的天,李青衫覺得太陽靠不住,老龍王應該靠譜點兒吧?
隨便打幾個噴嚏下來,他是不是就能名正言順的進裡面參觀了?
結果半小時過去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
天還是陰乎乎的,一點下雨的意思都沒有,當然了,也沒把太陽那老頭放出來的意思。
怎麼氣人老天怎麼玩兒……
「我要這天,再遮不住我眼!我要……」
「你要上天了嗎?」
……
呔!
誰在多嘴!
李青衫等的太無聊,正一手掐腰,一手指天,八字大開步站哪兒發神經,結果逼沒裝成,直接讓人送了上天。
活的好好的,上天做什麼?
誰家孩子這麼不會說話?
回過頭來,就見陳如果領著幾個小女孩在後面偷笑,剛剛說話的,好像是哪天那個什麼小采。
「你們怎麼來了?」
「淳于姐姐新店開張,我帶朋友過來捧場,有什麼問題嗎?」
陳如果仰著頭問。
她們幾個,今天打扮的又青春,又陽光,看上去很招人眼球,估計是小果果知道老媽在,不敢放肆,才沒穿那些奇裝異服過來。
李青衫正等的無聊,自然不介意眼前多幾個養眼的小美女。
「除了熱烈歡迎,我哪有其他問題,來來來,跟我在門口站會兒。」
好不容易等來的伴兒,他可不想放過了。
「我們先進去參觀一下,一會兒再出來看你……姐妹們,跟我走。」
陳如果跟山大王一樣,招呼一聲,領著一眾小妖,呼啦啦就進了店裡,又把某人孤零零的丟在外面。
雖然小采有點不想離開,但是隨大流,不挨揍,也只能跟著她們離開。
「我要這天……啊呸,我要這群小丫頭再也不能無視我!」
李青衫決定不再跟天地較勁了,把矛頭對準了可愛無辜的小丫頭。
「這事兒容易,你脫光了就行,保證她們不會無視。」
……
餿主意!
她們是不會無視……
可她們會拍照上傳!
到時候看到肌肉美男,狂蜂浪蝶蜂擁而至,得害多少男人打光棍?
你賠的起嗎!
「那我現在就脫,你看不看?」
李青衫回頭笑問。
「看呀,為什麼不看?」
溫子曦笑眯眯的看著他,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的模樣。
女流氓!
李青衫心裡嘟囔一句,卻也不敢真的在大庭廣眾之下脫光。
不然裸男馬路騷擾女警的新聞一上頭條,他就只能直奔韓國換張臉,不然還怎麼活?
「你怎麼過來了?也來慶祝我小店開張?」
見她穿著便裝過來,李青衫才有此一問,至於脫不脫衣服,那就以後視環境而定了。
「算是吧,畢竟是老相識,新店開張,怎麼都要過來祝賀一下的,只不過……我還有別的事想問問你。」
溫子曦一向沒有那麼閑,抽空過來自然不會白跑一趟。
「有什麼儘管問。」
對她,李青衫從來都是真大方,沒有假客氣過。
「早上你說的屍體,我們找到了,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性,身份正在查,不過她的屍體很奇怪,把好幾個老法醫都嚇到了。」
早上接到他的電話,溫子曦就帶人過去沙灘刨坑。
對某人的黑暗屬性,她一點都不懷疑……
這是被無數次證實過的,毋庸置疑!
「你想問死者的死因?」
見溫子曦點頭,他考慮了一下,就告訴她。
「如果你們查不出其他致死原因,那她應該死於蟲蠱。」
「蟲蠱?和上次的葯蠱有什麼關係?」
一聽到這些古怪東西,她就想到上次的案件,死了兩個人,至今還懸而未決。
只因對方出自什麼蠱門,讓他們都不知道去哪裡抓人。
「他們的關係簡單來說就是,源於一脈,生死仇敵!」
李青衫對這些倒是知道的清楚。
「既然同出一門,怎麼還成了死仇?難道他們都是變態?」
雖然都說相愛相殺,可真正落到實處也就打打鬧鬧而已,可沒像他們這樣變生死仇敵。
「你說的很對,無論玩蟲蠱還是葯蠱,多少都有點變態,正常人還真玩不了。不過他們會變得見面就要拼個你死我活,倒和變態無關,他們自稱是為了爭一個正統,說穿了就是都想當老大,結果誰也不服誰,那就打唄。打著打著死的人多了,你死了二舅姥爺,我死了三姨奶奶,於是就變仇了……根本停不下來!」
李青衫為了留她陪自己說話,不惜浪費大量唾液,說個口乾舌燥。
「華山派劍、氣兩宗?」
溫子曦一下就想到了一起同樣的事件。
「差不多,反正一開始就嘴架,後來就文斗,接下來就人腦子打成狗腦子了。」
李青衫就喜歡溫警官這點,一點就透,讓你無論跟她說點什麼,都覺得輕鬆。
「這些練武的,真是閑的蛋疼,整天打打殺殺的做什麼?就算當了天下第一又能怎樣?還不是吃飯睡覺過日子,最後往土裡一埋,這輩子就過去了。」
溫子曦對這種行為,那是相當不屑。
「你想不想當最好的刑警?」
李青衫突然問她一句。
「當然想了,做個抓盡天下壞人的好警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夢想。」
溫子曦很肯定,她的語氣不容置疑。
「可壞人抓的完嗎?就算給你抓完又怎樣?等你睡到土裡的時候,這世上又滿是壞人了。」
李青衫這話就有點欠揍了。
溫子曦眼睛眯了起來。
「你什麼意思?」
「人活一世,總有自己的夢想和追求,不能因為別人的夢想追求看上去太無稽,就去否定取笑人家,因為你的夢想和追求,在別人眼裡同樣無稽。」
別人的世界總是你不能踏足和了解的,做好自己已經不易,又拿什麼對別人妄加評斷?
不要總拿自己的想法看法,往別人身上套,因為……
管你屁事!
那是人家的!
是非好壞的標準,每個人都不一樣……
「我過來好像不是聽你教訓的吧?」
溫子曦眯著的眼睛張的大大的,也露出了迷之微笑。
「咦?怎麼跑題了?我們剛剛聊到哪兒了?對!屍體和蠱蟲!咱們繼續往下說。」
李青衫趕緊從錯誤的路線轉回來,不然也許會有危險。
淡淡的殺氣已至……
「屍體的事情,是我們警方的事情,我們之間的話題……到此為止!」
溫子曦說完,扭頭就向小店走去,不一會兒就消失在門口。
李青衫差點兒給自己一嘴巴,你就豬啊,好不容易來個陪聊的,還給你氣走了……
撞死地上算了!
「你錢掉了?」
「沒有!」
「那你低頭找什麼?」
「我的五斤半智商……俗稱腦子!」
……
別鬧!
你啥時候有過那玩意兒?
就沒見你出門帶過腦子……
「你慢慢找,我們先進去了。」
陳夕顏一拉鄒小艾,兩人就要往裡邊走。
李青衫卻攔住了她們,問陳夕顏。
「你老爸什麼時候過來?」
陳夕顏揮揮手裡的捲軸。
「我老爸說,今天的常委會可能會開很久,他有可能趕不及過來了。就讓我帶著他狗爬的字,過來祝你們生意興隆。」
還生意興隆?
到現在連個人毛都沒看見,興隆個鬼。
「打開給我看看。」
反正也閑的無聊,看看那偽君子寫了點什麼也好。
「一會兒進來自己看。」
陳夕顏丟下一句,拉著鄒小艾就跑進了屋子,好像慢慢走就會給某人把捲軸搶走一樣。
得!
又孤家寡人了!
眼看就要十一點了,連一個花籃都沒收到,這張開的是不是慘了點?
要不要自己買倆撐撐場面?
寫個總書記恭喜發財什麼的……
就在他考慮要不要作弊,往自己臉上添點光,增點彩的時候,一輛卡車停在不遠處,然後有人開始往下搬花……
圈!
丫丫的!
解悶兒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