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當年黑歷史
李青衫覺得自己絕算不上一個好人,無論道德還是節操的底限都很低,可某些事情,他自認為還是做不出來的。
例如趁人之危!
例如強那啥!
在他人生最灰暗,最頹廢的那段時間裡,他也沒墮落到去做那些事情。
那段時間他活的不像個人,可他終歸還是個人!
所以聽到那兩個字,他本能的想笑,太特么扯淡了。
「那晚之後,我有去找過你,你不知道吧?」
看他一副不以為然,顧傾心掏出一顆手榴彈就丟了過去。
某人還真就給炸的有點蒙,她還來找過我?我怎麼就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那段時間,反應是差了些,但也不能淪落到,連這樣一個完全沒受過訓練的女人窺伺在側,他都發現不了的地步。
見他陷入沉思之中,像是要拚命記起些什麼,顧傾心搖頭道。
「別想了,當初你喝醉了,我故意在你身邊來回走了三次你都沒認出來我,除了……」
她忽然住口不說。
某人好奇的隨口問了一句。
「除了什麼?」
「除了很流氓的拍了我屁股一下,就沒有其他舉動了。」
……
難道你還想我有其他舉動不成?
還有什麼叫很流氓?
你去那種地方玩,就得做好被佔便宜的準備。
拍一下屁股那都是輕的,碰上真流氓的,能直接給你拖廁所里叉叉了。
你還沒地兒說理去!
警察叔叔都對去那種地方的女人有偏見,更別說一般人了。
好人家的女孩兒誰去那種地方啊,藏污納垢的!
不對!我這是琢磨什麼呢!
還是把該搞清楚的趕緊搞清楚吧!
「你找我做什麼?」
顧傾心瞪他一眼,這不明知故問嗎?
找你還能有什麼事!
「當然是把那晚的事情問清楚,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你怎麼沒問就走了?難道就因為我喝醉了?不對啊,這機會多好,酒後吐真言啊。」
李青衫覺得她這行為舉止也太古怪了,本就是來求證的,結果卻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是不是有點那啥……
顧傾心看他一眼,緩緩說道。
「我回去好好檢查了一下,有點不確定是不是真的被欺負了。本來是想找你求證一下,結果看到你的所作所為,就一下子確定了……既然都能確定了,還用多此一舉的問你什麼嗎?萬一你再獸~性大發欺負我怎麼辦?」
怎麼辦?
往死里打唄!
我保證不怪你!
不過你究竟看到了什麼?
說的怪嚇人的,弄的我這心裡毛毛的!
「你看到我幹嘛了,怎麼就那麼容易確定了呢?」
「先是看到你借故打人,然後就走錯了房間,再然後你幹了一件人神共憤的事情,讓我徹底的認清了你的醜惡嘴臉……當時我就連一點僥倖心理都沒了。」
顧傾心慢慢說完,整個人顯得很平靜,似乎進入了哀莫大於心死的狀態中。
某人卻聽的心臟狂跳不已,敲敲腦門,拚命去回憶當年的事情。
借故打人還好說,左右沒把人打的怎麼樣,不然早就有人找上他了。
可後面這些,又是走錯門,又是人神共憤醜惡嘴臉的,怎麼嚇人她怎麼說,可偏偏他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這不見鬼了嗎!
「你確定看到的是我嗎?」
「就你這模樣,化成灰我都認得,怎麼會認錯!」
……
都這時候了,咱就別說的那麼曖昧了!
記我這麼清楚干屁啊!
一點好處都沒有!
不過某人倒是相信她沒撒謊,事隔多年,她還能一眼認出他,鬧個雞飛狗跳,更遑論當年了。
可問題出在哪兒呢?
「你什麼時候找的我?」
現在李青衫完全顧不上別的了,急於把這件事情搞清楚。
「就我從你床上離開的第二天晚上,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耽擱太久。」
顧傾心給出了一個還算具體的時間,她就怕直接說年月日,某人會直接懵逼傻掉。
某些事情,男人總沒有女人記得清楚。
李青衫聽的這個鬱悶,你直接說個時間不就好了,幹嘛非得加那麼多修飾詞?
不把人往邪道上領就不舒服是不是!
還從我的床上離開,整的我把你怎麼樣了似的——那是賓館的床好不好!
不過她這一提醒,某人還真的想起一些事情來。
那天比他早兩年離開部隊的耗子請他喝酒,還介紹了一些朋友給他認識,因為是老戰友,喝的比較嗨。
他上廁所放水的時候,貌似是打過一個人,不過當時喝的頭重腳輕的,估計也不能把人打的太重。
反正從廁所出來那傢伙就不見了,應該沒多大問題。
然後他就去了隔壁包廂,因為耗子說給他準備了個學生妹,讓他樂呵樂呵。
他記得那學生妹起初還撓了他兩下,後來就配合的不得了……
具體過程有點記不大清了,連女孩的樣子都記不起來了,就記得樂呵完了出來,耗子正領著幾個人,在包廂門口狂揍幾個大漢,他上去幫了把手,然後幾個人就走了。
事兒估計也就這些了,在夜店裡面,打架睡女人或者被女人睡,很平常啊!
怎麼就和人神共憤扯上關係了?
李青衫不解的看向顧傾心,她不會以為那個學生妹不是自願的吧?
很有可能!
「你是不是看到我睡女人了?」
他試探性的問道。
「請準確用詞,你那叫強~暴好不好!你還挺會洗白自己的!」
顧傾心的話裡帶著濃濃的不屑!
「我想你大概誤會了,那女人是我兄弟幫我準備的,人家是自願的。」
李青衫趕緊辯白一句,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就戴一頂強x犯的帽子。
「呵呵!剛剛忘了我說什麼了嗎?你走錯門了,你兄弟幫你準備的女人在隔壁。」
顧傾心笑得有點詭異,像是有些幸災樂禍。
……
某人直接呆掉了!
我靠!
老天你玩死我吧!
怎麼會發生這麼離譜的事情!
「你是怎麼知道我走錯門的!」
李青衫已經不能平靜的對待這件事情了,倘若顧傾心說的都是真的,那他這個混犯的可就太大了!
關鍵他還一直懵懂不知!
那個可憐的女孩兒怎麼樣了?
「聽你兄弟說的,他們一個說,『我靠,李哥走錯門了!』。另一個說,『走錯就走錯吧,玩的那麼嗨就別打擾他了,反正來這裡的女孩不就是給人玩兒的嘛』。你說聽了這樣的話,判斷你是不是走錯了門,是不是已經夠了?」
行了,就別挖苦我了!
你記得清楚也就罷了,還把那兩個混蛋語氣神態,學那麼惟妙惟肖幹嘛?
就嫌刺激我不夠是吧!
看他苦著一張臉不說話,顧傾心莫名覺得有些快意,就又加了一句。
「你知道本來包廂主人是誰不?就你們打那些人。還有,你在上廁所的時候,就已經打過人家一次了。」
……
擦!真是日~了狗!
這乾的都叫什麼事啊!
打了人家!
搶人家屋子!
搶人家女人!
完事又把人打一頓……
讓我死了算了!
這事乾的缺大德了!
李青衫捂住了臉,要不是怕把人家車子搞壞,他真想一頭紮下去!
「你確定那個女孩不是包廂公主還有那個什麼之類的?」
為避免良心受到譴責,某人試圖做垂死掙扎。
「那個女孩第二天去警局報了案,她報的可是被強~x!」
顧傾心一劍穿心,將他牢牢釘死在恥辱柱上。
李青衫頹然坐倒,他終於明白連一點僥倖心理都沒了,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兒了。
呆坐了一會兒,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
「不對啊,怎麼警察都沒來抓我呢,我記得在j市又玩了好幾天才離開的,臨走之前還去了那個夜店呢。」
「那是因為那個女孩告錯了人。」
……
這都能弄錯?
不是那麼呆吧!
「想不想知道她告的是誰?」
「不會是我們打的那傢伙吧?」
除了那倒霉蛋,這故事裡也沒別人了。
「答對了。」
顧傾心給了肯定的答案。
這劇情發展的……
某人已經徹底跪了……
老天,你丫太會玩了!
玩死人不償命的!
「那女孩那麼可憐,你怎麼就不說站出來為她作證呢,把我抓起來,你不是也能出一口惡氣?」
現在李青衫是多麼希望,當年唯一明白事情來龍去脈的顧傾心,能站出來主持正義啊!
就算真的給他抓進去關幾年,他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
「為她作證?到時候我怎麼說?說一個常務副市長夫人,為了求證她沒有被那啥,所以目睹了一場慘劇的發生?」
顧傾心何嘗不想把侮辱了他的某人繩之於法,可有些事情她沒臉讓人知道啊,躲都來不及,怎麼還能傻乎乎的湊上去。
當你的立場不同,看問題的角度也就不同,所要考慮的事情,也就全然不一樣了。
所以你能說顧傾心的做法就一定錯了嗎?
事情的是非對錯,要真的那麼好分清,世間也就不會有那麼多是是非非了。
李青衫摸出手機,拔了一個很久不曾打過的號碼。
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混蛋!
閑的沒事換個屁的號!
無奈之下,只能撥打另外一個。
「周偉啊,你有耗子的消息不?」
「哥,你找他幹嘛!那小子不地道!」
是挺不地道的,看著哥犯錯誤都不說攔一攔。
「我就有點事想問問他,你就說能不能找到他吧。」
「前兩年聽說他在非洲倒騰鑽石呢,這兩年不清楚。」
……
靠!
我這邊都焦頭爛額了,他還有心情去搞黑妞!
「幫我查一下!」
「哥,您稍等!」
聽著他語氣不善,周偉馬上去查了。
「哥,他最後一次出入境記錄是兩年前,目的地南非。」
……
這小子不會得艾滋死外邊了吧?
「哥,你找那小子到底什麼事……哥……哥……靠!又掛我電話!」
周偉鬱悶的放下了手機。
某人也愁眉苦臉的坐在車裡。
顧傾心沖他嫣然一笑。
「我們現在是不是能談筆交易了?」
……
靠!
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