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少女心事
揉一揉，捏一捏，再使勁搓搓，仔細一看……
丫丫的，怎麼巴掌印還在？
沒記得用那麼大力啊？
一定是這小丫頭皮膚太嫩了，不能賴我！
「你幹嘛呢，拿我當面人玩呢！」
陳如果嘟著小嘴抗議。
不害臊！
你有面人聽話嗎？
有面人好玩嗎？
有面人可愛……如果不說話，倒是比面人可愛些。
「好了，不給你揉了，我去煮個雞蛋給你敷敷。」
某人覺得自己手藝實在太差，還是不要獻醜了。
再說他一個大男人，總在一個小姑娘臉上摸來摸去的也不合適。
陳如果一把抓住了他，拉著他不讓他走。
「你自己乾的壞事就得自己負責，不把這難看的巴掌印弄掉就不許走。」
這是鬧什麼？
我沒推卸責任也沒說不管啊！
雞蛋還不是我煮？
「用雞蛋敷敷好的快！」
沒辦法，必須跟她說明白。
「我不要雞蛋，就要你幫我揉！」
這孩子真軸！
「你不是嫌我勁大，捏的痛嘛！」
「你可以小點力氣啊，輕輕的揉不就好了？」
這主意很不靠譜啊！
輕輕的揉管什麼用？
然而小丫頭死攥著他的衣角不撒手，還巴巴得看著他。
這些也都還好說，關鍵那個巴掌印太過醒目了。
揉吧……
輕輕的揉啊揉……
小丫頭的臉水嫩光滑，手感相當不錯。
青春就是無敵，比辛欣，小梵她們一點都不差。
嗨，核計這個幹嘛？還是在人家老媽回來前，把這巴掌印給她弄沒了吧。
「你現在是不是特怕我媽突然回來？」
小丫頭可能覺得太無聊，就和他聊了起來。
「你說對了，簡直怕的要命。母親為了子女，有時候會比老虎都可怕。」
李青衫說著，忍不住向門口看了一眼，真怕陳青萍推門進來。
那他下場可就不能用凄慘來形容了，是相當凄慘！
「你有什麼好怕的？就是真的老虎，估計你也打得過，何況我媽。」
這兩樣能比嗎？
老虎撲上來，我能打死！
你媽要是撲上來……
咳咳咳……
死的肯定是我！
「廢話，我能打老虎，我還能打你媽了？」
「為什麼不能打？你捨不得？」
陳如果瞪著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他。
捨不得？
算不上吧？
那怎麼回事呢？
對了，咱一個大老爺們怎麼能和弱女子動手！
就是這個理！
「當然不是，我堂堂男子漢怎麼能打女人。」
「啊呸，那你今天還打我！」
……
靠！
在這兒等著我呢。
「你又不是女人，還是女孩呢！」
某人開始胡攪蠻纏。
「切，要不是你攔著，我今天就是了。」
陳如果頂了他一句。
「怎麼！你特希望變女人！」
某人虎目一瞪，給陳如果嚇了一跳，趕緊解釋。
「才沒有！就是你的話太氣人我才那樣說的！女人都不打，女孩就更不能打了！」
這還差不多！
某人繼續給她揉臉。
陳如果看他臉色和緩下來，就又說了一句。「就是要做女人，也不能把第一次便宜那個綠頭蒼蠅啊。」
「你的意思是說，換個帥哥你就肯了？」
「也不一定就肯，不過可以考慮看看。其實不光帥哥，帥氣的大叔也是可以考慮的……」
篤！
李青衫狠狠敲了她小腦袋一下。
「考慮你個頭，還不滿十四呢，不許想這些有的沒的。」
「你又打我！」
陳如果摸著頭，撅著嘴抗議。
「誰讓你胡說八道的！年紀輕輕，不說好好學習，凈想些沒用的。」
「其實我上學晚一年，已經十五了，都快十六了！」
篤！
又給了她一下！
「那也還是小！」
「你這個暴君！」
小丫頭呲牙咧嘴，一副要跟他拼了的架勢。
「還揉不揉了？」
某人一句話出口，小丫頭才安分下來。
可惜老實了沒一會，小嘴就又開始說話了。
「你是不是特不希望我被那個呀？」
這個問題還真沒想過。
要說這年月，像她這麼大的小姑娘墮胎的都比比皆是，更別說過性福生活了。
按理說如此司空見慣的事情自己不該那麼激動才是？
是看不慣綠頭蒼蠅打算強來的惡劣行徑？
還是不想讓陳青萍面對女兒過早失身的殘酷？
又或者我真把這小丫頭當兒媳婦看了，不想讓念念吃虧？
好像每條都說的通，又好像每條都差點什麼……
「你就當是吧。」
「那為什麼呢？」
……
哪來那麼多為什麼！
小丫頭就是麻煩！
一天天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作為正義的使者，時代的楷模，挽救少女過早的墮落，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哪裡需要理由？如果你非要一個理由的話，我會告訴你，那是因為我內心充滿愛！」
某人洋洋洒洒說了一大通。
跟這種小丫頭講道理是講不通的，還不知道給你拐哪裡去。
就不如滿嘴跑火車來的省心省力。
……
陳如果瞪圓了眼睛看著他，怎麼出國一趟，回來就更加無恥了呢？
什麼正義的使者，時代的楷模，和你有半點關係嗎？
還有……
誰是墮落少女？
合轍到了你嘴裡，我就成一個襯托你偉大情懷的道具了是吧？
還內心充滿愛！
大叔！
您這「愛」是一動詞吧！
「你能不能正經一點，我要聽真話！」
「剛剛我很不正經嗎？那些話每一個字都是真的好不好！」
對！
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可惜內容全都是假的！
「那你為什麼那麼生氣？又那麼著急？」
……
這丫頭今天是非要變成十萬個為什麼嗎？
我那有那麼多答案給她！
「你希望我怎麼回答你？提示一下行不行？」
……
這也能提示？
你當我是傻的！
幫你編瞎話騙我！
行……
「就比如你暗戀我很久啦，看不得人家碰我啦，你會生氣著急是因為太愛我所以吃醋……」
「停！閉嘴！你真的想多了！」
這丫頭瘋了吧！
這都哪兒跟哪兒！
老子還沒有猥瑣到對一個發育不完全的小丫頭動這種念頭吧！
「不然呢？除了這種合理的解釋還能有什麼？」
……
就這還合理呢？
明明就最不靠譜了好不好？
這丫頭太煩人了，怎麼給她糊弄過去才好呢？
「我只是不想讓你媽知道了傷心而已。」
這個理由應該合情合理了吧？
「你那麼在乎我媽~的想法？」
也沒有多在乎了……
不過這時候……
點頭無煩惱！
看到他點頭承認，陳如果又問。
「你喜歡我媽？」
麻煩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點？
是「喜歡我媽」？
還是「喜歡我嗎」？
搞不清楚讓人很難回答。
雖然對你們母女似乎都不能用「喜歡」這個詞，但還是問清楚一點比較好。
「談不上喜歡不喜歡，只是作為一個父親，我比較了解一個當母親的心情罷了。你整天這麼不務正業自甘墮落，就真的不怕你媽知道了難過？」
「你說我媽知道了會難過？」
「那是肯定的，那個做母親的知道女兒這樣能不痛心？」
「可她明明就知道，怎麼從來也不管我呢？」
……
這什麼情況？
陳青萍知道女兒這麼胡來？
然後她還不管？
怎麼看，她都不像這種人啊！
「你說你媽知道你翹課出去玩？」
「班主任都找她很多次了，她怎麼能不知道！」
……
的確是不能不知道！
「那她從來都不說你？」
「從來都沒有說過，甚至連問都不問我一句。除了給我錢，其他什麼都不管。你當我真就喜歡去那種地方玩啊！人無趣，玩的還無聊……我就想知道我媽什麼時候才能管我關心我。」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陳青萍也不像那麼糊塗的人啊，怎麼就把事兒辦成了這樣？
「其實我很羨慕念念的，雖然沒有媽媽，可是爸爸卻很關心照顧他。不像我，媽媽不管，爸……那個人還那樣。以前我不愛跟念念玩兒，就是因為太嫉妒。」
李青衫落在她臉上的手，揉的更輕了……
沒想到這小丫頭還有這樣的心路歷程……
他都有些後悔打這一巴掌了。
「是不是有點後悔打我了？」
能清楚感覺他動作的輕柔，眼波里的憐惜。
陳如果就大著膽子問了一句。
被看穿了？
我表現的有那麼明顯？
「是有那麼一點，不過即便知道這些，我當時也會甩你一耳光——任何事情，都不能成為你自甘墮落的理由。」
「嗯！我知道啦！以後絕對不會再去那種地方了。」
嗯？
怎麼轉變這麼快？
不會有詐吧？
見他一臉狐疑，明顯不信任自己，陳如果的小嘴又撅了起來。
「現在都有人管我了，我自然就不用去啦！」
哦！
明白了，這是把我當爹了！
怪不得今天跟我這麼不見外呢。
「不去就好，再讓我遇見一次，直接給你腿打折。」
「知道啦！我以後會乖的！」
小丫頭吐吐小舌頭，俏皮的一塌糊塗。
這模樣還蠻可愛的……
「你變的這麼快，我都有點不敢認了。」
「沒有啦，都要謝謝你這一耳光，讓我知道，還是有人關心在意我的。」
……
為什麼她會這麼想？
要是有人敢打我一耳光，我會跟她拚命的！
甩耳光就這麼和關心在意畫上了等號……
心裡好虛……
「我以前也有打過你，警告你不許那種地方，你怎麼就不聽？」
某人突然想起一事兒來，很是狐疑的看著她。
這小丫頭不會跟我玩什麼緩兵之計吧？
「呸，那怎麼能一樣，上次你打我屁股，明顯就是佔便宜欺負人，和關心有什麼關係！」
……
打屁股是欺負人！
打臉就是關心愛護？
神一樣的邏輯，咱甘拜下風……
「既然這樣，我就信你一回。不過要是你再犯怎麼辦？」
「我讓你打屁股一百下！」
……
「剛剛你不是說打屁股是佔便宜欺負人，怎麼一下就變了！」
「以前那是不知道你是真的關心我，現在不是知道了嘛！」
知道了就不算欺負人了？
該死的邏輯！
「如果你要是捨得，打臉也可以。」
見他一臉鬱悶，陳如果又加了一句。
我有什麼捨不得？
我……
算了，還是打屁股吧……
肉厚，打不壞！
不對！
打哪兒不是重點！
去哪兒才是重點！
又讓這小丫頭帶溝里去了！
正要就這個問題說明一下……
「我能不能親你一下？」
……
這又唱的那一出？
某人身子后縮，戒備的看她一眼。
「你想幹嘛！」
「謝謝你打了我！」
這丫頭瘋了！
「我也是有人疼的人了！」
……
某人的心腸立馬軟了下來……
「你想親哪邊臉？」
這種時候不能問她想親哪兒，必須把範圍給她畫好了，堅決不能越界。
「左臉！」
「為什麼？」
「你打的就是左臉啊。」
……
心好虛……
她不會趁機在上面咬下一塊肉來吧？
小嘴湊了上來……
唔……
軟軟糯糯香香甜甜……
喂！
搞錯地方了！
吱！
門被推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