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美婦和蘿莉
除了值夜班的時候,李青衫都會帶念念回家住。
他們住在離龍門中學大約五六里的岸芷汀蘭小區,照魏福生的說法,就是走著十來分鐘也到了,如果抄近路,就更快一些。
每次父子倆都是走一路吃一路。
今天活動量較大,又是對付粉絲,又是在辛老師的追擊下亡命飛奔,李青衫消耗的力氣有些多。
於是乎父子倆吃的飽飽的才回家。
爺倆兒一人一個飽嗝,此起彼伏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剛進樓道,就聽見吵架的聲音。
小念念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小腿撓騰起來,顛兒顛兒的向樓上跑去。
李青衫苦笑一下,沒有阻攔,只是快步跟在後面。
他已經聽出來了,又是他們樓上的夫妻在吵架。
他們住三樓,樓上住著一對母女,母親叫陳青萍,三十六七歲的樣子,是小區里有名的美女,也是小區賢良淑德的典範,離異后帶著女兒單過。
她女兒的名字很奇怪,叫陳如果,13歲,在東海六中上初一。
這小丫頭就是念念一直念叨的「果果姐姐」,可李青衫對這女孩兒是半點好感也無。
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這個漂亮的離異女人的是非只有更多,門前總不乏聞香而動的男人和嫉妒到發狂的女人。
整棟樓里覬覦她的男人很多,妒恨她的女人更多,沒有老公的漂亮女人,存在的本身就是威脅。
但只在一種情況下,她才會和人吵架,那就是她前夫賭輸了回來問她要錢的時候。
按理說離婚了就不再有關係,可在李青衫搬來的一年多里,每隔上一兩個月就能見到那個討錢的前夫,而且每次多多少少總能拿些錢走,這讓李青衫很費解。
李青衫並不是愛多管閑事的人,一直都沒有無聊的去打聽人家的私事。
只是兒子念念和陳如果經常在一起玩兒,兒子很是喜歡這個小姐姐,幾次三番要求老爸把這個小姐姐給他娶回來做媳婦。
李青衫對兒子寵溺的緊,雖然不喜歡這個女孩兒,卻也半開玩笑的和小女孩兒說過。
「果果,你看念念這麼喜歡你,就答應他唄,給他做個童養媳多好。」
結果小女孩現在見了他,還滿臉敵意,時刻和他保持3米以上的距離,不是吐口水,就是「切」一聲。
如果不是看她是個小丫頭,李青衫肯定好好教教她做人的道理,真當別人多稀罕她似得。也就念念年幼無知,不太懂事罷了。
轉過三樓的拐角,李青衫就看見一個胖的像豬一個瘦的像猴的男人正死死按住陳如果,任她如何掙扎也不讓她動彈分毫。
小丫頭就跟頭小瘋老虎似得,又抓又撓又咬,還連踢帶踹,給那兩個漢子折騰的夠嗆,不過她身上也青一塊紫一塊了。
小念念一看就急了,放聲大叫,「大壞蛋,放開果果姐,快放開果果姐。」
叫嚷著就去拉那個瘦子,那瘦子騰出一隻手,一巴掌就朝念念甩了過去,不料念念身子一扭,他竟然打空了。
不過他也是個動慣了手,打慣了人的,手一翻又朝念念抽去,嘴裡還不乾不淨,「小b崽子,毛還沒長齊,就想強出頭。」
但他卻依然沒打到念念,因為他忽然發現自己的手像被鉗住了一樣,根本動彈不了。
李青衫疼兒子的緊,見他居然想打兒子耳光,一個箭步上去,就把那傢伙的手腕抓住,以他的力道,那瘦子如何能掙脫。
手上加了一成勁,瘦子已經疼的冷汗唰唰直冒,不由自主的就鬆開了陳如果。
他緊咬牙關,不呼出痛來,「兄弟,這沒你什麼事兒,別多管閑事。」
李青衫聲音冷冷,「誰是你兄弟,別他~媽給自己臉上貼金。你欺負我兒子,還敢讓我別多管閑事,活膩歪了吧。」
他知道這一胖一瘦並非善類,自己幫的了一時,幫不了一世,這次是他遇上了,下次呢?
救人救到底,既然出手了,就來下狠的,讓他們不敢再登門。
說話便粗俗兇狠了許多。
說完,也不等瘦子有啥表示,手向上一撅,「咔嚓」一聲,拗斷了瘦子的指骨,竟然想抽念念耳光,還是廢了的好。
在瘦子的慘呼聲中,給他拉到樓梯口,一腳踹在他小腹上,瘦子骨碌碌就滾下樓去了。
胖子見他下手如此狠辣,瘦子滾下去都沒叫喚一聲,不知道是死是活,立馬放開了陳如果,點頭作揖搖尾巴。
「大爺,您是大爺,小的立馬就滾,立馬就滾。」
說著就想開溜,李青衫一把拎住他脖領子,單臂就把他二百多斤的肥胖身子拎了起來,「想走也得等我把話說完。」
胖子臉都綠了,這是哪位爺啊,如此兇悍,早知道就只求財不來貪這個色了。
色字頭上一把刀,當真不錯啊。
他一臉諂笑,「爺,您有話就說,小的聽著。」
李青衫將他提了兩下,「聰明人啊,挺上道的,我這人不愛說廢話,以後別再讓我看見你。」
說完把他舉到樓梯口,鬆手,胖子就跟球似的滾了下去。
因為這次沒送他一腳,他只是有些擦傷,滾到樓梯拐角,爬起身子,拖起瘦子就灰溜溜的跑了。
胖子是久混江湖的,知道有些人惹不起。再說向孩子下手本來就是壞規矩的,人家出手多狠都不為過,就是幫里也不能給他們出頭,不然在道上的名聲就壞了。
知道今天這虧是吃定了,是沒法兒找補回來了。
你說事情本來辦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冒出這麼個凶神惡煞來?
解決掉兩人,李青衫看著正在身上揉搓的小丫頭。
「果果,樓上還有誰,你父親嗎?」
陳如果咬牙切齒的道,「我沒有父親,上面是誰,我根本不認識。」
李青衫遞給她一把鑰匙,「帶念念去家裡玩會兒,我上去看看。」
陳如果不放心母親,想跟著一起上去,但又不願見到那個男人。
心裡對那個人是愛是恨,她自己都不清楚,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那個人,於是接過鑰匙。
「保護好我媽媽。」
小丫頭為母親擔心的模樣,讓李青衫心生好感。
而樓上發生的事情,對一個女兒來說,應該是殘酷的,她選擇不見是正確的。
李青衫拍拍她肩膀,「我會的。」
說罷,緩步上樓。
「媽的,要麼你就給錢,要麼就陪我朋友睡上一宿,趕緊的給個話兒,別墨跡了。」
「馬也濤,你可以再無恥一點兒嗎。再說一遍,我們已經離婚了,已經沒關係了,我憑什麼給你還賭債!」
「臭婊~子,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要回果果的撫養權,到時候看你怎麼活。「
「馬也濤,你別再拿這個威脅我了,我已經問過律師了,像果果這麼大的孩子,是有權力決定自己跟誰過的,你以為你告上法院,果果會跟你這個人渣過么,到時候沒準兒法院還會讓你給我撫養費。」
「啪」的一聲,應該是馬也濤打了陳青萍一個耳光,「媽的,還給老子講起法律了,老子從不信那個。你給老子乖乖的,要不然老子讓朋友給你賣到國外當妓~女去,你這幅皮囊還是能值幾個錢的。」
「你這個畜牲,我和你拼了。」屋裡傳來扭打的聲音。
這時李青衫才一腳踹開門,走進去一把將正死命卡住陳清萍脖子的男人扯了個跟頭,跟著一腳踏在了他胸膛上,「你不喜歡別人和你講法律是嗎?這點我們倒是一樣。你喜歡把人賣到國外是嗎,我也有個差不多的愛好,我喜歡把人沉海。我這人還不喜歡多說廢話,你呢?」
那男人掙扎了幾下,就知道不是人家對手,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姿態放的很低。
「我也是,您有什麼話要吩咐就直說。」
李青衫腳下加力,「不錯,比樓下那兩個軟蛋強一些。我就說一句,以後我不想再在青萍這裡看見你,明白了吧。」
說完抬腳放開了他。
那男人狠狠看了陳青萍一眼,爬起來向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猛地轉身,一臉獰笑。
「你們這對姦夫淫~婦,給老子等著。」
說完就跑,卻連一步都沒邁出去,就摔倒在地。
李青衫緩步走過去,一腳碾在他腿彎上,露出插進他腿彎處的半截硬幣。
「舒服嗎?」
那男人這時才知道害怕,隨手弄枚硬幣就戳穿他大腿的人,他惹不起,他老大恐怕也惹不起。
「知道剛剛為什麼連你一個保證都不要,就敢讓你走嗎?」李青衫知道他給不出答案,就直接說了出來,「因為不需要任何保證,發誓賭咒都是狗屁。只要你能受得住我的報復,隨便你以後怎麼做。懶得跟你多廢話,滾吧。」
說完他在那男人腿彎一拍,硬幣跳了出來,他屈指一彈,硬幣帶著一絲嗡鳴,奪得一聲,釘進了厚厚的防盜門上。
那男人看了,登時一臉死灰,迅速的爬了出去。
所有報復的念頭,剎那間無影無蹤,沒有什麼比命更重要不是。
陳青萍是個外柔內剛的女人,她見李青衫趕走了前夫,並沒有急著說謝謝,而是一臉戒備的看著他。
待到前夫爬的不見了蹤影,她才開口。
「為什麼幫我?」
這女人長的太過誘人,怕是經常受到不軌男人的騷擾,又經歷了一次失敗的婚姻,恐怕對男人已經徹底絕望。
防範心強一些,在所難免。
而那些有條件的幫助,恐怕是這個美婦更加討厭的。
李青衫了解她的心思,並沒有直接回答。
「我站門外聽了好一會兒才進來的,如果你和以前那樣一味的退讓,我會選擇冷眼旁觀。畢竟我幫的了你一次,幫不了你一世。如果你不能堅強起來,我不會伸手拉你一次,那樣毫無意義。」
說到這兒,他對陳青萍笑了笑。
「我真要做什麼,你再怎麼提防也沒用的。你平時總幫我照顧念念,這次就當還你人情吧。」
陳青萍釋然一笑,知道他說的沒錯,看看釘在防盜門上的硬幣,就算他要對她做點什麼,那裡有她反抗的餘地?
她是第一次知道,這個鄰居竟然如此厲害。
「要是以後我還幫你照顧念念,你還會幫我嗎?」
李青衫笑笑。
「別太貪心,我是不輕易幫人的。如果你把果果許給念念當童養媳,就另當別論。」
「果果要是同意,我沒意見。」
「下去看看兩個小傢伙吧,別讓他們等的著急。」
陳青萍這對母女花,坐在沙發上互相安慰,熟透的水蜜桃和青澀的小蘋果,任何男人見了都垂涎欲滴,有著強烈下口的慾望。
李青衫生怕他按捺不住,做出啥天怒人怨的事兒來,打著給兩人做飯壓驚的借口,躲去廚房了。
熟的不能再熟的熟女,青澀的小美女蘿莉,還是母女花,多少怪蜀黍的終極夢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