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梧桐麒麟草
秋風吹來,大片枯黃的樹葉被迫離開枝椏,像一陣雪花,飄落地下。吼,突然響起一聲低吼,只見剛落地的樹葉如同受到驚嚇的兔子,猛然跳躍開來。再看,原來,在這片空地處,趴伏著一尊巨大猛虎,體長五米開外,全身如同落葉般的色彩,只是更加明亮許多,但這足以讓他很好的融入在這深秋季節里。他那根粗大超過一米長的尾巴,不斷掃去落於身上的落葉。他好像很享受這生活。
只是他那兩道暗含陰冷的目光中,充斥著一絲不耐與煩躁的情緒。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一株奇異植物正在安靜生長。與周圍一片枯黃景色相比,這植物略顯奇特,周身泛著墨綠色彩,若是仔細觀看,隱隱間竟有毫光射出。
猛虎守著這株植物已經三天三夜了,雖說這幾天時間把他的耐性消磨的夠嗆,但一想到植物成熟,把他收入腹中,那不僅壽命可以倍增,而且本事也可大漲,到時再衝去景欒山,非把那白虎家族給滅了不可,然後將那隻冷艷的雪晴給摁在自己身下,還怕她不臣服我傲天?
「吼......」想至此,傲天得意地沖著天空吼叫了一聲,遠處山林卻傳來一片慌亂的氣氛,想來是林間其他的獸類受到驚嚇,唯恐這惡霸將他們給一鍋端了。現在留在山林的,只剩下一些老的不願離開這生活了一輩子的獸類了,他們自出生從未離開過這裡,而且,這裡是他們的家鄉,要離開,從感情上是他們所部允許的。
不過傲天不會在乎這些螞蟻式的小腳色,他在意的乃是他的霸業,降服了白虎雪晴,那在這凌雲山脈方圓百里內,他,傲天就是當之無愧的王者。
傲天越想越興奮,兩隻前爪一用力,竟然插入了堅硬山石里,這份力道不可謂不大。隨後,他抬起滿臉猙獰的頭顱,滿眼興奮地看向那還在不斷成長的植物。
這肯定是傳說中的梧桐麒麟草不假,據說這草成熟后,形狀就是麒麟的模樣,且旁邊會有一顆梧桐樹伴隨生長。想到梧桐,傲天目光又在這疑似梧桐麒麟草的四周尋找了半天,這讓他火熱的心不禁一涼,因為自始至終他都未見過梧桐出現。而且這梧桐麒麟草也沒有長成任何獸類該有的樣子。
傲天瞬間冰冷的目光掃向山林的某個角落,看到那道身影還在,他緊縮的心也跟著放鬆開來。無論這是否是真正的梧桐麒麟草,總之絕對是好東西,況且那天在他來到這裡時,在暗處看到那母性麋鹿守護這草的慈祥與小心,就像一個母親對待自己的孩子。傲天雖然沒有見過傳說中的麒麟獸長什麼樣子,但他聽說過,傳說麋鹿一族乃麒麟獸的後裔,估計樣子也該差不多才對。
傲天壓抑下心中各種波動,靜靜地期待著梧桐麒麟草的成熟。已經三天了,再有六天就能知道結果,是繼續在外流浪,還是用絕對強勢姿態回歸家族,全看這麒麟草有沒有傳說中那麼神奇了。
同時,在先前傲天目光掃向之處,一道略小於傲天的身體不禁一顫。她是麋鹿一族王者的王后林茶。在五天前,她做得一夢,夢中,天空劃過一道閃電,閃電擊中山林一處空地,空地上憑空出現一株植物,植物迅猛生長,最後竟然現出麋鹿一族特有的體型,只是頭顱略顯模糊看不真切。
第二天她將這個夢說給王者蘇起聽。蘇起一驚,梧桐麒麟草。蘇起作為麋鹿一族王者自然知道那個獸類世界傳說至今的說法。「梧桐不與世俗語,其志乃為比天高。麒麟草先今作古,輪迴道滅地成昊。」蘇起知道妻子的夢十有八九是事實,而且這對麒麟一族是崛起複興的好機會,但一向心胸狹窄的蘇起習慣了在族中至高無上的地位,他絕不希望會有人來掠奪這本該屬於他的榮耀。
所以,「這僅是一個夢而已,作不得真的。」蘇起愛戀地用舌頭舔了舔妻子俊美的臉頰,然後到道,盡量不讓自己的聲音出現顫抖。看著依偎在懷裡略顯溫弱的妻子,他心中升起無限的感慨。
林茶是上任王者林楓的女兒,族中絕對的天才,不僅力量驚天,而且領導能力連自己都稍有遜色。她善良,仁慈,很得族裡上至長老,下至剛出生不久的孩子喜愛。在當年那次狼皇黃亮率領狼群來襲,責令麋鹿族離開世代生活的芒石山,如若不然要讓麋鹿一族自此消失於世間。林楓作為麋鹿一族的一員,作為麒麟獸的後裔,自骨子裡擁有著屬於整個獸類王者,麒麟獸的高傲,自然不會屈服。結果,戰爭是不可避免的。
在戰鬥中,林楓僅僅一招就被黃亮所敗,導致重傷。就在麋鹿一族慌亂的時候,看到生死未卜的父親的林茶,悲慟間收起仁慈的本性,激發出身體里麒麟獸的力量,用她那對比男性更威猛更鋒利的角沖向黃亮,她的速度讓疾風看了都要羞愧,在黃亮還沉浸於擊敗林楓喜悅的間隙里,猛然刺中了他的左眼,讓周圍的獸類錯愕的是,黃亮的右眼裡還存在著興奮的光芒。自此,林茶在整個凌雲山脈名聲大噪,夜宵勢力再不敢來犯。
那一場戰鬥林楓因傷重無法醫治而亡。長老會經商議讓林茶出任王者,但年輕的林茶拒絕了,她把這王位讓給了情郎蘇起。這是蘇起所不知道的。
當林茶聽到蘇起說出此話時,她有些惱怒了,這傢伙竟然如此忽略她的夢。她生氣之下掙脫開蘇起的懷抱,走出山洞。而後她便一路飛奔,趕往那個夢中出現的山峰,落石峰,傳說中皇者麒麟獸曾經歇腳的地方。
她和蘇起說起時是一種不在意的語氣,其實她內心裡已然波濤翻滾。因為,在她很小的時候,她的爺爺給她占卜過一回,說是她命有一劫,逃過,不僅她,甚至麋鹿一族將大興;若不然,不但她將隕落,麋鹿一族也將因此而亡。那時她小,不明白,這些年中,這回事也曾浮現心頭,但都被她一笑置之,僅僅預測而已,若是獸類真能預測未來,那很多事情沒法想象了就。
然而此時她有種預感,爺爺的那一卦有可能是真的。但是她沒有和蘇起說這事,是擔心他掛心吧。
在林茶飛奔一天之後,她終於到了夢中那座落石峰下。她沒想到,這地方竟然有這麼遠,若不是知道她乃麋鹿王后林茶,忌憚她的實力,途中肯定免不了一場場戰鬥。但所幸,她的威名早就盡獸皆知。
三天前傍晚時分,林茶懷著一絲慌亂一絲期待登上了落石峰麒麟崖。這是一片很空曠的空地,四周高聳的樹木將這裡團團圍住,就像一處院落,唯有西邊僅有三尺寬的一道出口,如同一道大門敞開著。從這裡可以看到紅彤彤的夕陽,蘋果般,很惹獸喜愛。
林茶走到缺口前,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原來麒麟崖竟有如此高度,向下望去,大片的雲霞在期間翻滾,經夕陽一照,煞是好看。看得林茶有些發獃。她想不到,在這凌雲山脈還有如此美景。
突然間,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從何處湧來大片烏雲,只一眨眼功夫,夕陽雲霞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黑壓壓的烏雲,狂風也接代了先前安靜,其間夾雜著著電閃雷鳴,天,徹底變成了黑夜。林茶愣了一下,在抬頭的一刷,大雨好像終於衝破烏雲的防線,唰一下,整個世界下起了暴雨。
雨水無情打落在山峰每一個角落,同樣林茶也無法避免。四周的樹木隨著狂風好像在起舞,隱隱間也能聽到各種獸類及鳥類的吼叫及鳴叫聲。此時的林茶,原本的王者之氣被狂風暴雨所淹沒,相比瘦小的身體在狂風之中卻安穩如山,且在她那慈祥的臉龐上,沒有了剛才的茫然,有的儘是興奮之色。「嗷......」林茶仰天發出一陣興奮的似狼嘯似驢叫的很奇特的為麋鹿所特有的吼叫聲。她喜歡雨,喜歡淋雨的這種暢快。
「咔嚓.......」突然,一道銀光劃過天空,身後不斷傳來樹木折斷的聲音。此時,林茶顯得也有些畏懼了,獸類再厲害也無法與天斗,她明白這個道理。
林茶緩緩轉過身,便看到了與夢中及其相像的一幕。又一道閃電射來,「撕拉」一聲,好像撕裂一塊獸皮,在空地正中央,距懸崖邊約十尺遠的地方,撕開一道裂縫。而後一道耀眼的墨綠色光束激射天際。奇怪的是,在林茶還愣神的間隙,天空四下里的烏雲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狂風止,暴雨歇。西方的夕陽也已下山回家,只剩下一線還在留戀這世間的種種。
林茶突然全身一顫,環顧四周,地是乾的,剛才被雷電射中而燃燒的樹木也完好無損,遠處林間小草還在舒展著她的容顏,而不斷傳來的獸吼及鳴叫也不再是先前的慌亂。是幻覺?林茶被剛才一幕幕弄得有點神經錯亂。
「梧桐麒麟草。」林茶猛然將目光轉向空地中央處。不看不要緊,一看林茶的心又是一顫。那裡竟然長出了一株幼苗,墨綠色。林茶擦了擦眼睛,卻發現,那幼苗剛才只有不到一尺高,可這會竟然約莫超過了一尺的高度,她的嘴巴張開無法合攏,不經意眨了眨眼,再睜開,見鬼了,已有三尺高了。
最後,幼苗停止在大約有四尺的高度。此時的幼苗無風自動,向著林茶不斷地搖曳著通體墨綠的肢體,好像是在向林茶示好。林茶的心徹底地亂了,她大著膽子走近幼苗,並用舌頭慈愛地舔舐這幼苗鱗甲般的葉子。幼苗好像很受用的樣子,竟開始用枝椏碰觸林茶頭上的角。林茶竟然沒有發怒,角可是別的生物不能隨意碰觸的。
林茶繞著幼苗轉了幾圈,滿臉的慈愛,就像一個母親在照看自己的孩子,說不出的喜悅。突然,幼苗從他腳下抓過另一節幼苗。林茶這才注意到,原來還有另一株幼苗存在。她看向那株幼苗。只看了一眼,她便又一次愣住。因為她看到的是一株梧桐的幼苗。稍後,林茶看了眼梧桐幼苗,又看向墨綠色幼苗。「梧桐麒麟草?」林茶問話的聲音自己都能聽到那一絲絲顫抖。能不這樣嗎,這可是只存在傳說中的靈草啊。
墨綠色幼苗好像聽懂了林茶的話,竟做了個類似點頭的動作。頓時把林茶給逗樂了。先前的震驚稍稍減少了些。但是,在她心裡隱隱嗅到了一絲動亂即將發生。梧桐麒麟草可不是一般的靈草,據說,若是有獸類吞噬了此草,不但壽命可以增加數倍,而且力量及體質能夠直追傳說中的麒麟神獸,麒麟神獸有多麼厲害她不知道,但是麒麟神獸能夠留下傳說,就絕對不是一般的存在。
而在他們麋鹿一族中,還存在著這樣的訊息,若是有女性麋鹿與梧桐麒麟草較好,那梧桐麒麟草會將伴生梧桐送與此麋鹿,而並將其認作母親,而在此九天九夜后,梧桐麒麟草將超脫植物而成就神獸麒麟。這是只有麋鹿一族高層才知道的傳承記憶,而林茶作為上任王者的女兒,現在王者的妻子自然是知道這個訊息的。
想到這裡,林茶又是一愣,這梧桐麒麟草不會是看中她,要將伴生梧桐送給她吧?梧桐麒麟草自然不知道林茶心中所想,只見得他揮動枝椏將那伴生梧桐甩向林茶而來。林茶一驚,剛想躲閃,卻發現身體中好像多了什麼東西。林茶看向自己的身體,她發現自己竟然能夠看透自己的身體,在身體某一處空間中,伴生梧桐憑空紮根,根須枝葉瘋狂地向四處生長。
林茶開始慌亂起來,想要將那伴生梧桐給拉出體外,卻發現竟無從下手。於是林茶憤怒地看向梧桐麒麟草,剛想喝怒他將伴生梧桐取出,但是在梧桐麒麟草那毫無形體可言的輪廓頂部,她好像看到了一張撅著嘴,咬著牙齒,眼中含淚的稚嫩臉龐,她從那張臉上,看到了可憐,期待等情緒。林茶的心經受這一天的經歷,已經有些恍惚了。
難道傳說是真的?此時林茶舒了一口氣,緊繃的心開始放鬆。她那經典式慈愛的笑容再次湧現而出。「孩子,你想認我做母親?」她平靜的問道,此時的她收起了小女兒心性,取而代之的是她作為一個王后該有的雍容華貴。
聽到她問話,梧桐麒麟草開始瘋狂搖曳起來,好像一個孩子得到母親的誇獎一般興奮。望著如此形態的梧桐麒麟草,林茶笑了。
林茶又開始不斷地舔舐梧桐麒麟草的肢體,這時才發現,梧桐麒麟草的葉子就像是一枚枚鱗片,呈現心型,通體墨綠色,在這將黑的傍晚,竟向四周不斷散發著淡淡的光芒,不時還有一陣陣自然清香散發而出。
林茶發現,四周的樹木花草竟也開始搖曳起來,好像為梧桐麒麟草找到母親而高興,又像是臣子在參拜皇者般,期間充滿了擁護與愛戴。甚至林間不斷湧出大量的獸類,也向著這裡膜拜。林茶此時也很高興,她想,既然梧桐麒麟草選擇自己,而且先前有夢映現,那可能就是天意吧,而且,能做麒麟神獸的母親也是一種榮耀呢。至於爺爺那一卦,倒是應驗了一半,因為這是沒有危險的收穫。是爺爺杞獸憂天了。
然而,正是此時,「吼......」一聲虎嘯突然自這片祥和中響起。所有的一切好像都被這虎嘯給震懾,出現了一霎的靜止,接著便是四處逃竄的各種獸類的驚恐聲。
很快,這裡又恢復了平靜,只剩下周圍環繞的樹木,以及同樣停止了搖曳的梧桐麒麟草與心生警惕的林茶。「呼」好像一陣疾風吹來,只見遠處一塊巨石上出現了一頭全身焦黃的猛虎,威風十足。而隨著巨虎出現,周圍壓力徒增,即便是林茶有擊敗狼皇黃亮的經歷,此時身體也不禁顫抖起來。
「哈哈......真是天助我傲天,沒想到剛在雪晴那潑婦那裡吃虧,竟然讓我遇到了這等奇寶,看我吞噬了這梧桐麒麟草后不幹挺那潑婦。」傲天一出現便是露出他那駭獸的獠牙,本就猙獰的臉上蒙上了一層詭計得逞的陰險。
「傲天?你就是那個最近在凌雲山脈無惡不作的混蛋?」聽到傲天的話,林茶原本強作平靜的面龐立刻湧現一股駭然。這傢伙可是殘暴的很,據說已經滅了許多獸類家族,而且狼皇都是臣服與他。
「哦?既然知道我傲天,那你這漂亮的美獸做我壓寨夫人去如何,等日後我滅了白虎一族,讓那雪晴做侍妾,你說可好?」傲天陰測測的笑道。
聽到這話,連原本安靜下來的梧桐麒麟草都開始瘋狂搖曳起來,好像憤怒的小孩,無法忍受母親受到這般侮辱。
看到他這幅摸樣,傲天也稍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好,好,看來麋鹿一族為麒麟獸後裔的傳說不假,這梧桐麒麟草竟與你如此心心相惜。」看傲天摸樣沒有看到梧桐麒麟草認母那一幕。
「你叫林茶,我知道你,曾經打敗過黃亮那個廢物,不過我不是黃亮,你在我手裡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爺我今天心情好,趕緊滾開,不然連你一塊給吞了。」看來這傲天也知道林茶的名頭,雖說不怕,但看到林茶頭上那對閃閃發亮的角心不由地一顫。他可是知道只有男性才有角的,卻不知為何林茶身為女性卻有一對男性見了都嫉妒的鹿角。
「我絕不允許你動他分毫,除非你殺死我,不然沒有他途。」林茶的母親光輝閃現而出,作為一個母親,有義務保護自己的孩子。
「不知所謂,既然給臉不要臉,休怪我手爪下無情」。傲天看出林茶堅持,也不廢話,猛然一個跳躍,龐大的身體劃過一道弧線,如同流星沖向林茶。只見林茶護在梧桐麒麟草前方,一動不動。這時傲天的虎爪避開林茶鋒利的鹿角拍向林茶背部,林茶后蹄蹬地,身體凌空,前蹄擋在傲天虎爪必經之路。
「吼......」傲天一看此景,頓時大怒,竟然有獸類挑釁虎類虎爪的鋒利以及鋒利,這讓他無法忍受,身在空中,竟然又是一個爆沖。而就在鹿蹄與虎爪相撞的時候,林茶頭顱一低,頓時那對鋒利無比的鹿角在傲天眼中不斷放大,想要用獠牙去咬,可是一向自吹獠牙可斷金石的他面對林茶的鹿角猶豫了。
所謂爭鬥勝敗一瞬間,就在傲天猶豫的剎那,林茶的角已經抵達了傲天的脖頸處,這讓傲天猛然一個戰慄,身體立馬向旁邊閃躲。饒是如此,傲天的腹部也留下了一道划痕。這讓傲天驚怒不已。落在地上的利爪直接是將一塊頭顱大小的石頭給拍成粉末。
突然傲天一掃剛才的頹敗,眼睛放光,剛剛落地的林茶這一幕,心中不禁一顫。
「哈哈,果然名不虛傳,不是我奈何不了你,只是沒必要做無謂的爭鬥。我看你不是很在意這梧桐麒麟草嘛,雖然我暫時奈何不了你,但我要毀壞他應該輕而易舉吧。」傲天說話了,在林茶一愣神的空隙,他已經躍過林茶身旁,當林茶回過身來的時候,虎爪停在了梧桐麒麟草上方。
「卑鄙!」這把林茶氣得咬牙切齒。
「哈哈,你就罵吧,去,一旁呆著去,不要太近,離得太近卻不讓爺碰爺會難受,但也不能離開爺的視線,免得你去搬救兵。我可告訴你,別再亂來,再亂來,或者離開了爺的視線,我同樣會把這梧桐麒麟草拍成爛泥,爺得不到的東西只能毀滅,如此才解氣。哈哈......」傲天一副陰謀得逞的嘴臉道。
「還不走。」傲天看著被氣得只喘粗氣的林茶,突然厲害道,並揮了揮巨大的虎爪,作拍打的姿勢。
「好,我走,你不會得逞的,就算你得逞了,我也不會和你善罷甘休,絕不會。」林茶狠狠地道。
聽到林茶的話,傲天竟忍不住一個戰慄。「靠,敢威脅爺。」傲天一副要滅了林茶的姿態,卻被林茶回過頭時看到的鹿角給阻了回來。
「哈哈,小傢伙,我就在此等你九天九夜,然後把你給吃掉,看看你是否如同傳說中的那麼神奇,如果傳說是真的,那我就順帶庇護一下麋鹿一族,如若不然,我定把麋鹿一族在獸類世界里給出名。」傲天恩威並施一番,用手拍了拍梧桐麒麟草的枝椏,也不管這小子的抵抗,然後徑直走到一旁,開始閉目養神。但暗中注意著林茶的動靜。
於是便出現了一開始的那一幕場景。
時間過得很快。八天世間眨眼即過,離傳說中九天九夜梧桐麒麟草成熟的時間在逼近。趴伏著的傲天,以及遠處的林茶,都在等待著。傲天是期待成熟的梧桐麒麟草的神效,這是他一步登天的機會。而林茶則是暗自著急。離開吧,不是,不離開也無濟於事,這些天來,她的神經真的有些錯亂了,一個母親面對自己的孩子處於險境,卻無能為力,這是多麼大的痛苦呢。
這些天里,林茶胡亂啃食了一些小草,而傲天這傢伙也勒令善良的林茶給他抓來了一些食物。相反,梧桐麒麟草自那日後卻從未動過。這讓得傲天有些鬱悶,也令林茶有些擔心。
這天正好是第九天世間。同樣是黃昏傍晚時分。夕陽剛剛落下山去,突然一陣及其耀眼的墨綠色光束衝天而起,就彷彿剛落下的太陽又回來了,只是顏色換做了墨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