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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鳳鳥棲山

  虎安山大部族的子部族若氏部族信使到了虎安宮,報告說前些日朝拜的那鳳鳥飛至該部一座山中棲住。


  瞫伯這時才有了點喜色,道:「好在,仍在我部族之中。」他感覺這個好消息,或許暗示夢語還會回來,心中稍寬慰。


  聞知鳳鳥在若氏落腳,瞫伯令在那座山上建寨養鳥,后稱「鳳凰寨」,當然後世所見,定非當時原物。


  那座山附近的若氏部族居地,後世也改稱為「鳳來」。


  鳳鳥迷失到丹涪水落腳,有古人詩為證:

  萬里峰巒歸路迷,未判容彩借山雞。


  新春定有將雛樂,阿閣華池兩處棲。


  當地傳說,那隻鳳鳥,來自女床山。


  女床山,具體位置不詳,是《山海經》之《西次二經》記錄的西山經的第二大山脈,第一座大山名叫鈴山。西次二經所述地區,大約指陝西渭水以北地區一直向向西延伸至寧夏南部、甘肅東部。


  從鈴山往西南一千一百二十里有座山名叫女床山。山的南面盛產赤銅礦,北面盛產石墨。山中有許多的老虎、豹子、犀牛和兕。山中有一種鳥,長得像山雞卻有五彩花紋,叫做鸞鳥,是鳳凰的一種,也有說是近親。


  再後來,這鳳鳥落座鳳凰寨后,與東西南北山石結為姊妹,還相約要去填平東海,有人告知八仙之一的張果老,張果老駕著祥雲來到水巴山頭舉目一望,那鳳鳥真有欲動之勢,他就地拾起一方巨石朝鳳鳥打去,打掉鳳鳥一隻翅膀。那張果老在水巴山上,由於氣沖斗牛,拾石打鳳鳥的時候用力過猛,向後一坐,在水巴山口坐了兩個凼凼。


  此後,水巴山便稱為「彈子山」。


  如今,彈子山上,寺院坪香火旺盛,風輪電機晝夜旋轉。


  此是后話,後世傳說,別處自有記載,放下不提。


  酉水共氏。


  此前,枳都巴平安在發信給虎安山瞫氏的同時,也向酉水共氏去了一封秘信,內容是讓共氏部族逼瞫氏交出瞫夢語以換回共桃花。


  共君大驚大怒,方知拘走共桃花真相,原來如此!


  隔不幾日,虎安山瞫伯的書信又到,大意為:

  「桃花囚禁枳都之前因後果,虎安宮絕不知情。虎安宮當為救出桃花,竭盡全力,傾家蕩產亦在所不惜。」


  共君大怒:「他設計救女,卻將我女去墊背!實在可惡!」


  命召共彪,大罵道:「你讓人當劍使,尚渾然不知!」


  共彪羞慚恨怨。


  共君又長嘆道:「桃花也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數!」怒嘆交加,眾人急勸止,無奈之餘,只得再次派人去枳都內外使勁打點。


  枳都,六公子府。


  虎安山回書到枳都巴平安手上,大意為: 「驚聞夢語於萬風林海被劫,如巨雷轟頂,天踏地陷,悲憤之情,亘古無有其過。


  「憶起三十餘年前,前夫人巴永春同於同處遭劫,今日故事重演,悲劇再現,何其哀哉!何其哀哉!此事必為盜所為,臣當竭力追捕,以雪六公子與微臣之奇恥大辱、血海深仇。共君女桃花實為無辜,叩請釋其還酉……」


  巴平安信未讀完,扯碎書信,大怒道:「膽敢還要言辭相辱!」


  巴平安本就生起病來,這一下,越來越嚴重。


  枳都山師將領鄂卓,聽說巴平安病了,想去探視,又怕遭罵,對瞫夢語失蹤一事,耿耿於懷,雖然也同意了蘭勛的「定性」,總想弄清楚真正的所以然來。


  這一日,鄂卓在外喝酒醉了,不回軍營,直接回家。其妻相勸,他反而辱罵妻子。


  其妻這些日多次受丈夫辱罵,知道他心情不佳,一直隱忍,今日忍無可忍,對罵起來。


  直到天快亮了,鄂卓一夢醒來,卻見其妻未睡,坐在塌沿傷心流淚,估計是坐了通宵,過意不去,歉意道:「為瞫夢語的事,公子雖然一時饒了我,他哪一時想起,說不定又有大麻煩。


  「更為重要的是,父親才得到江州來的秘密消息,瞫夢語失蹤,君上大失所望,若不能在近期尋回,六公子的世子之位恐怕要從手心上溜走,那對六公子的打擊,就太大了。再者,一旦將來新君即位,倒霉的可不是六公子一個人!」


  「這般嚴重啊?」婦人聲口道。


  「若瞫夢語失蹤真與虎安宮有關,我就比豬還要蠢了!」


  「就算與虎安宮有關,瞫夢語已然進了龍水峽,還能原封不動還回來?」


  「婦人家!你懂什麼!一則,六公子若再失儲位,一怒之下,極有可能清算美人失蹤的事,則我兄弟倆首先挨刀,若有證據證明是虎安宮所為,債就有主了;二則,我兄弟倆,在枳都,也是腰桿上掛鈴兒,響噹噹的人物,卻被人抬起耍了,還氣都不能吞一聲,豈不窩囊!被人恥笑!死都不瞑目啊!


  「其三,共桃花現在被軟禁,既然查明是強盜劫走了瞫夢語,那共桃花,放,還是不放?不放,說不過理去,說她與強盜有牽連,拿得到几面上來不?放,六公子始終忍不一下這口惡氣啊!」


  「也就是說,你們仍懷疑是虎安宮搞的鬼?」


  「當時情形,我是最清楚的;蘭勛回來,又說了細節。我思前想後,洞庭莊主木子三行為最為可疑。木子三背後,是萬風寨,萬寨背後,不就是虎安宮嗎?」


  「原來這樣啊!」


  鄂卓見形勢變好,坐起來,竭盡討好之能事,其妻笑了,道:「說你是頭豬,你還硬以為自己是只猴子!我教你一招,或許管用!」


  「快說來!若真有高招,我包你舒服得要死!」鄂卓將信將疑,曖昧道。


  「你才要死!你妹桂花不是在枳都山嗎?」鄂卓女人笑罵道。


  一語驚醒夢中人,鄂卓謝道:「你不說,我還沒想過來。」一把將妻摟過來,你情我願做了一節雙人早操。


  天亮,鄂卓將府中一經常給鄂桂花送生活用品到枳都山的精明的小子叫來,吩咐如此如此,那小子領命,要了一輛馬車,送東西上枳都山,除了日常所需的鹽、糧、茶、肉等,特別準備了好酒。


  進了枳都山,這小子讓其他人去放置,單獨去見鄂桂花。


  按鄂卓授意,這小子對鄂桂花只說了半截話,僅說瞫夢語跑了,跑到不知什麼地方藏起來了。並進一步在鄂桂花驚訝之際,引導鄂桂花,讓鄂桂花也認為:瞫夢語現在已是巴國差不多無人不知道的六公子妃,跑到天涯海角,她還是,與其如此,不如趁早回來,化解了這場看似「美人危機」的「政治危機。」


  鄂桂花聽這小子轉達了鄂卓借父親名義的話,疑道:「到底是父親要我做的,還是兄長要我做的?你要對我說實話!」


  「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你要不信,回去問鄂大夫!」


  鄂桂花的家庭環境和所見所聞,使她與絕大多數巴國女人不同,她有更高的「政治」悟性,因此也認為,至少此時這樣認為:瞫夢語這一跑,正在使她自己和虎安宮,以及未來世子巴平安走向深淵,搖了搖頭,道:「父命不敢違,我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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