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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終於來了

  許落和一眾村老都選擇了相信宋誠的判斷,不做回應,等待試探。


  這一等就是一個多月。


  估計那些宗門也懵了,因而一時間不知道怎麼下手才好。


  日子如常,只有天氣漸寒。


  李纓絡一樣沒有放棄。


  又一次,許落冷著臉從她身前離開。


  「以為不理我就沒事了么?」


  李纓絡每次找許落都會受到冷遇和難看,但是每每當許落轉身,她就會露出笑容,狐族核心傳承的秘術,又豈是那麼簡單的。


  「要不是我現在被毒丹控制,修為低微,你早神魂顛倒了。」


  說來慚愧,李纓絡其實每次見面都對許落使用了催情秘術。


  「就算你再怎麼堅定,日積月累……遲早落在本小姐手裡。」


  ……


  許落家後院。


  岑溪兒感覺到許落出現在自己身後,有點謊。


  相公……又來了。


  「相公,你這是?」


  「不行,不行,現在是白天呀,相公,你最近怎麼……」


  許落說:「不是說好的,為了寶寶,要多耕耘么?」


  說完他一把將岑溪兒橫抱起來,回到房間,扔在床上。


  「唔,相公饒了溪兒好不好?」岑溪兒癟著嘴道,「晚上,等晚上好不好?我心慌,一會兒家裡來人怎麼辦?織夏回家又怎麼辦?」


  她一邊說著,一邊手腳並用,偷摸往下爬。


  但是一隻腳的腳踝被許落抓住了……拖了回去。


  ……


  雲雨收歇。


  岑溪兒可憐兮兮躲在許落懷裡道:「相公,我不是怪你哦,只是,你不覺得自己最近有點奇怪嗎?」


  許落正尷尬呢,想了想,點頭道:「似乎有點。」


  「……何止有點啊!」岑溪兒委屈了一聲,「都變流氓上仙了。」


  許落苦笑一下,尷尬道:「溪兒厭煩了吧?」


  「才不是」,岑溪兒搖搖頭,鑽進許落懷裡,貼在他胸膛上道,「人家倒是想呢,還想早點懷上寶寶,可是相公近來本就事多操勞,現在又……操勞,奴家擔心你壞了身子呢。」


  「身子倒是壞不了,好歹也是上仙啊」,許落笑過後又皺起眉頭道,「只是現在想來確實有些蹊蹺,似乎不太符合我的性格。」


  「是呀是呀,若是以往,相公才不會急吼吼的嘞。」岑溪兒說著說著臉紅了一下道:「要不,溪兒找顧盼妹妹來給相公看看?」


  「那不用」,許落趕緊搖頭,這種事,怎麼能讓那隻小狐狸知道,「我自己平常注意著些就好了。」


  事實上,許落大概已經猜到了,畢竟他對狐族的了解,也不算太匱乏。


  這個李纓絡,關起來,還是殺了?!


  ……


  「篤篤篤。」敲門聲傳來。


  「溪兒,你在家不?出來陪我聊會兒,曬會兒太陽。」春枝的大嗓門隨即響了起來。


  兩個人趕緊穿衣服起床。


  「來了,來了。」


  岑溪兒把門打開,又掩上,拉著春枝坐到院子里。


  「大白天的,關著門幹嘛?」


  春枝從兜里抓了一把乾果塞到岑溪兒手裡,自己嘴裡一樣沒閑著,她的肚子如今已經很大了,雖說有孕在身,但是照樣身體倍棒,吃嘛嘛香,什麼苦都沒受。


  反過來,倒是吃了嫩草的老牛馬當關突然學會了疼媳婦兒,怎麼寶貝怎麼來,怎麼低聲下氣怎麼甘之如飴,堂堂獵頭現在也不打獵了,整日里漫山遍野的找果子,晾乾果。


  只因為春枝好這一口。


  村裡人看在眼裡,都說春枝當初那份罪沒白受,那份決心沒白費。而這一切的好,都是她應得的,馬當關懼內,也是應該的。


  岑溪兒每次見面看她,都是滿眼的羨慕。


  「怎麼你這臉色……粉撲撲的?」春枝一邊說著,一邊狐疑地從頭到腳打量著岑溪兒,很快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原來你們這大白天的,也沒閑著啊。」


  岑溪兒窘迫道:「胡說。」


  「什麼胡說?你看看你自己,褲腳都還沒整理好嘞。」


  「哎呀,我……」


  「好了,好了,自家姐妹,羞什麼……」春枝拉著岑溪兒坐下來,挺著大肚子道,「那什麼,上次幫你打聽來那個方子,給他試過了沒?」


  岑溪兒搖搖頭。


  「為什麼啊?」


  「怕相公多想,傷心。」


  春枝點了點頭,隨即猶豫了一會兒,幾次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你就說唄,平常嘴那麼快的人,你突然這樣,我看著發慌。」岑溪兒在旁催了一句道。


  春枝看看她,點了點頭,嘖一聲道:「那我可說了。」


  「嗯,說唄。」


  「我,我也是替你著急,還有想著,沒準能攀個娃娃親,明白吧?」春枝咬著快梅幹道,「所以呢,我就替你去跟兩位女神醫仔細打聽了一下,結果你猜我打聽到了什麼?」


  岑溪兒有些著急了,忙問道:「什麼?你快別賣關子了。」


  「我磨了好久,她們才說的,她們說……修士不好生育的。」


  「啊?」


  「就是不容易有,但也不是沒有。」


  「嗯,那也沒事,我們慢慢來……」


  「可是如果是修士和凡人,就幾乎不可能了。說是因為本身體質相差太大什麼的……」


  「……」


  「溪兒,溪兒……你沒事吧?」


  岑溪兒緩緩搖了搖頭,但是實際上,兩顆眼淚已經啪嗒掉了下來。


  怎麼會沒事呢?


  她就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女子,哪怕莫名其妙擁有了兩隻靈獸,岑溪兒質樸的內心依然如故,只是個想好好和相公把日子過好,過長的農家小媳婦兒。


  相公那麼好,一切都那麼好,如果再有個孩子……多好呀。


  這就是她日盼夜盼的事。


  可是如今,春枝剛說了,不可能。


  真的,就不可能了嗎?

  第一次,岑溪兒對於自己不能修行這件事感到如此痛苦,過往雖然也會有些遺憾,但遠不至此。


  「你說,相公他是不是其實早就知道這事了?」抱著春枝的胳膊,岑溪兒淚眼婆娑地問道。


  春枝一邊替她擦眼淚,一邊道:「大概是了。」


  「那他……」岑溪兒本想說那他為什麼不告訴我,話沒說完,她突然想到了青歌,難道這就是相公帶青歌回來的原因?

  春枝卻不知她在想這個,順著自己的思路繼續安慰道:「我覺著吧,你還是得把那些方子都給他試試,那萬一就有用呢?但要是實在不行,你也得放寬心……你們不是有織夏嘛,跟有個女兒也沒差別。」


  「可是……」岑溪兒想說可是自己多想為許落生一個孩子,話說一半,「嘔……」


  春枝慌了,連忙扶著岑溪兒,同時大聲喊道:


  「許兄弟,快來,溪兒身子不舒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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