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約談

  「局長nim找我有事嗎？」jtbc藝能局，局長辦公室里一人正在上座端起面前的瓷杯閉目聞香。


  全局長放下茶杯起身相迎：「哦，張社長來啦，來來來品嘗一下。」


  張石見他擺這陣勢，盤算一下就大概知道他要說什麼，咧嘴一笑，當先在沙發上坐下端起茶杯聞了一下。


  張石煞有介事的模樣，全局長笑了笑問道：「怎麼樣？」


  「湯色透亮，微綠，香氣馥郁···」說完抿了一口又道：「濃而不苦，回味甘爽····應該是黃山毛峰。」


  全局長鼓掌微笑：「厲害，沒想到張社長對茶道還這麼有研究，這正是我一後輩從中國帶回來的黃山毛峰。剛到，就想著和你分享一下。」


  張石也掛上假笑道：「太感謝局長了，我受之有愧啊。」


  又扯了十分鐘皮，全局長才似是無意的提起：「聽說你們要搞一個新節目，期待了很久呢，怎麼沒見你們的策劃案呢？」


  這是把自己當下屬了？呵呵··張石抿了抿嘴笑道：「一來方案還在完善，下個月才能出來；二來這收視上，很多時候雖說設想不錯，但是結果不出來之前，誰都樂觀不起來。」


  「可我怎麼聽說，你們信心十足，有線台4%不在話下。」


  張石苦笑擺手：「當不得真，當不得真。」


  「怎麼講？」


  張石一臉無辜的攤手：「這是我鼓勵底下人說的，而且哪有那麼誇張。再說，現在都沒本事到4，怎麼可能說下個綜藝能到就到？謠傳而已，當不得真的。」全局長點頭，沒有說話，張石以為忽悠了過去，稍鬆口氣，端起茶送入喉中。


  沉默了幾秒的全局長突然道「下個月出來，籌備和提前拍三期的話，4月底宣傳，5月初就能上檔了吧，想好放什麼檔期了嗎？提前說，我給你調。」張石捏著茶托的手指緊了緊，心下微嘆：還是到了這步。


  張石放下茶托直視全局長道：「這次沒準備在jtbc上檔。」


  全局長皺眉：「為什麼？」


  張石笑容無奈：「第一，新綜是實驗性的綜藝，在節目形式，表達內容，剪輯邏輯甚至是價值傳遞都和jtbc的這個有著非常大的差異。」


  「第二一點，目標觀眾群體與jtbc的觀眾群體畫像重合度較低，事倍功半的風險較大。」


  「還有，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里，這個您是知道的，我們公司還很弱小，抗風險能力差，所以每一步都要謹慎不再謹慎。所以·····」


  說完看向對面，只見全局長指了指自己笑道：「聽你說了這麼多，我才發覺那4%，還真不是謠傳啊。」


  張石不明所以，全局長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雙手插兜：「你做事一向謹慎，沒有把握從不出手，既然放出這個風，就證明你一定有這個把握，說不定你4%都是你保守的。」


  張石咧了咧嘴，默然不語，全局長回頭問道：「說到底還是上次的事情對吧。Once bitten，twice shy，不怪你。和你合作很愉快，希望還有機會再合作。」


  張石頷首：「一定會的。」


  「這兩個月多拍一些節目，等你和別家合作出來了，有些人就會坐不住了~」


  見張石點頭，全局長道：「行，就這樣吧。有事隨時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