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過往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自覺有點過的張石轉移話題道：「其實我沒有生日，以前你們給我慶祝的『生日』其實是我被遺棄在福利院門口的日子。」


  泰妍一臉的同情：「原來是這樣，我們都以為是···以前怎麼沒聽歐巴你提起過？」


  「以前我不喜歡談論到這些，所以就沒和你們說過太多關於我的事情。不過現在···」張石笑著聳聳肩：「已經無所謂了。」


  泰妍眼中霧氣升騰，看著張石表面豁達背後難掩的失落，眉頭蹙起，像是心被誰揪住了一樣：「已經無所謂的話，那能聊聊嗎？對歐巴的過去，我們還是關心的太少了···」


  張石：「晚飯吃沒？」泰妍不明所以的搖了搖頭

  張石又問：「中午吃的什麼？」


  泰妍：「中午有行程所以吃的是超市的便當。」


  張石點了點頭：「那我們晚餐吃簡單點，明天有沒有行程？芝士可以嗎？」


  泰妍眼睛一亮：「歐巴要做芝士料理嗎？！歐巴脆骨！」


  張石穿上圍裙，在身後打結，看著站在客廳泰妍，笑著招手道：「在那幹嘛，當畫報嗎？過來幫忙啊。」


  「哦」泰妍應了聲，小步跑進廚房，站在張石身旁，一臉躍躍欲試。


  張石手裡一邊忙著，一邊平淡的和泰妍講述著記憶里的事：「我自打記事起就在教會福利院生活，別人在國小上學的時候，我們在教會的福利院半天上課半天幹活。把篩子拿給我，在左邊第二個柜子里，對，就是那個。」


  「當時我記得是記件的，貼標籤，插鉚釘什麼的。在福利院里，我找到了兩個家人·····把麵包屑遞給我。」


  「給，家人？」


  「嗯，被關禁閉室的時候，會冒著被教會鞭打的風險給我送食物的家人。把芝士碎拿過來。」


  「內，給。那這兩個人呢？還在首爾嗎？」


  張石聞言一怔：「一個被領養走了，另一個······去世了。」


  「米亞內，歐巴。」泰妍紅著眼圈，猶豫半晌伸手輕輕的拍在張石的背上。


  張石回過神來，沖泰妍咧嘴笑道：「沒事，這麼多年過來了，也習慣了。」


  兩人都沒說話，氣氛變得沉悶，一聲清脆的「叮」打破了沉默，張石帶著手套從烤箱里取出食物：「拿筷子，飯都好了。」


  張石看著泰妍眯著眼睛，一臉滿足的小模樣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味道怎麼樣？」


  泰妍皺鼻子象徵性的凶了下，就豎起大拇指：「完全大發！」


  泰妍癱在沙發上，捂著不曾脹起的肚子長舒口氣：「哎一古~肚子都這麼大了，看來要減肥了，歐巴你看呢？」


  張石把電視開著，聲音關掉，癱在沙發上道：「算了吧，你再增點肥還差不多。」


  泰妍眯著眼睛伸個懶腰：「哎呀~真的是太好吃了，歐巴的水準真的完全贊！」


  張石雙手放在腦後，看著天花板笑著說道：「一個人懶得去外面吃，就自己做，一年不到的時間就是這個程度了，可能我就是傳說中的天才吧~」


  泰妍轉頭看著張石的側顏，半晌突然問道：「所以····歐巴的女友是什麼樣子的，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