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謀划
永登浦區,汝矣島洞,光之咖啡店
下午三點,午後的陽光少了一些灼熱,推開咖啡店的門,在侍者的帶領下走到靠窗的位置上,對面的女士放下手裡的刀叉和甜點,起身相迎。掃一眼桌上的餐點,caramel.macchiato外加兩樣格外精緻的甜點,看樣子他已經等待許久了,張磊快速的和侍者說道:
「一杯flat.white,康桑哈密噠。」
張石快速的打量一下,得體的西裝,精緻而又幹練的妝容,職業化的微笑,看起來很是可靠的感覺。女士微笑著伸出右手與張磊禮節性的握了握:
「阿尼阿噻喲,是張石xi沒錯吧。」
「內,張石易密噠,您是.……」
「我是律師南珠慧,我相信金泰妍xi應該和您說起過我。」
「內,今天上午和您通過電話。」
「哦對了,您的高利貸賬目結算我們事務所也有參與,最後只能給您算到三千八百多萬,泰妍xi嫌麻煩就直接給了四千萬,所以我們是做到極限了。說起來還真羨慕您和泰妍xi的感情,四千萬說給就給了。」對南珠慧好奇心的試探,張磊心中頗有些不渝,涉及到泰妍也只能淡淡的回答道:
「我這一生最不後悔的就是認識了她們幾個妹妹,言歸正傳吧,今天南珠慧xi找我肯定是有事情的吧。」
「關於昨天下午在kbs2音樂銀行發生的事情,金泰妍xi委託我來幫您處理,請您如實的描述一下那天的事情,不要漏掉任何細節。」
「那天下午我去.……」
「也就是說,張石xi在衛生間里聽到的,確定是這兩人嗎?」張磊搖搖頭:
「我只是聽到,沒有看到,但是那個味道不會騙我。」南珠慧在紙上刷刷的寫著什麼,半晌抬頭撫了撫眼鏡道:
「請繼續。」張磊抿了抿杯子里口感甘醇細膩的咖啡暗自點頭,放下咖啡一邊回憶著一邊說道:
「當時我站在準備區外,我很擔心她們,一直看著裡面,人影重重也看不清。就在泰蒂徐她們表演了進行到一分鐘的時候,兩隻手豎了起來,一下就很明顯,他們還上前一步,我當時隔著那麼遠都能聞到那種似曾相識的臭味,他們倆身邊一下子就空了.……」張磊唾沫橫飛的說著,南珠慧也刷刷的記著,時不時打斷提個問題。
「那個kbs的工作人員還攔著我,我就推開他,跑過去,一路上推推搡搡的,清空前進的路,最後萬幸還是趕上了,雖然最後差一點沒保護好她們,不過好在有驚無險。」
「不管怎麼說,站在泰妍xi的立場,張石xi真的是個好oppa。」
「過獎。」
「總體來說您還是負主要的責任,民事賠償是逃不了的,只是多少的問題。但是,據您所說,電視台也有一定的責任,電視台內部應該也有人策應,這樣的話您的責任要輕一些,賠償總數不變的情況下,電視台也要負擔一部分。」沉吟半晌的張磊堅定的搖搖頭:
「不要把電視台牽扯進來,哪怕賠償的多一些,不要牽扯到電視台,對她們不好。」
「好。」
「但是,如果是場外調解的話,結束之後,把結果和關於電視台內部有人策應這樣的猜測行成文件一併發給電視台。」南珠慧點頭稱讚:
「張石xi真的是一個好人,我現在是真羨慕泰妍xi能有您這樣時刻為她著想的好oppa,要是我弟弟也能像您一樣有擔當就好了。」
「南律師您過獎了,對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泰妍她肯定也說了,賠償的款項她來出這樣的話。」
「對,沒錯,考慮到您目前的財務狀況是不可能承擔這樣的數額的。」
「那請南律師如果和他方確定好了賠償的數額,請一定告訴我。」
「內,我明白了。」南珠慧找來侍者結賬:
「一共多少錢?」
「加上這位先生的咖啡,一共4.5萬元。」南珠慧笑道:
「這一次我請您,沒問題吧張石xi。」張石有些羞赧的搖搖頭:
「身為男士怎麼能讓女士請呢,不過我的財務狀況您也清楚,雖然恥於說出口,我們還是各付各的吧。以後稍微寬鬆些的時候請南律師一定賞臉。」
「真是拿您的自尊心沒辦法,那好吧張石xi,我先走了,再會。」
「再會。」
南珠慧收回已付賬的的卡,提著肩包行禮之後翩然離去。張磊把桌子上剩餘的咖啡喝完意猶未盡的擦了擦嘴角掏出錢包,心疼的看著那唯一的兩張5000面額的紙幣遠去。
酒吧打烊之後,算了算口袋裡的小費剛好抵上下午在光之咖啡廳點的一杯咖啡的價格,這還是客人出手闊綽的緣故,再想想四千多萬的大山,真真是蜀道多艱啊。
從家裡拿上用目前全部家底購來的設備,裝進黑色的手提包,帶上黑色的兜帽潛入黑夜之中。
論峴洞耶魯學院和延世診所東面步行15分鐘路程的別墅區,每家每戶都是單門獨院。小區戒備森嚴,保安處處巡邏,又沒有臨近的制高點。
張磊沒辦法,只好打消進入小區,就近觀察的想法。
四層小樓的延世診所是離那片別墅區最近的制高點,避開監控和巡邏的保安,關好樓頂上的小門,看了看消防梯的牢固程度,確認了退路之後張磊從黑色的包中拿出工具快速的組裝起來。
1200米左右的距離,外加夜晚光線黑暗,設備的通光度,肉眼視力等限制,張磊僅能靠著依稀可見的服裝辨認。
細心的記好了保安巡邏的路線,間隔的時間,人員交換時候的安保漏洞。
推算監控攝像的死角,記好人員巡邏習慣等等一切有用的信息。一直記了兩個小時,直到午夜凌晨。
最後看了眼早已關燈的那棟房子,張磊面色冷峻的眯著眼睛,好似在盤算著什麼,最後轉身離去,依舊如同來時這般避開監控和工作人員。
午夜的南風吹過,落葉隨之飄零,飛禽飄落的尾羽,是它留下的唯一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