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之章七 變化(二)
「上午十時六分,米開文,字半武,戶籍號四八零一零一零一一零六一零九一一肆七三,持證因公出境。」
——《邊境管理局出入記錄-威州口岸-十月初二(東京)》
「十月初一(東京):查明攻擊源頭,突擊檢查嫌疑房屋,發現現場被破壞,房主已經消失,是以將房主米開文列為重要嫌疑人,其妹米琪為重要當事人。」
「十月初二(東京):查明重要當事人之一米琪的下落,其已前往邶京,已提起邶京方面協助,邶京方面負責人:左遷。」
「十月初二(東京):邊境管理局回複目標有出境記錄,但經排查不能確證其已經出境,待跟進。」
「十月初三(東京):歸那國方面反饋:暫無目標蹤跡!」
「十月初三(東京):同一類型停電事故再次發生,發生地為西武區仁宋堂製藥廠,該案和九二九案合併調查。」
「十月初四(東京):邶京左遷建議詳查九月二十九日米琪的行蹤,取得新進展。新增調查對象一。」
「…」
——摘自《九二九案調查簡報》
十月初六(邶京)凌晨三點,夏樹揉了揉乾澀的眼睛。雖然解密資料和察看挑選關鍵資料讓夏樹花去了大量精力,導致其困意十足,但此時的他心裡卻輕鬆了不少。一目十行的瀏覽完目前他找到的資料后,夏樹可以確定:一、米開文還活的好好的;二、米開文還有其它的行動未完;三、東京邶京方面都已經注意到了米琪,了解到米開文的可能動機,對於想要保全米開文的夏樹來說是有利的。
現在看來,太白報復的對象十有八九和這個仁宋堂有牽連了!
夏樹如是想著,先是將計算機里被下載來的資料刪除,然後故技重施,在無邊無際的網路世界里尋找起仁宋堂的資料來。
一晃,紅彤彤的太陽升起,夜晚就這麼過去了。
…
今天上午,鄭善久違的出現在歷史系的課堂。不是因為這堂課有多重要,只是因為鐵天官已經提前通知有事要宣布,大家最好都出席。
上午十點,隨著師範將教本往講桌上那麼一放,這堂課就結束了。師範離開后,雖然後面已經沒課了,但同學們卻沒有起身離開,而是安靜的坐在位置上。
鐵樹心走上講台,說:「讓大家留下來,主要說三個事。」
「大家看校園的變化就知道我要說的是什麼了,沒錯,就是關於聖誕的。」
「第一件事,聖誕放假從初十放到十五,一共六天,大家肯定已經安排好期間的活動了,這裡提醒大家一下,千萬注意安全。」
「第二件事,大家肯定知道,初十當天,學校會舉辦傳統的祭典和晚會,我們系報的節目雖然很遺憾沒被選上,但我們的學長們都有節目,希望還在校的同學能去捧捧場。」
「第三件事,聖誕當晚的晚會是重頭戲,進去看是要票的,學校給每個系都分配了一定的名額,現在我手上就有二十張,但是我沒有分配權。所以,接下來的時間我們來決定這些票的歸屬吧。在此之前,我先提醒大家一下,有小道消息說,今年的晚會有神秘嘉賓哦!當然,真實性我不能保證。」
「好了,現在請大家暢所欲言,怎麼分配這些入場券吧?」
神秘嘉賓?在這種時候還能是誰能呢?
原本沒有什麼興趣的眾人立刻雙眼放光,開動腦筋積極建言,想著最好能提出一個既相對公平又對自己有利的方案。
不過,這種兩全其美的事通常都是想當然的。
最後得到眾人的認同的方案卻是極為古樸:一人分配一個號碼,然後抓鬮決定,不想去的人可以將自己的號碼給別人。
誰都沒話說!
鐵樹心主持抓鬮,史雲霜,張昀兩人當仁不讓的當起了監督。
鄭善分配到的號碼是十號,一個很完滿的數字。他饒有興趣的看著講台上的簽桶,想著好運會不會降臨到自己身上。
雖然他比起其他同學來說,對於那位神秘嘉賓的興趣要小多了,但如果有機會再一次現場觀摩的話,鄭善也不想放過。
更何況,也許如真的作品會在晚會上露臉也說不定呢?
就在鄭善萬分期待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嗡嗡的響了。他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心裡咯噔一下,趕忙跑出教室接聽起來。
「喂,老師…」
…
合創樓,八一一室,伏虎網所在地。
有了葉公子的資金注入,伏虎網發展迅速。其它不說,光是其辦公場地就外擴了不少,辦公環境和辦公裝備更是不可同日而語。在這股熱流的助力下,即使到了正午,辦公室里依然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寬闊的房間里,有一間用玻璃隔出來的單間,和其它掛著伏虎網銘牌的房間不同,這間屋子外面掛著的卻是豎葉投資的名號——這是葉公子名下基金的名字。
這天中午,葉公子在這間辦公室里招待客人。那位客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好友全士賢。只見全士賢背對著正在伏案辦公的葉公子,站在玻璃幕牆前,用手在百葉窗上撥出一口子,向外看去,頗有興緻的問:「這就是你最近的傑作?」
葉公子頭也沒抬的糾正道:「傑作之一!當然,目前看來,他是我手上最有潛力的一家!」
全士賢搖搖頭,說:「看不明白!」
葉公子說:「你只要知道他很有潛力就可以了,賣出好價錢的潛力!」
全士賢說:「我只知道現在在這個行業圈子裡,聚集了一大堆猛龍,說不準有哪一天有誰就會翻跟頭。」
葉公子回:「那一個肯定不會是我!」
全士賢反駁道:「那可不一定!」
葉公子聞言,抬起頭,木著臉問:「我說你今天是不是專門跑來我這唱衰我來了?」
全士賢放下百葉窗的葉片,轉過身,連連擺手說:「當然不是!」
「那是幹什麼來了?」
全士賢說:「我就是來問問聖誕那天你去國子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