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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坐在寶馬上哭

  杜若坐在馬背上,顛得快吐了,她想自己一定是瘋了才答應和蕭肅一起騎馬出城,在這大晚上,任憑凜冽的風像刀子一樣劃過臉龐。


  半個小時前,他們還在溫暖如春的流金樓看星星,話題到底是怎麼扯到出來騎馬的?

  杜若想著。蕭肅那句「我們去兜風吧。」猶在耳畔。


  杜若雖勝酒量,可今晚還是喝得多了些。這個世界的酒好像提純工藝做得更極致,酒的口感非常柔滑,後勁卻特別足。


  她記得好像是在跟蕭肅聊到情感方面的趣聞時,她很是嘴欠地說了「寧可在寶馬里哭,不在自行車後座上笑」的梗。


  蕭肅聽完后,就突然提出:「我的馬叫暴風雨,可是當今皇上賞賜的汗血寶馬,你要不要坐上去哭?」


  想著當時自己天真的答應下來的情景,杜若真是要哭了。這坐在寶馬上哭的滋味一點也不炫酷好嗎?

  她大聲喊道:「差不多回去吧?你這是要去哪裡?咱們離內城越來越遠了!」


  暴風雨不愧是汗血寶馬,撒丫子飛奔起來,速度那是相當驚人。杜若覺得說話的聲音都被風聲蓋過去了,只能扯著嗓子喊。


  「我帶你去看邊疆的城牆,那面牆后就是異邦。


  我在央都時,聽過一個傳聞,說異族人會用很長時間偷偷翻爬過咱們的城牆,然後把附近村莊的孩子抓走。


  異族有些部落是吃人的!特別是小孩子,他們認為吃了孩子,便可以獲得生命的原力。


  尤其是未婚嫁的處女,味道尤為香甜!你長得差點,但吃起來應該還可以。」


  蕭肅的話比風還冷,杜若聽了不禁打了個寒顫。


  「你別嚇唬我!我膽子可大了,是我們學校最大的!」


  「哦?怎麼個大法?」


  「我敢睡在解剖室的檯子上!」


  杜若可沒有吹牛,酷夏的中午最難熬,睡在不鏽鋼的解剖台上確實很涼快,而且神奇之處在於那裡沒有蚊蟲。


  所以杜若午休時會跑去解剖室睡覺,這也成了醫學院怪談之一。


  「我問的不是這個,我問你哪裡大?」


  「哪裡大?」杜若想了想,忽然覺得蕭肅話里透著下流的意思。越想越來氣,便一巴掌打在他手上,並且怒斥道:「你個白臉黑流氓!」


  「我臉就那麼白嗎?」蕭肅也不惱,反而得意地問。


  杜若回過頭看了看,蕭肅的臉就像白茫茫的大地,白得那麼乾淨。


  「小白臉沒好心眼。」


  「說什麼呢?又放肆。」蕭肅收緊環住杜若的胳膊,越收越緊,直到杜若反抗,他才大笑著鬆開。


  杜若已經習慣了他的胡鬧,別過臉不理他。


  雪停了,但樹杈上的積雪仍舊會被風吹落,有時甚至是大塊大塊地掉下來。


  偶爾砸在杜若頭上,不等她動手,蕭肅就幫她撫去了,順便還要揉亂她那頭本就不是很柔順的頭髮。


  杜若現在最想念她那頂可以護住耳朵,還有個毛球的帽子。要是有帽子,不僅可以保暖,可能擋住蕭肅那隻欠手。


  可能是在外面時間久了,此刻又騎在馬背上一路飛馳,儘管身上披著銀狐大氅,可她還是感到很冷。


  「還沒到地方嗎?我快凍死了。」


  蕭肅低頭看看她,默默放開一隻拉著韁繩的手,將杜若帶進懷裡,用自己的霸王猇皮斗篷將她包裹住。


  「快了,鎮北將軍的營地就在前面。」


  霸王猇皮斗篷里很暖,杜若笑了笑,這一暖和,她話又多了起來。


  「其實咱們剛才去晚宴是不是更好些?又暖和又有好吃好喝款待著,還有歌舞看。」


  「你想見子白兄幹嘛不早說?幹嘛答應跟我出來?」


  天地良心,杜若真沒想這麼想,她急忙解釋道:「剛才不是話趕話嗎?我又沒想到你真的騎馬出城。」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更麻煩了,她的解釋根本沒抓住重點。蕭肅話里的重點是陸子白,而杜若回答的重點是為什麼答應他出城。完全雞同鴨講。


  蕭肅拉緊韁繩,暴風雨嘯叫一聲停了下來。


  「要回去嗎?」他問。


  杜若拍拍暴風雨的腦袋,然後指著前方說:「不是快到了嗎?我們的征程是星辰大海,走著!」


  杜若看見蕭肅笑了。這傢伙笑起來真好看。她不爭氣地想到。再好看也是討厭鬼,她提醒自己,千萬不要招惹魔王。


  暴風雨顯然很高興出來兜風,它在得到繼續前進的指示后,便再次撒了歡般地一往無前了。


  杜若驚奇地發現,周圍雖然沒有路燈,但因為有繁星朗月照在雪上,所以一點也不黑。


  她能清楚地看見前路和兩旁的樹,一低頭也可以看清蕭肅因為怕她冷而攥緊斗篷的手。


  她不知該做何感受,心動?感動?緊張?很奇怪,都有,又都沒有。為什麼呢?


  她剛想開口,蕭肅卻說道:「看前面的燈火,我們到了。」


  她往前看去。前方隱約有火光搖曳,是火把。


  越來越近,在火光映照下,杜若看見更遠的地方有一面好高好寬的牆。它高得彷彿要頂到天際,寬得更是沒有邊界。


  望著那道牆,她沒有感到雄偉壯觀,只覺得壓抑。


  當她還是小學生時,學校組織春遊,她去過一次長城。


  記憶里的長城,每級台階都那麼高,爬上去好累,烽火台上風真的好大。明明已經開春了,可那裡卻特別冷。


  就在其他同學都興奮地跑來跑去時,唯獨她摸著被歲月腐蝕的磚石,不知為何掉下了眼淚。


  為此,她被同學們足足嘲笑了一個學期。從那以後,她再也不去長城了。


  暴風雨停下腳步時,杜若還在眺望那道雖然已經能用肉眼看見,但其實還有一段距離的城牆惆悵,連她自己也不清楚這份淚往上涌的情緒從何而來。


  「下馬了,發什麼呆呢?」


  她回過神,蕭肅那件霸王猇斗篷裹在銀狐大氅外面,她就像個包子一樣坐在馬背上,而只穿著錦衣的蕭肅已經站在馬下,正伸出手看著她。


  她從馬上滾下來,沒錯,是滾下來。


  她本來想瀟洒地翻身下馬,但身上裹得衣服太多,斗篷被馬鞍子勾到,加上她個矮,腿也短,便直接以「翻滾吧,杜若」的姿勢從馬上掉下來了。


  幸虧蕭肅及時抱住她。


  這次就算蕭肅笑得驚天動地,她也還是低著頭道了謝,畢竟蕭肅沒有袖手旁觀,讓她一路滾進營地。


  進入營地的路也不好走。


  她太矮,而雪有點厚,她差點把靴子陷在雪裡拔不出來。


  蕭肅看不過去,想抱她走。


  她覺得這兩天的臉已然丟得夠夠的,說什麼也不讓蕭肅抱。她拒絕了蕭肅的好意,不顧周圍守衛憋在嗓子里的笑聲,堅持著自己走。


  「你們大將軍呢?就說九王爺駕到,讓他出來迎接?」


  「我們大將軍…」守衛話音未落,只聽營地後面,教場的深處傳來一陣騷動。


  杜若其他的沒聽清,只聽見有人大喊:「詐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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