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暫別
慕淺走出醫院大樓,回到車子旁邊的時候,霍靳西依然在通電話。
見到慕淺過來,他才匆匆結束通話:「好,暫時先安排,過兩天我會過來。」
慕淺坐上車,聽到他說的話,不由得問:「去哪兒?」
「德國。」霍靳西收起手機,轉頭看向她,「跟我一起去?」
慕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明知道我要忙畫展的事,這個時候我可走不開。」
霍靳西聽了,緩緩道:「我看你接下來要忙的可不止畫展的事。」
慕淺忍不住捂唇笑了起來,轉頭對上霍靳西微微有些沉晦的目光,這才作勢討好地開口道:「你放心吧,我會好好保護好自己,不讓自己正面危險的。你山長水遠飛去國外,才要注意安全呢。」
說完,她便主動湊上前來,仰頭在霍靳西唇角親了一下。
霍靳西垂眸瞥她一眼,忽然又低下頭來,重重吻了她一下之後,泄憤一般地張口咬了她一下。
「啊!」慕淺吃痛,忍不住惱怒起來,對著他一頓拳打腳踢,「你屬狗的!」
她那些拳拳腳腳輕而易舉地被霍靳西制住,下一刻,便又陷入了他懷中。
她越是掙扎,霍靳西卻越是咬上癮了一般,反反覆復。
慕淺冷靜下來的時候,微微眯了眯眼睛,忽然想起了從前的一些情形。
她倒是忘了,這原本是她擅長的事情才對!
「喜歡玩這個是吧?」慕淺說,「那我陪你玩個夠!」
話音落,她便主動撲到了霍靳西身上,十分主動地封上了他的唇。
而霍靳西甘之如飴。
車內暖意融融,熏人慾醉;
而車外,凜冽寒風之中,始終未曾得到上車允許的司機默默地背對著車子站著,偶爾察覺到車身傳來的輕微震動,也只能裝作不知。
……
三天後,霍靳西動身前往德國。
慕淺原本很忙,卻還是被迫抽時間去機場送他。
哪怕她在整個過程中都忙著看各種資料,卻還是被霍靳西鎖在貴賓休息室里足足陪了他將近一個小時,直至他登機,慕淺才終於得以自由。
得了自由,她反倒不著急離開,仍舊在機場休息室待著,直至收到霍靳西飛機起飛的消息,慕淺這才收拾好資料,前往停車場。
她這邊剛剛走進電梯,忽然就聽見外面有人喊:「請等等。」
吳昊站在慕淺身前,順手按下了開門鍵。
慕淺卻忽然從他身後一偏頭,看向了站在電梯外的人,「孟先生。」
電梯門外,同樣站在助理身後的孟藺笙看到她,緩緩笑了起來,「淺淺,這麼巧。」
「對啊。」慕淺說,「這可真是湊巧了,我原本也打算找你呢!」
孟藺笙聽了,不由得微微一挑眉。
離開機場的時候,慕淺就坐上了孟藺笙的車。
與此同時,飛機已經升空的霍靳西接到衛星電話。
「霍先生,太太在機場遇到孟藺笙,說是有事想要跟他談,現在坐上孟藺笙的車子一起回市區了。」
霍靳西聽了,淡淡應了一聲,放下電話之後,仍舊繼續看自己先前還沒看完的報紙。
原本正在專心制定行程安排和項目策劃的齊遠卻忽然打了個寒噤,猛然間一抬頭,卻只見四下並無異樣。
霍靳西仍舊靜靜地看著報紙,容顏一如既往地清冷,並無異常。
那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齊遠很是納悶。
……
「孟先生這是從哪裡回來?」坐在孟藺笙的車裡,慕淺卻是什麼都察覺不到,神情自若地跟孟藺笙聊著天。
「剛剛從紐約過來。」孟藺笙說,「回來處理一些事情。」
慕淺笑了笑,道:「我前兩天還打聽過你的消息,知道你不在國內,就沒打擾你。」
「現在的通訊這麼發達,我在不在國內,你都可以隨時找我的。」孟藺笙笑道,「不是嗎?」
慕淺點了點頭,「行啊,那我記住了,以後不會跟你客氣的。」
孟藺笙應了一聲,隨後道:「所以,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慕淺也不再客套,開門見山道:「以你對陸家的了解,陸與江這個人,您知道多少?」
孟藺笙聽了,淡淡道:「陸與江是跟陸與川感情最好的兄弟,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他們行事手段如出一轍,若有不同,那便是陸與江比陸與川更狠,是陸與川最得力的爪牙。」
這一點,慕淺倒也有所察覺。
「那他身邊,有沒有什麼姓鹿的故人?」
「姓鹿?」孟藺笙眸光隱隱一動,「我印象中,倒是有一個,鹿依雲。」
「鹿依雲?」慕淺微微一頓,「像是個女人的名字。」
「的確是女人。」孟藺笙說,「而且還是一個成功的女人,在九十年代末,已經是建築裝修裝潢業的佼佼者。」
「那現在呢?」
「死了。」
「怎麼死的?」
「一場大火,死在了正在裝修中的寫字樓里。」孟藺笙說。
慕淺繼續道:「那她跟陸與江的關係?」
孟藺笙緩緩呼出一口氣,道:「當年陸與江也主要負責陸氏的建築工程,所以他們之間,是有過深入合作的。鹿依雲突然死在大火之中,警方當時也調查過陸與江。」
「結果一無所獲?」慕淺說,「那除此之外呢,他們之間還有沒有別的關係?」
慕淺並沒有明著問,孟藺笙卻已然猜到了她想問的問題,緩緩道:「男女之間那些事,除了雙方當事人,外面的人能知道多少呢?你要問我他們有沒有男女關係,我沒辦法告訴你。但是陸與江這麼多年獨身一人,也許也能說明一些問題,不是嗎?」
「他可不是獨身一人。」慕淺說,「他收養了鹿依雲的女兒,鹿然。」
孟藺笙似乎並不驚訝,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道:「這一點,我也有所耳聞。只是他似乎將那個孩子保護得很好,很少有消息外泄。」
「他認識鹿依雲的時候,鹿依雲是單身還是已婚?」
「是離異。」孟藺笙說,「離了婚,獨自帶著一個女兒的單身女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