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危機

  楊言感到現在腎很疼，在他的左邊，大眼和二哈款款而坐。


  「現在終於搞清楚了。」


  大眼把頭髮一甩，隨手拿起桌上工作簿。「解釋一下吧？」


  早上，楊言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帶好書，因為圖書館放假下午開門，於是通過咖啡店就去了圖書館四樓。


  但出乎所料，雕像應該沒有移動。


  「這麼說，紙人確實是為雕像製造一個類似結界的東西，厭勝術真是神奇啊。」


  楊言掃視著四樓，想看看有什麼其他線索


  清晨的四樓光線並不充足，還是暗了點。


  「暗中的人應該坐不住了才對，不知道現在他是否知道有人破壞了紙人。」


  藏異志上沒有說明類似厭勝術，魯班術等奇門異法，楊言聽說的一氣道，火門宗等介紹也沒有，只是專註於異事異物以及應對方法而已。


  介紹異水鄉的風土樣貌，也沒有細寫，只說所居者不過十戶。


  「又或者是我想錯了？根本就沒有人。而是類似一種觸發機關？」


  「那又是什麼誘因呢？」


  楊言突然有種腦子不夠用的感覺，節操碎了，我根本不懂什麼厭勝術啊！到底該怎麼辦啊！！！


  要不，我去看看監控？

  不對，停電了，要有記錄應該早就翻天了。


  楊言慢慢梳理著自己的思路。


  停電，保安，蟲子雕像，下樓，恢復，雕像，紙人，公園雕像。


  有什麼始終貫穿呢？


  還是應該是雕像嗎？


  楊言遠看著雕像，咖啡館與四樓有個鐵閘門，暫時進不去。


  「是叫「欹」吧，既然如此，還是先看看到底什麼有什麼古怪，先跟大眼借部門的宣傳用攝像機拍下來。」


  楊言轉身下樓，臨走一直回頭看著，直至雕像看不見。


  咖啡館里沒什麼人，也只有一個暑假工的學生照顧生意。


  「小杯摩卡。」


  楊言早就想吐槽了，什麼摩卡咖啡，不就是巧克力咖啡嗎，這麼推崇，加個洋文就變犀利了？


  「咱還是太老土了，跟不上時代。」


  楊言拿起手機，發簡訊要大眼下午帶攝像機過來。


  大眼秒回，「窮鬼你搞什麼？學校攝像機共三個，我們就一台！還是最貴的快上萬呀！搞壞了你賠？」


  「哥有錢，放心，完事咱五五開。」


  「五五開你妹！！！你是指我倆一起賠？！！」


  「大姐，我真有事，就一下，圖書館用完就好。」


  「。。。。。。你別搞壞了！！這鍋我不背！」


  「可以可以，給你點個大大的贊。」


  「下午給你，現在滾粗。」


  楊言往後一靠，搞定。


  「小杯摩卡，請品嘗，單據收好。」


  「恩，謝謝，同學辛苦了，暑假還要工作。」楊言低頭答道。


  這人聲音好低沉。


  「不辛苦，畢竟，還有許多好事之人呢。」


  楊言感覺如雷貫頂，瞳孔一縮，身上一緊，迅速站起，來不及反應，右手直接一抬，向那人下巴打去。


  沒想到手被接住，並且被反手擒拿。


  「同學，你幹什麼？想鬧事啊！」


  楊言一愣，有點短路。


  「你剛剛話什麼意思？」


  「什麼話？」


  「就剛剛那句。」


  「我是說許多暑假搞對象的來光顧！」


  「。。。。對不起，我聽錯了，能不能先把我放了？」


  該戰力強悍的服務生放開楊言。


  「對不起啊同學，我聽錯了，我以為你要綁架。」


  「你是什麼耳朵才能聽成綁架？」


  「對不起，對不起。」


  「行了行了。」


  楊言尷尬坐下，順便回顧四周，只有一對情侶和一個保安大叔。


  不過好像沒什麼影響。


  。。保安大叔？。。。


  楊言再次回頭，那個大叔，有點眼生啊，這幾年都沒見過。


  楊言心中思緒不斷，


  突然有了個很大膽的想法。


  楊言走到大叔身邊。。。在喝奶茶？。。


  「對不起，大叔，剛剛打擾了。」


  該大叔回頭，楊言發誓這絕對是個奇葩，哪有把皮帶都不系的保安。


  「沒事沒事，年輕人做事有衝勁是好事，」大叔放下奶茶「就是不要過頭了。」


  這是大叔在暗示嗎？


  「謝謝大叔，看來大叔有過不一樣的經歷啊。」


  「我年輕時也很衝動。」


  我看出來了，楊言默默吐槽。


  「做事不經大腦，不過，我相信自己的判斷，並不後悔。」


  「大叔有故事呀！」


  「行行了，我要值班了。」


  楊言眼睛一眯，「大叔在哪值班呢？我是校會的，如果大叔新來的，我可以發個動態宣傳一下。」


  「哦？我們是輪班，你不知道？」


  楊言尷尬，我平時又不關心這事。。。。「那大叔是新來的？」


  「恩，算吧，我幫我弟弟帶班。」


  「您弟弟是誰？也許我認識呢？」


  大叔不爽了「你查水表呢？我為什麼什麼都要跟你講？剛剛還有禮貌，怎麼這麼嘮叨？」


  直接走了。


  楊言目送大叔遠去，是他嗎？

  不遠處一對情侶在角落你儂我儂，看不清臉。


  楊言感覺單身狗受到了傷害，一口喝完咖啡，下樓了。


  服務生抬頭目送他出門，又低頭看著手機了。


  不遠處，四樓展示區，雕像似乎頭動了一下，空蕩蕩的展區一陣清響，久而又歸平靜。


  自從剛剛遇到了大叔，楊言就有一種危機感。


  如果真的有人，那麼不管是好是壞，目前來看，異水鄉都是他的目的，至少是那隻「欹」。


  懂得異術，恐怕目的也不會限於看看異水鄉的樣子，也許是試試身手，也許是想弄來那個活人肉骨的水。


  如果是以破壞為目的，那麼楊言一定不會放過他，這種地方都是僅此一個，不否認，也許自己也想看看有什麼好東西，但是破壞絕對超出了楊言的底線。


  楊言顯得異常糾結。。。。


  校會裡，大眼與二哈看著工作簿。


  大眼滿眼怒氣。


  「楊言，你背著我簽了多少部里的東西！我們走著瞧！！！」


  楊言突然一抖，「咦，我難道忘了什麼事嗎？」甩甩腦袋，自通道：「絕對沒有。」


  大眼收起工作簿，「二哈，我們先吃飯，等下找他算賬！」


  何奈川看著身邊的一群小孩，

  「你這熊孩子，摸什麼地方呢？」


  「那個不能碰！放手！！，不要往上擦鼻涕！」


  「我的手機！放下！！」


  「乖，把叔叔襪子換叔叔。」


  熊孩子一律無視了圈圈。


  「天吶！楊言，我需要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