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溫存
我強行壓下心中的失落情緒,問趙春華什麼時候買的古箏,她嬌媚一笑,說是昨天才買。
好奇心發作,我信手在古箏眾多的弦線上撥弄了幾下,音質不一的聲音接連響起,每一根弦發出的音調都不一樣。
眼前的古箏和渃璃的古琴不同,它的弦線要多出很多,粗略數了數,大概有二十一根。
「哎,某人真是笨上了天呢,同樣的弦,連彈出的音調都是那麼的沉悶傷耳,真是音如其人啊。」妖女戲謔著著打趣。
我呲牙,說有本事你彈奏一曲來聽聽,免費給你鑒賞。
趙春華揚眉問道,彈得好聽會怎樣,彈得不好又如何?
「簡單,彈得好,給你捶背揉肩犒勞你。至於彈得不好嘛……」我沒繼續往下說,張嘴咳了咳,繼而把眼光掃向她挺翹的臀部,隨後虛偽至極的轉移開來,意思已是不言自明了。
她含羞帶嗔的啐了我一口,然後在椅子上坐下,開始調弦。
沒過一會兒,趙春華拂動弦線,開始演奏。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場景,就是遇見你.……」婉轉纏綿的歌聲從妖女口中輕柔傳出,伴著直入心扉的樂音,《星月神話》里蘊含的深情眷戀逐漸瀰漫開來,充斥整個房間,凈化著我已然蕪雜的心靈。
她緩緩抬起頭來,對我展顏一笑,雙眸神采奕奕,風情動人。
趙姑娘,你的心意,我懂了!
一首《星月神話》結束,我們相視一笑,幾至心有靈犀。
我深吸一口氣,起身走到她身邊,從背後摟著她,把臉埋在柔滑的髮絲中,盡情吸著發香,一時情迷。
「怎麼了?」妖女柔聲問道。
溫柔的話語將我從情迷的意境中拉了回來,我摟緊她,貼著她小巧的耳朵輕聲說自己要離開武漢幾天。
她立刻問我要去幹嘛,跟誰一起去。
我沉默了一下,然後盡量避免提及渃璃,把實情告訴了她。
「我要去拜訪一位對夢境很有研究的大師,但大師住在哪裡只有他徒弟知道,所以需要他徒弟幫忙引薦。」
「可下個星期三是我生日。」妖女嘆息了一聲,語帶不舍。
「啊?」我懵了,難以置信的問她,「這麼不湊巧,下星期三是你生日?」
「是啊。」她撇了撇嘴,垂下眼瞼,怏怏的回答。
我遲疑了半分多鐘,最終下定決心,非常認真的告訴她自己這星期不去拜訪大師了,等她過完生日再去。
趙春華突然站了起來,轉過身,美眸一瞬不瞬的望著我,柔嫩的小手搭在我的手背上,忽而微微一笑,說星期三生日是騙我的。
我愣了半秒鐘,隨後大怒,抬手就要懲罰她,誰知妖女早有準備,飛快繞到了古箏對面,眉飛色舞的模樣,讓人又愛又恨。
「死妖女,你別跑。」我瞪大雙眼,氣沖斗牛。
「憑什麼不跑,難道要本姑娘在原地等你這登徒子來輕薄不成?」
「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抓住你。」
一番激烈的追逐過後,妖女在客廳沙發失陷,被我扣住雙手抱在了懷中。
「趙姑娘,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
「哼,本姑娘沒錯,堅決不接受你的懲罰。」
好啊,還敢嘴硬,行,看老夫怎麼對付你。
停在妖女背部的右手,順著她背後動人的曲線緩緩滑動,最後停留在豐滿挺翹的臀部上,當然,並沒有褻瀆,因為捨不得,只是就這麼貼著。
「死,死隨炎,不許你亂來。」妖女臉紅似火,說出來的話都帶著熱氣。
「你都落入我的魔爪了,還拿什麼跟我談條件?」我嘎嘎怪笑,其實是想敲出點有用的東西,比如她是哪個地方的人之類的信息。
「想不想知道我的生日?放開我,本姑娘就告訴你,怎麼樣?」懷中的佳人滿是傲嬌的說道。
「一手交生日,一手放人。」
咳咳,好吧,說歸說,咱太過心動,可恥的率先放了手。
趙春華滿臉紅霞,剜了我一眼,伸手戳戳我的眉心,說自己當初真不該引狼入室,把我這麼個禍害招進家門。
半個小時后,我心滿意足的下了樓。
今天真是太激動人心了,害得我的小心臟到現在還「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想到手掌撫在妖女翹臀上的觸感,身體過電般的顫了顫,隨後用力甩甩頭,騎著電瓶車離開。
出了小區,依稀還能感覺到後方有一道溫情的目光脈脈的注視著自己離開。
回到自己的住處時,已是晚上十點,別墅里的燈依然亮著。
嗨,這姑娘,真不知道節約!
原本打算今晚再去三樓大廳乘涼休息的,可現在住了個來路不明的師妹進來,啥打算都泡湯了。
鎖上院門,停好車,開門進屋。
意外的是一樓大廳不光坐著顏湘玉,兩個徒弟——賀西川和蘇寒梅竟然也在。
「師父。」賀西川給我來了個熊抱。
我隨手撥開他,問女徒弟:「你們怎麼來了?」
蘇寒梅遞了一個袋子過來,笑道:「西川的家人告訴我們說明天回來,我是陪他來邀請師父去他家做客的。」
「哦,寒梅竟然已經懂得向未來公婆示好了嗎?」我打趣了一句,順手張開袋子往裡瞄了瞄。
「師父,你怎麼也來笑話我啊。」蘇寒梅靦腆的說道。
「這是寒露做的點心吧?哎喲,好幾天都沒跟她聯繫了,你們先坐會兒,我給她打個電話。」我把點心放在茶几上,掏出手機出了大廳。
撥出電話的同時,腦中不禁浮現出第一次跟蘇寒露見面的情景。
嬌憨可愛的小姑娘頗為討人喜愛,尤其是那一句「姐,我該叫你師父什麼呀?」讓我印象尤為深刻。
說起來,我倒是對蘇寒露有些疏忽了。
去她家做客的那天晚上,在開往老家小縣城的火車上,我曾允諾會在她上高中的時候教她武術,可後來自己竟然對她不聞不問,要知道當天我可是提了小姑娘贈送的一大袋點心回的家!
怎麼說也是記名弟子,人家又一次托她姐送來點心,顯然把我放在心上,可自己呢,把她忘到了九霄雲外?
電話接通。
「喂。」帶著點小興奮,卻又極力想要隱藏這一真實情緒的綿軟聲音柔柔響起。
「寒露,謝謝你的點心。」我真誠道謝。
「哥哥晚上好,點心你吃了嗎,合不合口味,喜歡嗎?」小姑娘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還沒吃呢,上次的點心那麼好吃,這次肯定也不會差的。」
「嘻嘻,真的嗎,下次我再給你多做些。」
出於愧疚心理,我說自己打算下個星期六去看她,小姑娘聽后,歡呼不已,非常高興。我跟蘇寒露聊了將近十分鐘,直到她說保姆建議她休息了,我們才結束通話。
回屋后,我問了一下兩徒弟練功的近況,又實戰檢驗了他們一番,才坐下來休息。
右手斜伸,準備拿個點心出來吃,可伸入袋子的手卻抓空了!
我一臉無語的看向另外三人,難以置信的問道:「你們這麼快就把點心吃完了?就算好吃也要留兩個給我啊,那麼大一袋!」
兩徒弟面色古怪的看向我左手邊的顏湘玉,後者瞪了兩人一眼,接著對我攤了攤手,開口為自己澄清:「師兄,我可沒吃。」
或許是為了加強自己清白的可信度,她還加重語氣問了兩徒弟一句:「小鶴子、梅梅,你們看見我吃了嗎?照實說!」
兩徒弟臉上肌肉跳動,表情極不正常,齊齊搖頭回答:「師姑確實沒有吃。」
「都沒吃,難不成點心自己飛了?」我知道有鬼,於是黑著臉發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