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拉芙撒勒
與時間有關的力量往往都是最高位的力量,處於旁觀者角度的希薩莉a根本分不清眼前出現的各種攻擊算魔法還是算其他什麼,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哪怕艾德里安在此也無法釋放出此等強大的攻擊,即便她現在還不是大魔導師但通過剛剛尼格魯的表現也足以推斷出這些。
一根根時間長槍的突刺下,本就在兩種能量的交鋒中變得脆弱的空間越發不穩定,不過看芙的表情她似乎並不在意這些。
嗤!
克萊因修姆身上被炸出數十個血洞,這對於正常人而言絕對是十死無生的傷勢,即便以這位赤焰魔女的實力在這種情況下也是氣息萎靡,不過她並沒有就此放棄,殘破的身軀在大漲的黑暗能量修補下慢慢恢復,克萊因修姆雙手緊握於胸前,眼神逐漸變得混沌不堪,但她身上的氣息卻是在不斷攀升。
「又在搞什麼?」芙眉頭微皺,她手中攻擊並沒有停止,不論敵人在想什麼自己都不能給她機會。
「統領黑暗的魔神,駕馭火焰的撒旦,全知全能的吾主拉芙撒勒喲,您忠實的教宗克萊因修姆在此獻上吾之魂靈,第一魂歸於主之眼,第二魂溶於主之耳,第三魂噬與主之口,第一魄埋於主之心。。。。。。」在槍雨的穿刺中克萊因修姆早已化作馬蜂窩,即便肉身不斷被修復也會在下一秒被破壞,然而此時此刻她彷彿沒有生命的人偶般機械地念叨著這些咒語,這些即便聽起來也會讓人感到不祥的咒語。
「你是想讓拉芙撒勒將臨嗎?」希薩莉臉上浮現出驚容,她說的話並沒有讓克萊因修姆有任何變化,哪怕是臉皮動動都沒有,希薩莉想上前打斷但卻有心無力,她偏頭喝道:「芙,快動手!」
沒等希薩莉說完芙便已經衝出,像這樣的儀式只需要中途打斷便會失敗,然而她們兩個都想錯了一點,對於被設下固定程序的人偶而言除非破壞她的核心要不然便無法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克萊因修姆在念咒一開始靈魂便已陷入沉眠,而核心則是那股撒旦力量,只要不殺了拉芙撒勒便無法阻止這儀式。、
「呃。。。」在芙的攻擊中克萊因修姆依舊毫無反應,濃郁的黑暗能量突然竄出將她衝出去老遠衝出老遠,芙思考了下想到一個辦法,她穩住身形手上出現一顆蘊藏恐怖能量的光團:「這樣看你還怎麼念!」
轟!
光球朝著克萊因修姆的方向轟出,一陣強光過後這位赤焰魔女的身形消失不見,但這咒語聲音卻依舊存在,芙在附近找了好久卻沒有發覺聲音的源頭。
「第六魄葬於主之血,第七魄溶於主之神,三魂七魄歸為完畢,吾主將臨!」
「拉芙撒勒,真是棘手了。」芙退至希薩莉身旁,警惕地望著四周。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克萊因修姆身形突然自空間中出現,此刻的她眼中再次出現神智,只不過那很明顯不是人類的眼神,囂張與鎮靜這兩種截然相反的東西配上殘忍,狡詐等各種負面情緒通通在她眼中交織融合,額頭上一道赤紅色印記浮現出來,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怖氣息哪怕只是存在著便讓這片空間更加不穩定。
這不再是赤焰魔女克萊因修姆,而是拉芙撒勒,擁有黑暗和火焰力量的撒旦。
「你是拉芙撒勒吧?」
「明知故問。」克萊因修姆,不,現在是拉芙撒勒,它眼中不帶任何感情,就好像自己重要部下靈魂消散並不算什麼,這種漠然足以讓有感情的生物為之膽寒,因為最難對付的往往正是這類敵人。
以神魔將臨於凡人體內並非不能做到,對於撒旦麾下四大教宗之一,克萊因修姆會這類秘術自然也不奇怪,但神魔在凡人體內不可能發揮出和本體相當的實力,就連希薩莉自己用過去自己的身軀也無法發揮出真正的力量,雖然這樣不至於發生自己看到自己這樣註定導致時間悖論的事情但實力上的削弱難以避免。
「你看來也損失掉了不少實力,」希薩莉看著這位撒旦,嘴角突然浮現出一絲微笑:「時間這東西確實是把雙刃劍,哪怕是被秘術召喚,哪怕是神魔,依舊得付出不少代價。」
「那又如何?」拉芙撒勒剛想發動攻擊,一個擔憂讓它將手放下,它仔細觀察著力量所剩不多的希薩莉和芙,眉頭微皺:「這空間已經搖搖欲墜,你們怎麼還這般自信。」
過於多疑,這是這位撒旦留在傳說當中的性格特點,在很多情況下這性格能起到好的作用但一旦被敵人利用那後果也是不堪設想,在神魔大戰時它便是吃過了這樣的虧,雖說那次教訓讓它險些死去但本性可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它現在遇到足以讓他起疑心時會陷入更大的糾結,一方面擔心這是陷阱一方面又擔心敵人在利用自己的多疑。
希薩莉利用的則正是這一點。
「怎麼樣,別忘了神魔大戰時的教訓,我很有可能是在利用你的多疑哦,又或者不是,你要怎麼做呢?拉芙撒勒。」希薩莉手伸出,無形的波動散步開來,整個空間呈現不穩定的樣子:「拉芙撒勒,你真是養了一位好部下啊。」
希薩莉a已經猜道接下來的事情了,如果說誰最了解這位從未來回來的自己那勢必是過去的自己,她非常了解自己在面對難以戰勝的敵人時會採取的策略,這種明著說自己可能利用敵人又不把話說死,對於過於多疑的拉芙撒勒而言可是非常有效的,它那陰晴不定的面色也證明了這一點。
「你想戲弄我嗎?真以為我不敢出手?」
「那你就出手吧,作為深淵撒旦你應該不會這麼慫吧,嘛,如此簡單的激將法你怎麼看?拉芙撒勒?」希薩莉面帶惡意的笑容,實際上不論是她還是在一旁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的芙此時身後都是冷汗直流。
「你究竟想幹嘛?」拉芙撒勒有些不耐煩地道,它給人感覺對什麼都很漠然這並不代表它沒有情緒,像這種情況下它也有些心煩意亂了,證明這點的便是它身上變得有些暴躁的黑暗能量。
「你馬上就知道了。」希薩莉手上浮現出了一隻懷錶,恰恰是這隻看似很普通的懷錶令拉芙撒勒瞳孔微縮:「拉芙撒勒,你有沒有和我們同歸於盡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