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空寂冷清的星空中突然浮現一道波紋,朦朧中出現一個窈窕的身影,緊接著,一道紅色的光從其伸出的右手中射出,眨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而那女子的身影,也慢慢消失。


  十九世紀末,全球氣候逐漸變暖,兩極冰川融化,海平面逐年上升。


  ……


  二十世紀末,全球氣候平均氣溫比一百年前整整高了0.48度。


  專家稱,這是由於二氧化碳排放過量,引起溫室效應,各國應減少二氧化碳排放量,並提高綠化面積。


  時間:2017年1月份

  地點:沿海城市深圳


  路人甲:又入冬失敗了嗎?整整一個月,每天氣溫都接近30度,這是夏天還是冬天呀。


  地點:上海市

  「媽媽,你快看,太陽裡面有一隻鳥,好像在動。」一個小女孩戴著大號太陽眼鏡拉扯著身邊曼妙少婦的綠色長裙。


  時間:2017年2月份

  地點:海口市

  「這鬼天氣,越來越熱了,冬天居然比夏天還要熱。」一個形色匆促的富態中年拿著黑色公文包,西裝革履,汗流浹背的咒罵著。


  時間:2017年2月12日下午17:37

  地點:廣州市

  陸明穿著t恤愜意的躺在陽台的躺椅上看著書,邊上的風扇呼呼的轉個不停。


  突然好似看到了什麼,整個人一下子彈了起來,睜大了眼睛看著天空,只見天空數條金色的線,撕裂了藍色的天幕。


  更有一個金色的絲線,直直的飛向地球,卻好似被一道透明的薄膜擋住,金色的絲線接連撞擊數次,都被薄膜擋住,引發的波動,使得薄膜周圍盪起幾圈入水般的波紋。


  金色絲線的主人似乎明白打不破這層薄膜,便把金色絲線緩緩收回。


  陸明獃獃的看著天空,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這是什麼?呆立半晌,才反應過來,立馬去房間里取來天文望眼鏡。


  地點:太陽


  太陽表層的溫度整整翻了數十倍,如果不是有一層透明薄膜籠罩著整個太陽,恐怕整個太陽系都將化為灰燼。


  烈焰在翻騰動蕩,劇烈的波動哪怕在薄膜外也能感受到,不時有金色的火焰燒穿了薄膜,更可以清晰看見一條條金色的烈焰沿著透明的鎖鏈,打破了薄膜,一直延伸到鎖鏈的另一端。


  整個太陽系就是一個巨大的封印,由九大行星吸取周圍所有靈氣,化成一條條巨大的符文鎖鏈,鎖死太陽之內的生物,並且不斷的汲取他身上的靈氣,穩固封印。


  地點:洪荒,一個古樸的道院

  一個面色紅潤,鬚髮皆白的老者,身著古樸道袍,腰間系著一個葫蘆,盤坐在蒲團上,座下只有兩個中年,同樣身著道袍,一個盤坐在蒲團上,另一個則站立著,念誦著道德經,盤坐在蒲團上中年,不時皺眉,老者則不時的點頭。


  突然,懸挂在老者背後的太極圖飄落,老者開口,「伊喜,拿著,去被封印的東瀛仙島,玄都,去拜訪一下你的二師叔。」說完,從眉心走出一個手持拂塵,慈眉善目的白衣老者。


  老者身形飄然而起,看似緩慢,實則速度極快的飛起,直欲讓人難過到吐血,不一會兒就消失在天際。


  地點:太陽系

  隨著冥王星的陣法核心被太陽金焰破壞,鎖鏈也隨之崩斷,金色的烈焰隨著來時的痕迹,被逐漸收回,卻見另一條金色的絲線從太陽深處,逐漸變粗,逐漸蔓延至海王星。


  不大一會兒,金色烈焰便往回收。從冥王星,再到海王星,其後天王星,最後到水星,九大行星封印被逐一打破了。


  只見一隻巨大的鳥,長著三足,周身燃燒著金色的烈焰,緩緩的從太陽核心飛出,金色的烈焰漸漸收攏。


  卻見一對翅膀上,三隻腳上,翅膀根部,九個被鎖鏈穿透的傷口,沒有一絲鮮血流出,更是肉眼可見的緩緩的癒合著,肉芽在不停的滋生。


  胸口被一條閃爍著符文的鎖鏈穿透,不停的流著金色的血液,血液落至腳下,便憑空消失,身形緩緩的縮小。


  慢慢變成一個稜角分明,雙眼卻還有些獃滯無神,面色蒼白的俊朗青年,披散著的頭髮飄蕩在身後,身著紅色道袍,屹立在太陽之上。


  看著太陽外層的薄膜,揮揮袖袍,已經千瘡百孔的薄膜頓時破碎,隨之沿著鎖鏈直直的往地球而來,太陽由於巨鳥的脫困,溫度也逐漸下降。


  地點:地球


  地球上所有人獃獃的看著天空上的巨大變故,且隨之而來的溫度驟降,一部分地區的通訊或者gps中斷,恐慌在不停的蔓延。


  越來越多人搬出了天文望眼鏡看著那青年,一步一步走向地球。


  在那青年腳下,距離好像沒有了意義,一步跨越千萬里,僅僅片刻就到了地球那層薄膜外,看著很薄,卻很堅固。


  那紅衣青年,面對著薄膜,緩緩紮起弓步,蓄力一拳擊出,只見那薄膜僅僅一層波紋蕩漾。


  而那胸口鎖鏈處,金色的血液卻突然噴涌而出,紅衣青年面色更蒼白了幾分,彷彿看到了脫困的希望,雙眼囧囧有神。


  一拳,兩拳,三拳,

  星河深處,一道肉眼可見的黑白光帶蔓延而來,一位中年人,極為樸素,木質發簪束髮,身著素色道袍,穿著黑色布鞋,踩著光帶。


  紅衣青年收起弓步,轉身望向那光帶。


  「伊喜,是你,你奉太清帝尊旨意來殺我?」紅衣青年臉色漸漸凝重。


  「非也非也,貧道奉帝尊之命前來來助你脫困。」人未到,聲音卻先傳到,隨著最後一個字落下。


  伊喜也來到了紅衣青年面前。只見伊喜,兩鬢微微泛白,一臉面目忠厚,卻飽經風霜,眼眸間飽含著疲倦。


  「哈哈,助我脫困,無非是要逼迫我交出我叔叔的本命法寶。」紅衣青年,面色逐漸變的冷冽。


  「那至寶在你手裡也這麼多年了,至今也無法煉化參悟,那隻能說明此寶與你無緣。只要你交出來,哪怕是線索也好,貧道也好去各位帝尊面前求情,你這又是何苦呢?」伊喜面色一陣青一陣白,話語越說越小聲。


  「混沌鐘不在我手裡,不管你信不信。」紅衣青年咬牙切齒的道。


  「小六,讓我如何信你?如此至寶,必不可顯於人世,尤其是原始師兄一脈。」一個女聲突然響起,空間一陣波動,突然出現一個模糊的身影,漸漸凝實,一個青色宮裝女子,不施粉黛,體態婀娜,如墨青絲垂落腰際,白皙的皮膚,精緻的面孔,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清脆的話語,從她粉嫩的雙唇吐出。


  可紅衣青年和伊喜卻不敢多看一眼,躬身一禮,齊齊拜下,口呼:「拜見娘娘」。


  緊接著空間又是一陣波動,一個身著白色道袍的老者,漸漸浮現,兩人又是一禮,「拜見太清帝尊」,「拜見師尊」。


  女媧紅唇輕啟:「太清師兄」。


  「師妹,貧道有禮了。陸壓,倘若不是混沌鍾,替你擋了一記「三寶玉如意」,你今日焉有命在?」太清帝尊似笑非笑的對著陸壓,心思有些難以捉摸。


  「我…」陸壓面色一下子變的很難看,有些倔強的想要繼續辯駁。


  「也罷,女媧師妹護了你這麼些年,今日便由貧道了結了這段因果。」太清帝尊打斷了陸壓,揚起袖袍,便欲一掌擊出。


  「師尊,手下留情」「師兄」


  兩聲呼聲響起,太清帝尊,揚起的右手毫不停頓,一掌擊落,彷彿手突然變長了許多,掌心印在了陸壓的額頭,便見到太清帝尊的身影慢慢浮現在陸壓身前,留下的殘影緩緩消失。


  而陸壓,從頭往下,逐漸化成飛灰,飄蕩在星空中,符文鎖鏈隨之也消失不見。


  「師妹,這樁因果已了結,走罷。」太清帝尊轉過身對女媧說。


  「伊喜,東瀛仙島就交由你安置。」說罷,便見太清帝尊頭頂蕩漾泛起一圈波紋,化成一道白色光球,遁走。


  「是師尊,恭送師尊。」


  女媧見太清帝尊已走,飽含深意的看了伊喜一眼,說:「好生安置東瀛仙島。」其後便見女媧化成一道青色光球,沖入波紋中遁走。


  「是娘娘,恭送娘娘。」見女媧娘娘也已離開,臉色頓時變的愁苦,「這又是何必呢,交出混沌鍾,女媧娘娘肯定會護著你。唉,憑你的天賦,哪怕沒有混沌鍾也能參悟大道。唉,道友,又去了一位。」


  伊喜,看著漫天的飛灰,一揮袖,便見漫天的飛灰,慢慢消散。隨之一步一步蹣跚著走向地球,


  伊喜走後,卻見,一道青色的光,從正在消散的飛灰中,衝出,直奔地球而去。


  媧皇殿中,兩道光,陸續飛入盤膝相對而坐的身體中。


  「師妹,這樣安排你看可好?」太清帝尊慈眉目善,微笑著對女媧說。


  「勞師兄費心了。」女媧眼含憂愁,卻還是嘴角含笑答道。


  「如此,就不打擾師妹清修。」說罷,太清帝尊便起身。


  「師兄,勞你費心,請受師妹一禮。」女媧起身向太清道尊作揖。


  「師妹,多禮了,今日因,他日果。」太清帝尊向女媧回了一禮,便轉身走出媧皇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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