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步悔看著慕柒雪對面的胖子,臉色陰沉的說道。
「沒什麼意思,偶然碰到了,就一起說說話罷了。」慕柒雪頭也不抬的說道。
「行,知道了!」
環顧了四周,發現部分學生把視線放到自己身上,步悔臉色陰沉的說了一句,就離開了。
顯然,慕柒雪這是在報復,只不過步悔不知道,為何慕柒雪要這麼做。
回到家裡,步悔失魂落魄的躺在沙發上,忽然之間,他感覺自己這幾個月來所做的一切都毫無意義了。
他不明白自己哪裡做錯了。
道歉也道歉了,身姿也放低了,解釋也解釋了。
所有的步悔能幹的都幹了,最後卻換來的是在心口裡插了一刀。
突然之間,步悔想要喝酒,他從重生到現在,還沒好好感受過醉過的滋味。
去他媽的直播,去他媽的視頻,去他媽的愛情。
步悔一軲轆從沙發上起來,穿好衣服拿起鑰匙就出了門。
在商店裡買好滷肉,火腿,炒花生。
備好一件兒啤酒,兩瓶白酒,白酒還是步悔特意買的散酒。價格不高,但是夠勁兒。
就這樣,一口肉,一口酒。回到家裡步悔大口吃了起來。
吐了吃,吃了喝,喝了吐。
「為什麼啊!」步悔鬼哭狼嚎道,一邊難過著一邊往嘴裡灌酒。
步悔已經迷瞪了,腦子漲漲的,喝白酒喝得一點辛辣味都感覺不出來,就好像喝白水一樣。
叮咚~!
一陣電話鈴聲。
步悔頓了幾秒,側耳仔細聽了幾遍才確定是手機響了。
「喂,嗝~」步悔不爭氣的打了個酒嗝,說道。
「你現在在哪裡呢?」是個女生說話,但是處在醉酒中的步悔十分確定這不是慕柒雪說的話。
「你是誰?」步悔搖頭晃腦的問道,同時拿離手機看了一下屏幕,小沫。
「小沫啊,找,你,找找我有什麼事啊?」步悔雖然醉了,但是腦子還是很清醒的。
醉過酒的人都清楚,一般喝酒不會醉,頂大是腦子反應過來,嘴皮子反應不過來,外界的信息十分清楚,但是一說話變了意思了。
這個時候,別人說醉了,你卻據理力爭自己沒醉,然後別人笑著說,喝醉了的都說自己沒醉。
實際上這種情況確實沒醉。
真正醉酒的表現就是,眼皮好似發困一樣睜不開,同時天旋地轉,非扶牆外不能走路,基本上躺到床上就渾身發軟,沾床就睡。
步悔只是前面一種情況,不過也快變成第二種了。
「你是不是在你家呢?你怎麼了!」小沫很是焦急的說道,「我有事情給你說!」
「那,那就來我家唄。」步悔搖頭晃腦道,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一瓶啤酒猛灌了兩大口。
「你在幹什麼,喂?喂?」電話里小沫一陣詢問,可惜步悔已經把手機扔到一邊了。
「啊~」步悔大叫一聲,吼完了繼續癱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
「樓上的鬼哭狼嚎個什麼勁兒?大晚上還睡不睡覺了?」突然,窗外傳來一陣叫罵聲。
「去你媽的,老子想叫就叫!你管~管得著嗎?」步悔往嘴裡塞了幾個花生,罵罵咧咧道。
突然步悔感覺胃部一陣抽搐,哇!的一聲,吐了滿地。
嗬呃呃~步悔不停地乾嘔著,這一刻步悔感覺自己的膽汁都快吐完了。
踉踉蹌蹌的走進洗手間里,眼睛朦朧中開始找水龍頭,步悔摸了兩三次才摸到水龍頭,一把打開,捧起一把水往嘴裡灌,不停的漱口。
嘔吐把胃液都吐出來了,食道燒的火辣辣的。
縱使這樣,步悔依然沒有感覺到一點快樂,心痛比身體上的通還要猛烈。
砰砰砰~
步悔正清洗著,突然傳來一陣拍門聲。步悔剛開始以為是街坊鄰居找茬的呢。
雖然常言道,遠親不如近鄰,但那隻適用於幾十年不動窩的農村或者小區之類的。
例如步悔這種流動性強的出租性小區,鄰居之間毫無感情,即使上下樓梯碰到了,碰到好客的點個頭,不好客的鳥都不鳥你。
步悔拿起一個酒瓶子摸到門前,從貓眼裡看了看發現沒人,這才慢慢打開門口,卻沒想到,出現在眼前的是小沫。
……
小沫,慕柒雪的閨蜜,步悔的朋友,也是步悔的**,不要多想,此炮非彼炮。
如果說步悔和慕柒雪之間的感情是男女之情,那小沫和步悔的感情就是紅顏知己了。
「你怎麼搞得,成這個樣子了?」小沫捂著嘴巴,皺著眉頭問道。抬頭往屋子裡看去,沒想到是一地的狼藉。
不久前,小沫在看到慕柒雪一臉陰鬱的回到宿舍,作為閨蜜,當然有義務有責任詢問原因了。
在小沫百般追問下,慕柒雪才不得不吐露實情,說步悔劈腿了。
這話對於小沫來說如同晴天霹靂。
安慰了慕柒雪一會兒后,小沫找了個機會就給步悔打電話,沒想到電話里步悔支支吾吾的。
至少她是這麼認為。
當即就氣憤的追殺過來,從孟霍那裡得知步悔不在宿舍,那不用說鐵定是在他租的房子里。
好在之前和慕柒雪來過步悔家裡,熟門熟路。
本來打算開門先臭罵一頓,數落一頓,最後逼著步悔給慕柒雪道歉。
沒想到,一開門,一股酒味混著臭味撲面而來,差點小沫就忍不住吐了。
「你怎麼了?」忍著臭味,小沫柔聲問道,看到步悔這種情況,小沫一肚子火也隨風而散。
「不關你事。」步悔擺擺手,灌了一口酒。
「你還喝,你要氣死我啊!」小沫看步悔還要喝酒,頓時氣結,一把把酒瓶子奪過來。
步悔愣住了,看著小沫兩眼,怔怔道:「我喝不喝關你什麼事?」
「你!」小沫氣呼呼的剜了步悔一眼,隨後走進屋子關上門。
「別喝了,別喝了!」小沫把茶几上的酒瓶子收拾了,然後拿起拖把灑上水,里裡外外把整個客廳收拾了一遍。
步悔站在門口,一遍喝著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啤酒,一邊看著小沫不停地勞動。
看著看著,毫無徵兆的,步悔有吐了,不僅吐了,還把啤酒噴的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