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零章 魔神的準備
凡勒很是懊喪的回答:「那傢伙,已經悄悄前往坎達拉河谷。我親眼見到,他從時空門裡走出來。我尚未來得及交涉,那傢伙就動手殺我。」
比格爾陰沉下來:「他不了解你的能力?他就不怕你散播消息?」
「我怎麼知道,」凡勒沒好氣的叫嚷,「也許,他打算就此離開薩哲。該死,這下咱們算是白忙一場。那傢伙,肯定已經逃到新的世界!」
比格爾的面色愈發難看。他沉吟一陣:「不,事情也許還沒到最糟糕的情況。咱們先返回你的住處。」
話尚未說完,比格爾就轉身飛向凡勒的別墅。凡勒緊緊跟從。
「你的速度太慢啦!」比格爾扔出一張飛毯。飛毯承載凡勒,與比格爾並肩而行。
凡勒暗自緊張,擔心比格爾趁著虛弱,殺害自己。
比格爾根本沒有此類想法。他更在乎,前往新世界的辦法:「你有在住處,留下迷惑敵人的替身嗎?」
「當然,」凡勒的目光恢復神采,「你懷疑他,會到我的住處,嘗試徹底殺死我?」
比格爾略微減緩速度,分心掩藏行跡:「不排除這種可能。如果是我,就不會著急立刻逃亡。跨界傳送雖然需要準備時間,但仍然迅捷。先探探情況,如果情況糟糕,再準備逃走也不遲。」
凡勒略微振作:「但願他也是同樣的想法。」
兩人飛到別墅附近,暫時停駐。凡勒感應一陣,篤定的道:「他還沒來得及闖入別墅,一切正常。」
比格爾放出十幾隻微小的昆蟲。他一邊藉此關注遠方的動靜,一邊詢問:「有什麼地方,能隱蔽的監視別墅內外嗎?」
「跟我來。」凡勒帶領比格爾,飛向數米外的某棵大樹。凡勒用手輕輕一觸樹榦,上面出現一道彩繪的門扉。凡勒帶領比格爾,鑽進大樹。門扉消失不見。
樹榦里的空間,非常寬敞,彷彿一間卧室,擺放各種傢具和儀器。凡勒走到一張棋盤跟前。棋盤上面,顯示別墅內外的立體畫面。
凡勒按住寬大的棋盤,調換監控的視界:「你打算怎麼做?伏擊他嗎?」
比格爾收回視線,看向凡勒:「以我的實力,你認為有多大的把握?」
凡勒認真思索起來。好半天,他才開口:「他的實力很強,接連殺死娜庫爾和基爾,卻不見力竭。儘管他差點殺死我,我仍然無法判斷他的極限。我們應該盡量避免殺死他,最好能逼迫他屈服。比格爾大人,光靠你一個人,我覺得成功的希望不大。」
比格爾微微一笑:「我覺得也是。所以,咱們先觀察。」
凡勒半真半假的恭維:「您總是如此沉著和睿智。但願那傢伙不會著急脫離這個世界。」
「放心吧,」比格爾閃耀自信,「能在兩個世界間自由穿梭,總比困守一個世界好。我們肯定還有機會的。」
「來了!」凡勒突然歡喜的驚呼。他調整棋盤,上面的影像放大,愈發清晰起來。杜深的身影,出現在棋盤的邊沿。他看起來非常謹慎,數步一停的緩慢接近別墅。
比格爾和凡勒,就通過棋盤監視杜深的行動。他們看到杜深潛入別墅。杜深發現凡勒留下的替身,一番打鬥之後將之殺死。杜深似乎對凡勒的替身有所懷疑。他研究一陣,才起身離開,搜刮別墅里的財物。
若是往常,凡勒看到杜深大肆搜刮自己刻意留下的財產,他一定會非常心疼。此時,他卻擔憂的對比格爾道:「會不會太少?他會不會懷疑?」
「也不算少吧,」比格爾正在回憶杜深剛才戰鬥的表現,心不在焉,「各個魔神的情況不同,儲存的財物有多有少。」
杜深對整棟別墅進行掩飾,彷彿凡勒只是正常出遠門。他大大方方的走出來,消失在棋盤的邊角。
凡勒不停操作棋盤,把能力發揮到極限,也無法繼續看到杜深的身影:「大人,咱們現在怎麼做?」
「當然是召集同伴,」比格爾目光炯炯的注視凡勒,「機會很可能只有一次!你認為,咱們應該召集多少人手?」
凡勒沉思起來:他當然是希望召集的人手越少越好。這樣,在新世界里,他分配到的人口就能越多。然而,前提是,必須保證能活捉杜深,逼迫他交出時空門。
「吃得少,總比吃不到強。」凡勒嘆氣,收起自己的小心思。他正色起來,非常嚴肅的對比格爾道:「大人,那傢伙殺害娜庫爾的時候,曾經瞬間跨越較遠的距離。我斷定,那是一種空間能力。如果我們想捉住他,最好召集所有的同伴!」
「我也是這樣想的,」比格爾點頭,有點沉重,「他居然能瞬間傳送?這倒是很麻煩!不過沒關係,集合所有人的力量,我們肯定能抓住他。」
光陰似箭,自從「殺死」凡勒以後,杜深一直待在住所里。就連每年的獻祭,他也通過祭符通告各地的領主暫停一年。
直到第二年的例行獻祭,杜深才走出住所,前往各地接收生命力。杜深行動非常謹慎,甚至臨時推遲某些城邦的獻祭。但他並未遭受預料中的埋伏。杜深回到住所,繼續安靜的閉關。
一轉眼,又過去快要一年的時間。這天下午,一個藍發女子出現在杜深的住處外面。
女子通過魔神特有的手段敲門。杜深隨之出現在荒野里:「琪蕾爾閣下,很久未見,找我有事嗎?」
琪蕾爾微笑著懸浮半空:「自從之前的聚會以後,凡勒閣下好似失蹤。芬斯爾閣下知曉他的下落嗎?」
「凡勒閣下還沒回來?」杜深輕微搖頭,「我不知道,凡勒閣下的下落。只是我當初交換領地後去拜訪過他,沒有找到他。看起來,他不是簡單的遠行啊!」
「也許他正在某個地方冒險,」琪蕾爾看起來不大在乎的樣子,「既然凡勒暫時失蹤,我想發起最近的聚會。閣下有興趣參加嗎?」
「當然,」杜深回答,「時間,地點在哪兒?」
「還是在湖心島,」琪蕾爾笑眯眯的道,「那個地方,已經成為閣下的領地。所以,我想拜託閣下,在那裡提供一個臨時的會面場所。時間就在一個月以後。」
「沒有問題,」杜深痛快的答應,「我會提供一個相似的建築。那麼,我們一個月以後再見?」
「好的,」琪蕾爾輕輕挑眉,「我和其他人,可是搜集到不少好東西。閣下一定要準備好足夠的生命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