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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第九章 離別之贈禮 雛鳥爭鳴

  上


  次日,在荀院長的帶領下,十名孩童來到守護者營地外。同樣,其他成為申請守護者的八十八名預備兵,也等候在營地外。


  「好了,我就送你們到這裡吧。」


  荀院長停下了他的腳步。


  「荀院長,您要回去了么?」


  樊東問道。


  荀院長點了點頭,說道:「接下來的路就要你們自己走了,開離別前我先交你們一套劍法,在你們正式加入守護者后應該也有用,就算是離別前的贈禮吧。」


  荀院長拿出自己準備的十本書,交給樊東等人,繼續說道:「你們到營地后可以照著劍法上的招式多練練,現在我給你們示範一遍」


  聽見戴院長的話,苗歆、沃兵、蘇磊、柳藝、苟曉達都露出了興奮的神色,期待著他們偉大的院長展現那高超的劍法,不過身為孤兒院教師的曹瑞卻在一旁問道:「院長,這樣…;.」


  然而荀夫打斷了曹瑞的話。


  在場的孤兒中也有那麼幾人,沒有露出太過興奮的神色。任末依舊閉著眼睛休息,彷彿沒有聽見荀院長的話;梓叟雖然面露微笑,但只是平靜的注視著荀院長;至於若可,對於她來說,成為守護者的一員那孤兒院就將成為歷史;而樊東,他們的目標並沒有局限在這小小的孤兒院,所以,對他來說荀院長不過是他們成功路上必經的階石而已;至於諾威,他.……不知該用何種姿態面對現在的場面。


  一縷清風拂過,給荀院長那泛白的武士服增添幾分活力;幾片落木,在空中飄蕩,環繞著,飄過那蒼老的軀體,在空中搖曳,緩緩步入這孕育他們的土地。


  一聲清澈的吶喊衝破空氣,荀院長抽出自己的銀劍,綠色的光芒從那泛白的武士服中湧出,集結在那柄尚有一絲鋒芒的銀劍上。


  那些即將步入塵埃的落木,似乎被荀院長的靈氣賦予了活力,隨著荀院長的劍法舞動,成為了他忠實的舞伴。


  「尊天地之秩序,納天地之精華,與大自然的一草一木交流。」這便是聖靈武鬥堂的第三代領主建立秩序守護者時定下的宗旨,每位加入守護者的成員無不尊崇著第三代領主定下的宗旨。荀夫在第三代堂主起兵是便跟隨在三代領主左右,到如今已經成為守護者四十餘年,日夜苦修這通靈之道,終於通曉這與花草樹木溝通的途徑。儘管如今自己孤苦無依,但這大自然的一草一木,都是荀院長的伴侶。


  鮮花盛開在孩子們的面前,荀院長的聲音也隨著綻放的鮮花傳入他們的耳中,


  「綻放的鮮花,固然好看,然而只有芳草的陪伴,才能組成美麗的畫面」


  青草順著鮮花的縫隙生長出來,在貴種面前組成了一副絢麗的圖案。


  舞盡,葉落,戴院長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那蒼老的軀體站在眾人的面前。


  就連剛才沉穩的任末,也睜開了雙眼,驚嘆在荀院長那如神般的劍法之下。


  荀院長緩緩轉過身,微笑的看著凡東等人。只有諾威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樊東、苗歆、若可、沃兵、任末、蘇磊、梓叟、柳藝和苟曉達都看著荀院長,他那蒼老的臉龐又多出一絲皺紋,顯然,剛才的劍法,也消耗了他大量的靈氣。


  「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接下來的路,就要靠你們自己探索了。」


  說完這句話,荀院長好似沒有任何的留戀,抬起自己沉重的步伐,踏上回去的路程。


  一滴水珠,敲在草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孫瑞和張冉趕忙上前,一左一右攙扶著荀院長。除了諾威之外,孤兒院的九個孩子,都轉過身,看著荀院長那蒼老的背影,這個將一生,奉獻給聖靈武鬥堂,卻被同伴所忽視的老者。


  樊東突然喊了一句:「荀院長,別忘了我們三年後的約定!」


  陽光照耀在荀院長的身上,那原本泛白的武士服竟然出現了一層光暈,就像,照樣聖靈之花的太陽。


  看著這渺小而又偉大的身軀,樊東以及其他十名孤兒院的孩童,鄭重的想這個就如同他們父親的老者,施禮。


  荀院長的戲份在聖靈之熒星篇章暫時告一段落了,接下來在守護者營地的困難都只能靠樊東與諾威等人自己探索了。話說下回其他同屆守護者成員也將登場,敬請期待!


  下


  在目送荀院長離開之後,凡東一行十人拿著荀院長給他們的劍譜和自己的行李來到了守護者的門口。營地外只剩下包括凡東等人在內的一百零一名預備軍。雖然這些大家子弟在武鬥堂的地位要比孤兒院的凡東等人略高一些,但是加入守護者還是為了在武鬥堂或者自己家族中更好的攀升,也有少數人,不想讓別人認為自己完全依靠家族的力量而加入守護者證明自己的實力。這些人現在正嘰嘰喳喳的議論著各種各樣的問題,比如守護者的服飾多麼帥氣漂亮、成為守護者之後如何像族人炫耀等等。


  看見凡東一行人來到,歡迎他們的是嘲笑和輕蔑的目光。作為「神之門」,在戰時阻擋異教徒入侵的第一戰線,聖靈武鬥堂的人丁雖然稀少,但是每個聖靈武鬥堂的平均能力要遠遠強於歐依聯邦的其他成員,在這些人中,能夠成為秩序守護者的人更是精英中的精英,諸如徐巢、梅栩、朴鷲、常儒、柯和、莫米、張矢、幕席之流,都是僅僅十餘歲便已在武鬥堂嶄露頭角。然而在這些優秀的守護者預備軍中卻有幾顆草芥出現在花叢中,污濁了這美好的畫面。


  面對這種獨特的歡迎,梓叟依舊保持著微笑,但是苟曉達就不行了,不自禁的用手撓著自己的額頭,藉此遮擋自己的面龐,透過手指的縫隙看著那些強勢的傢伙。儘管他內心渴望向別人證明自己的實力,但是看著這些人,還是有幾分恐懼,儘可能的不讓別人看見自己,怕引起別人的注意。


  「曉達,你已經很努力了,能夠打敗這麼多對手,站在這裡。」


  苗歆在苟達的身旁安慰道,籽叟看著苗歆,友好的笑了笑,內心暗中說道,「謝謝!」


  「站在這裡的可不一定都怎麼優秀,想那些養尊處優的貴種,不過就是一些華而不實的裝飾罷了。」


  蘇磊在一旁不滿的說道,顯然不把那些養尊處優的貴族子弟放在眼裡。


  聽見蘇磊的話,苟曉達只好尷尬的笑了笑,機械的放下了自己的手,內心就像敲響戰鬥的警鐘愈發慌亂!

  「何人敢出此狂言?」


  聲音幾乎要將蘇磊的耳朵炸開,蘇達不滿的看向自己的身後,不過當他看向這聲音的主人時,連他健碩的身體都在顫抖。


  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孩正站在他的身後,那兇狠雙眸幾乎可以將蘇磊化為散沙。顯然是被蘇磊的話激怒了

  「原來是況哥啊!好好教訓教訓這幫賤民,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實力!」


  一旁的梅栩早就看蘇達不順眼,見到朱況便馬上鼓動朱況收拾這個傢伙。


  「剛才是蘇磊不好,冒犯了諸位,但畢竟大家以後都是同伴,還是好好相處吧。」


  梓叟走到蘇磊身前,依舊是一臉微笑,禮貌的向朱況施禮。


  「哼!」朱況雙手抱胸看著梓叟,裝作寬容的說道,「還是你小子懂事,讓那個煤球跪下來給我磕個頭我就饒你們一馬!」


  雖然雙腿都在顫抖,但是蘇磊依舊推開了梓叟。儘管朱況看上去就讓蘇磊覺得恐懼,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怎麼能退縮?更何況剛剛梅緒還稱呼自己為賤民。


  「不過是吃得多而已,殺豬似的喉嚨喊什麼?」


  蘇磊的話再次激怒了朱況,那虎拳帶著勁風襲向蘇磊的胸口。僅僅是這強大氣勢就已經讓蘇磊趕到壓抑,他那笨重的身體不適合躲閃,只得雙臂交叉成十字抵擋朱況的虎拳。


  一聲悶響,蘇磊向後退出三步才緩過朱況的狂力,手伸向後背,想拿出自己的短斧和盾牌。那短小的斧頭在他的手中完全不像是個兵器,更像是個兒時的玩具,不過那盾牌上留著一個近十餘厘米長的尖刺。如果在戰鬥時他可以頂著盾牌撞向對手,然後再用短斧砍向對手的頭顱,置對方於死地,現在朱況就是一個實驗的好靶子!

  「等等!等等!要是切磋也應該用木質兵器啊!你們犯規!」


  一旁的柯和指著蘇磊說道。


  「不用管他!」


  朱況把柯和拉到身後,

  「這黑炭根本傷不了我!」


  然而就在蘇磊像鬥牛似的沖向朱況的時候,卻有一個人按住了他的肩膀,輕鬆的抵消了他的蠻力,蘇磊驚訝回過頭看去,原來是樊東。


  「你叫朱況嗎?你可以叫我樊東。」


  樊東的語言很平靜,看不出他的心情。


  朱況瞪著凡東,奸笑著說道:「樊東!你是這臭小子的老大嗎?讓他跪下了叫我大哥,這件事我就不計較了。」


  蘇磊再次頂起盾牌,想沖向朱況,然而又一次被樊東拉住。樊東的嘴角漏出一絲笑容,說道:「既然大家要在同一個營地,也要分出來,誰是將帥,誰是部卒!」


  當樊東說出最後幾個字時,幾十雙眼睛已經掃遍他的全身,幾聲輕蔑的冷笑響起,也有幾個人懷著好奇的目光等待事情發展。


  聽見樊東的話,原本一直鼓動朱況教訓梅栩的梅緒此時卻安靜了下來。


  「好哇好哇,有人要開打了!」


  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孩看著樊東、朱況和蘇磊,興奮的喊道。看他的相貌活像一隻猴子。


  「沖哥那傢伙,唉!這傢伙在這樣下去會成為和他一樣成為我們家族的恥辱的!」


  猴臉的表弟,荀冠在一旁看著自己那個表哥,無奈的搖了搖頭。


  「好,就讓我們看看誰才是部卒!你也把兵器拔出來吧,這樣才像真正的比試。」


  梓叟本來還想阻止兩個人,但是卻被苗歆拉住了。


  「這才報到第一天,就鬧成這個樣子,好嗎?」


  梓叟看著苗歆問道。


  「雖然暴力是解決問題的最差方法,只有是實力是說明問題的最好辦法,現在也只得用這種暴力的方法來證明我們的實力,就姑且把它當做最好的辦法吧。我們應該相信凡東。」


  聽見苗歆的話,梓叟看著周圍一臉嬉笑的表情,點了點頭,畢竟人與人的是建立在平等上的,要想與其他成員建立感情,就得先讓他們認可自己一行人的能力才行。


  朱況的武器是把大斧,揮舞著它把空氣刮的呼呼作響,左手小臂上掛上一面盾牌,不過那剛毅的面龐和結實的胸膛好像不需要盾牌的保護。看著朱況炫耀自己的兵器,樊東輕輕抽出了自己的腰間那把鐵劍。(一般軍團會統一發放武器盔甲,但是所有人可以使用自己的裝備。)

  朱況並沒有在意樊東那脆弱的兵器,揮著巨斧已經朝樊東的脖頸劈去。看著朱況那健壯的手臂,樊東也不敢大意,雙手握劍在頭下,劍尖斜下指向地面,看準朱況的斧刃,揮動鐵劍向上撥去,似乎想改變大斧的方向。


  「乓」的一聲,劍斧相撞,樊東在強烈的撞擊之下摔倒在地,對戰才剛剛開始自己就摔倒在地,這可十分不利,樊東敏捷的一個跟頭,從地上翻了起來。然而朱況的大斧卻又朝著樊東的頭頂劈了下來。


  有了第一回經驗,樊東不敢再直接抵擋祖狂的攻擊,將自己的重心放在左腳,身體向左側開,同時揮起鐵劍向右撥動斧刃。儘管這樣,在撞擊之下,樊東還是向左踉蹌了兩步,才勉強沒有跌倒。


  朱況似乎用勁過猛,大斧一下砸在地面上,在原本平整的地面留下一條溝壑。


  這可是個機會,樊東借著之前撞擊的力道右腳向左後方跨出一步,同時身體一個360度旋轉,已經面向朱況的右側。朱況的斧子還嵌在地面里,慌亂中竟然丟掉了斧子,似乎想用左臂的盾牌擋下樊東的攻擊,然而樊東的鐵劍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


  「事實證明,我比你強!」


  樊東說著,收回了自己的鐵劍。心中暗想「想必現在這氣勢和荀院長當初打敗那芒火很像了吧。」


  「哼!」朱況揉了揉自己的脖頸,辯解道,「不過是我一時大意,有本事我們在比一次!」


  聽見朱況的話,凡東坦然一笑,說道:「等你在努力三年吧!」


  「嘖嘖。莽夫之式,沒什麼值得觀賞的價值!」


  剛才還期待兩人比試的猴臉像回事的搖了搖頭,裝出一副評價員的樣子。


  「雖然是幾個莽夫,但是能成為預備軍,想必也有幾分過人的實力吧!」


  猴臉的身後,一個身材略高的男孩子雙手抱胸,盯著樊東的雙眸放射出一絲火焰。


  猴臉扭過頭,看著這個格子略高的孩子說道:「這麼說,明哥你遇到對手了哦!」


  慕容明的眼神恢復了平靜,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說道:「弱者以武取勝,強者以智取勝。」


  原本閉著眼睛冥思的任末突然睜開雙眼,上下打量著這個叫慕容明的男孩。


  「還有人想和我比試嗎?」


  樊東將那柄不長的鐵劍插到地上,看著其他人問道。


  一旁的徐巢嘟囔了幾句,似乎還是有幾分不滿,但是當樊東看向他時他還是底下了頭。


  「很好,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強者的天下。既然現在沒人敢挑戰你就說明你有能力成為我們的將帥。」


  之前挑唆朱況的梅栩這時走了出來,看著樊東,繼續說道:「我為我之前的傲慢表示道歉,還懇請您原諒鄙人的無禮!」


  梅栩面對樊東,向他以及他身後的苗歆、蘇磊、梓叟和苟曉達微微施禮,苟曉達又情不自禁的撓著自己的額頭,蘇磊雖然還有幾分不滿,但是對方已經妥協,他也不能顯得太霸道,只得點頭了點頭。


  「樊東?身居西方而名為東!真是個有趣的人!」


  樊東根本沒有注意到,他身後的樹梢,一個身材精瘦,腰部兩個各掛一柄長刀的男孩,已經將他鎖定為自己的對手而努力了。
……

  與被人矚目的樊東相反,守護者的旗幟,再次遮住原本應該照樣在諾威身上的陽光。或許,他早已經習慣了這樣。


  如果能有他的實力,就不會有人再敢欺負我了吧!諾威看著凡東,右手動了一下,繼而傻傻的笑了笑。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想和凡東比試呢?真是可笑!仰望著凡東。


  「誒,你竟然真的來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打破了諾威的思緒。


  她是在和我說話嗎?諾威試探的抬起自己的頭,又是那個嬌小的女孩。


  「我就知道,你有這個實力!」


  女孩笑著看向諾威:「我叫茹雅,你叫什麼名字?」


  諾威看著茹雅,她那溫柔的笑容卻豪不遜色於苗歆。


  「你好,我是諾威!」


  「諾威,先從於人而後威懾四方嗎?很好聽的名字。」


  「你的名字也很好聽,溫文爾雅,和你一樣!」


  看著茹雅,諾威漏出了友好笑容,不知道為什麼,和苗歆相比諾威對茹雅的感覺更像是個朋友。下意識的,走出了陪伴他成長的陰影。


  就在這時,一個叫聲如同悶雷從天而降,差點讓這些學員成為聾子。是秩序守護者的訓練官-——荀軍的嗓音,讓原本嘈雜的操場鴉雀無聲。那死板的面龐,似乎比雪地中的盾牌還要冰冷幾分;那兇狠的雙眸,似乎比荒漠中的蒼狼還有飢餓幾分。花榮和曹熙兩位教官直挺挺的站在他的身後。


  原本還憑藉自己那幾分實力而高傲的一百零一名預備軍,在這個冷酷的餓狼面前,彷彿就是無法高飛的雛鳥。


  「首先,恭喜各位通過秩序守護者的初級測試,不過所謂的初級測試不是遊戲而已,接下來的是成為秩序守護者的正式測試!」


  欲知正式測試測試是什麼內容,請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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