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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珍瓏

  武啟自從和王語嫣成親后便耐住性子在興慶府住了下來,每日不是習武就是陪語嫣轉街,這一天王語嫣突然道

  「相公,我看你已經厭煩了在這兒的生活,咱們還是繼續去江湖上走動走動吧。」

  武啟一聽,樂的在王語嫣臉上親了一口

  「果然是我媳婦啊,就是知道我在想什麼,咱們給堂哥和姨奶奶說一聲就走吧。」王語嫣點頭說好。

  武啟這種路痴也帶不了個啥好路,但是幸好這方天地不管走到哪裡都是山巒各異、花鳥不同,還沒有被人大肆破壞,各處的美景很是讓王語嫣喜歡,於是就這麼瞎走著。

  路上也遇不上幾個行人,武啟本來就武功高強,車廂里又帶了許多乾糧,每天據水而息,打些野味,倒也很有一番樂趣。

  這天走到一個山谷,王語嫣遙看谷內風景秀美,便要武啟帶她進去,武啟點頭,剛走進山谷,武啟便聽見裡面似有打鬥聲隱隱傳來,更是好奇。

  轉過彎一看,一大群人出現在了眼前,什麼和尚道士的亂七八糟的聚到了一起,突然聽有人叫道「公子,公子,老包在這兒啊!」

  仔細一看,好傢夥,堂哥的幾大家將都在,但是好像被人制住了,再一看,段小弟也在,周圍還有一些奇形怪狀的傢伙,反正就是一群人以一個棋台為中心,也不知道在弄什麼,看著還挺熱鬧。

  武啟扶著王語嫣下了馬車,還沒來得及和人打招呼,就聽著一道陰陽怪氣的話「好標緻的小娘子啊,真是平生僅見,這要是能一親芳澤……」

  武啟雙眼一眯,抬手順著話聲就是一掌。

  雲中鶴正眯著一雙色眼說到『芳澤』就覺得一股大力砸在自己嘴巴上,頭腦一陣眩暈,連著退了有五六步才定住身形,低頭「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血,帶著七八顆牙齒。心中不由駭然。

  這時武啟已經和段譽見過禮,將王語嫣安頓在段譽身邊幫忙守護,又是一跺腳,一眨眼已經來到了雲中鶴的面前,二話不說抬手又是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這雲中鶴仗著自己輕功不錯,平日總是打不過就跑,一般人也追不上他,這次總算是碰上一個硬點子,這一耳光也沒能躲過去,結結實實的又挨了一下。

  他又是退了幾步,一張口「哇」的一下,連著一口血又帶了幾顆牙齒吐出。

  這時南海鱷神提著剪刀狠狠地沖著武啟衝來,用盡全身的力氣準備將這個年輕人弄死。

  武啟聽到身後傳來聲音,頭也不回就是一腳踹出,恰恰避開了他的剪刀,一腳正中胸口,將其踹出去能有十幾米。

  葉二娘的雙刀也刺到了武啟的右臉,離著不到五公分就能貫穿武啟的太陽穴,只見武啟抬手,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一下奪去了葉二娘手中的雙刀。

  隨後單手一甩,兩柄刀擦著葉二娘的腦袋飛過,左邊的一刀劃破了她的臉頰,右邊的一刀卻是割下了她一縷頭髮。

  「念在你是個女子,這次沒有要你的性命,再敢出手,定斬不赦!」武啟看都沒看她一眼說道。

  這幾下發生的真叫一個電光火石,後面有的吃瓜群眾只是眨了一下眼睛,武啟已經解決了這兩人。

  緊接著武啟再一次走向了雲中鶴。雲中鶴眼中已經露出了絕望,平生第一次這麼恨自己嘴賤。

  武啟卻是不管不顧,來到雲中鶴面前,抬手又是一掌,扇的雲中鶴原地轉了四五個圈,趴在地上大口吐血,嘴裡的牙怕是不剩幾顆。

  雲中鶴趴在地上不敢起來,嘴裡不清不楚的說道「饒命、少俠饒命……」

  武啟輕蔑的看了看趴在地上的雲中鶴,什麼也沒說,轉身走向了人群。

  這時除了還在博弈的兩個人,所有人看向武啟的眼神中都帶著一絲敬畏。三個一流高手,短短時間裡面一個被踹的不知生死,一個被嚇的站在那兒神遊,最後一個吐血求饒。

  武啟不急不緩的踱步來到包不同他們幾人身前,哈哈一笑「三哥你們也有失手的一天啊。」幾人也是一笑「公子,我們又不是您這麼神勇,偶爾失手也是正常的啊。」

  「對頭是誰?」

  「丁春秋!」

  「丁什麼?」

  「春秋,丁春秋。」

  「什麼春?」

  「丁,丁春秋啊公子」

  「什麼什麼秋?」

  「……」包不同卒,死因吐血!

  「兀那小兒,休要逞口舌之能,擒拿你手下的正是你爺爺我,丁春秋!」

  丁春秋實在忍不住被武啟這樣調侃,發怒大吼一聲。

  「星宿老仙、法力無邊、一統江湖、千秋萬載!」

  一群弟子張口就來,揮舞旗杆的揮舞旗杆,大聲歌頌的大聲吼著,幾十個人看起來安排的那叫一個整齊劃一、井然有序。

  武啟一看這陣勢「噗嗤」一笑,也不多話,徑直走向了丁春秋,離著還有幾米遠,丁春秋抬手就是一掌,一股白氣直衝武啟而來。

  「公子爺小心,老傢伙用毒厲害!」包不同大喊一聲。

  武啟一聽,當下屏住呼吸,抬手用出了斗轉星移,一下將丁春秋的內勁移到了他那群徒子徒孫當中。

  十幾個人沒有躲過去挨了一下,只見有幾人直接斃命,還有幾人使勁抓著自己的皮膚,用力的扣著,哪怕已經流血,將自己的血肉都扣了出來還是不停,又有幾人瘋癲的大笑,沒幾聲也是沒了氣息。

  武啟一看,心下凜然,欺身上前與丁春秋斗到一處。

  丁春秋每每攻出內勁,必被武啟反擊回來,打到自己的身上。

  丁春秋這才知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厲害,竟是一點便宜也占不到。

  兩人交手不到十招,丁春秋只覺得自己處處受制,端的是難受的緊,幾十年和人爭鬥,要麼輸了、要麼贏了,從未有過這般有力使不出的感覺。

  他也是決斷之人,拼盡全力與武啟對了一掌,閃身向後退去,一下就退出了十幾米。

  武啟大吼一句「解藥!若敢給假的,天上地下沒人能救得你的性命。」

  丁春秋雙眼一凝,從懷裡掏出兩個瓶子丟給了武啟,又道「白瓶內服,藍瓶外敷。」

  說罷也不轉身,就這樣疾步後退,盯著武啟,直到山谷拐彎處才迅速轉身消失在了山谷中。

  武啟將葯遞給了包不同道「我料他不敢做什麼手腳,三哥你在找人看看真假,如果是假的,我在想辦法。」

  薛慕華走上前來,先是抱拳躬身行禮道「多謝慕容公子將那惡徒趕走,我來看看這葯。」

  武啟點頭示意,轉身竟是又對上一了人,笑眯眯的說道

  「明王上次到我燕子塢做客,我這個主人不在,卻是有些招呼不周了,這次竟然在此偶遇,待我補上些許禮數。」

  周圍的人一聽都驚的啞口無言,心下暗道「傳聞這姑蘇慕容,武功高強,但是為人溫文爾雅,今日怎麼如此霸道,但是此人武功之高,此地怕是無人能敵了。」

  鳩摩智卻是雙手合十唱了聲

  「南無阿彌陀佛,慕容公子,我與你父親本就是至交好友,上次你雖不在,也是無妨的,就算是令尊在世,想來他也不會在意這些許小事。」

  武啟哈哈一笑道

  「我不知道如果我父尚在,明王你敢不敢若上次一般行事,其實我倒是真的無所謂,但你欺凌我好友段小弟,那是萬萬不成的,我不過是找個由頭想揍你一頓,替我那段小弟出出氣罷了。」

  段譽一聽,雙目微微泛紅,張口道「慕容大哥……」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是神情激動,連連捏了捏自己的拳頭。

  卻聽那鳩摩智又道「慕容公子已經連戰兩場,貧僧卻是不願占公子你的便宜,不若咱們下次見面再重溫舊意如何?」

  武啟不屑的一笑「些許土雞瓦狗之輩,能耗我多少精力,正好當做熱身,明王,請吧!」

  在不多說,一招直搗黃龍,已經揮拳奔著鳩摩智鼻子去了,鳩摩智也無臉多言,伸手襠下武啟的一拳,感覺自己的手一下就麻了,心道這傢伙好大的力氣。

  兩人戰成一團,卻沒有那麼多花招,都是一拳一腳攻向對方。

  武功到了他們這層地步,很多招式其實都用不上,只是樸實無華的一拳一腳,拼的是身強功高,博的是見識反應,許多招式使來反而會拖慢自己出手的時間和時機。

  這樣的打鬥中你敢跳起來一個迴旋踢,就肯定會腰部中拳,落個半身不遂。

  所以彼此間出手既謹慎又迅捷,很多時候還沒打到對方身上,又會被對方打斷,回手防禦,因為誰也不敢輕易挨上對方一下,那必是傷筋動骨的大傷。

  兩人你來我往,打了能有十幾分鐘,周圍的人只聽到「呼呼」的風聲,偶爾一道勁氣散落,不是刺斷了樹枝,就是拍碎了石塊,可見其中的兇險。

  又過了五分鐘,那鳩摩智已是漸漸不敵,拼著臉上挨了武啟一拳,跳出戰圈,雙手合十道

  「慕容公子果然厲害,貧僧佩服,今日是貧僧敗了,貧僧願向段公子道歉,化解上次的事情,慕容公子您意下如何?」

  武啟道「不是我意下如何,你問問我那段兄弟,他若說此事到此為止,那咱們以後再也不提,他要是不願,咱們就再打一場!打到他滿意為止!」

  段譽一聽,心下越發的感激武啟,抬頭一看鳩摩智滿臉祈求之色,左邊臉上挨了武啟一拳,這會兒已經鼓起了一個大包,將左邊的眼睛擠得都睜不開了。

  段譽心想,這鳩摩智雖然擒了我,但也讓我結識了慕容大哥與喬峰大哥,此時他被打的面目全非,倒也讓我出了一口惡氣,今日慕容大哥已經幫了我許多,今後我武功練成,必然能親自找這鳩摩智的麻煩,今天倒是不必再麻煩慕容大哥了。

  張口將自己剛才所想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武啟一聽,也是滿意,就對鳩摩智道「明王可以走了,今後自有我這段兄弟自去找你了解這一段因果,你上次做客燕子塢的事情,打今天起,也就算了。」

  鳩摩智點頭稱謝,隨即邁開大步,從武啟身邊走過,向著谷外走去。

  王語嫣對風波惡說道「這大和尚倒也自有一番氣度。」

  武啟又挨個與少林、全真等門派的人士打過招呼,此時卻是彬彬有禮,說話言語之間自有一股魅力,往往令人或開懷、或佩服。

  這些人心中都想到『這慕容公子果然是傳聞中那般質雅,只要不是惹到了他的親朋好友,倒真是可以深交一番。

  看看他來了以後打的三架,第一是因為那雲中鶴言語輕慢他妻子,第二是因為那丁春秋欺凌他屬下,第三是為了自己兄弟出一口惡氣。

  這樣的奇男子,怎能不讓人心折,希望能與他成為至交好友。』

  這時武啟已經來到了棋盤旁邊,看向了對弈中的一丑一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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