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松鶴樓

  這一天,武啟騎著馬溜溜達達的進了無錫城,這一個多月倒也沒有著急趕路,一路上領略著大好河山的無限美景,一邊鞏固著自己的武功,將絕技『斗轉星移』運用的是爐火純青。

  系統也發布了新的任務:結交豪傑!任務內容:半年內結交一位名滿天下的豪傑人士,並取得他的認同,任務獎勵:輕功草上飛。任務處罰:無。

  一看這大路貨一般的輕功,武啟不由的撇撇嘴,真心看不上!

  心裡想著事情,武啟騎在馬上不由有些走神,突然腦袋上被淋了一股酒水,就像是有人故意吐了他一頭一樣。

  就武啟這小暴脾氣,他能忍?要不是剛才走神,怎麼會被人吐了一口酒到頭頂,酒液順著頭髮滴答滴答的從武啟耳旁滴落在自己的肩上。武啟不由的怒從心起。

  一翻身下了馬,一看眼前這酒樓——松鶴樓!

  倒是好名字,眼見得又是一股酒水從二樓落下,武啟一點腳尖,只一下,就落到了這三米多的高的二樓。

  順著欄杆才看見一群人圍著眼前的桌子,有兩個人似是在拼酒,一個三十來歲的大漢,身材甚是魁梧,濃眉大眼,一張四方國字臉,頗有風霜之色,抬頭飲酒之際,極有威勢!讓人不禁心生好感。

  另一個一身錦服,卻是有幾處破損,面白無須,一雙桃花眼長的倒是很能吸引江湖上那些沒經驗的小姑娘,仔細一看,正是這個小白臉一邊喝酒一邊用內功將酒液從左手逼出,想來剛才淋到自己頭上的酒水就是這麼來的!武啟不由得內心鄙視。

  「兀那小白臉,別再這兒丟人現眼了可好,與人拼酒不是比拼內功,喝酒看人品,一看你這小白臉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武啟安奈不住內心的怒火,一邊怒斥這小白臉,一邊走了過去。

  那大漢放下手中酒碗,疑惑的看向武啟,小白臉聽到武啟揭穿了自己,很是緊張,卻不曾鬆口,「你這人怎麼張嘴就污人清白!」

  「就你還有什麼清白?」武啟極其不屑的說到「那你說說這地上的酒漬從何而來?我這頭上的酒水又是從何而來!!!」

  武啟已是暴怒,後半句暗含內功吼了出來,「從何而來!!!」這四個字吼的極有威勢,竟是將那小白臉嚇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那大漢也是站了起來,先看了看跌坐在地上小白臉,又看向了武啟,只覺得眼前這怒吼之人一身青衫,一雙圓眼炯炯有神,鼻子雖然有些塌,卻不影響整個人的氣質,一雙濃眉自有著不怒自威的威嚴,整個人看起來神情豪邁,英風颯爽,不由的起了親近之意。

  大漢抱拳道「卻是因為我獨自做主與這小兄弟拼酒引起了這許多事端,多有得罪,某家在這裡向這位兄弟陪個不是。」

  武啟對這大漢也是一抱拳,道「兄台一看便和這小白臉不是一路人,何必替人受過。」

  大漢很是誠意的說到「真是因我一時興起,才造成了這事端,我與兄弟陪個不是,咱們這就揭過!」說完卻是不等武啟答話,舉起酒碗將碗中酒水一口飲盡。

  武啟哈哈大笑「也罷,也罷,看在兄台的面子上此事就此揭過,我看兄台甚是能飲,我也擅長此道,與其和這種小白臉一起喝酒,不若與我共聚一桌,謀求一醉!」

  說罷走到了旁邊空著的桌子,從懷裡拿出了一錠五十兩的銀子扔到桌上,高喊小二,讓他先上二十壇高粱,在上些拿手的下酒菜,期間竟是看都不在看那小白臉一眼。

  那大漢一看武啟這般姿態,再看看還坐在地上發愣的小白臉,暗暗搖了搖頭,竟真的走向了武啟的桌子。

  待得大漢坐下,小二已經搬了幾壇高粱放在武啟的腳邊,武啟先是扭頭對小二吩咐道「小哥將樓下那匹青蔥馬給我好好照看,料不要省,我那馬只吃麥和青草,不吃乾草」

  說完又是一錠五兩的銀子扔到了小二的手裡。

  轉頭正視大漢「我看兄台剛才已經喝了兩壇,我也不佔兄台的便宜,這兩壇酒,我這就補給兄台」

  說完也不等大漢反應,揭開一壇高粱酒,單手持壇舉過頭頂,一仰頭,壇中酒水順著滑落到武啟的口中,不一會兒就將一壇高粱酒喝入腹中,卻是一滴也沒有灑,喝完后倒舉空壇,向那大漢示意,大漢看的是饒有興趣,不由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鬍子,心下甚是歡喜。

  小二端著幾盤冷盤送到武啟面前,這時武啟剛剛將第二壇高粱酒喝完,卻是連不變色心不多跳,小二不由咋舌,這是又來了個酒神啊,忙將手裡的冷盤擺上桌子,再去搬酒。

  武啟與這大漢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兩人一個下午將二十壇高粱喝的點滴不剩,卻也沒分出個勝負。

  武啟一看,讓小二再上二十壇,這時那大漢出聲阻止到,「這位兄弟且住,今日雖然未有醉意,但也盡興,你我二人怕是喝到明天早上也分不出個勝負,不若出去走走,比比其他的」

  武啟一聽,這大漢言下之意是要比武了,好啊,正合我意,自從練到了小無相功的第二重境界,自己也沒有遇到什麼高手,眼前這大漢一看就是高手,正好可以稱量稱量自己現在的武功。

  武啟微微一笑「固所願不敢請,小二,照顧好我的寶馬,回頭再來你家取走。」

  兩人一起下了樓,那大漢越走越快,出城后更是邁開大步,順著大路疾馳而行。武啟不動神色的並肩與這大漢一路疾馳。

  大漢斜眼看了看武啟,只覺得武啟身形瀟洒,步履穩健,呼吸自然而悠長,並未受到自己突然加速或者減速的影響。

  大漢心裡暗暗佩服,知道如果這樣下去,哪怕再走幾十里也是分不出勝負。不由哈哈一笑停住了腳步,雙手抱拳道「慕容公子,喬峰今日可是服了你了,姑蘇慕容,果然名不虛傳!」

  武啟一聽這大漢自報家門,才知眼前這大漢正是名滿天下的『北喬峰』,當下心中恍然,果然是他,也只能是他,不然這一身氣度,難不成這天下人的眼睛都瞎了嗎?

  「原來是喬大哥,不知喬兄是怎麼認出在下的?」

  「我素聞姑蘇慕容氏的大名,這次來到江南,便是為你而來,這江南除了慕容公子之外,難不成還有另一個武功高強、容貌俊雅的青年公子不成?

  說來也是好笑,適才我誤將那小白臉當成了你,不然也不會與他拼酒,不過卻也正是因為和他拼酒,才認識了真正的慕容公子你。」

  「哈哈哈。原來如此,看來也不能在怪這個小白臉了,本來我還想著再遇到這小子狠狠地揍他一頓,喬兄這麼一說,我倒是要感謝他一番,不然還真就錯失了與喬兄相識的機會啊。」

  喬峰見他說的隨性卻又誠懇,既不否認自己還對那小白臉有氣,準備下次見面揍他出氣,又率真直言,因為能與自己相識而決定放下這不大不小的因果,不由的在心底問到「是他嗎?」

  武啟見喬峰突然面有難色,出聲問道「喬兄可是有什麼難事,聽你剛才所言,你來著江南,是專門找我的?」

  喬峰有些為難道「不知慕容公子兩個多月前在何處?」

  「嗯?兩個多月前?」武啟不由皺眉,兩個多月前自己正在興慶府和堂哥謀划怎麼殺人放火,這喬峰是幾個意思?

  「不知道喬兄此問有何深意?」

  喬峰見慕容復皺眉,心中不由嘆息到「難道真是他?」

  「喬某有一至交好友,兩個多月前死於非命,人家都說是你慕容公子下的毒手!」

  武啟一聽這喬峰不是為了興慶府的事情找他麻煩,不由鬆了口氣,他倒是不想與這喝酒豪爽的漢子翻臉。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喬峰道「不錯。我這朋友所受致命之傷,正是他本人成名絕技」

  說到這裡,神情酸楚,聲音哽咽,他頓了頓,又道「但是江湖上的事情,奇詭難料,往往出人意料,不能單憑江湖傳言就貿然定人之錯,我這次來江南,就是要查清此事。」

  武啟見喬峰神情皆發自真心,不由的更加欣賞眼前這個漢子,於是將自己和堂哥兩個月前做下的大事一一和喬峰說明。

  除了原因是為了復國改成了為了幫助大宋守住江山,竟是將自己其實是慕容復的堂弟也說了出來。喬峰哪能想到這兄弟倆竟然做下如此驚天動地的大事,為了自證清白,還將如此隱秘的事情告知自己,心中越發的感動,更加佩服此時遠在西夏的慕容復和眼前的慕容啟。

  喬峰一想,不由道「不曾想小兄弟和那慕容公子為了天下做了如此大事,喬某萬分佩服,如此說來,我那朋友之事定是與慕容公子無關。我欲和小兄弟義結金蘭,不知道小兄弟可是願意?」

  武啟一聽,也是滿心歡喜,連忙點頭應道「喬兄,你這人十分直爽,是我平生從所未遇,你我一見如故,又共飲了二十壇美酒,正是天意所向啊!小弟求之不得!!!」

  當下撮土為香,向天拜了八拜,一個口稱「賢弟!」一個連叫「大哥!」都是開心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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