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槨里還躺著一個
我們過到了對面,青衣人收起了兵器,將黑衣人的兵器扔給了黑衣人,我們兩個踩在黑色的魚背上走了過去,我們在白虎守著的大門前面聚合。
子爺慢慢坐了下來,說:「多謝午爺出手,不然我們今天都要交到在這裡了。」
六指戌爺交叉著雙手放在胸前,慢慢坐下來說道:「我能做的只要這麼多,子爺說得是那裡的話。」
我感覺得到他們之間的對話是那麼得兄弟情深,我由衷的羨慕他們。
子爺發話說道:「我們已經走了這多路了,大事要成也不在於這麼一會兒,我們都休息一下吧,檢查一下各自的裝備,等等就要大家出力了。」
我們一齊做了下了,辰爺拿出背在包里的水壺,遞給子爺喝水,子爺結果水壺,說:「看看你們都有帶吃的東西嗎?這一夜馬上要亮起來了,我們吃一點兒東西就得馬上行動了。」
卯爺放下手裡的東西,拿出了一點兒麵包,他撕成碎片,遞給每個人一片,我得到的麵包是最大的,我吃了一口,可能是餓極了,我感覺這些麵包是那麼地好吃,我沒有換氣地吃下了這一片麵包,我開始舔起留在指頭上的麵包渣子。
這是一隻手遞給了我,是青衣人戌爺,他遞給我一片麵包,我居然沒有拒絕,一把接過來,放在嘴裡幾下子就消化掉了,戌爺摸著我的腦袋,對著我笑著。
我咽下麵包偷偷地對著戌爺說:「你餓嗎?」
戌爺搖著頭,咬著牙,說道:「你吃飽就是了,小子還真是可愛呢。」
我喝了一口戌爺的水,轉過頭去,對著戌爺偷偷地問道:「剛才午爺的兵器是什麼東西啊?怎麼會變長呢?」
戌爺笑了笑說:「午爺的這是一件家傳的寶貝,它形似一個笛子或者一把蕭,其實他是一把利劍,只是這把劍的劍鞘是圓柱形的,而且它可以變化是因為午爺的這把劍就是一把雙刃劍,兩個劍鞘里裝著一把劍,這把劍可以伸展成一把劍,也可以摺合成兩把劍。」
我瞬間一下子覺得午爺這把劍好神奇啊。
子爺喝完了一口水,我清楚聽得到水咕咚一下子落進了子爺的腹腔里。
子爺說道:「午爺剛才是怎麼看的出這個八卦陣里的玄機的呢?」
午爺放下水壺說道:「這裡在我祖上記載的手抄本有記錄得到,是一個陰氣的轉移和變化。」
午爺頓了頓聲音,繼續說道:「子爺你看,這裡的黑白相間的兩條魚表面上看來是刻在地上的兩條最普通不過的魚而已,但是你要仔細看的話,你就會發現,這兩條魚裡面是兩條真正的魚。」
子爺接著午爺的話說道:「這種陣叫做魚幻陣,法師做成這樣的魚幻陣時,是將很多條活魚在沉有死人的水池裡養著,死人的陰氣被這些魚在吃喝和呼吸之間吸入身體里,能夠扛得住陰氣的魚越來越壽命長,越來越活躍,可是扛不住陰氣的魚就會早早地死去,被那些越活躍的魚全部吃掉,但是為了給魚類注入新的食物和能量,法師會向魚池裡定期放入新的體質非常好的魚,讓這些陰氣越來越重的魚吃掉而修鍊,最終存活下來。」
「是啊,就這個樣子的,這樣養成的魚需要在水池裡養七七四十九個月,也會是四年零一個月,最後出來的魚要比自己的同類大出很多。」午爺指著八卦里的兩條魚說道,我聽得都快要入迷了,他看著我們繼續說道:「這樣養成的魚恨勁非常大,連自己的同類也都吃。」
子爺呵呵地一笑說道:「是啊,被逼瘋了的魚類,和逼瘋了的人一樣,會殺人的。」
午爺又說道:「這樣還沒有完呢,在有人用到這樣的機關葬法的時候,為了能夠讓這些魚類可以在墓室里長時間生存,繼續保持完整以便可以繼續吸收墓室里的陰氣讓機關的威力越來越大,還會給這樣養的魚最後注入水銀,魚活著的時候,血液一直在流動,這樣注射進入的水銀會隨著血液流入魚類的體內,最後的魚類會在墓室里生存地完整。」
我看著午爺,午爺又喝了一口水,說:「這裡的兩條魚和主墓室里在腹腔里一定是相互聯通的,這樣的話,主墓室的陰氣容易集中在魚體里。魚的顏色在陰氣越來越重的時候就會有變化,上次我們來的時候是紅色和黑色,而這次變成了黑色和白色,那就是因為陰氣的積累,紅色越來越重,就會變得像極了黑色,著以前的黑色會將所有的陰氣全部集中在陰氣和機關最重的黑色上,那裡的部分就會逐漸地暗淡下去。」
我咽下一口唾沫,著急地問道:「那為什麼你讓我們踩著陰氣最重的黑色過來就沒事呢?」
午爺微微一笑說道:「小機靈鬼,什麼細節你都看在眼裡。」
我一摸自己的腦袋,呵呵地傻笑著說道:「您就告訴我嘛。」
午爺一笑說道:「我們踩著黑色而不踩著白色是因為黑色是陰氣最重的地方,而白色的地方恰恰是控制機關的地方。」
我哦了一聲。開心地笑著。
子爺收起了水壺遞給辰爺,說道:「收拾東西,我們進主墓室吧。」
我們都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行裝。
卯爺和辰爺走到了白虎旁邊,準備打開通往主墓室的機關。
我站在中間看著他們,站在我旁邊的還有子爺。站在我後面的是三個人,分別是青衣人戌爺、白衣人亥爺、黑衣人午爺。
辰爺和卯爺相視用眼神交流一下,會過頭來,用力扳動蜷曲縮在腳邊的尾巴,一齊用力之下,尾巴被轉動了一圈。
白虎的口中開始出水,流下水全部注入朱雀門的門槽里,朱雀門的下面有一個可以流水的門槽,看著白虎口中的水逐漸注滿門槽,我好像害怕遭到水災一樣,我開始往後退,站在我後面的白衣人亥爺一把扶住我,說:「不必害怕,臭小子,門槽里的水是漫不出來的。」
說話之間,白虎口中的水逐漸慢了下來,朱雀門慢慢地向兩邊被拉開,辰爺和卯爺也加入了我的隊伍,我好像成了一個領頭一樣的,走在了最前面。
白衣人拖著巳爺走在了最後面,我大步往前走。
走到朱雀門前面,我留心觀察了一下門槽里的水,居然一滴都不在了,我疑惑地看著走在我旁邊的子爺。
子爺一邊走著一邊告訴我說道:「這裡門槽里的水從白虎口中出來,在門槽里集聚,集聚到一定重量,門槽兩邊的水洞會被打開,然後水就會全部注入進去,這些水達到下面朱雀門的開關處,朱雀門自然就會向兩邊被拉開了。」
我點著頭笑著。我問子爺說道:「那麼奶奶,哦不,子爺,白虎口中的水是從哪裡來的呢?哪裡儲存著水這麼多年過去了,就不會幹涸嗎?」
子爺笑了笑說道:「小子想法還挺多的呢。」
子爺繼續說道:「是啊,放了那麼多年的水自然是要乾涸的,而這裡白虎口中的水是來自於地下的暗河的,暗河裡的水是長流水,永遠不會幹涸,除非發生重大的地理變化。」
我終於聽得明白。我對他們這一行人開始佩服。
還真他媽的是文化人啊。
我們跨進這扇主墓室的門,我奇怪地發現,主墓室里居然沒有一個棺材,我環視了一周,也沒有發現這裡有一個棺材。
我正要問為什麼這裡沒有一個棺材,這時,我被走在後面的青衣人一把拉過去,我回過頭來太看見,是一隻紅毛大怪,我的媽,這隻滿身長著紅毛的東西居然那麼大,比我四個還要高,一隻胳膊有兩米長,我嚇得都快要傻了,我幾乎不會走路了。
紅毛大怪的一隻手已經向我伸過來,他就像一個即將被殺的豬一樣發出這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向我們撲過來。
媽的,我估計要死了,我已經躲閃不及了。
忽然,我感覺身後有什麼東西拽了我一下,我被青衣人挪開了紅毛大怪的惡手。辰爺的散彈槍已經發出了不知道多少槍了,落地的彈殼好像在放鞭炮似的,我已經看傻了眼。
子爺對著我們這一邊喊道,我才發現我們已經被著紅毛大怪分出了兩部分。子爺喊道:「午爺,起靈。」
我看不到一個棺材,你他媽的說什麼的起靈啊。在心裏面想著,我向著青衣人的懷裡跑去,卯爺不再是我見到的那樣的斯文的一個教授了,他就像一頭怪獸一樣,對著紅毛大怪掃射過去,一梭子接著一梭子,他好像毫不在乎這些子彈。
可是,紅毛大怪更是不在乎這些子彈了,他好像一個鋼鐵一樣,在子彈中紋絲不動,子彈唯一起的效果就是可以阻止紅毛大怪行進的速度。
後面我終於看見了一個棺材,午爺和子爺掀開一層地皮,一個棺槨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辰爺喊道:「老將軍,你的家。」
紅毛大怪好像可以聽得到似的,猛然一搖頭。
「午爺,快起靈。」子爺看著午爺說道。
午爺從衣袖裡拿下來他的雙刃劍抽出劍鞘,我終於看清楚了他的雙刃劍,明晃晃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午爺將雙刃劍插進棺蓋里,子爺在對面握住棺蓋的另外一頭,唰一下子,棺蓋被撬了起來,這時,好奇心非常重的我已經一邊躲避紅毛怪,一邊挪到了黑衣人的後面。
我向棺材里一看,媽的,裡面怎麼還有一個人啊,這是幾人墓啊。
躺在棺槨里的這個人照樣穿著斗篷,帶著帽子,帽子的下面是玉面面具,我不用想,這肯定是他媽的玉面家族的人。
子爺和午爺相視一對,他們俯下身子拉起了躺在棺槨里的人,這時,紅毛大怪好像是一個乖孩子一樣,走到了棺槨里,躺了下來。
我和我旁邊的青衣人都看傻了眼,媽的,這紅毛大怪是著急睡覺嗎?
子爺對著我這邊喊道:「戌爺,封棺。」
青衣人一下子閃到前面去,一隻手拉著棺蓋蓋上了紅毛大怪。
子爺吩咐道:「將黑驢蹄子塞到紅毛大怪的嘴裡,不然他又要出來。」
辰爺從背包里拿出了黑驢蹄子,走到棺材前面,戌爺一把掀開棺蓋,紅毛大怪還在哼哼唧唧著,辰爺一把塞到長著的嘴裡,戌爺拉緊了棺蓋。
子爺吩咐道:「只能對不起你老人家了啊。」
子爺繼續說道:「戌爺,用桃木頂棺,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戌爺乒乒乓乓地訂好了棺蓋。
我太總算是舒了一口氣,抬起頭來,我發現我們的頭頂的高台上還有一個空中棺材,。我嚇得往青衣人那裡躲去,而且指給青衣人看那棺材。
青衣人推我一下,說道:「不要怕,那裡是一口空棺材,裡面只有一個稻草做成的人而已。」
我問道:「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戌爺說道:「老將軍生前雖然是德高望重,但是他們曹操麾下的一名盜墓官員,主管盜墓和領導盜墓,用得來的錢財填充軍餉,那些年代里,連年征戰,每個將領麾下總有一支盜墓軍隊。」
戌爺指著上面的棺材說道:「那一個棺材是給人看的,老將軍將自己的棺槨放在地底下,是怕有人來到,而且他生前造了太多的陰孽,我們現在用桃木封棺也是為了他好,他如果轉世出去,那是要遭受多少苦難啊。」
「是啊,因果輪迴。」子爺說道。
說著話,子爺一把拿下剛才扶上來的玉面家族的人。
子爺一看,叫道:「是丑爺。」
眾人一齊上來看到,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出了一句話,說道:「他還活著,還在世上。」
子爺忍住悲傷,對青衣人戌爺說道:「被丑爺一程吧,出去后,給他們一個好地地方埋葬。」
戌爺流著淚說:「好嘞。」
我們一行人背著丑爺和巳爺走出主墓室,從主墓室門口的一條小路打算上去,轉到墓頂,再打盜洞出去。
可是,我們剛走到這條小路的一個轉彎處,就發現了一具新的白骨屍體。這具屍體全身上下沒有一絲肉,白森森的只剩下骨頭還擺出了一個人樣。
子爺坐下來摸了一把白骨上殘留的血液,說道:「是挖沙子的村裡那個小夥子。」
辰爺說道:「可惡的行軍蟻,他媽的,那裡有沙子,他們就好像來哪兒啊。」
王教授卯爺看著我們腳下說道:「這條路,我們是不能走了,你看這個是行軍蟻大規模遷徙。」
卯爺指著腳下的腳印。
辰爺說道:「難怪河裡的沙眼裡往外冒沙子,全是他們的行軍蟻,太多了,頂出了沙子。」
「是啊。」子爺看著那整齊的腳印說道:「下面的沙子全被他們頂出了河面上,下面全部落空了,才使得老將軍的主墓室外的屏風漏出了河面,那麼大的一個高檯子。」
我們原路返回,再次進入到主墓室里。
午爺抽出死去的巳爺腰間的長鞭,甩到了高台上的棺材里,他順著長鞭,蹬著牆壁,上到了高台上。
午爺打開了通氣孔,他用雙刃劍捅大了通氣孔,瞬間,整個墓室都好像亮了起來,我們從高台上出去,走在最後的我挪開高台上的棺蓋。
一看,果然,裡面是一個躺著的稻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