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駕輕就熟
我聞言趕緊住手,只見小爽把舌頭伸了出來。
看這意思是一言不合就咬的節奏,我不敢造次,趕緊安撫袁永山說:「袁永山,我的手段你也看到了,勝負已分,你走吧!」
袁永山哼哼兩聲說:「這是大白天,我怎麼……」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原來塞在小爽嘴裡的毛巾塞回去,然後叫宋廣才雙手用力掐著她的兩腮,等我把毛巾塞瓷實了。
我得意的問他:「你到底出不出來?」
只見小爽的眼睛瞪得溜圓,嘴裡只能發出嗯嗯聲。
雖然聽不見,不過我知道他一定是在罵我卑鄙,因為我也有同感。
我微微一笑口中急念:「吐穢除氛,通命養神。卻邪衛真,炁神引津。心神丹元,令我通真。思神煉液,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話音一落我的中指已經觸碰到了小爽的胸口,可能是我道法消耗的比較多了,這次袁永山的靈魂出來的很慢。
費了半天才把袁永山的大半個鬼魂弄出來,就見有一律陽光,射到了袁永山的一隻腳上,冒起了白煙。
我靈機一動的喊旁邊傻站著的宋廣才說:「拿鏡子,折射陽光照你女兒的身體,」宋廣才一聽哦了一聲就去旁邊的柜子里翻。
我已經被累的直冒汗,手也漸漸發抖,我知道自己沒力氣了,聲嘶力竭的喊:「快點。」
只見姬玉妍迅速站到床尾,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包里拿出了化妝盒,從容不迫的打開化妝盒后,我終於看到一個小鏡子。
我趕緊叮囑說:「射她身上,對,往左一點,不是她的左,是你的左邊一點,就是她右手邊,對,對對,就是這裡。」
我話音剛落,就見照射之處滋滋冒氣白眼,小爽也奮力掙扎,過了大約三四分鐘,小爽終於不動了。
宋廣才見狀趕忙上去拍打小爽的臉說:「爽啊!爽,你醒醒啊!你別嚇爸爸啊!爸就你這麼一個女兒.……」
我見袁永山消失了,收回了施法的手勢,癱軟的坐在地上,沖著姬玉妍伸出大拇指說:「謝謝,全靠你了,他已經被我們消滅了。」
宋廣才跟妻子對我千恩萬謝的自不必說,當說到給我報酬的時候我瞅瞅姬玉妍說:「呃~憑賞吧!」
當我看到宋廣才夫妻倆拿給我一小打錢時,心裡別提多難受了,我這被護身咒反噬的渾身都痛,瞅著那麼點錢,估計都不夠我去醫院治療的費用,心裡暗想,難怪竇春碩那麼窮,現在人做事都不憑良心啊!
宋廣才見我臉色不太好看,連忙說:「大師,這些你別嫌少,謝謝,謝謝你了。」
我心裡想我當然嫌少了,看著估計連兩千都不到,可是我看在姬玉妍的面子上也不能說啊!何況麻煩已經幫人解決了,這時因為錢的事情鬧不愉快,事後他們到處說你黑心,那就更虧了。
我連忙說:「沒事,玉妍的表妹就等於是我表妹,都是朋友,叔叔阿姨太客氣了。」
姬玉妍也覺得他二舅和舅媽有點摳搜了,小聲跟我說:「我知道他們給的太少了,等會回去我給你補點。」
我言辭拒絕了,差事的不是她,她已經對錶妹的事情盡心儘力了,怎麼能讓她掏錢,何況我也不忍心啊!
宋廣才夫妻本來是要留我吃飯的,但是我執意不肯,想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我懶得應酬,在飯桌上還得嬉皮笑臉的戴著假面具做人,我從小就不喜歡那樣。
當我和姬玉妍從宋廣才的家裡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六點了,往出走的時候我看著宋廣才家西屋的窗外,姬玉妍問我:「你在看什麼?」
我指著西屋窗外,園子的木樁上掛著的鏡子說:「看我們的救命恩人。」
姬玉妍不解說:「什麼意思?」
要不是那鏡子折射陽光進屋子裡,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弄死那個鬼了。
我手腳不停地抖,我不知道是因為用了很多道法的緣故還是被護身咒反噬的。
因為小巴經過的時間宋廣才很熟悉,所以我們出來不大一會就上了車。
姬玉妍看著我拿手機的手不停的抖說:「我直接送你去M市醫院吧?」
我趕忙說不用了,我沒事,只是有點累,我晚上還得上夜班呢!
到了M市的時候七點剛過,姬玉妍請我吃的飯,當然,按照我的慣例,吃的是一些比較實惠的小吃店。
吃飯期間姬玉妍勸我跟老闆請假,我拍拍胸脯表示,我的身體很強壯,一點問題都沒有。
當姬玉妍送我去網吧上班的時候,梓彤看看姬玉妍又看看我問:「你們~嗯~!。」
我知道她在想什麼,趕緊打斷說:「別胡思亂想,哥今天去降妖伏魔了,就剩半條命,你彆氣我。」
梓彤一聽趕緊跑我旁邊噓寒問暖的說:「要不要送你去醫院啊!要不跟你老闆請個假?」
我一聽趕忙制止說:「得了吧!現在老闆本來就對我不爽,我再去請假,他還不直接把我開了啊!」
姬玉妍囑咐我幾句就回家了,梓彤眯著眼數落我:「你個喜新厭舊的白眼狼,我給你住,給你吃,你為了別的女人不要命了嗯~?」
我笑著說:「好了,下次為了你不要命,行了吧?」
梓彤嬌嗔一句:「這還差不多,」就回吧台里,過了不多時接班的點到了,梓彤就回去了。
臨走梓彤還問我艮祖和瑩瑩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我實話實說:「我今天還沒看見瑩瑩呢!艮祖的事情慢慢再說吧!他就從孤兒院出來的,他師兄現在不要他了,我們再把他送回孤兒院去,他還不得心理病啊!」
梓彤走後,網吧就像往常一樣,人來人往,運作自如,如果非要說有變化,那就是時不時的會來個人問我什麼時候才能去給他們驅鬼。
聽到這些,我心裡很納悶,這世界上的鬼怎麼這麼多?可我平時為什麼很少看到?
是壞人太多!還是惡鬼太多!
這一夜平安無事,如果非要說有事,那就是我,因為我一有空就跟姬玉妍聊微信,我們從火影聊到現實。
除了我一有大動作就身體痛,一切都是那麼安逸,那麼幸福。
就這樣,我幾乎是開心的一夜都沒睡,心裡說不出的舒爽。
早晨梓彤來接班的時候,我幾乎是唱著歌往回走。
到了家,吃早餐,然後進屋跟艮祖一起打坐,只是這次我沒能等到艮祖打完坐,我就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硬生生的疼醒了。
原來是艮祖枕在我保持打坐姿勢的大腿上,看看牆上的鐘才四點啊!
我一臉不悅的說:「小鬼你搞什麼,趕緊起來,疼死我了。」
艮祖搖搖頭,慢悠悠的起來說:「搞什麼嘛!你都道法這麼高了,抓個鬼還受這麼重的傷。」
我沒好氣的說:「你知道個屁,那鬼是清朝的,少說也有一百年了,而且會武術,我根本打不到他,最後採用了同歸於盡的辦法,抱著她用護身咒。」
說完只見艮祖低頭不語,我好奇的問:「你不是話很多嗎?怎麼不說了?」
艮祖嘆了一聲說:「你怎麼這麼蠢,你不會武功,你可以請神啊!請出一個會武術的神不就行了。」
聽完我猶如當頭棒喝,心想我這次又是No作No帶了。
明白以後我忙問:「艮祖,一個鬼可以在白天光線很充足的環境現身,最後卻被陽光曬冒煙了,這是怎麼回事?」
艮祖平靜的說:「這很簡單啊!他法力高強,不怕陽光,但是受傷后法力不足以抵抗陽光,就會懼怕陽光了。」
我哦了一聲拿出昨天宋廣才給我的一小打錢數了數,兩千塊,看來是我錢太少沒概念,沒想到這一小打真有兩千。
艮祖見狀忙說:「我的錢就不用分給我了,你幫我保存好了。」
我一聽忙說:「嘿!你這小鬼,讓你幫忙幹活你不去,還想分錢?」
艮祖看著我的眼睛認真的說:「我不是給了你很多建議和意見嗎?」
我點點頭說:「好好好,我說不過你,我問問你有什麼打算,認真點,不開玩笑。」
艮祖喃喃的說:「我沒什麼打算啊!」
我點點頭,心想也是,這麼大的孩子,再怎麼成熟也還是孩子。
我平靜的說:「等有時間了我給你打聽一下,送你去寄宿學校吧?」
艮祖忙說:「不行,師父說我不能去上學,會被現在社會上的不良風氣污染。」
我不忿的回一句:「你師父是怕你污染社會吧!」
艮祖認真的說:「才不是呢!我師父說過,因為我從小在孤兒院,所以沒有經歷過世俗的洗滌,修道的話會事半功倍。」
我不解的說:「還有這麼一說啊!」
過了良久,艮祖也不說話,可能我話題沉重的原因吧!
我只好說:「艮祖,那你以後跟著我你願意嗎?」
艮祖不解的問:「要離開瑩瑩姐和梓彤姐姐了嗎?」
我淡淡的說:「離開是必須離開的,只不過也沒那麼急,你是男子漢,一天一天長大,你不能總跟女人在一起睡,這會影響你修道的。」
我心裡的OS是說,你肯便宜她倆,只怕她倆不肯呢!
艮祖似乎有點不悅的說:「那好吧!我跟著你,但是你經常上夜班,就我一個人在家……」
我奇怪的問:「你一個半夜都敢去墳地的人,你還怕啊?」
艮祖平靜的說:「才不是呢!一個人在家很無聊。」
我一想也是,點點頭說:「那好吧!等我們搬出去以後,白天晚上都帶著你。」
我看看時間已經快五點了,我拿出電話給我爸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以後,按照慣例,我爸說家裡挺好的,我說自己在這邊挺好的。
他囑咐我在外面要勤快點,懂點事。
我囑咐他在家裡少喝點酒,注意身體。
覺得真挺可笑的,父子倆見面沒話聊,見不著也是如此,但是卻會擔心對方,只要一聽見對方的聲音,知道對方沒事,心裡就會舒服很多。
掛了電話我開始掏褲袋裡的符,這次行動消耗了四張硃砂符,兩張護身,一張青冥,一張滅神。
我不解的問艮祖:「怎麼消耗掉的符都是高級的?」
艮祖攤開小手說:「我也不知道,反正你不拿出來使用就是默認消耗高級的,除非你單張拿出來,放在要施法對象的身上,這樣就會消耗你指定的符。」
看看距離瑩瑩下班還有一會,我就打電話給戴玉梅,表示六點半左右會有時間幫她驅鬼。
她口述一個地址給我,我用筆記在一個紙條上,然後把符從新塞回褲袋裡。
掛了電話我看看艮祖說:「早晨沒練多大會,我再打坐一會。」
六點鐘,馬瑩瑩回來了,儘管我努力的保持平常心,但是還是略顯不自然。
吃飯的時候還是馬瑩瑩主動問我:「默子兒哥,你有事啊?」
我咳了一聲說:「沒事,要是有事我怎麼會不跟你說呢!放心吧!你跟梓彤就像我親妹妹一樣,有事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儘管我這麼說,不過氣氛還是有些尷尬,馬瑩瑩一言不發的低頭吃飯,我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只好也低頭吃飯,雖然我時不時的會看看馬瑩瑩的表情,剩下艮祖用他靈動的大眼睛,看看我,又瞟瞟馬瑩瑩。
很快我們就吃完了,對馬瑩瑩說:「瑩瑩,我今天得幫別人看事,得提前走了。」
馬瑩瑩嗯了一聲說:「知道了。」
臨出門時囑咐我注意安全,我應了一聲就出門攔了一輛計程車,然後把紙條遞給計程車司機。
過了十幾分鐘,車停在一個大院外,這是一個孤立的地方,周圍都是荒地,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廢棄工廠。
院子是磚牆,鐵門,院內雜亂無章的放著很多廢鐵,什麼舊電視,廢棄的冰箱。
院門對應的是一個很破舊的平房,我坐在車上說:「師父鳴笛。」
很快從屋子裡跑出一個人,我一看正是戴玉梅。
我問司機師父多少錢,司機師父看了看我說:「三十。」
我拿給師父一百塊錢說,你在這等我一個小時,一會把我送回市裡。
司機師父看看錶接過錢說:「行。」
下車抬頭看看天,還不到七點,十一月中旬的北方已經黑天了,昨天經歷了袁永山的事情我開始重視陽光的問題了。
一進屋子我頓時覺得奇冷無比,我趕忙問戴玉梅:「你也沒燒爐子嗎?」
戴玉梅指著門旁的爐灶說:「燒著呢!你看裡面還有火呢!」
我看著爐灶里的火說:「不妙啊!看來鬼就在這屋子裡,而且很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