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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第一單生意

  只聽嗖嗖的風聲,我趕緊跑過去說:「不好意思,風太大了,嚇著大家了。」


  我說沒事大家都不信,看見我用墩布把門支上了這才放心地坐下了。


  可能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加上白天與艮祖鬥智斗勇的緣故吧!今天睡的特別好,一覺到天亮。


  早晨八點,梓彤一看見我就把我拉到一邊說:「昨天不是有老闆在就是太忙,等我忙完你又很忙,都沒時間說你,孩子的事情你到底想怎麼辦啊?我勸你想清楚,養一個孩子可不是簡單的問題,你除了給他吃穿還要承擔起教育的義務,還有,你得讓他在一個健康的環境成長。


  還有,瑩瑩很喜歡你,你要給她一個答覆。」


  我一聽猶如晴天霹靂,難以置信的指著梓彤說:「你說什麼?喜歡我?不會吧?」


  梓彤說:「是啊!她跟我說起過好幾次了,但是不讓我告訴你,就默默的關心了你一個多月了,你不覺得嗎?」


  我若有所思的說:「不覺得,我每天跟他說的話都很少,只有她遇到問題徵詢我意見的時候會多點。」


  梓彤嚴肅的說:「哪些徵詢你意見的話題都是她想了好久才想出的借口,用來考驗你的。」


  我抓狂的說:「還考驗?你們徵求過我的同意嗎?我答應參加考試了嗎?」


  梓彤翻了一下白眼說:「你有權不答應,不過,不準傷她的心,還好我不喜歡你這款。」


  我把臉湊到梓彤面前說:「那你喜歡哪一款?」


  梓彤被我一問害羞了,揮揮手說道:「下班了,趕緊滾回去。」


  回家的路上想了好多,假設很多場景,怎樣說才能讓馬瑩瑩不傷心呢!我也沒有什麼戀愛經驗,以前最多是在打工的時候暗戀過漂亮女同事而已。


  無論是甩人還是沒甩我都沒經驗,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轉眼已經到家了,一進門還是往常的景象,早餐在桌子上,艮祖在屋子裡打坐。


  按照慣例我吃完也開始打坐,等到艮祖打坐完,我就趕緊問他說:「艮祖,降妖伏魔是怎麼收費的?」


  艮祖撓撓頭說:「不知道啊,聽師傅說是憑賞。」


  我聽完內心是崩潰的,我仰頭大聲的嚷嚷道:「這他媽跟小說上差距也太大了,人家一個事最少幾萬,多則幾百萬。


  人家的客戶非富則貴,不是世家就是巨賈。


  而我呢?落魄到廢品回收的大小姐,下崗了的經理,還有一個萌妹子,一看就知道她沒多少錢。


  天吶!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懲罰我啊!」


  艮祖拍了拍我的後背說:「師父說過,錢不是最重要的。」


  我沒好氣的說:「重要的是沒錢。」


  話題被我弄的有些沉重了,畢竟艮祖是個很早熟的孩子。比同齡孩子要懂事多了。


  我見艮祖不說話,便輕輕的問艮祖:「你的名字怎麼么怪?」


  艮祖心有所思的說:「是師父給起的。」


  我說:「那你跟師父學道法多久了?」


  艮祖想了一下說:「差不多四年了吧?」


  我一聽趕緊瞅瞅艮祖,然驚訝的問:「為什麼你學了四年才跟我差不多的水平?」


  艮祖笑了一下說:「你學的是法,而非道。」


  我不解的問:「什麼意思?」


  艮祖見我不懂更加傲嬌的搖搖頭說:「道,自然也,自然即是道……」


  我連忙打斷:「行了、行了行了,我不想知道什麼是道,你直接告訴我兩者的區別好了。」


  艮祖淡淡的說:「道,修得是心,法,修得是身;有身無心,無論多強都可能會一念成魔卻無法一念成仙,最好的結果就是等到頓悟之時重新悟道;而有心無身,雖有肉身羽化之危,然心已煉成,即使羽化亦可成仙。」


  我翻了個白眼說:「說人話。」


  艮祖也回敬了我一個白眼說:「修道成功者死了必成仙,否則就算你法力無邊,死了也不過是個厲害的鬼。」


  我照著艮祖的後腦勺輕輕的打了一巴掌說:「早這麼說不就明白了。」


  我想了一會說:「那你練法多久了?」


  艮祖淡淡的說:「我練法差不多一年了。」


  我頗為得意的說:「我到現在才練一個半月,就追趕上你了。」


  艮祖卻平靜的說:「可是你的道是零,連門都沒入,而且你似乎找到了修鍊法的竅門,你修鍊的時間是我的五六倍,而你的法成長卻是正常修鍊者的十倍還不止,其中道理我也不明白。」


  我得意的說:「終於有你不明白的了,艮祖你說秘籍上的大部分法術你都能會用,我是不是也都能用?還有就是你上次在墳地打跑了一個鬼,可是我看你一點傷都沒有,為毛我打個鬼差點丟了命啊!」


  艮祖想了一下說:「理論上大部分你都能用,只有部分要求苛刻的你用不了,比如陣法,要求很多道具啊!法器啊!陣型啊等等……」


  我想了想說:「哪你師兄會的應該比你多嘍?那他要秘籍還有什麼用?」


  艮祖淡淡的說:「師父教我們法術都是想到什麼教什麼,或者用到什麼教什麼,不會拿著秘籍挨個教的,所以看到秘籍之前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多少種法術,因為我是想到什麼就用什麼。


  比如打撲克,你出一個三,我懶得去思考出四還是五,因為我如果出四或五你還會出六或七,我直接出大王就贏定了,為什麼要跟你浪費時間。」


  我沖艮祖伸出大拇指說:「你真牛。」


  艮祖似乎很享受教育我的感覺,緩緩的說道:「秘籍上的法術我師兄會的應該比我多,但是肯定不全會,因為師父說過,有些法術他都不會。」


  我點點頭哦了一聲說:「對了,我已經接了幾單生意,我們一起出去匡扶正義,降妖除魔吧!」


  艮祖搖搖頭說:「你這樣是犯法的。」


  我思索了一下說:「那我就說是出去助人為樂不犯法了吧?」


  艮祖不假思索的說:「你這樣是雇傭童工,你說算不算犯法啊?」


  我聽完猶如晴天霹靂,褲衩一聲。


  抓狂的抓住艮祖的手臂說:「我不是僱用你,你要搞清楚,我跟你非親非故的,沒義務養著你,你要賺錢養自己,懂嗎?」


  艮祖點點頭說:「懂了,但是我不會跟你去的。」


  納尼?我問艮祖:「你什麼意思?」


  艮祖淡淡的說:「你讓一個小孩子出去賺錢,你有沒有羞恥心啊?」


  我幾乎瘋掉了,絕殺,這已經是我第N次被艮祖懟回來了。


  我舉雙手示意冷靜,安靜,當然,艮祖一直很冷靜,狂躁的就是我自己。


  我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說:「好吧!你個白吃飽,我自己去賺錢行了吧!」


  我只是想小小的吐了個槽,沒想到卻又遭到了艮祖的冷嘲熱諷。


  艮祖淡淡的說:「你這樣子不行的,道袍沒有,法器也沒有,除了有幾張符什麼都沒有,看你的打扮,捉完鬼,人家最多給你兩個饅頭,時代變了,你要包裝一下才行,穿的體面點,讓人家覺得你下了本錢的,給你錢的時候心裡也會平衡點。」


  我驚訝的問:「這也是你師父教你的?」


  艮祖搖搖頭說:「這是師兄說的。」


  我切了一聲說:「你師兄是壞人,他的話你不能信。」


  艮祖忙問:「那你的話就能信嗎?」


  我果斷的回答:「當然了。」


  不過我覺得王銳說的有道理,你甩兩張符就算問人家要二百塊,我是對方我也覺得虧,所以當初張半仙問我爸要了五百塊錢時,我跟我爸的內心都是不爽的。


  想到這裡我問艮祖:「法器到哪裡買?」


  艮祖若有所思的說:「我也不知道,自從我跟師父起,他就沒買過法器。」


  我指著艮祖的鼻子說:「你瞅瞅你,把師父都給吃窮了,法器都沒錢買。」


  艮祖無辜的說:「師父一直很窮,關我什麼事,何況法器可以自己做的,為什麼要買,而且買來的很多都是假貨。」


  我一聽大喜,可以自己做。我忙問:「用什麼做?」


  艮祖看著我搖搖頭說:「你的悟性真差,自然是用辟邪之物,然後注入道法,受日光月華,則可稱之為法器,你看看秘籍上記載的辟邪之物,自然就該知道用什麼做法器了。」


  我勒個擦,我以為辟邪之物的作用就是掛在身上或者牆上,原來是做法器的原材料。


  我連忙拿出手機翻看,辟邪之物,雷擊木,桃木,黑狗血,硃砂,糯米,六帝錢,殺過人的武器;這些東西都是不用注入道法,就有驅邪避鬼的功效,不過效果微弱,稍有道行的鬼和妖就不怕了。


  製成法器就不同了,因為它隨著修鍊者注入的道法,會逐漸變的更強。


  其中殺過人的武器是因為殺人時產生的戾氣,殺的越多,戾氣越重,人見了膽寒,鬼妖見了元神不穩。


  我拿著手機問艮祖:「誒,這桃木雷擊木就是做木劍,硃砂和黑狗血就是寫符,六帝錢我也知道可以綁金錢劍,那糯米怎麼做?哪些電視里演的,小說里寫的神兵利器都是怎麼做出來的?」


  艮祖看了我一眼搖搖頭說:「誰告訴你這些東西這麼做的?你有沒有悟性啊?你這麼大人了還信電視和小說裡面的東西啊?」


  我眨眨眼睛無語了,懇切的看著艮祖,希望他老人家能賜教一二。


  艮祖看我不說話自豪的說:「你懂不懂什麼叫自由組合?你把桃木雕上八卦圖案,然後用黑狗血或者硃砂漆一下不就是一個法器了嗎?」


  我聽完大吃一驚的問:「這,你這悟性也太高了吧!」


  艮祖搖搖頭說:「這是師父教的。」


  我氣急敗壞的說:「那你跟我裝什麼大尾巴狼!」


  艮祖縮了縮脖子說:「我又沒說這些是我悟到的。」


  與艮祖聊了兩個多小時已經是中午了,我心中疑惑多數都得到解決。


  我問艮祖:「中午吃點什麼?」


  艮祖說:「梓彤姐姐買早餐時給我留了午飯,你還是趕緊準備下吧!我擔心你會輸給鬼。」


  我翻了個白眼想想,我也沒啥可準備的,黑狗血,買不起,桃木,雷擊木,除了假的就是假的,等什麼時候看到桃樹自己砍吧!殺人武器,現在應該都在公安局,屬於兇器,道袍嘛!穿出去容易被精神病院帶走,六帝錢嘛!我拿出自己的錢包看看,這個月的工資還剩七百多,估計只夠收六帝錢中的一枚銅錢。


  這些都剔除之後我還有毛可準備的,對了,我還能準備硃砂。


  於是我與艮祖交代了一聲就出去了,走的老遠才找到賣硃砂的中藥店,然後到網吧寫了十來張硃砂符。


  分別是護身,雷,冰,火,青冥咒,滅神咒等高級法術的符錄,還把之前用墨寫好的拿了十來張分類揣進褲袋裡。


  護身雷的揣進右側的褲袋裡,因為不需要拿出來就可以發揮功效,攻擊性的都放在左側褲袋裡。


  梓彤見狀趕緊問我:「大師兄,你這是要去救師父嗎?」


  我笑著說:「妖精被師父抓走了,我現在要去救妖精。」


  看看時間依然是下午一點半了,於是拿出手機,打開微信給姬玉妍發了條訊息。


  表示我現在有時間,可以為其表妹治病。


  梓彤看我拿著手機發訊息就問:「拿著神器約誰呢?」


  我依舊笑笑的說:「當然是馬瑩瑩,你不是讓我不要傷害她嘛!」


  不多時,姬玉妍回復,她正在上班,跟領導請了假,約好小亮點網吧見。


  我只所以選擇先為美女排憂解難,其實我是有理由的,而且是很充分的理由「她是美女。」


  梓彤一聽我是給馬瑩瑩發訊息,就像是充了電的猴子。趕緊從吧台繞出啦說:「讓我看看你說什麼了?」


  我趕忙把手機塞進褲袋裡,笑了笑說:「不給,你怎麼不把你跟別人的聊天記錄給我看看。」


  梓彤翻了個白眼說:「沒風度,我哪些都是女性話題,男人不宜,」說完回到吧台裡面去了。


  我聽到女性話題,我想了良久,怎麼都腦補不出她跟馬瑩瑩的閨房對話,然後色眯眯的看著梓彤說:「你們兩個對艮祖做了什麼?他怎麼那麼聽你們倆的話?」


  梓彤一聽擺出一副自由女神的造型說:「當一個美女散發出母性的光輝時,任何孩子都無法抗拒。」


  我一看她都這樣了,我也趕緊配合一下演出。


  我趕忙走到門口「嘔」。


  正當我假裝嘔吐呢!門開了,嚇得她往旁邊一跳,我抬頭一看,正是姬玉妍。


  我臉一紅,笑著說:「不好意思,我在這排練節目呢!」


  說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把姬玉妍帶到了外面說:「我們邊走邊談把!」


  當我用餘光瞄向網吧裡面時,發現梓彤正隔著門看我倆呢!


  我故作輕鬆的說:「你表妹家在哪啊?」


  姬玉妍說:「白樺鎮,離這裡挺遠的,做小巴得一個小時。」


  我趕忙說:「這邊我路也不熟,你帶路吧!我們去坐小巴。」


  於是姬玉妍攔了一輛計程車,上車后她說了一個地點,計程車司機很快就把我們送到了一個路邊,然我們在哪裡站了大約五六分鐘,期間我們說的話很沒營養,都是一些吃了嗎的問題,因為我不會跟女孩子聊天,尤其是不熟的女孩子。


  看見小巴就招招手,我們上車后只剩下最後面還有幾個座位,於是我們就做到了後排。


  我很不自在的左顧右盼,因為想找話題,不然兩個人坐在一起,毫無互動很尷尬。


  看了半天也沒想到說什麼,我想還是放棄吧!於是拿出手機翻看秘籍。


  姬玉妍可能是看我玩手機,覺得自己也很尷尬,於是她也拿出手機。


  我真想說:「這麼巧,你也玩手機啊!」我估計,我要真這麼做了,就算我是高富帥她也不會接受我。


  想到這我忍不住笑了笑,這可把身邊姬玉妍嚇壞了,趕緊看向我的手機,再看看我。


  我發覺自己失態了趕緊收斂一下情緒看看她的手機說:「你手機殼很漂亮。」


  我本來是無意的一句話,用來緩解尷尬的。沒想到姬玉妍很開心的說:「真的嗎?」


  我趕緊回答:「真的,」說完這句話我真怕她的下一句是「我不信」。


  真操蛋,我就又掉進坑裡,不知道怎麼聊下去了。


  這時我才仔細打量她的手機殼,頓時心情舒爽,感謝主,我的機會來了。


  她的手機殼上印著的赫然是《火影忍者》中的角色「多由也」。


  我可是資深火迷了,我輕鬆的說:「你也喜歡看火影啊!」


  聽我這話姬玉妍也像打開了話匣子,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火影。


  聊她為什麼喜歡多由也這麼冷門的角色,聊大家追了多少年的火影,聊為看火影而去網吧通宵的日日夜夜。


  我現在特別理解相逢恨晚這個詞,正當我唾沫星子橫飛的時候,姬玉妍嚴肅的說:「我們到了。」


  我當時正是興起的時候,那感覺就像網友說的,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呃,對,就是這種感覺。


  我像被人抽了一巴掌一樣左右張望,然後跟著姬玉妍下車。


  下了車仰頭一看,這個小鎮就像一雙筷子一樣騎在公路上,房子都是沿著公路兩邊建設的,沒什麼縱深,大多都是平房,樓房看了一下大約五六棟。


  姬玉妍在前面帶路,我在後邊一邊走一邊張望。


  不多時來到一個平房院內,雖然不是同一個市,畢竟是同一個省的農村,很親切很熟悉的感覺。


  剛一進房門我就打了個寒顫,我條件反射的就問了一句:「這屋子怎麼這麼冷啊?」


  然後就看到一個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從裡屋出來迎接我,看起來四十多歲,伸出雙手來跟我握手,這種握手的方式,這親切的感受只有在早期的新聞聯播才有。


  姬玉妍趕緊介紹到:「這是我二舅,宋廣才」


  他握著我的手,眼角開始泛出淚光,嘴角有點抽搐的說:「大師,小爽就拜託你了,」說完還在我手背上拍了拍。


  我略帶尷尬的點點頭說:「放心吧!我會儘力的。」


  宋廣才一聽我這話趕緊說:「來進屋坐。」


  我剛要邁腿就看見屋裡閃過一人影,我不禁倒抽一口冷氣,竟然這麼厲害可以在下午三點,光線相對充足的環境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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