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初識
金鑾殿上,龔祁陽一臉憂愁的坐在龍椅之上,從婚嫁車出事到現在,一直都沒有聽到關於雨月公主的消息,唯一知道的是,她還活著……至於在哪裡?這個沒有任何人知道。
「陛下……」
許良最終開了口,打斷了這沉默,龔祁陽嘆息了一聲,將視線放在了自己的同胞兄弟身上,可是龔越卻十分坦然的看著他,龔祁陽也十分清楚,這件事情並不是龔越做。烏鱧那邊……真是一個大麻煩啊!
「散了吧!散了吧!國舅留下!」龔祁陽煩躁的擺擺手,也沒有一個人給到答案,他已經煩躁不已了!龔越冷笑了一聲,烏鱧那邊真的是幫了他一個大忙啊!那個女人本就不應該出現!現在倒好了,他會讓她永遠都不會出現在帝都!
退了朝,只有許良留了下來,龔祁陽疾步走了下去,直盯盯的看著前方:「烏鱧那邊真是留下了一個麻煩!」
許良無奈的嘆息:「我們需要想盡辦法找到雨月公主!元國那邊已經不止一次的傳了消息過來了,我們沒有任何的回應是不是有些不妥!」
龔祁陽皺著眉頭,那個女人究竟是去了哪裡?整個山都不見的人影,死了還是活著?但是才有消息傳來司馬珣已經放棄了追尋,那麼這樣的表現說明了什麼?難道已經找到了?可是卻什麼消息也沒有放出來,現在這是急死他了!
許良沒有多說,搖曳著手裡的東西走了過去:「烏鱧那邊現在沒有什麼消息,我們現在只能安靜的等待,或者陛下可以先從元國拿到雨月公主的畫像!這樣找起人來不是更加容易嗎?」
「唔?」龔祁陽靈光一閃,正要說什麼,卻想起了司馬珣當時說,雨月長什麼樣只能婚後可見!所以封鎖了所有關於雨月的信息!
「不可,司馬珣幾乎封鎖了所有的消息。」
許良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那個女人,會在哪裡?身後的龔祁陽有些煩躁,最後竟然毫無形象的將身上的袍子褪去說道:「陪朕出去走走!」
「走?去哪裡?」許良一愣,看龔祁陽這模樣是想出宮走走?事實證明正是那樣!
龔祁陽一身白衣華服離開了皇宮,身後的許良穿著一身藏藍色的長衣,修長的身材被拉的很長,秀氣的一張臉上有些無奈的神情,龔祁陽倒顯得十分的愜意,完全沒有了在宮裡的那憂慮的神情,讓許良不禁的懷疑到這個人究竟有沒有把那件事情放在了心裡。
「許良,你說要是我們都是平常百姓是不是就沒有那麼多的事情煩惱了?」身後的許良一愣,這個問題他還真的沒有想過,普通的百姓?過著普通的生活?正要說話,前方卻傳來了一陣吵鬧的聲音,龔祁陽沒有等身後的許良反應過來已經跑了上去。
只見在人群中,一個身穿素衣的女子抱著一隻白狐被一群男人攔截,帶頭的男子一身華麗的衣裳,一看就知道家室不錯。看那女子垂著頭不敢抬頭看那人一眼,只聽聞那猶如黃鶯一般悅耳的聲音:「公子可否讓小女子離去?」
「哈哈,小娘子這是說笑嗎?你長的這般,讓公子我怎忍心你離去呢?不如就跟了本少爺好了!本少爺保你一生榮華富貴!」那人哈哈大笑,奸笑的臉讓人十分的反感,但是一群看客卻沒有一個人說話,龔祁陽站在人群中淡淡的看著那低頭的女子,究竟是怎麼樣的人才擁有那甜美的聲音?還有那懷裡的白狐,多麼純正的狐狸啊!那黑黝黝的眼睛,彷彿看多一眼就會沉陷其中。
女子微微的皺著眉頭,陌生的地方不是她所能掌握,四周滿滿都是吵雜的聲音,她知道,周遭的人看了那麼久都沒有人能夠站出來,說明了眼前的惡霸有著不輕的地位。她冷笑著,慢悠悠的抬頭:「跟了你走,小女子還有命活著走嗎?」
那瞬間,龔祁陽竟然不知道怎麼形容眼前的女子,那是一種無法言語的美麗,那是一種沒有辦法用詞語來形容的美,似乎周遭都沒有了顏色,只有那女子的笑,那麼美……那跟來的許良也愣在了原地,女子一身素衣,卻絲毫沒有沒有那中落魄的感覺,更有一種美的不真實的感覺!
男子看著女子幾乎就要掉口水了,當他緊緊抓著女子的手的時候,龔祁陽突然感到憤怒,那個女子……他竟然不允許任何人碰她!
「住手!」
「陽……」許良一臉詫異的看著龔祁陽,低喃著……
有人打擾了自己的好事,男人有些不爽,正要衝來著烙狠話,卻看到他身後的許良,許良是誰,在國都有哪一個不知道,看著許良那麼尊敬著眼前的男人,那人一個哆嗦。
「許爺……」
「你誰?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許良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盯著那女子看著,那女子一臉冷淡的看著他,臉上一紅,許良趕緊的轉移了視線!
男子哆嗦的腳,要是被自己的父親逮到了,那麼他就真的沒有好果子吃了!不等他說話,一邊安靜的女子淡淡的說道:「這位爺,讓他走吧!」
此話一出,全場的人震驚的看著那女子,只聽聞她說:「倘若還有下一次,那麼他的命的小女子會親自帶走!」話音一落,女子便慢悠悠的離開,似乎剛剛這裡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周遭的人驚訝的看著那離去的身影,那個女子,究竟是什麼人?人散了,只是那女子驚為天人的臉孔,淡漠的神情卻永遠的留在了這些人心中。
男子跪在地上大叫著:「謝謝姑娘……」
龔祁陽背著手看著女子離開的背影,那瞬間他是多麼想追上去,但是女子冷漠的態度讓他停止了前進。
許良低聲喚了一聲:「爺……」
「去查一查,那個女子是誰?」龔祁陽一臉的嚴肅,一面之緣的女人,沒有一句話,只因那淡漠的眼神,冷艷的氣質,讓他無法忘記。
許良瞪著眼,扯著嘴角:「爺,你這是忘記了對夫人的承諾嗎?」
龔祁陽眼神一黯,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站在人群中半響,龔祁陽轉身離開,許良愣在原地,自古以來,帝王便是多情,不管當日自己的妹妹怎麼幸福的嫁了過去,儘管龔祁陽總是那麼寵愛她,不是太愛她,而是那個人還沒有出現。而現在……許良看著那女子離開的方向,最終無奈。
而那離開的女子是誰?為何會出現在這個陌生的國都?
一身素衣,一隻白狐,那愕然就是離開山谷的扶桑,歷經了七天她終於來到了雲國,只是不曾想到,自己竟然碰上這樣的無賴!陌生的國都,她應該怎麼生存?低頭看了看白狐,扶桑一臉的憂愁。
已經好久沒有這般了吧!扶桑慢悠悠的走著,遠處的吆喝聲讓她停住了腳步,那麼熟悉,但是那些刺鼻的味道卻讓她有著作嘔。
「你也討厭那個地方是嗎?」扶桑低眉笑道。
懷裡的白狐象徵性的動動,似乎在回應著她的話,扶桑抬頭看著天空,正要抬步往前走,卻被一個黑衣人攔住了去路。
「你是誰?」
「跟我走就知道了!」明顯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扶桑睜著眼,純真的模樣讓所有人都為之心碎,眼前的女子也微微一愣,撇開頭往前邊走去,扶桑愣了一會神跟了上去。一身白衣,一身黑衣在別人沒有反應過來便不見了蹤影,那個人是誰?帶走扶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