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淪陷(2)
一點一滴,所有的記憶都是這個男人給予的,所有的感情都是這個男人贈授的,這個男人已經融進了自己的血肉里,已經融入了自己的骨髓中,一旦分離,自己就會遭受剔骨之痛,就會失血而亡……
「有多愛?」
低柔的聲音暈開在飄著淡淡花香的空氣中,把兩人心底暗藏著的思緒催化更是洶湧澎湃。
銀影更加抱緊自己身上方的男人,咬著嘴唇不語。
「小影不肯告訴我嗎?」暗啞的聲音充滿了蠱惑的味道。
「很多很多很多很多……比『絕』想象中的還多……比天上的星星還要多……」一聲聲魅惑的愛語在耳邊回蕩著,少女微微低喘著的啞音,簡直是點燃乾柴的烈火,焚燒得銀絕欲(yu)焰狂飆,氣息漸漸粗(cu)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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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絕扭過頭去,用自己的臉頰頂拱著少女的小臉,薄薄的嘴唇吻到少女的頭髮,再慢慢地吻到少女小巧的耳垂,從鼻子里不斷哈出的粗(cu)重氣息預示著他此時的情思是多麼的高漲,多麼的難耐。
薄唇吻上少女的臉蛋,幾乎是一路舔(tian)吻著,來到少女的嘴角,吻上那兩瓣鮮嫩的唇,柔軟,水潤,帶著清甜卻不膩人的香味,有點冰涼涼的,讓銀絕流連忘返,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品嘗,卻無論怎樣品嘗,都覺得不夠。
親吻的動作很輕柔,伸進少女口(kou)腔中的舌頭也是輕輕柔柔地逗著那條自己迎上來的軟軟小舌,像羽毛在輕拂。
擁抱著她的男人真的恢復回了那個溫柔深情的銀絕!
銀影眼裡的淚花再次涌動,抱著男人的雙手,更加用力地收緊,激蕩的心緒讓少女更加情(qing)動,心生搖曳。
銀絕依然是細細地吻著少女的嫩唇,許久,才終於放開了少女的唇,結束那綿長輕悠的深吻,微微地抬起身,銀絕冷銀色的眸子欲(yu)光浮動,看著身下的少女。
紅霞一般美艷的臉頰染上了艷麗的緋色,水亮的眼睛失神地望著自己,微微張開的小嘴如脫了水的小魚兒般不住地輕喘著,胸膛也是在急遽地起伏,青澀的嬌軀在不住地輕顫……軟綿綿的身體全然癱軟在車蓋上,如一灘融化了的春水。
」喜歡嗎?」銀絕啞聲說道,臉上儘是隱忍的表情,心中是激蕩的思潮,刺痛著他,讓他急著尋找發泄的出口,但一直深埋心底的互相碰撞著的思緒死死地壓抑著,憋屈著,蒸熬著他。
銀影一眨不眨地凝望著上方的俊美男子,那雙浸潤在水光中的琉璃眼瞳猶如凝著清露的紫提子,蘊含著無限的情深與愛戀。
」嗯……」少女羞赧地應了聲,柔柔糯糯的嗓音,臉上的紅暈更是媚人。
她已經徹底地淪陷,早就淪陷,淪陷在這個男人的臂彎,淪陷在這個男人的無邊溫柔里,不可自拔,也不想自拔,無可救藥,也不想被救……只能跟隨著他,亦只想追隨著他,用盡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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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更深,空氣薄涼,空曠而靜嚶的四周,無人打擾。
這裡可是屬於帝國副統帥——銀絕的私人宅邸,花樹林立,影子婆娑,不遠處就是一幢雄偉的別墅建築大樓,朦朧的亮光中,只看到它華麗的輪廓,前面寬闊的草地上,一輛亮銀色的座駕赫然在目。
細細的交談聲迴響著,車蓋上,兩條身影幾乎是重疊在一起,說著只屬於他們兩人的私語。
銀絕雙手托著身下少女的後背,把她的身體輕輕抬高貼著自己的胸膛,一言一語,一舉一動都極盡溫柔。
唇再次貼上少女軟柔柔的紅唇,也是極盡溫柔地輕吻著,由著少女把那一聲聲情(qing)動的嬌(jiao)吟從唇縫間溢出。
銀影輕閉眼眸,雙手摟著男人的脖子,男人的溫柔清晰傳來,從他落在自己唇上的親吻,從他那雙抱著自己的大手以及從他嘴裡吐出的溫柔話語,都能感受到男人對自己的憐惜。
絕是愛我的吧!雖然他從來都沒有開口表明過,但他溫柔的低語,溫柔的擁抱,溫柔的愛撫,這種種的溫柔,如果他對自己沒有絲毫的愛意,又怎會做出這樣溫柔的舉動來?
儘管有時候,絕也會對自己陰沉著臉色,愛理不理,甚至有些時候,還會臉色陰沉地責備自己,但那也只是很偶爾很偶爾冒出的一兩次,大多數時候,絕(銀絕的名字)對自己都是入骨的溫柔,細緻的體貼的。
他肯定是愛自己的!少女嘴角露出滿足的微笑,放鬆身體,全心全意去感受男人在自己身上溫柔的馳騁……
陷在溫情中的兩人,誰也沒有留意到,別墅的門口,站著的那條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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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聲色犬馬的盛世侵蝕得身體和心靈都已麻木的帝國市民,突然像炸開了鍋一般沸騰起來,大街小巷,到處都是議論的噪音。
有調侃的,有全然抱著一副看好戲的心態的,有幸災樂禍的,有惴惴不安的,各種各樣的神態,各有各自的心思。
大慈善家,帝國赫赫有名的名流望族,極少數享有公爵頭銜的貴族中的貴族,蕾賽特公爵,就在他昨晚的四十八壽辰宴席上被謀殺了。
一時間,消息在互聯網上瘋傳,不斷滾動的頭條新聞都在播放著這條讓人震驚不已的消息,譴責的文字在「義正詞嚴」地聲討,令人驚悚的圖片就是最有力的控訴。
傳言,兇手的作案手法相當的殘忍,蕾賽特公爵死狀是異常的恐怖,慘不忍睹。據說是女僕看到了門外的血跡,才知道公爵已經在前夜遭遇了不測,進去查看的女僕蘇娜都嚇壞了,當場暈倒在地。
不是沒有過殺人越貨的犯罪,在金錢和權貴當道的帝國,在偏僻的深巷荒地里,時不時地發現一兩具屍體是常有的事,這已經司空見慣到引不起人們的談論興趣了,但以往遭罪的都是些無權無勢的低等平民,而那些被前呼後擁的帝國貴族從來只有剝奪別人生命的權利,誰人敢動他們身上的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