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只對你溫柔(3)
銀絕果真很快就返回到了西廳里,還沒有坐下,就聽到伊澤調笑的聲音,「銀,沒想到你能露出那種表情出來,當真是嚇了我一跳。」
「澤,還是快點說一下你的事情吧。」銀絕避開伊澤的話題,直接轉到他此次來訪的目的上。
「嗯……」伊澤眼前躲閃了一下,才終於下定決心似的,說道,「我剛聽說,將軍和『新生』那邊的人出了點矛盾,不知道你清不清楚這件事的始末?」
「將軍的事情豈容我來說三道四?不過,只要你是局外人,無論是什麼情況,估計都不會對你產生任何的影響。」銀絕淡淡地說道。
「說得也是。」伊澤感激地點點頭,雖然銀絕並沒有把具體的情況向他說明,但從他的建議中就已經暗暗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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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銀絕的別墅中出來,走在別墅前面那條橫亘在草坪當中的小道上,從兩旁的路燈照射下來的光束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走著走著,伊澤忍不住站定,回頭向那幢白色的大樓看去。
三樓一間亮著橘黃色燈光的房間里,窗前站著一條黑影,在他站住的時候,窗帘動了動,那黑影也隨之消失不見了。
應該是她吧,那個被洗白了記憶的少女,看她對銀絕的那種依賴程度,不知道是不是已經達到了銀絕的預期目標了呢?
銀,你到底在想些什麼?你是被那雙和記憶中異常相似的紫眸蠱惑了?
伊澤自顧自地搖了搖頭,趕緊轉身,大踏步繼續往前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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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影見外面的人站住回頭朝著她這邊看來,嚇得趕緊往旁邊一縮,一下子閃進了窗帘里,過了一會,才探頭出去瞧了瞧,對著那個越來越模糊的黑影,嘴角不滿地努了努。
耳邊傳來開門的聲音,銀影心虛地一溜煙跑回床上,胡亂將鞋子踢開,剛鑽進被單里,就聽到輕微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銀絕在床邊站定,眼睛掃了一下地上東倒西歪的鞋子,再看了看被弄皺了的窗帘,心中瞭然。
抱著雙臂,原地站著,目光不動聲色地盯著躲在床單里裝睡的少女。
銀影被頭頂那兩道目光弄得渾身不自在,慢慢地從被子裡面挪出來。
看著那如毛毛蟲一樣聳呀聳的人兒,銀絕忍不住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人也坐到了床上。
銀影裹著床單,只露出前面的臉蛋,深紫色的眸子映著從窗戶中透進來的燈光,如蒙了一層水光,眨了眨眼,那片水光也跟著晃了晃。
銀影穿的是一件絲質的過膝長睡衣,領口系著一條黑色的絲帶,典型貴族小姐的睡時衣著。
瓷質的肌膚泛著粉色的光澤,有些瘦弱,兩條纖細的手臂,左手臂內側有一塊胭脂紅色的圓斑形胎記,甚是吸人眼球。
「睡不著?」銀影揉了揉少女的小臉,低聲問道。
銀影挽著嘴唇不回答,依然是用那雙水光瀲灧的眸子把銀絕給看著。
突然銀影伸長了脖子,雙手攀著銀絕的肩膀,在他的側臉上吻了一下,然後微微移開嘴唇,斜仰著頭,看向銀絕那雙清冷的銀眸。
這是銀影特有的表情語言,她不怎麼愛說話,心裡的所思所想全都蘊含在那雙脈脈含情的紫眸中,只要把你看著,你就再也無法逃脫那雙魅惑的眼瞳。
銀絕手一伸,托著銀影的後腦勺,把自己的嘴唇湊到她的唇邊,蠱惑地低聲說道,「小影,晚安吻還嫌不夠?」
沒有聽到回答,但那雙如被水浸潤過的眼眸卻給了他最直接的答案。
銀絕不再猶豫,唇稍稍往前一送,就貼上了銀影那兩瓣柔軟的唇瓣,含著,輕輕地吻,極輕柔極輕柔,如羽毛輕掃。
身體也慢慢地壓向銀影的身體,慢慢地和她傾倒在床墊上。
銀影雙手環上了銀絕的脖子,摟得並不是很緊,卻牢固。微微起伏的胸膛貼到了銀絕的胸膛上,眼睛一直看著銀絕的臉,沒有移開過分毫。
身體漸漸被放平為仰躺在床上,銀影看著眼前那張溫柔的俊臉,臉上染上了一抹淡粉的紅暈,感覺有點害羞,但心中漫溢的更多是歡喜和期盼,她知道這個覆蓋在她身上的男人會溫柔地待她,他帶給她的只有無盡的愛憐……
銀絕的吻始終是輕柔的,但還是讓銀影差點喘不過氣來,好一會才又找回了屬於己的呼吸,眼睛迷離地睜開,波光凌動,眼前的影像因為看得不真切而透著ai-昧。
吻,終於結束了。
銀絕緩緩地抬起頭,相貼在一起的四瓣唇瓣也慢慢地相互分離開,銀影的嘴唇被吻得潤濕,泛著水光,讓人不由得呼吸一滯。
銀絕手指輕輕地拭去銀影唇邊的水跡,手掌撐著床墊,虛壓在她的上方,溫柔地看著她臉頰緋紅,氣息不穩地微喘著。
「喜歡嗎?」柔柔的聲音,此時聽起來顯得有些靡色。
「……嗯……」銀影有點不好意思地別過臉,但還是遵循自己的感受,忠實地點了點頭,小聲囁嚅道,「喜歡,以後還想和絕親親……絕,絕喜歡和我親親嗎?」
說到這一句話時候,銀影又猛地把頭扭了回來,眼睛睜得大大的,帶著滿心的期盼和一絲隱隱的不安。
「當然喜歡了。」銀絕疼惜地說道,還在銀影的小唇上連啄了好幾下。
「我……我也喜歡……」羞澀的聲音,話都說得不連貫,卻堅定地表達著自己的愛意。
銀影臉紅得發燙,視線也游移著不敢和銀絕的目光對上。
銀絕呵呵一笑,似欣慰又似疼惜。
銀影挽著嘴唇,眼神閃躲了一下,才以幾不可聞的聲音輕輕地「嗯」了一聲,但動作卻是出乎人意料,只見她伸手把銀絕的臉拉低,同時把自己的頭揚高,快速地在銀絕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落回到床墊上的少女這才真正的害臊起來,連耳根都漲得通紅了。
銀絕不是一個縱yu的人,坦白來說,冷峻的他不僅沒有像其他驕縱的軍官或者帝國政府高層官員那樣聲色犬馬,相反,他經常是處于禁yu的狀態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