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人間地獄(3)
一手抓住少女的剛被蹂躪過的肩頭,一手抓著少女另一隻纖弱的手腕,毫無費勁地把少女翻轉過身來,使勁往前一摁,徊蝶頓時被他摁趴在桌子上。
腹部擱著桌子邊沿,臉側著被摁在桌面上,巨大的力道,把徊蝶的臉都擠壓得變了形。
不知道這惡魔將軍突然發什麼瘋,徊蝶緊緊地攥著手中的白絲巾和小麻布袋,那裡是她的力量來源。
使命,同伴,如黑暗中的一絲光明,讓她即使身處如此不堪的境地也不致於絕望彷徨。
手腕上的劇痛讓她額頭冷汗淋漓,徊蝶知道自己在劫難逃,把手握得更緊,只想把手中的那絲巾那小麻布袋都握進自己的手心裏面,清晰的觸感,微微帶著點痛。
我一定能離開這裡的,很快,很快就能逃出去的,那時,那時,再回來,要他,要他,生不如死……一遍一遍的自我催眠,徊蝶驀地睜開眼睛,眼裡滿是跳躍的火焰。
感覺有一具龐大的軀體壓到了她的後背,徊蝶禁不住顫抖了一下。
疼痛的記憶開始在神經里遊走,徊蝶伸手去抓一側的桌沿,咬牙等著身後那場暴風雨的來襲。
……
……
……
徊蝶臉色蠟白,額頭痛得冷汗直冒。
手死死地摳著桌沿,眼前是不斷搖晃的模糊影子,晃得她頭暈目眩,難受的程度又攀升一截。即使是用力地咬緊牙關也阻擋不住聲聲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痛吟。
一張嘴,一口狠狠地咬在手臂上,微腥的鐵鏽味霎時充溢整個口腔,也成功堵住了那聲聲屈辱的低吟。
少女的舉動怎麼能逃得過那雙獵鷹般銳利的眼睛?
越是反抗,被虐待得越發的狠戾……即使那反抗是無聲的……在帝國將軍的眼裡,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完全屈服於他的人,一種是……死人……
徊蝶直覺得腦袋轟鳴,大腦混沌得一塌糊塗,這場酷刑折騰得她死里活來,活來再死去,比第一次的那場酷刑還要痛上百倍。
口中的鐵鏽味越來越濃,咬著手臂的力道越來越大。
怕自己痛得受不了時,會喊出什麼求饒的話語來,她是寧願痛死,也絕對不向這個惡魔低聲下氣求饒,絕不讓他得逞……逐漸模糊的意識里,執念是越發得深了。
見始終一聲不哼的少女,將軍的動作是愈發地猛烈愈發地迅急,這其中除了極致的享受外,更重要的是強烈的征服慾望。
他倒要看看,是他這個帝國的大將軍強悍,還是這個感族的少女硬氣?
徊蝶只感覺眼前是陣陣的發黑……
水深火熱,水深火熱,水深火熱……
少女的身體在逐漸變軟,抓著桌子邊沿的手慢慢地鬆了開,眼睛也處在失神的似閉非閉的狀態,但嘴還是死命地咬著手臂,好像那嘴巴已經和手臂融為了一體,即使是在意識逐漸抽離的情況下,心底的那點執念仍然在驅使著她。
罌煌將軍瞥了一眼,少女的身體就軟綿綿地耷拉在桌面上,頭無力地垂著,雙手也是軟綿綿地垂著,像是死去了一般。
左手臂被少女咬著,一道鮮紅的血跡從被咬著的地方一直延伸向下,在手腕處形成了一道血色的手鐲環弧,妖艷之極。
知道這少女倔,但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倔,簡直是固執到讓自己無法忍受的地步。
罌煌將軍眼裡的征服-yu-wang是愈發的強烈,嘴角慢慢浮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意。
「如此甚好……好久都沒有什麼人值得本將軍去費心思應付了……」低沉的嗓音慢條斯理地說著。
只是那個被他凌虐得腦中一片混沌的少女,只聽到滿耳的「嗡嗡」之聲。
不用想,這少女肯定是暈了過去。
罌煌將軍甩了甩頭髮,頓住了手上的動作,拉開一旁的椅子,優雅地坐了下去,右腿搭在左腿上面,拿出紙巾慢慢地擦拭著額上和鼻尖上的汗珠。
別說受虐之人能不能熬得住他的雷霆手段,就連他這個施虐之人,也累得有些氣息不穩。
當完成這一切的時候,罌煌將軍臉上的情緒早已經褪得一乾二凈,肅嚴的臉孔,劍眉星目間多了一份讓人不容忽視的煞氣。
起身,慢慢地走到少女的身旁,把少女翻轉過來。
白得透明的臉上不見一絲血色,手臂還搭在她的嘴巴上,連暈過去也不鬆開被咬著的手臂!
罌煌將軍只得用手捏著少女的下巴,迫使她的嘴巴張開,這才把她的手臂解救出來。
一圈深深的牙印,凝固了的紅色把它襯得如一朵殘艷的花,散發著無與倫比的美和凄涼,比人為刻意的紋身還要惹眼。
罌煌將軍的手指不由得撫上了那抹血色,覺得這是對這少女最恰到好處的闡釋。
少女的嘴唇也是一抹鮮艷的紅,血在她的嘴角留下了一大片污跡,活像遙遠傳說中的吸血鬼。
正在這時,罌煌將軍戴著的金色手錶突然紅光閃爍了一下,知道有人要向他報告來了,手指在表上點按了幾下,一個寬大的液晶屏幕就出現在手腕上方。
屏幕中現出了一個穿著白色軍服的士兵頭像。
「報告將軍,所有的設備都已經準備就緒,ma的研究員也已經到位。」穿白色軍服的士兵先是恭敬地敬了個軍禮,然後才開始報告內容。
罌煌將軍點點頭。
屏幕中的士兵眼神閃了閃,顯然是瞧到了將軍身後有條修長白皙的腿,馬上移開了視線。
「將軍,我已經報告完畢。」穿白色軍服的士兵又敬了個軍禮,液晶屏幕閃了一下,很快就變成了黑屏。
罌煌將軍重新把目光落在暈迷的少女身上,見她露出來的兩大腿縱橫交錯全是累累傷痕,兩膝蓋滿是擦傷的紅痕,星星點點,還不斷地滲出血水。
「管家,來一下punishing室。」罌煌將軍開了嵌在手錶中的對講機,對著對講機說道。
「是。」對面傳來一把略顯蒼老的聲音,畢恭畢敬。
不一會,房間的門便被打了開,一位頭髮花白卻精神矍鑠的老者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