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樹王
事實上，陸玉確實不是靠運氣。
一開始，她確實是想撞撞運氣，但不僅毫無收穫，還賠進去不少鑒定費。
那段時間，陸玉整個人都是瘋狂的，像個賭徒，最後差點就賠光了家產。
後來，是老頭子發現她消失了好久，這才花錢尋人。
那個拿了錢的小夥子最後是在靈獸閣找到的她。
在女孩咬牙切齒的說出自己的經歷后，老頭子手裡搖的蒲扇都停了下來。伸出的食指顫抖了起來：
敗家子！
但是當女孩哭著說出「沒有錢怎麼修鍊」這句話的時候，老頭子還是忍不住心疼了。
是啊，她養父留下的遺產，說是能支撐低階修鍊都是誇大的，除非願意把半輩子磨在上面。
而偏偏，低階武者根本算是底層，辛苦奔波一年也不過掙兩副葯錢。
多少窮人家的孩子花一輩子在低階，葯都捨不得買，不說壽命長久了，臨死的時候還一身傷病，一本功法傳了一代又一代。
這樣累積三五代，還是有可能培養出突破低階的武者的，若是幸運的話，一代又一代傳承下去，慢慢也會越來越強大，成為武道世家。
但是，武道世家也是三五代之後的事了。陸玉算什麼？不過第二代！
她想要修鍊，就只能拚命掙錢！
老頭子嘆息一聲，終究沒能說出責備的話。
一條大道，永遠是最初開闢的時候最辛苦！因為，開道的人都是在拿命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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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老頭子告訴陸玉了一個所謂「家傳之秘」。
「長大的靈獸雖然好辨認些，但你實力不夠，不說和那些靈獸販子對陣了，一隻靈獸你都打不過。」說著，老頭子撇了陸玉一眼，帶著幾分不屑。
陸玉鼓了鼓嘴，沒能說出反駁的話。
「所以呢，你的目標是幼崽。」看到女孩吃癟，老人心情好了不少。
「幼崽也沒那麼好辨認，但還是有方法的。」老人有些得意的止住了話題。
糟老頭子壞的很，小姑娘只能使出撒嬌大法！
好一番折騰后，老人才慢悠悠的說道：
「很簡單，森林裡都會有一些樹木粗壯的不正常，而且在它周圍的樹也都長勢不錯。這種樹，可以算是一種靈源，人們通常叫它「樹王」。」
「靈源？」
「靈源，是對儲藏了大量靈氣的事物的一種稱呼，比如我們說的十境武者，就是可以移動的靈源。」
「您這比喻。。。。」
陸玉感到有些無語。
「既然靈源儲存了大量靈氣，為什麼我沒有聽說過樹王？」陸玉有些懷疑。
「因為樹王不是普通的靈源。樹是通過根系來吸收靈氣的，這些樹王的根系很發達，彼此交錯，甚至在沒有根系的地方，也有特殊的，屬於土地的靈氣通道。它們相互糾纏，牽一髮而動全身。即使十境，也不願意麵對大地的憤怒。」
老人感嘆道。
「所以，後來為了不讓人破壞樹王，引起大地異動，陸離和其他九境就隱瞞了樹王的存在。與此同時，除了他們承認的商鋪，不允許其他人做木材生意。」
「難怪呢！我就說木料比石料還貴！」
「咦，不對啊，石頭難道沒有石王？它不也是地里生長的？」陸玉補充道。
「沒有。當年有人試圖尋找過石王，到最後發現，靈氣含量最多的一塊石頭裡面的靈氣，也不過夠剛出生的武魂嘗個味道。還有人試圖找過各種各樣的靈源，最後發現，只有有生機的事物才能成為靈源。比如現在那些九境用的靈石。那些靈石不僅僅含有靈氣，還有大量生機存儲。」
「那小草小花也不能出現靈源嗎？還有靈石不是石頭嗎？」女孩像是個好奇寶寶。
雲頂天：……
「都沒有，」老人說得有些無奈。「花草太過脆弱，承受不住靈氣。還有，靈石不是石頭，或者說是不是普通石頭，你見到過就知道了。任誰見到都不會認為它是石頭。」
陸玉吐了吐舌頭沒有再問。
「剛才說到哪兒了？」沒有聽到好奇寶寶的提問，老人終於想起來是在說辨認靈獸幼崽的事。
「你說靈獸幼崽很好辨認，然後就說到了樹王。」
瞪了陸玉一眼，老人繼續說道：
「辨認靈獸幼崽很簡單，你去找一棵樹王，摘一片葉子下來，然後放到幼崽附近，如果有幼崽過來吃了樹王的葉子，那就是靈獸幼崽。」
「野獸不會吃嗎？還有成年的靈獸！」
「野獸不會吃。」老人搖了搖頭。「野獸消化不了，而且它們很討厭樹王的氣味。」
「至於成年靈獸，樹王的靈氣幾乎都存儲在根系，葉子和枝幹只是靈氣流經的通道，幾乎不儲存靈氣。對成年靈獸來說，還不如天地間的靈氣濃郁，所以它們一般不會特意吃葉子的。但是幼獸不同，幼獸剛出生不能存儲靈氣，等到長大了，靈袋長成了，才能稍微存儲一點靈氣。而樹王的葉子，可以促進靈袋的生長，所以它們會很感興趣。」
「還有兩個問題。野獸為什麼會討厭樹王葉子的氣味？還有，既然強者們不想讓大家傷害樹王，我摘葉子會不會被抓。」女孩的神色很是認真。
「第一個問題，為什麼討厭，我又不是野獸，我哪兒知道？」老人翻了個白眼。
「至於第二個問題，當然會啊，不僅會被抓，還會受刑呢！凌遲還是活埋，你個可以選一個。」老人笑的不懷好意。
女孩抱著胳膊抖了抖。癟了嘴，「說了半天還不是白說。」
「那你去不去？」
「去！」
沒有半點遲疑。
老人滿意的眯起了眼睛。
死老頭子，壞老頭子，鼓動我去找死。
陸玉一邊罵人，一邊卻又誠實的去了森林。
後來的事實證明，摘葉子並不會被抓！
不過為了保密，始終沒有別人看到陸玉抓捕靈獸的過程。
那時候，陸玉沉浸在賺錢的喜悅中，一點也沒有想過那個愛睡覺的糟老頭子是怎麼知道這些東西的，也不曾聽說有人經常「撞好運」抓到幼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