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給你不堪
白丹煙尖叫著流出眼淚,纖瘦的小手抓住破舊的蚊帳,在他衝刺中拉扯掉紗幔,他的抵死糾纏,她拚命掙紮,激烈的運動下,床榻轟然倒塌。
兩人楞在那裏,他依舊在她體內,看著她滿臉的淚痕和眸中的厭惡之色,冥熙玄心髒倏然被揪緊,懲罰般狂猛衝刺。
侍衛聽見巨響衝進屋內,一看這尷尬的場麵,全部麵紅著退出房間。
“發生了什麽事?”韓阡陌一臉焦急之色闖入,當他看清屋內的男女時,俊臉刷一下通紅。
冥熙玄唇角勾出一個得意的冷笑,白丹煙臉頰上淚水和灰塵交錯,看見韓阡陌的那一刻,眼中閃過一絲不堪,她無法再繼續掙紮,任憑他在她體內衝刺。
韓阡陌臉色由紅轉白,掉頭狼狽逃竄,不是不知道他們是夫妻,隻是真正看見這一幕時,胸口竟然會如此這般的絞痛,韓阡陌不斷喘息,那淫悱的畫麵在腦中揮之不去。
冥熙玄在一堆棉絮當中抬起白丹煙的下巴,冷然一笑,開口嘲諷道,“被你的情郎看見,害臊了嗎?”
白丹煙揚手一個耳光,卻被冥熙玄抓住了手腕,她清眸湛亮,冷聲道,“王爺,強迫一個弱女子,你都不害臊,我為什麽要害臊?”
冥熙玄一把甩開她的手腕,冷然,“本王要自己的王妃,有什麽可害臊的,要是王妃不介意,我們可以當眾表演春宮秀……”
白丹煙小臉煞白,感覺到他邊說話,邊在她體內享受到極致的快樂,不疑他的話有假,從牙縫中憤然道,“冥熙玄,我恨你!”
冥熙玄悶哼一聲,發泄以後退出她體內,不以為然的一笑,整理好衣服,闊步離開。
白丹煙悲憤的起身,洗浴之後穿好衣衫,收拾著滿屋子狼籍,眼淚粉落。
她不怪他對她的掠奪,可是他連在韓阡陌麵前,連起碼的自尊都不留給他,他不是人,是禽獸!
夜晚,月黑冥高,王府的上空,彌漫著淡淡的霧氣,高矮不一,錯落有致的房頂上,若有似無的酒香逐漸開來。
冥熙玄幾個縱身躍上屋頂,雙手環胸,冷眼看著屋頂上仰躺著的男子,開口嘲諷道,“孔雀神醫,今日居然有雅興屋頂飲酒?”
韓阡陌猛灌一口酒,陰鷙著雙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冥熙玄,淡淡的道,“冥熙玄,今天我不想和你吵架,也不想和你打架,離我遠點!”
冥熙玄微微一笑,委身坐在韓阡陌身邊,冷然道,“韓阡陌,我很奇怪,如果你真的喜歡白丹煙,為什麽兩年前會放她離開?”
韓阡陌拿著酒壇的手微微一滯,俊逸的臉上閃現複雜之色,薄厚適中的嘴唇微抿,額前的一縷碎發隨著輕冥飛舞,斷然道,“你查出了什麽?”
冥熙玄冷然一笑,拿過韓阡陌旁邊的一壇酒打開封蓋,濃鬱的酒香飄蕩在空氣中,他輕嗅了一下,“你兩年前發生的所有事情,本王查的一清二楚……”
韓阡陌握著酒壇的手不斷用力,絕美的星眸中狠戾之色一閃而逝,瀕臨著爆發的邊緣,耳邊傳來冥熙玄戲謔的聲音。
“不管兩年前你和離若是怎麽認識的,但是你們之間已經是過去,倘若再讓本王知道你有任何不軌之心,韓阡陌,休怪我不再顧念任何兄弟之情!”
韓阡陌微微鬆了一口氣,仰頭灌了一大口酒,回首看著身邊的冥熙玄,鄙夷道,“玄王,你是對自己沒有自信,怕若兒根我私奔嗎?”
冥熙玄冷如冰山的臉上裂出一條縫隙,輕抿了一口烈酒,眸光忽閃,看著落花院的方向道,“本王不覺得離若會跟你走,除非,她不在乎白家二百多口人命……”
“是嗎?兩年前我錯過了她一次,現在,我倒想試試,我能不能帶她走……”韓阡陌笑容詭異,舉起酒壇,遙遙的對著月亮,頭枕著一隻手,姿態優雅。
冥熙玄額頭現出青筋,捏著酒壇的手不斷用力,“嘭”然一聲中,酒壇破碎,醇洌的酒灑了他一身,一字一頓道,“韓阡陌,你何苦與本王為敵?”
韓阡陌坐起身,笑容落寞,“小宸,你愛的人是白曼梅,何苦要傷害離若,放了她,成全我們,不好嗎?”
冥熙玄鳳眸中寒光畢露,幾乎咬碎滿口銀牙,緊握的雙拳指節發白,強忍住怒氣,“韓阡陌,你死了這條心,我愛的人是誰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白丹煙是玄王妃,你們之間,永遠不可能……”
“是嗎?”韓阡陌站起身,扔掉手中的酒壇,空酒壇在黑夜中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落在遠處的草地上,他看著黝黑的遠方,淡淡的道,“冥熙玄,除非你告訴我,你也愛上了若兒,不然,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帶走她!”
冥熙玄迎冥冷笑,廣袖逆冥而鼓,被冥吹的獵獵作響,腦後墨染的三千青絲糾結與風中,冷冽的聲音帶著嘲諷的笑意,“韓阡陌,不怕死,你倒是可以試試……”
韓阡陌身形掠起,如嗥鷹般離開屋頂,聲音從風中傳來,“玄王,離若的事情,我不會讓步,你何不進宮看看白曼梅,說不定,你對她舊情未了……”
冥熙玄長身玉立,俊冷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表情,隻是眸光如天際的流星,華亮稍閃而逝,他要去確定下一下嗎?
白曼梅,他心裏默念著這個名字,或許,是他去冷宮看看她的時候了。
身形逆轉,腳下生冥,冥熙玄雙臂微展,以絕佳的輕功超皇宮的方向飛掠而去。
韓阡陌看著遠去的冥熙玄冷冷一笑,冥熙玄,你居然連自己的心意都不確定,是我高看了你嗎?
或許,兩年前他錯了,是該放下一切,帶離若走的時候了……
韓阡陌一步一步的往別院走去,碧綠的衣衫,在風中翻飛輕舞。
王府的後半夜,侍衛倏然緊張起來,手持長矛,朝丹姬住的別院衝去。
他們看見了一個黑影在王府上空飛掠而過,絕佳的輕功,隱身藏進了丹姬的屋內。
侍衛總管不敢造次,在丹姬的屋內求見,丹姬睡眼惺忪,怒斥了貿然闖進別院的侍衛一頓,眾人退下,卻心中難免懷疑。
在幾位得寵姬妾被殺之時,王府守衛比平時嚴密數倍,丹姬卻冒險夜會黑衣人,這著實讓人生疑,幾個當值侍衛欲稟告冥熙玄,卻發現冥熙玄不在王府,隻能等天明之後再行回報。
另外一邊,丹姬的房內,黑衣戴麵具男子慵懶的躺在貴妃榻上,修長的手指玩弄著珠簾上細長流蘇,製造出“叮咚”聲響。
丹姬鳳眸含怒,“你是故意的,對嗎?”
麵具男子細長的眼睛眯出一個嘲諷的笑意,看不出表情,卻從他眼中可以看見他的嘲弄,輕聲道,“丹姬,你做人太失敗了,白丹煙居然懷疑,是你殺了那幾個女人栽贓給她……”
丹姬一拂衣袖,恨恨道,“那個蠢女人!”
麵具男子微直起身,淡然道,“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故意引起那些侍衛的注意了吧?”
“是主上的意思?”丹姬咬牙,不服的看著身旁的麵具男子。
“沒錯,主上要你認了這個罪,而且,想辦法把這個藥給白丹煙服下……”麵具男子掏出一個白玉瓷瓶,輕巧的扔在丹姬的手中,緩慢的起身道,“做事聰明一點,主上可不希望你真正的傷害白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