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情深義重
雖然我跟小姨的年紀差不了多少，但她畢竟是我的長輩，我可不敢隨意冒犯她。
我連忙搖頭說：「那我還是自己洗吧。」
她掩嘴輕笑，揶揄說：「還臉紅了？你忘了小時候都是誰給你洗澡了？」
我羞澀的說：「那時候我還小嘛，現在不一樣了。」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看得我渾身都有些不自在。她說：「有啥不一樣的？在我眼裡，你就跟小時候一個樣，都是小屁孩。」
小姨性格活潑，大大咧咧的，我說不過她，趕緊朝著衛生間跑去。小姨在背後叫了我一聲說：「你還沒換拖鞋呢。」
她走到鞋櫃旁，給我拿過來一雙拖鞋，然後彎腰給我放在面前。她只穿了一件寬鬆的浴袍，這麼一彎腰，頓時領口大開，一片雪白畫面出現在我的眼前，浴袍中的風光一覽無餘。
我畢竟年輕氣盛，精力旺盛，哪裡真正見過如此畫面，不由自主的起了反應，尷尬得不行，腦子裡默念：「她是我的小姨，可不能亂想亂看。」
幸好她放好了拖鞋就站直了身體，我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不敢再去看她。她並未發現異樣，催促說：「快點換了鞋去洗澡吧，要是真的不方便，你也別逞強，我可以幫你。」
我連忙說不用，換了拖鞋后逃也似的衝進了浴室里，背靠著衛生間的門，心臟狂跳不已，久久不能平息下去。
小姨的確長得很漂亮，一米七的身材也算高挑，前凸后翹，十分豐滿勻稱，一張瓜子臉上微笑的時候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論姿色，不比徐老師差，只不過她身上少了一分徐老師的成熟氣質，反倒多了一點青春的氣息。
我腦子裡忍不住回想起小時候，我媽經常加班，我膽子又小，一個人挺害怕的，都不敢睡覺，別的孩子也欺負我，我媽就讓小姨來照顧我，她不僅要給我做飯洗澡，晚上也是摟著我睡覺。
不過那個時候我的確是小屁孩，什麼都不懂，現在我長大了，對異性也有了憧憬和衝動，面對她的時候，我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了，心裡會情不自禁的生出些邪念，這是根本不受我控制的事。
儘管我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但青春期的我們，面對一個對自己知冷知熱，宛如貼心姐姐的美女，誰又能敢說自己不會生出點邪念呢？
小姨的家裡到處都是香噴噴的，浴室里還有一股她身上香味，聞著特別舒服，洗衣機上放著一堆她換下來的貼身衣服。別看她平常大大咧咧的，但貼身衣物卻相對保守，倒是沒有徐老師那麼性感。我用了好大的毅力才控制住自己沒有趁機拿她的衣物干點齷蹉的事情。
我洗完澡一打開浴室門，小姨竟然在門口站著，給我嚇了一跳，我吞吞吐吐的說：「你怎麼在這兒？」
她笑著說：「我偷看你啊，看看我的小楓是不是真的長大了。」
我的臉唰一下又紅了，她見狀大笑起來，很是得意的說：「瞧你那樣，真沒出息。誰稀罕看你，我給你拿衣服過來，今天剛給你買的，你穿上看看合不合身。」
被她這般捉弄，我一點辦法都沒有，穿上她給我買的衣服，挺暖和的，也很合身，心裡更加被充滿了溫暖。
這天底下，除了我媽，也只有她才是真的對我好。
小姨仔細打量了我一番說道：「不錯，穿著挺精神嘛。不過你小子還是改不了內向的毛病，以後怎麼追女孩子啊？」
我低著頭不說話，她卻不放過我，笑嘻嘻的問我：「老實交代，你在學校，有沒有女朋友？」
我眼神一暗說：「我這個樣子，誰會喜歡我啊，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
小姨卻說：「你這個樣子咋了？挺帥的啊，她們不喜歡你，是她們沒有眼光，以後我給你介紹個漂亮的女朋友。」
我洗完澡時間也不早了，小姨催我去睡覺了，我說：「你不是說有話給我說嗎？」
她說：「對啊，去床上說唄。」
我堅決不肯跟她睡一起，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真怕自己萬一不受控制了干出點啥事來，那可就糟了。小姨生拉硬拽的把我拉進了房間里，她提前開了空調，一進去就感覺挺暖和的。
她坐到床上，在床中間放了兩個布娃娃，拍了拍軟軟的大床說：「你睡這邊，我睡這邊。」
我慢吞吞的走過去，心裡總覺得怪怪的，暗想：「陳佳音啊陳佳音，你這是故意考驗我的定力嗎？你就真不怕我一時忍不住變成洪水猛獸，把你給吃了嗎？」
我脫掉她給我新買的外套，鑽進了香噴噴的被窩裡，腦子裡很亂，浮想聯翩。小姨側身對著我，吐氣如蘭，我幾乎能夠呼吸到她吐出來的氣息，這一切都刺激著我這顆萌動的小心臟。
小姨突然問我對未來是怎麼打算的，我愣了一下后說：「我沒有太大的野心和抱負，只想能夠賺錢孝敬我媽，她太辛苦了。對了，還有你，我以後賺了錢，也一定給你買好多好多漂亮的衣服。」
小姨笑著說：「好啊，我等著這一天。不過，小楓，你是個男人，也長大了，也該為自己好好打算了，你也不想永遠在你舅舅和外公面前抬不起頭來吧？」
她這句話戳中了我的軟肋，我雖然很討厭他們，但誰不想揚眉吐氣呢？我也很希望有一天能夠出人頭地，讓他們刮目相看，可我知道這太難了。
見我不說話，小姨伸出一隻手來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龐，昏暗的燈光下，她的眼睛很亮，帶著濃濃的溫柔，她柔情似水的說道：「小楓，我是過來人，所以我懂你。你只有兩條路選，要麼就是好好讀書，將來考個名牌大學。我知道你擔心考了大學，你媽媽會更加辛苦，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以前成績也很好，只是你自己放棄了。」
小姨這句話讓我很震驚，沒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的她竟然能夠一語中的。我從小成績的確很好，到了初三之後才突然一落千丈，別人都以為我不行了，可誰又知道是我自己放棄了學習呢？
小姨繼續撫摸著我的臉頰說：「其實你根本不用擔心，除了你媽媽，不是還有我嗎？你看，我現在收入也不低，供你上大學完全沒問題。」
我說：「可我不想欠你太多。」
她敲了我的腦袋一下說：「臭小子，我們是親人，哪有什麼欠不欠的？」
我的眼眶有些濕潤，從小到大我受盡了別人的欺負和冷眼，在別人眼裡，我是個沒有爸爸的野種，小姨這份恩情，我這輩子都忘不了。我問小姨：「還有第二個選擇呢？」
小姨語重心長的說：「第二個選擇自然就是高中畢業后工作，我現在也有點人脈關係，會盡我所能幫你鋪路，至少你可以走得平穩一些，不至於吃太大的虧。我更希望你好好讀書，這不是唯一的出路，但對你來說絕對是最好的出路，你一定要自己想清楚，開弓沒有回頭箭。」
我有些哽咽的說：「小姨，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小姨又敲了我一下，故作不滿的說：「我不是說了嗎？沒熟人的時候，你別叫我小姨，顯得我多老啊，你咋老是記不住啊。我對你好也是有私心的，萬一以後你發達了，我不也能跟著沾光嗎？」
我只是嗯了一聲，嘴說沒有再多說什麼，有些情義，不必要在嘴上說出來，只需要記在心裡便是，我相信她也不是想聽我說幾句感謝的話。
小姨捏了捏我的鼻子說：「好了，我要說的都說完了，你自己想清楚，不要有顧慮。你是為自己，為了你媽媽而活的，而不是為了別人，快睡吧。」
我又嗯了一聲，小姨這才翻身過去，背對著我，而我卻久久不能入睡。
小姨的話對我觸動很深，我跟別人不一樣，我要成功，需要付出比別人多十倍，一百倍的努力，看著小姨的後背，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睡著了，而我卻註定要失眠。
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睡著的，等我第二天睡醒才發現她已經不在床上了，我穿好衣服走出卧室，聽見廚房裡有動靜。
我走進廚房去看到小姨系著一條圍裙，穿了一件寬鬆的居家服在做早餐，她回頭對我展顏一笑說：「起來了？快去洗漱，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小姨的手藝挺不錯的，早餐雖然只是一碗簡單的刀削麵，可我卻覺得勝過大舅生日那天吃的任何山珍海味。
吃過飯後，小姨讓我陪她去逛逛街，反正也是周末，我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小姨雖然收入不低，但她穿的衣服都不是什麼名牌，最奢侈的東西就是她那輛摩托車了，我騎著車，她坐在後面摟著我的腰，只有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我才是快樂的，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
小姨去做指甲，我就在外面坐著等她，掏出了手機玩，突然想起昨晚徐老師的事，她肯定不知道是我救了她。我登了上了小號，徐老師還真給我發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