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077
晏子期離開后,靳易很快就又重新啟動了車子。
這地方不好長時間停車。
車子在拐了個彎之後進入了國道。
阮芍身子半靠在車內壁上,右手肘搭在車窗玻璃下方,手成拳撐著腦袋。
這樣的姿勢既能放鬆身體,也能將開車的靳易完完全全的看在眼裡。
她就這麼看著靳易,等他開口。
她本以為靳易可能會有很多話想跟她說。
畢竟剛才晏子期在的時候他一副恨不得車裡除了他倆外人一個都別有的架勢。
結果一秒過去了,一分鐘過去了,五分鐘過去了……
靳易居然就跟啞巴了一樣,一個字都沒說。
現在車裡明明只剩下他們倆了,他居然沉默了?
阮芍眉梢微挑,也沒打算主動開口。
她倒要看看他能沉默到什麼時候。
車廂里安靜一片,沒一會兒靳易還把車裡的音箱開了,抒情流暢的音樂瞬間在車廂里迴響起來,聽久了特別的催眠!
阮芍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精神本就很疲累了。
聽著這樣的音樂,又有靳易在旁邊坐著,她不知不覺就放鬆下來了,緊繃的精神一鬆懈,沒一會兒就進入了淺眠。
靳易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她的變化。
他將車速放的稍慢了一些,開得更穩了一些。
看著阮芍面上透出的疲色,他不由有些心疼。
但像這樣坐在他身邊,讓他只要一側眼就能看到她,不再每天都想她卻又見不到人,這種踏實的感覺又讓他抑制不住的歡喜。
車子開了三個多小時才到家。
這個家指的是阮芍在學校外面的這棟公寓,房子長時間不住容易沒人氣,所以在阮芍出國的這三年,靳易大部分時間都在這裡住著。
等車子停好之後,靳易終於將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阮芍身上。
見她睡得這麼香甜,他都捨不得叫她起來了。
不過倒時差挺不好受的,這時候如果再睡,晚上反而要睡不著了。
想著這些,他上半身前探,在阮芍唇上親了一口,輕聲道,「阮芍,到家了!」
聲音輕的都不知道能不能聽到。
不過阮芍還是很快就睜開了眼睛。
畢竟在國外的這幾年,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淺眠,同時也很容易醒來,所以靳易喚了她一聲她立刻就做出了反應。
就是睜開眼的瞬間她還稍微有些迷糊。
靳易又說了一聲,「到家了,我們先回家吧,等晚上再睡。」
現在都七點多了,距離晚上也要不了多長時間了。
阮芍往車窗外一看才發現已經在車庫了。
她這是從下了高速睡到了現在?
頗有些不可思議啊!
不過小睡了兩三個小時,精神要比之前好了不少。
她揉了揉眉心,神色也隨之輕鬆了一些,「好,下車吧。」
拿了行李,兩人回了公寓。
三年沒回來了,看到這棟熟悉的公寓居然都有些懷念之感。
但等到開了房門進去后,阮芍的表情瞬間定格了。
這是……什麼情況?
客廳房頂上飄著各色的氣球,牆上也有著不少裱花和氣球。
餐廳的桌子上還放著一大束鮮艷的玫瑰花。
看著就跟婚房似的。
靳易牽著阮芍進了門,將那束紅玫瑰拿過來送到了阮芍手上。
然後轉手就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戒指盒。
打開,裡面放著一顆鑽戒。
靳易在阮芍還有些怔楞的注視下,拿出戒指單膝在阮芍面前跪下,目光認真中帶著幾分虔誠的看著阮芍,說話方式一如既往的直白易懂,「阮芍,我們結婚吧!」
「雖然我可能不夠浪漫,也沒什麼情趣,但我願意在餘生中照顧你,和你相互扶持到老。你餓了我可以做飯給你吃,你累了我肩膀可以給你靠,我願意和你分享我的一切,包括我的手術刀。」
阮芍本來還挺感動的。
靳易的求婚和他的告白來的一樣直接。
很實在。
阮芍也喜歡這份實在。
可最後一句話什麼鬼?
阮芍哭笑不得的看著他,「我們倆的手術刀沒法混用的吧?」
雖然這麼說,但她知道,這其實也算是屬於靳易的浪漫。
一般人可能沒法了解。
但他們兩人在一起這麼久了,靳易的很多想法她輕易就能了解。
手術刀對靳易的意義不同,而他說這句話也只是想表明他願意跟自己分享一切的意願罷了。
靳易舉著戒指的手都有些微抖。
阮芍突然這麼一笑,他都不知道阮芍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於是他又認真的問了一句,「那你願意嫁給我嗎?」
殷切的目光牢牢鎖定阮芍。
生怕從嘴裡吐出一個不願意來。
阮芍靜靜的看著他,然後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微微一笑,說道,「給我戴上吧!」
誰說不浪漫了?
她就覺得靳易很浪漫了!
靳易看著伸到自己面前的這隻手,立馬伸手拉住,生怕她反悔收回去一樣,然後將戒指給她戴了上去,不大不小剛剛好。
戒指戴好后,阮芍拉了他一把,將他拉了起來。
看著客廳里這些可以稱之為簡單的裝扮笑道,「什麼時候收拾的?你這是早有預謀啊!」
靳易也回頭看了一眼。
「我早上起來就開始準備了。」
這裡的裝扮雖然稱不上華麗,但都是他親手弄出來的。
氣球也是他一個一個充好氣擺好位置的,裱花是他一枝一枝插上去的。
說他早有預謀也沒錯。
因為他早就想好要在阮芍回國后就跟她求婚了。
現在求婚成功了,他面上雖然還算平靜,但心裡已經在跳起踢踏舞了。
阮芍點了點頭,「不錯,挺好看的。」
算起來,兩人從談戀愛到現在已經有快七年了。
七年不管對誰來說都是一個無比漫長的時間了,所以阮芍覺得結婚也算是水到渠成。
靳易推著阮芍回了卧室。
「你先換衣服,我幫你放熱水,你洗個澡去去乏,我放好熱水就去做晚飯。」
說完沒忍住探身在阮芍唇上又落下了一個吻這才出去。
阮芍站在衣櫃前才發現卧室里也有氣球。
就在床對面的牆上,用小氣球堆了一個心出來。
她含笑開始找一會兒洗完澡要穿的衣服,確實需要洗個澡放鬆一下,然後找著找著嘴裡就忍不住哼了起來,就算跑調了也哼的很開心。
兩人分工明確。
一人洗澡,一人做飯。
等阮芍洗完澡出來,靳易差不多也做好了飯。
他當初說要跟阮芍學做飯還真不光是嘴上說說的。
在阮芍不在的這幾年,他自己一個人做飯吃的次數也不少,手藝也逐漸練出來了,雖然他感覺還是比不上女朋友,但已經很不錯了。
而阮芍吃過之後給出的誇讚更是讓靳易自信滿滿。
人在吃完飯之後就容易犯困。
阮芍吃飯後半靠在沙發上,腦子就有些迷糊起來。
靳易將碗筷放到洗碗機回來就看到她這副犯困的模樣。
當即上前直接將人從沙發上抱了起來,抱回卧室放在床上。
他自己也順勢上了床,直接將人半攬在懷裡,「既然困了那就睡吧,這時候睡明早再起來時差也就差不多倒過來了。」
現在都已經晚上九點多了,剛好適合睡覺。
可能人骨子裡都有賤性。
剛才靠在沙發上的確是困了,也有想睡的感覺。
可被靳易抱回卧室,兩人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她好像又不想睡了?
沒一會兒就忍不住動一動。
腦子裡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就是轉的特別歡快。
但身體其實是真的挺疲憊了。
這種精神和身體不協調的感覺讓人挺抓狂的。
阮芍不過十分鐘之內就不知道轉了幾個來回,簡直像患了多動症似的。
靳易無聲的嘆了口氣,然後一個翻身將人壓在了身下。
等做完后,他將阮芍攬在懷裡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她後背拍撫著。
在這樣的拍撫下,阮芍很快就有了睡意。
這次沒再反反覆復的睡不著,不大一會兒呼吸就平穩了下來。
靳易低頭一看。
阮芍半靠在他肩膀處睡得一臉安心。
他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幾分溫柔之色,能像現在這樣將她抱在懷裡真好。
不過阮芍睡著了,他卻有些睡不著了。
精神有些振奮。
需要做點什麼來轉移一下注意力,不然腦細胞太過活躍,晚上就該失眠了。
瞥到放在床頭的手機。
他保持身體不動的姿勢,長臂一伸將手機拿了過來。
今天出發去機場之前他發了一條朋友圈,大意就是他今天要求婚了,他點到朋友圈一看,下面好多問他進展如何的。
在確定阮芍睡沉之後,他悄悄給她戴了戒指的那隻手拍了張特寫。
然後將照片發了出去。
此時無聲勝有聲。
發完這條朋友圈之後,他把自己的手機和阮芍的手機全都調成了靜音模式,擔心這期間會有人打電話進來吵醒阮芍。
等他做完這些再去看朋友圈的時候,下面的評論井噴式的爆發了。
有朋友的,有同事的,也有親屬的。
全都在問他是不是求婚成功了?
親屬倒是一致的高興,但朋友和同事就是羨慕嫉妒恨了。
靳易本來有些振奮的精神,在這一條條羨慕嫉妒恨的評論下逐漸平復了,情緒轉移成功。
他沒再回復那些評論。
將手機重新放回了床頭。
這次再抱著阮芍,睡意很快就涌了上來,也慢慢睡了過去,就算睡著了嘴角都不由自主的帶著微揚的弧度。
……
早上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最愛的人。
這種體驗真的很讓人開心。
從昨天接到阮芍回來到現在,靳易的心情一直都是飛揚的。
兩人起床簡單的弄了點吃的。
睡足了精神也養回來了,整個人看上去都顯得更加光彩照人了。
不過吃飯的時候阮芍問靳易,「你不用去上班的嗎?」
「我休假啊!」
「唔?」阮芍吃了一口小菜看著靳易說道,「今天可是工作日,你怎麼還休假?之前你去看我都只是問我的情況,也多跟我說一下你的情況啊!」
「嗯,我想想。」
靳易其實不是不想說,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對他來說,工作就是那樣,沒什麼值得特別說明的。
可事實上,他現在已經是局裡的王牌法醫了。
算上實習期,他已經工作了有四年多時間了。
這四年多時間也造就了他如今的輝煌。
正因為這樣,他的工作量反而沒有最開始那麼大,也沒那麼繁瑣了。
不管哪個崗位,越往上走工作其實反而越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忙。
因為到了某種層次,來找你的都是一些高難度,別人所解決不了的難題,像是一些基本的工作都有別人去做了。
靳易如今就是這樣的狀況。
他手下現在有助手,也有新人法醫可以使喚。
這些新人法醫甚至以能在他手下學習為榮。
他自己需要接手的都是一些大案子。
或者別的局裡有解決不了的難題也會申請借調他過去。
局裡最近沒什麼大案,他在知道女朋友回國后就特地請了幾天假,求婚成功了也需要跟女朋友回家見父母,都需要時間。
他說的簡單,但阮芍卻能從中聽到重點。
對這個結果她其實真的一點都不意外。
打從一開始她就知道靳易優秀,會取得這樣的成就很正常不是嗎?
但不意外歸不意外,卻還是控制不住的感到自豪。
這麼優秀的男人是她的。
對,現在的靳易已經不再是小男生,而是個成熟的男人了。
這種會為彼此自豪的心情,雙方都是一樣的。
說完了自己,靳易又問阮芍,「那你什麼時候回家?我到時候跟你一起回去,要跟你爸媽說一下要結婚的事吧,還要做很多準備呢!」
「過兩天吧,我今天去看看老師,順便把學位證書領回來,再抽時間跟左岸菲菲他們聚一聚,然後我們再回家。」
別看她博士畢業后都已經工作了一年多了。
但學位證書還沒拿到手呢。
因為學位證書是要京醫大發放的,而她出國后僅僅只回來過一次,還是為了考主治,可以說是來去匆匆。
再加上她畢業的時間算是提前了很多,證書就有所耽擱,發放的時候就直接寄存在老師那裡了。
她現在回國直接到了首都而不是回家,就是因為在首都上的學,要處理的事也都得在首都,朋友圈之類的也大都在這裡。
「那好,吃完飯我們一起去學校看望伍教授。」
靳易沒有絲毫意見。
女朋友怎麼說那就怎麼做吧,啊不對,現在已經不應該說是女朋友了,求婚成功就應該是未婚妻了。
多麼令人心動的一個稱呼啊!
要儘快把前面的未婚兩個字去掉才好。
去掉才是真正的成功!
……
現如今是六月底,大學生也都還沒放暑假呢!
阮芍和靳易到了學校,校園裡來來往往到處都是學生。
這般的生機勃勃,讓阮芍不由懷念起自己剛報道的時候。
兩人走過圖書館,走過一棟棟學生宿舍樓,這些都是曾經每天的日常,等繞過去就到了教授樓,學校很多教授老師都住在這裡。
進了樓偶遇到了一位教授。
對方竟然很親切的跟靳易打招呼,「易小子,又來看伍老頭啊!」
阮芍聞言神色微動。
靳易卻已經將牽著她的那隻手舉了起來,「我女朋友回國了,我和她一起來看望伍教授。」
跟靳易打招呼的教授目光頓時落在了阮芍身上,帶著幾分驚喜之色,「這就是伍教授經常掛在嘴邊的那個學生?」
學校這麼多學生,作為教授自然不可能每個學生都認識。
應該說教授能認出極個別的學生就很不錯了。
但在阮芍出國留學這幾年,伍教授有時候跟老友串門子的時候總是會誇她,讓跟伍教授關係不錯的好些個教授都知道他有個很厲害的學生。
畢竟見面就誇見面就誇。
想不知道都難。
自然也知道那個學生還是靳易的女朋友。
這不,靳易一說是他女朋友,這位教授立馬就聯想到了阮芍身上。
他看著阮芍的目光甚至帶著幾分明顯的喜愛之色。
「教授好!」阮芍不知道對方姓什麼,就只能這麼打招呼了。
「好好好,你們快上樓吧,伍老頭如果知道你來看他一定很高興。」
彼此簡單的寒暄了幾句之後,這位教授下樓了,他們倆上樓了。
上樓的時候阮芍問靳易,「你經常來看老師嗎?」
不然剛才那位教授也至於說『又來』這個形容。
靳易理所當然的回道,「當然,你在國外沒法看望伍教授,我代你看望他不是應該的嗎?!」
畢竟伍教授對阮芍來說不單單是帶她的導師,而是拜過的老師,意義不同的。
阮芍聽了突然就很感動。
靳易從來沒跟她說過這些,都是默默地做。
而且一副習以為常的反應,這種無聲的體貼和包容總是會不經意的戳中她的心尖,在她以為他已經夠好的時候,卻會發現他還能更好!
她沒多說什麼,更沒有特意因為這個去跟靳易道謝。
以他們兩人如今的關係,真要道謝反而顯得生疏,更有些看低了靳易的心意。
她只要記住靳易這點點滴滴的好,再以同樣的好『回報』回去就夠了,感情也是需要經營的,單方面的享受註定不公平,也走不長遠。
她牽著靳易手的力道卻不由自主的加重了一些。
兩人到了伍教授家門口,阮芍突然躲到了靳易身後。
靳易回頭看了她一眼,阮芍難得有幾分調皮的對他說,「你去敲門,我給老師一個驚喜!」
來之前靳易已經確認過伍教授在才過來的,但的確沒說過阮芍也會一起來,伍教授還不知道這個學生已經回國了呢!
靳易笑了笑,「好。」
然後他就轉過身去敲門了。
沒一會兒就有人來開了門,是伍教授。
「你小子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因為靳易經常來看他,所以雖然兩人沒有師生之名,但也算有師生之實了,「進來吧。」
對伍教授來說,靳易是學生的對象,那也就是他的徒婿。
跟靳易關係已經很親近了,說話之間也就很隨意。
只是伍教授雖然這麼說了,靳易卻站在門口不動。
伍教授納悶的瞅了他一眼,「站門口乾什麼呢?當門神?」
然後阮芍就在這個時候從靳易背後躥了出來。
「老師,我回來啦!」
突然看到這個本以為還在美國的學生,伍教授當真是又驚又喜,但他的臉色卻迅速板了起來,斥道,「你個臭丫頭,什麼時候也學會嚇人了?什麼時候回來的,居然也沒跟我說一聲?」
如果他能把臉上的笑意收一收,看上去可能還會更嚴肅一些。
因為靳易身材高大的緣故,阮芍躲在他身後真的是一點都沒露出來,如果不是她主動冒出來,伍教授還真發現不了。
「快進來。」
不過臉沒板多久就迅速破了功,甚至笑出了聲來。
三個人進了門。
阮芍看到聞聲出來的師母當即上前抱了抱對方,「師母,幾年不見,您怎麼越來越年輕了?」
老太太頓時笑的合不攏嘴,「你個丫頭,嘴真是越來越甜了。」
「有沒有吃飯?沒吃的話師母幫你們做點吃的。」
阮芍連忙拉住對方,「不用不用,我和靳易吃過才過來的。」
伍教授卻搭話道,「早上吃過了中午也還要吃的,你去買點菜,中午就讓他們在家裡吃。」
阮芍當即回身道,「哎呀老師您就別讓師母忙了,等中午了我和靳易出去買菜,我們做給您和師母吃就好了。」
這麼久不見,總得給她個表現和孝敬的機會吧!
她態度實在強硬,最後二老還是沒拗過她。
關鍵她直接拉著師母跟她一塊坐,不讓她起身,以她的力道,老太太還真抗不過她,就這麼一臉哭笑不得的妥協了。
四個人坐在一塊聊天。
主要是兩老關心她在美國時的學習和生活。
兩邊有時差,阮芍為了儘快完成學業也是真的忙,每天睡覺時間都有限,雙方通過電話的次數實在有限。
太久不見,說起來就有些剎不住車。
阮芍當然是報喜不報憂。
大部分人都是如此,不管過得好與壞,總是不希望長輩擔心的。
該了解的都了解過後,伍教授終於聊到了有關阮芍學業部分。
他先給阮芍在美國的學習成果給予了高度肯定。
畢竟阮芍出國就讀的學校跟這邊還是有一定的聯繫的,不然也不能聯合培養。
阮芍的學習成績和在校期間的表現以及做出來的一些成果和發表的論文等等,那邊都會以郵件的形式發送過來。
伍教授是阮芍的直系導師,那些郵件自然是發給他的。
所以雖然沒見面,但伍教授對阮芍的學習進度和狀態還是很了解的。
等誇完后就問起了她以後的打算。
「既然回國了,那你今後是怎麼打算的?」
「是想要在科研方面發展,還是繼續去醫院工作?」
「如果是去醫院工作,有沒有考慮好去哪個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