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遇刺
與此同時,顧南城顯然也是看到了拓拔韶和蕭洵兩人,他依舊是那麽雲淡風輕,隻衝著拓拔韶抱了抱拳,轉身欲走,還未等拓拔韶出言挽留,說時遲那時快,一批黑衣人從不同的角落湧入,動作迅速,招招狠辣無比。
拓拔韶帶的幾位侍衛雖是武藝高強,卻也有些抵擋不住多許人的攻勢,開始護著拓拔韶和蕭洵向後撤退,拓拔韶抓緊蕭洵的手,將她護在身後,嘴緊緊抿著,盯著對方的刺客,蕭洵也是心思急轉,想到這也許就是拓拔韶出宮的原因所在吧,所以她並不是十分緊張。
但看到拓拔韶的寬廣的背影一直立在她身旁,她卻有些心思微動了,眸色複雜的看著拓拔韶。而剛剛準備走進包廂內的顧南城聽到動靜,也連忙帶著眾侍衛加入了戰局,沒一會兒功夫,形勢就逆轉了過來。
其中一位黑衣人見大勢已去,打了個手勢,其他黑衣人迅速跟著他撤了出去,侍衛正要向前追去,拓拔韶抬手阻止道:“窮寇莫追”。
顧南城抬了抬眼角,瞥到像小鳥一樣被護在拓拔韶身後的蕭洵,定了定神,拱手問道:“公子和夫人無事吧?”
拓拔韶不動身色的將蕭洵從身後牽出來,沉聲道:“並無甚大事,不過,既然驚嚇到了我家娘子。我也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坐在回宮的馬車裏,蕭洵抬頭看了看拓拔韶,心道他既已經知曉背後之人是誰了,卻不知他會有何動作。
拓拔韶像是感受到了蕭洵的眼光,看著眼前的蕭洵,雙目一對,蕭洵卻先是轉開了目光,盯著自己衣服下擺上的紋路,拓拔韶悶聲一笑,問道:“今日可是嚇著了?”
蕭洵有些意外的看了眼拓拔韶道:“皇上一直護在臣妾左右,臣妾並不曾受驚”
拓跋韶聞言點了點頭,心道也是,畢竟是大將軍之女,隻是今日這刺殺之人,根本不是衝著我來的……
回到錦明宮中,蕭洵便讓馨兒送了一封信給父親,讓父親查一查今日之事,也好做到心裏有數。
“皇上,查出來了,此次刺殺之人的總領名叫衛澤,乃是丞相次子王源的手下,衛澤當屬於丞相王廉的府兵,王廉在王源弱冠之後便將衛澤給了他。”一位身形挺拔,麵容俊朗的男子單膝跪地沉聲道。
聽完男子的匯報,拓拔韶從禦座上走了下來,慢慢踱著步子,並沒有言語,男子也不敢多說,大廳內一時安靜的有些詭異,隻見拓拔韶擺了擺手,男子起身一點也不拖遝的躬身退下了。
等到男子退下後,拓拔韶閉了閉眼喚了聲“福全”,張福全片刻不敢耽擱,立馬進來聽候吩咐。張福全不敢抬頭,隻聽道拓拔韶的聲音陰沉如墨,“王廉還真是老了,在朝堂上精明的像隻老狐狸,對後代的教育卻是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單是王月(王皇後)就不太聰明,兒子王源更是蠢如豬狗”
張福全不看拓拔韶的臉色也知皇上此時定是盛怒,張福全立馬跪下,伏在地上惶恐道:“皇上息怒啊”。
拓拔韶深深吐出一口氣道:“此事王廉怕是不知道,雖然他越來越不中用,這個丞相之位還是得要他來坐,至於王源”說道這裏,拓拔韶似是嘲諷的嗤笑了一聲繼續道:“他怕是想給他的妹妹王月報仇吧,真是蠢到家了,他這個督察院禦史還是讓賢的好”張福全不敢多說,隻是靜靜的伏在那裏……
“娘娘,這個王源著實可惡,竟敢刺殺您和皇上,簡直罪不可赦,不知這裏麵還有沒有前皇後娘娘的手筆呢,哼~”
還沒等馨兒說完,蕭洵便叱聲打斷了她的話“馨兒,慎言!”
馨兒有些不甘的嘀咕道:“這兒都是娘娘的耳目……”還沒說完便看到蕭洵一眼掃了過來,馨兒立馬低頭行禮道:“奴婢知錯,下次定不再犯”。
蕭洵正準備教訓兩句,便聽到外麵的傳叫聲:“皇上駕到……”
蕭洵起身理了理衣襟,上前接駕。
用完晚膳之後,蕭洵以為拓拔韶會同往日那般,寒暄幾句便走了,可是今日,也不知怎的,拓拔韶竟有越聊越歡之態,蕭洵想著天色已經不早了,要不要提醒一下,拓拔韶正說道畫師李季的那幅元園秋景圖時,想來蕭洵對這方麵也頗有造詣,正想問問蕭洵的看法時卻看到蕭洵有些出神,拓拔韶轉了轉目光也就知道蕭洵為何出神了。
他有些惡意的笑了笑道:“愛妃以為如何?”
蕭洵回過神來,有些呆楞的問道:“臣妾剛剛在思索明日為皇上準備的膳食,沒有聽清皇上在說什麽,還望皇上見諒”。
拓拔韶向後靠了靠倚在桌子上,將手一搭隨意的說道:“愛妃,朕剛剛說,今晚要宿在這兒~”說完拓拔韶立馬轉過臉盯著蕭洵,想看看她的表情。
蕭洵有些怔忡,剛反應過來準備開口,卻是有些結巴。
拓拔韶本就是想打趣一下蕭洵,蕭洵這幅模樣也的確愉悅到他了,他歪了歪頭,戲謔的說道:“莫非愛妃歡喜的說不出話來?”
蕭洵理了理心緒,正色道:“皇上從未到臣妾這兒就寢過,臣妾是有些惶恐,怕伺候不好皇上,還請皇上見諒。”
拓拔韶站起身走到蕭洵麵前,低了低身子,眼睛直視蕭洵的眼睛說道:“愛妃,怕了?”頓了頓,又邪惡的笑了笑“愛妃,怕伺候不好?”
蕭洵看著眼前忽然放大的那張臉,張了張唇,卻不知道說什麽,拓拔韶看著蕭洵的唇,手撫上蕭洵的臉頰,大拇指輕輕摩擦著蕭洵的嘴唇,蕭洵此刻也不知該做何反應,隻能呆呆的坐在那裏,空氣中泛著淡淡的曖昧的氣息。
拓拔韶卻是突然收回了手,收斂了此刻臉上的表情,麵無表情的大步走了出去,隻留下蕭洵手足無措的坐在那裏,過了片刻,便看見馨兒急步走了進來,行禮後便急著開口問道:“娘娘和皇上這是怎麽了,隻見著皇上走了出去,卻不見娘娘相送。”
蕭洵深深吸了口氣,道:“並無大事,皇上隻是想著還有事未解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