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人為堵路
出門在外的遊人一旦決定歸家,自然是歸心似箭。第二天一大清早,不用祁景燾召集,大家已經早早收拾打扮好集合,在酒店吃過早餐就出發。
他們玩的是自駕遊,不在人滿為患西雙版納景區逗留,從景洪返回滇中的路上,已經開發出來的風景區也不少,他們也可以一路遊覽回去。
經過著名的野象穀時,看看擠滿停車場和道路兩邊的各色車輛,蘇敏她們也沒激情去野象穀看什麽野生大象了。這個時候的野象穀裏麵恐怕已經人滿為患,進去也不可能看到什麽野生大象。催著祁景燾繼續開路,不去湊那份熱鬧了。
“琳琳,野象穀去不了,好不容易路過野象穀,野生大象也見不到了。等回去把你家養的八頭大象帶出來,讓我們騎著上街玩玩怎麽樣?”蘇瑞看著車窗外野象穀宣傳招牌上那群栩栩如生的野生大象家庭,笑兮兮的衝祁琳喊話。
“幹嘛要騎我們家的,騎你們家養的大象不就行啦,你不是彩雲人?”祁琳隔著徐曼麗反駁無厘頭的蘇瑞。
“琳琳,你們家什麽時候養了八頭大象啦?我在糧倉河呆那麽長時間也沒見過,養在哪兒啊!”徐曼麗呆萌萌的拉住祁琳的胳膊詢問,經過一晚的調養,她已經忘記昨晚的不愉快,那家露宿的遊客不過是一家過客,早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曼麗麗姐,你別聽瑞姐姐瞎說。如今,即便是整個彩雲之南唯一能看到野生亞洲象的野象穀裏麵也沒幾頭野生大象了。有些外省同學還以為我們彩雲之南是蠻荒之地,大象滿地走呢,問煩了亂說嘀。”祁琳和徐曼麗的關係非常要好,昨晚就是她陪受委屈的徐曼麗住的。
“怎麽回事,給我說說。”徐曼麗馬上一臉八卦的追問。
祁琳繪聲繪色的講述有些外省同學問她的彩雲印象問題,畢竟是親身經曆,感觸更深,比祁景燾說的更生動、更有趣,不止徐曼麗差點笑死在車裏,蘇敏姐妹也笑的直喊肚子疼。
祁景燾搖頭苦笑,咱彩雲之南作為一個內陸省份是真落後了。有那麽多自然資源,卻沒有好的道路交通,經濟發展不起來。在祖國大家庭裏,本身就沒多少經濟優勢和區位優勢,對外宣傳又老是那些民族風俗,難怪人家經濟發達地區覺得彩雲之南神秘,神秘其實就是落後的代名詞。
不過,自己一個剛剛解決溫飽問道的小人物,關心這些國計民生有什麽用?他現在的使命是好好開車,把這車妹子平平安安帶回家,這個才是自己現在該做的正事。
今天已經是大年初二,利用春節長假期出來自駕遊的外省車輛,還有省內其他地州的車輛,大多正式抵達西雙版納地區路段。祁景燾一行從野象穀出來,逆行返回離開西雙版納的車輛較為稀少,許多前往西雙版納的對頭車輛不管不顧地占道通行,卻正應了“欲速則不達”的古訓
那些常駐城市的私家車司機,他們對野外的道路狀況本來就不熟悉,還心急火燎的趕時間,搶空擋。沿途難免抱著僥幸心理占道通行,結果發生交通意外的概率大大增加。
祁景燾走走停停的跑了四個多小時,才堪堪離開景洪市區80多公裏。這短短的80多公裏路上就發生大大小小的交通事故10多起,長長短短的交通堵塞20多次。
離思茅城還有30多公裏,前麵下坡的拐彎處又有一起交通事故發生,道路再次被阻斷。祁景燾無可奈何地停車,等了幾分鍾,發現前麵等待的車輛根本沒移動的跡象,許多車已經熄火等待。
看來堵死了,又有得等了,這次也不知道要多長時間。祁景燾無可奈何地熄火下車,打開後備箱,裝模作樣地從後備箱裏拿出一個食品盒,遞給車裏的四位女士。
“這破路,我們還想趕到思茅茶城吃中午飯呢,鬼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磨蹭過去。你們幾個先吃些糕點和果汁飲料墊墊底,暫時對付著頂一下。我過去看看到底又發生什麽交通事故?”
已經恢複活力的徐曼麗敏捷地越過祁琳跟著下車,舒展下腰肢,笑嘻嘻地說道:“燾哥等等,我陪你過去看看。敏姐,如果路通了我們還沒回來,你開車向前走,到前麵去和我們匯合。”
“哼,快去快回。”蘇敏不高興地哼哼幾聲,卻真不敢把兩個妹妹扔車上,自己也跟過去湊熱鬧。
徐曼麗才不管蘇敏的不滿,快步跟上祁景燾:“燾哥,你猜猜,這次出事的會不會又是a字頭的車?”
“哼,八九不離十。那些春城人在城裏開車亂衝亂闖,隨便占道成習慣了,偶爾出來自駕遊跑趟野外山區道路,還以為可以像城裏一樣隨便超車占道?前麵發生的幾起車禍基本上是a字頭的車輛負主要責任。隻有一起是外省轎車不熟悉路況衝出彎道,傷車沒傷人,算他們走運沒直接掉山溝裏去。”
祁景燾不負責任地評價著路上遇到那幾起車禍中那些肇事車,嘴上根本沒半點同情,隻恨那些人肇事堵路,耽誤了他回家的行程。
沿路步行兩百多米,拐過一個彎道,前麵已經可以看到警燈閃爍。既然交警已經趕到事故現場處理前麵發生的交通事故,看來事故已經發生一段時間了,難怪這裏堵了那麽多車。
祁景燾和徐曼麗沒再繼續前行,站在公路路基邊看對麵彎道處的交通事故現場。隻見一輛返程的豐田越野車和一輛迎麵而來的長安麵包車撞在一起。豐田越野車傷的不輕,保險杠被撞彎,引擎蓋高高翹起。
上坡的豐田越野車都被撞成那個德性,下坡行駛的長安麵包車就更不會有什麽好結果了。長安麵包本來就沒車頭,現在已經半個車身都快弄沒了,廢鐵皮似得側翻橫在公路中間擺造型。一輛尾隨的雲雀微型轎車還頂在長安麵包車側翻的車頂上,慘兮兮地停在哪裏。一大堆人圍在那裏吵吵嚷嚷的,隱隱約約的還有哭喊聲傳來。
“果然是又是交通事故,應該是那輛長安麵包車從坡上占道衝下來,先和那輛上坡的豐田越野車撞一起,麵包車側翻後,那輛尾隨的小雲雀來不及刹車頂上去了。”祁景燾看著對麵山道的車禍現場,抽著煙,像一個處理事故責任的交通警察一樣,客觀、公正、冷冰冰地分析著這場交通事故的發生經過
“麵包車上的人傷著了吧?”徐曼麗關切地問道。
“肯定傷著了,沒看到路邊還躺著兩個嗎?哭喊聲那麽淒慘,搞不好還死人了。”
站在這個位置,憑借祁景燾的視力已經可以看清楚那邊的情況,聽力也能聽清楚那邊的人在吵鬧什麽。那輛應該負全部責任的麵包車上死傷慘重,駕駛員當場死亡,副駕駛位那人重傷等待救援。其他六位乘客基本傷了,已經轉移到路邊哼哼唧唧,哭哭啼啼地繼續在哪裏吵鬧著什麽。
聽到有人傷亡,徐曼麗急了:“救護車怎麽還沒來?”
“路本來就狹窄,你看看那邊彎道,對麵過來的那些車已經把後麵的車道堵死了。沒有救援車道,從最近的寧耳縣城或思茅城過來的救護車怎麽過來?”
“車上受傷的怎麽辦啊!”
“涼拌!發生這麽大的交通事故,有得堵了。我們還是回車上慢慢等吧!”
“你不過去看看?”
“我又不是醫護人員,那裏已經夠擠了,我們過去湊什麽熱鬧,有交警處理就行。”
正說話間,從思茅方向已經遠遠傳來救護車的鳴笛聲。可是,交通事故已經發生一段時間,對麵逐步匯集等候的車輛排成長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