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釣魚還得靠餌料
現在離每年12月25日的開魚節還早,那個在南煙工作的世侄怎麽就來了?他下崗的事沒告訴過祁正明,他兒子在這個時候突然過來,難道他聽到什麽風聲了?張江客麵露詫異之色,趕緊站起來迎過去。
祁景燾遠遠的就大聲招呼:“張叔,挺有興致啊,早早的就來湖邊釣魚了。釣到鯽魚沒有?我們今天過來有口福了,可以嚐嚐正宗湖魚……”
“小燾,你咋來了?”張江客欣喜的上前迎過去,緊握住對方的手,高興之餘驚訝的問:“小燾,還沒到開魚節呢,怎麽有時間過來玩了?你爸呢?沒和你一起過來。”
祁景燾笑嗬嗬地說道:“我爸現在是大忙人一個,正忙組織人手開挖山地,忙著呢,這次沒和我一塊過來。我今天過來,是我爸聽說您退休了,要我專程過來看看您的,請您過去滇中玩幾天散散心。今早來到你們家裏,文湖兄弟說你退休後天天在這裏釣魚,就打算過來親自看看張叔釣魚的技術,順便跟您學習下釣魚。”
張江客下崗的事,是祁景燾下縣份的時候,偶然聽在縣煙草公司工作的張江鳴說起的。張江鳴是張江客的堂弟,兩人都在縣城工作,自然知道張江客在滇中有個過命的祁姓兄弟,還見過祁正明父子。祁景燾到江川公司工作,和張江鳴也熟悉。張江鳴自然會給祁景燾說張江客的事,特別是下崗這種大事。
祁景燾回家和父親說起來,祁正明掛記老兄弟,自己抽不開身,要祁景燾專門過來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情況。父命在身,祁景燾公私兩就,利用周末帶蘇敏和徐曼麗過來度假,順便完成父親交代的任務來了。
張江客歎口氣,赫然地笑笑說道:“唉,你們今天是沒什麽口福了。今天運氣不大好,在這兒釣了一個早上,到現在蝦米都沒撈到一隻。”
“不是吧?我的運氣一向很好的,怎麽會吃不到張叔親自釣的魚呢?”祁景燾誇張地說道。
張江客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你老叔這段時間走黴運,連湖裏的魚都開始欺負我了。”
“哪裏有什麽黴運。今天我過來了,張叔的好運就要來了。”
“好啊,求之不得。你妹妹都是女狀元,沾沾你家的好運,說不定大魚就上鉤了,今天中午老叔煮湖魚給你們吃。”張江客說笑著,沒忘記衝跟在祁景燾身後好奇地看著他們說話的兩個年輕女孩揮揮手。
“嗬嗬,張叔,給您介紹下。這位是我未婚妻蘇敏,明年一月份就要結婚了。這位是蘇敏的同事徐曼麗,一起過來星雲湖玩耍的。”祁景燾將一起來的兩位女同胞介紹給世叔。
“張叔叔好。”蘇敏和徐曼麗乖巧地和張江客打招呼。
“嗬嗬嗬,你們好,你們好。嗬嗬,轉眼間,小燾都要娶媳婦了。你們等會兒啊,我釣幾條魚就回去。文湖,過來和你小燾大哥一起釣。魚落生人手,換你們兩兄弟來試試,說不定運氣好些。”張江客打算換換人,看看能否解決自己的黴運。如果真釣不到魚來招待遠道而來的客人,老張今天真沒麵子了。
吃過多次湖裏的野生魚,卻從來沒看到過如何釣魚。蘇敏和徐曼麗興致勃勃地跟上前來,圍在祁景燾身畔,看他如何釣魚。
祁景燾拿起一根海竿,右手持魚竿,左手把魚鉤上粘黏餌料的取下扔湖裏,開口問道:“張叔,你的魚餌呢?”
“在這裏,你自己上餌料,我就不過手了。”張江客拿過一隻小塑料桶,蘇敏趕緊接過來,送到手持魚竿的祁景燾跟前。
祁景燾放下魚竿,接過小塑料桶看看。桶裏的魚餌料是老張自製的。采用蒸熟的包穀麵,混合油枯、酒糟配製的餌料。老張今天根本就沒開張,還有碗口大一坨餌料,黏搭搭的散發出醉人的香味。這是很大眾化的淡水魚用餌料,垂釣者都會自己配製,湖裏常見的鯽魚、鯉魚、草魚、鰱魚、鱅魚、小白魚都喜歡吃這種餌料。用這種餌料釣魚沒什麽針對性,釣到什麽魚算什麽魚,能釣到就統統帶走。
祁景燾自己家裏也承包有魚塘,知道釣魚主要還是靠餌料。餌好了,魚自然就上鉤了。魚情、水情、天氣、時間那些因素重要,但不是關鍵。調漂之類的技術活,更不是什麽關鍵點。釣魚的核心還是在於餌料的配方,餌能不能吸引魚過來,能不能讓魚開口吃魚餌才是重中之重。要不然,你再有技術、再會找底、調漂,魚不開口咬鉤也都是枉然!
祁景燾伸手從口袋裏掏出個闊口玻璃瓶,打開瓶蓋,倒出一粒散發出誘人香味的鴿子蛋大小的綠色藥丸,馬上蓋上瓶蓋。
“這又是什麽東西呀?”蘇敏納悶的問。這家夥怎麽總能掏出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時間那麽多,也不知道他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哪裏來的,也沒見他特意去準備什麽,怎麽總能弄出這些東西?
“是呀,你還想給魚吃藥?”徐曼麗驚奇地伸手拿過玻璃瓶打量裏麵的藥丸。
老張父子倆更是摸不著頭腦,卻不說話,隻是好奇地圍觀。
祁景燾故作神秘的笑笑說道:“不用著急,待會你們就知道了。”
說著,他把手伸到餌料桶上方,捏碎藥丸,把藥粉撒在餌料上,順手在桶裏抓住餌料來回揉動。那些閃著磷光的綠色粉末摻雜在麵團裏,不斷地混合,摻雜。沒過多會兒,原本淺黃的麵團變成草綠色,醉香味更加濃烈、誘人。祁景燾鼻子翕動,要不是知道是魚餌,他都想咬上一口嚐嚐味了。
祁景燾指指塑料桶,笑嗬嗬地對張家父子說道:“張叔,用這個餌料試試,我們還等著吃湖裏的大魚呢。”
“嗬嗬,景燾大哥,你摻雜顆小藥丸就能釣到大魚啦。”旁邊的張文湖盡管心裏懷疑,聞著那股誘人的香味,還是從餌料上掰下一塊搓成球狀,揚起魚竿換上魚餌,把魚鉤甩出去,緊盯著浮在水麵上的魚漂。
旁邊的老張笑笑,沒說什麽,也抓起另一杆魚竿,換上祁景燾加料的魚餌進行垂釣。
祁景燾掰下一大塊,碾碎,搓揉成許多小球狀,分別拋灑到張家父子釣鉤的水麵附近。
蘇敏不解地問道:“幹嘛呢?”
“做魚窩。”祁景燾說完,拿起來放在岸上的網兜,笑著對蘇敏和徐曼麗說道:“我們準備撈魚吧。”
徐曼麗握住玻璃瓶嬌笑道:“哈哈哈,吹,使勁吹。還以為你會釣魚呢,原來隻是給人家張叔的魚餌加點藥丸,還是要張叔來釣魚。等待會兒釣不上來魚,讓張叔叔把你掛在魚鉤上釣上來。”
蘇敏瞪著徐曼麗碎道:“烏鴉嘴,張叔技術好,當然張叔來釣更合適。再說,魚也要遊泳過來才會咬鉤的,你咋咋呼呼的想把魚兒嚇跑啊!”
“你咋個知道魚兒要遊泳過來?”
“魚兒不遊泳過來,走路過來,還是開車過來?”
徐曼麗翻個白眼,“有異性沒人性,這就夫唱婦隨了。”
祁景燾笑笑,手持網兜,看著依舊平靜的湖麵。蘇敏也笑盈盈的保持拭目以待的態度,好像對自家老公很有信心。
信心不代表實力。五人平心靜氣,眼睜睜地盯著微波起伏的水麵,足足過了七八分鍾,依然毫無動靜。張文湖首先沉不住氣了,拉起魚鉤查看魚餌,嘴裏喊道:“大哥,你加這個是不是小藥?沒效果啊!”
“別急,快中午了,平時也不大容易釣到魚兒,再等等。”老張不動聲色地掃了眼兒子,繼續持杆注視著湖麵。他雖然也心急,但不想掃了世侄的興。小張更換一塊魚餌,繼續垂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