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很難吃吧!
看著董欣悅乘坐的勞斯勒斯快速離開,方洛馬上反應過來,她被綁架了。
雖然董欣悅為人清高自傲,可方洛不希望她被綁架。
「哥!」方茵茵見方洛突然拔腿就跑,驚呼的喊了一聲。
方洛沒有理會方茵茵,加快速度朝著前面的勞斯勒斯追了上去。
剛才那一幕也有其他學生看到,只是時間太短,董欣悅也沒發出求救聲,他們沒想到董欣悅會被人綁架,就算是被綁架,他們也幫不上忙。
匯城六中地處市區,放學的時候也是下班高峰期,加上有很多家長開車來接放學的子女,所以,校門口那一段路車流十分擁擠,載著董欣悅的勞斯勒斯左拐右拐的行駛了兩三公里,還是被前面等待紅綠燈的車輛給堵住了。
方洛奔跑的速度極快,但他自己並不覺得,因為他每天中午都是這樣跑去父母的燒餅攤的。
趁著董欣悅乘坐的勞斯勒斯等待紅綠燈的時候,方洛已經追到了車前。
砰砰砰!
方洛敲打著車窗。
「開門!」方洛一邊拍打車窗,一邊大聲喊道。
前後的司機見狀,紛紛探出頭來,不明所以的看著學生模樣的方洛。
砰砰砰!
方洛見對方不開門,甚至不敢搖下車窗,越發肯定董欣悅是被綁架了。
「開門,開門!」方洛握起拳頭,重重的錘擊在車窗上,可是勞斯勒斯的車窗並非普通玻璃,方洛三兩拳豈能將其碎裂。
車內的董欣悅看著車窗外方洛略顯單薄的身影,有些激動,可是她沒有大聲求救,因為她知道車窗玻璃的隔音效果極好,就算她喊破喉嚨,也無濟於事。
「我勸你們最好放了我。」董欣悅坦然的坐在車上,看了看左右兩邊的黑衣男子,鎮定的說道。
「放了你,放了你我們還綁架你幹什麼?」其中一個黑衣男子佩服的看了看董欣悅,心想明知自己被綁架,年紀輕輕卻如此淡定,真是少見。
「前面的紅綠燈最少還要三分鐘才過得去。你們信不信,不到三分鐘,就會有人來救我?」董欣悅冷冷的笑了笑,說道。
「你說的就是他嗎?」前排開車的黑衣男子扭頭看著拍打車窗的方洛,說道,「他連車門都打不開,怎麼救你?我相信他把手拍腫了也打不開你家這輛勞斯勒斯吧?」
「那走著瞧。我只是好心勸你們,你們不聽我也沒辦法。」董欣悅隔著車窗見方洛還在砰砰砰的敲打車門,心想他怎麼知道我被綁架了?他好像就是前段時間的那個假死哥吧?
車外,方洛一邊看著紅綠燈不停的變換,一邊一次次的拍打著紋絲不動的車窗。
「同學!」
突然,一個中年人拍了拍方洛的肩膀。
「麻煩你讓一讓。」中年人微笑的對方洛說道。
方洛一愣,見七八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把勞斯勒斯團團圍住,訕訕的說道,「我們學校的學生被綁架了。」
「我知道。」中年人依然在笑,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就是來救她的。」
方洛見中年人說完揮了揮手,只聽「噗噗噗噗」的四聲咋響,勞斯勒斯的車胎被放氣了。
車內的三名黑衣男子搖晃了幾下,頓時驚慌失措,他們沒想到自己綁架別人,卻被別人來了個瓮中捉鱉。現在車胎沒氣,除非車能飛起來,要不然他們只能等死了。
三名黑衣男子沒想到,董欣悅乘坐的這輛勞斯勒斯,每天都是按照固定路線和限定車速行駛,一旦偏離固定路線或者車速超速,救援人員五分鐘內必定趕到,因為這說明,董欣悅的車一定出了問題。
綁架董欣悅的三人得知大勢已去,只好束手就擒,他們知道,如果還要做無畏的掙扎,最後必定難逃一死。
看著董欣悅安然獲救,方洛驚得目瞪口呆,這些人怎麼知道董欣悅被綁架的呢?而且救人方式也是出其不意。
「你的手沒拍腫吧?」董欣悅面無表情的看了看方洛,不等方洛回答,又對中年人說道,「華叔,帶他去醫院看看。」
「好的。小姐。」華叔恭敬說道。
「不用了。我的手沒事。」方洛很不喜歡董欣悅孤高自傲的樣子,說道。
「給他點錢。」董欣悅說完見勞斯勒斯的車胎已經重新充滿氣,坐回了車裡。
「不好意思,同學,我沒帶現金。」華叔不好意思的掏出支票,拿起筆在支票上寫劃了幾下,遞給方洛。
方洛心想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老子又沒向你要錢。
方洛看都沒看華叔遞過來的支票,扭頭便走。因為他知道,董欣悅獲救,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所謂無功不受祿,他不想佔人便宜。
周末的步行街人流很旺,雖然少了平時光顧的學生,但方洛父母燒餅攤的生意依然很好。
今天方爸休息,方洛和方媽兩個人有些忙不過來。
燒餅攤正對面的一間步行街最高檔的茶樓里,董欣悅和一位俏美婦人坐在靠窗的座位,兩人一邊細嚼慢咽的吃著精美的糕點,一邊看相方洛所在的燒餅攤。
「昨天就是他最先去救你?」俏美婦人問道。
「嗯!」董欣悅答道。目不轉睛的看著方洛賣力的和著麵糰,又把麵糰扯成一小塊,跟著用掌力鋪開,撒上肉餡,放進燒餅爐里。
「不知道他做的燒餅好不好吃。」董欣悅好奇的說道。
「燒餅有什麼好吃。」俏美婦人笑了笑,又說道,「你要是喜歡,買兩個來嘗嘗?」
「好啊!」董欣悅在俏美婦人面前,不像在學校一樣,冷熱冰霜,言談之間,充滿著少女的單純和嬌氣。
董欣悅見俏美婦人吩咐人去買燒餅,看了看方洛,說道,「媽,你不知道,他這個人很奇怪的,不久前因為偷女生寢室的內庫,一頭撞在旗杆上了。」
「是嗎?」俏美婦人怔了怔,說道,「看不出來啊,年紀輕輕這麼有勇氣。」
「他怎麼有這種癖好!」俏美婦人嫌棄的看了方洛一眼,心想等會買來的燒餅,是絕對不能給董欣悅吃了。
「不過後來學校又澄清不是他偷的,是校長的侄子偷的。」董欣悅說道。
「他被冤枉了?」俏美婦人立刻改變了注意,燒餅,還是可以嘗一嘗。
「應該是。」董欣悅說道,「奇怪的是,他撞在旗杆上第二天,又沒事了。當時所有人都見他流了很多血,都以為他死了。」
「是么?」俏美婦人狐疑的隔著窗戶盯著忙碌的方洛。
「嗯!」董欣悅說道,「所以我們都以為他是假死,給他取了個外號叫假死哥。」
「是嗎?看來他還挺聰明。知道不這樣,偷內庫的事,就要由他的背黑鍋了。」俏美婦人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說道。
「所以,我倒是有點佩服他,這種鬼點子都想得出來。」董欣悅笑著說道。
「這有什麼好佩服的。這叫心術不正。」俏美婦人說道,「你要想因為昨天的事給他點錢,以後我每天派人買他家一百個燒餅就可以了。」
「這個辦法不錯。給他錢他竟然不要,真是氣死我了。我們買他家那麼多燒餅,以後就不是我欠他的,是他欠我了。」董欣悅說動。
「嗯。」俏美婦人說道,「我們董家從來不欠任何人。」
兩人說著的時候,燒餅買來了,董欣悅拿著燒餅輕輕咬了一口,又連忙吐了出來。
「很難吃吧?」俏美婦人笑著說道。
「不是難吃。是有點辣。」董欣悅說著喝了好幾口水。
「辣就別吃了。走吧。媽今天還有一些事要處理。」俏美婦人說道。
當董辛亥和俏美婦人走出茶樓,正要上車,忽見方洛家的燒餅攤被人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