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探險團隊和延伸城的鬥爭(24)
他們剛剛接近那個電梯前,就聽見有人吹起了哨子,聲音刺耳。很快,更多的哨子吹起來。
干戈按了下電梯,電梯門開了,三個人匆匆跨了進去……
羅布泊上升起了半個月亮,但是颳起了風。
夏邦邦停下來,摘下面具,大口大口喘氣。
小題的本體也摘下了面具,她很不信任地看了看干戈。
夏邦邦說:「你還記得我叫什麼嗎?」
小題的本體搖了搖頭。
夏邦邦說:「我叫夏邦邦,他叫干戈,我們是一個團隊的。」
小題的本體問:「你們的團隊在哪兒?」
夏邦邦朝營地的方向指了指:「一個鐘頭的路程。」
小題的本體突然問:「你們……為什麼要救我?」
夏邦邦說:「是小題要救你。」
小題的本體愣了愣:「小題?」
夏邦邦說:「你被複制了,所以你被留在了羅布泊。複製出來的那個你跟我們一起來了羅布泊,來給你捐獻骨髓……你不知道嗎?」
小題的本體露出很排斥的表情:「她來了?」
夏邦邦說:「她讓我們把你帶出去。」
干戈一直盯著那個入口,說:「走走走,上車再說。」
三個人快步走向夏邦邦的悍馬車,它的四周有很多雅丹,高高低低,不成形狀,只有墨綠色的悍馬閃著低調的金屬光澤。
夏邦邦突然停住了腳步,小題的本體也停住了。
干戈朝前看了看,全身一抖。
從雅丹後面走出來七八個人,借著月光,能看見他們都戴著面具,手裡拎著砍刀和木棒。中間一個戴著魔鬼面具的人還抱著一個小孩,那正是枯萎的小讓。
雙方相距不過30米。
夏邦邦後退了一步,求助地看了看干戈。
干戈上前一步,把夏邦邦和小題擋在了後面。
小讓就像玩捉迷藏找到了對方,很開心,「咯咯咯」地笑起來。
沒有人說話,黑夜中的荒漠上只有她的笑聲。
干戈悄悄摸出兩把刀子,抓在了手裡,然後油嘴滑舌地說了句:「讓叔叔抱抱?」
小讓不笑了,說:「你是個壞叔叔。」
干戈說:「沒錯兒,我家小區的熊孩子都這麼說……」
小讓說:「上次是小題放了你吧?」
干戈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那個人戴著面具。寶貝,你要小心身邊的人,尤其抱著你的這個傢伙……」
小讓說:「我不理解,你為什麼又跑回來要帶走她的本體呢?」
干戈說:「我愛她。」
小題的本體愣了愣,夏邦邦也愣了愣。
小讓說:「這個話題少兒不宜哦。」
干戈「呸」了一口,然後說:「你不要噁心我了!」
小讓說:「那好吧,我問你,你愛哪個她?」
干戈說:「少兒不宜。」
小讓笑了,說:「等你見到了死神,對它去敞開心扉吧!」
干戈輕蔑地說:「你想怎麼樣?」
小讓說:「你們跟我下去,乖點兒,就不會挨打。」
干戈扔了一下刀子,想接住,卻掉在了地上,他有些尷尬地撿起來,嘴巴依然強硬:「要是我們不跟你下去呢?」
小讓說:「你們帶著一個本體和一個複製人,兩個活標本,我可能讓你們活著離開嗎?叔叔,你已經一把年紀了,動動腦子!」
干戈說:「那就沒什麼談的了,來吧。」
小讓突然在那個魔鬼面具人的懷裡扭動起來,其他面具人立刻像殭屍一樣開始舞動,並且慢慢朝干戈他們逼近過來。
三個人步步後退。
小題的本體太虛弱了,她踉蹌了一下,癱軟在地上……
第8節:趙軍的來歷
騷叔和薇拉住在花美酒店裡,4樓。
為了安全起見,他們一直在酒店裡點餐。
除了收到過兩張笑臉面具,他們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可疑的人接近他們的房間,酒店生活似乎很平靜。
騷叔買回了一根十幾米的繩子,薇拉問他做什麼用,他說:「如果有人強行闖入,我們可以從窗戶爬下去。」
這天下午,兩個人躺在床上聊天,心情很不錯。第二天,他們就要離開北京,開始他們的新婚之旅了。
薇拉說:「酒店的飯我吃膩了。」
騷叔親了她一下,問:「今天晚上你想吃什麼?我們換個口味。」
薇拉有些不好意思,小聲說:「我饞烤腰子了……」
騷叔說:「沒問題,一會兒我出去給你買。」
薇拉搖搖頭說:「還是算了吧,明天我們就離開了,我不想出什麼差錯。」
騷叔說:「這幾天我一直在觀察樓下,馬路對面就有一家燒烤店。」
薇拉想了想,說:「我要吃肥點兒的!」
騷叔說:「懂,性感的。」
薇拉吞咽了一下口水:「這個詞好!以後我去燒烤店,就對老闆說——來一串烤腰子,要性感的!」
騷叔望著天花板,似乎想起了什麼,低低地說:「他們最後傳給我的視頻就是在烤肉……」
薇拉說:「你說那個探險團隊?」
騷叔點了點頭:「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薇拉突然說:「其實,他們去羅布泊的動機並不單純。」
騷叔看了看她:「所有人?」
薇拉說:「所有人。當年那些科考隊的隊員被複制了,他們回到家,都遇到了一些變故。雖然他們和本體一模一樣,但總會有些破綻,比如我和莉莉婭,如果我死了,讓莉莉婭替代我,你會覺得毫無差別嗎?」
騷叔說:「你無可替代。」
薇拉說:「你從來都不會錯過一個甜言蜜語的機會!——他們的家裡人多多少少都發現了一些不正常,基本都離婚了,除了小題是跟著父親長大的,其他後代都是跟著母親長大的,所以,只有小題被複制了。你想想,其他幾個人對他們的父親並沒有多少感情,他們為什麼要冒著生命危險進入羅布泊?」
騷叔說:「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薇拉若有所思地說:「實際上,不僅僅是他們那個團隊,所有進入羅布泊的人,都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