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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探險團隊和延伸城的鬥爭(19)

  小題說:「他們肯定把本體和複製人合葬在一起了……」


  干戈恍然大悟:「聰明!」


  然後,他掏出手機拍下了照片。


  小題說:「這個墓碑應該就是cassie她爸的,你看,那上面刻著2003……你幫我想想徐則達他爸叫什麼,還有谷未素她爸。」


  干戈說:「我只記著,那個學霸大姐說他爸不姓谷……」


  小題突然說:「我想起來了,徐則達他爸叫徐曉東!」


  干戈說:「我也想起來了,那個學霸大姐她爸姓魏,好像叫……魏寶亮。」


  小題說:「我們再找找,看看有沒有他們的名字。」


  干戈說:「你的意思是他們都掛了?」


  小題很生氣地看了看他,說:「干戈,你對任何人都可以不尊重,但是你要對死去的人尊重。」


  干戈聳了聳肩:「好吧,我希望找不到你家那個老傢伙的名字。」


  小題對朴詩玄說了句韓語,朴詩玄點點頭,退到了墓地邊緣。


  接著,小題和干戈就在墓碑里找起來。


  很快,干戈就找到了一塊墓碑,上面刻著——


  徐曉東之墓。


  生於1962年1月19日。卒於2016年3月24日。


  生於2003年4月5日。卒於2016年3月25日。


  干戈又拍了照片,然後對小題喊道:「小題!」


  小題好像受到了驚嚇,一下回過頭來。


  干戈指了指面前的墓碑,說:「我找到那個副鎮長的老爹了,在這兒。」


  小題慢慢走了過來,步履沉重。她幻想著父親還活著,現在,只要多一個凶信,她就離噩夢更近了一步……


  她看到了徐曉東的墓碑之後,有點蔫。


  干戈說:「你看,他比代購女生她爸多活了幾天。」


  小題的情緒很壞,她無聲地離開了。


  干戈繼續尋找,他的眼睛掃過很多陌生的名字,終於瞄到了三個字:魏寶亮。那塊墓碑上刻著——


  魏寶亮之墓。


  生於1960年6月13日。卒於2016年3月20日。


  生於2003年4月5日。卒於2016年3月20日。


  他同樣拍了照片,然後朝小題看去。


  小題在一塊墓碑前蹲下來,盯著墓碑,一動不動。


  干戈快步走過去看了看,呆若木雞,墓碑上刻著——


  沈向文之墓。


  生於1962年11月12日。卒於2016年4月2日。


  生於2003年4月5日。卒於2016年4月2日。


  小題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淚噼里啪啦朝下掉。


  干戈的心情也十分複雜。最初,他心急火燎想找到這個人,替父報仇,現在看見了他的墓碑,他竟然有些難過。他是為小題難過。


  他蹲下來,輕輕地說:「對不起……」


  小題哭著說:「我來到羅布泊的時候,他還活著……」


  干戈緊緊摟住了她的肩膀。她的身體輕飄飄的,劇烈地哆嗦著。


  三個人離開墓地,回到了夏邦邦跟前。


  夏邦邦說:「你們怎麼去了這麼久?」


  小題眼圈紅紅的,不說話。


  干戈說:「他們的父親都不在了。」


  夏邦邦很吃驚:「你們怎麼知道!」


  干戈說:「我們看到了墓碑。」


  小題他們的父親死了。


  四個人沒有什麼羈絆了,他們迅速離開這座怪兮兮的石頭迷宮,從通風口爬了出去。


  上了車,干戈把車發動著,朝營地開去。


  小題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干戈把手機上的照片打開,遞給了夏邦邦。夏邦邦一張張翻看完了,小聲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干戈說:「他們很可能是被那個侏儒處死的。」


  夏邦邦說:「不會吧?他們都離開了羅布泊,就算他們觸犯了什麼禁忌,為什麼要自己跑回來送死?」


  干戈說:「我是說本體。本體被處死了,他們的複製人也就活不了了。」


  夏邦邦看了看小題:「小題,你不是說他們不能處死本體嗎?」


  小題說話了:「只有一種可能,那些本體得了什麼傳染病,他們治不了,然後就把他們的複製人召了回來。看那些墓碑,他們的死亡時間差不多都在同一天,只有徐則達他爸多活了一天。我來羅布泊的時候,我老爸還在……」


  說著說著,小題又哭起來。


  沉默了一會兒,夏邦邦輕輕地說:「小題,節哀。」


  四個人回到了營地。


  徐則達、谷未素和cassie依然在小帳篷里說著話。


  趙軍和鍾離彩聽到引擎聲,從童真帳篷里走出來。


  四個人下了車,夏邦邦問趙軍:「你身體怎麼樣了?」


  趙軍說:「不疼了。」然後他看了看鐘離彩,說:「謝謝鍾離。」


  鍾離彩淡淡地說:「太客氣了。」


  夏邦邦說:「鍾離,你把徐則達他們叫來。」


  鍾離彩就去了谷未素的小帳篷,不一會兒,那三個人陸續走了過來。cassie樂顛顛地舉著攝像機。


  干戈說:「我帶回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


  三個人都看著他。


  干戈把手機上的照片打開,遞給了徐則達:「你們都看看吧。」


  徐則達看到了那些墓碑的照片,有些震驚:「你確定這是我父親的……墓碑?」


  谷未素把手機接了過去。


  干戈說:「你記得你父親的出生日期吧?」


  徐則達脫口而出:「1962年。」


  說完,他又把手機從谷未素手裡拿過來看了看,一下就呆了。


  cassie感覺到了哪裡不對頭,她放下攝像機,把手機奪過去,看了一會兒,她的眼淚就「啪嗒啪嗒」掉下來。


  谷未素轉過身去,看著遠方,似乎很安靜。


  徐則達突然像個小孩一樣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平時,他一直戴著官場的笑臉面具,此時此刻,他終於流露出了他最本真的樣子。相對於其他喪父的隊友,徐則達是最大的孝子。


  大家都沉默著,只有徐則達粗粗的哭聲。


  風漸漸大起來。


  小題從口袋裡掏出紙巾,遞給了徐則達,然後又掏出一塊紙巾,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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