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探險團隊和延伸城的鬥爭(9)
周說:「你們在窩藏他!」
小胡說:「我們都不認識他!」
周說:「你當我傻嗎?你們一直有聯繫!我看過你們發的視頻,一群人又唱歌又跳舞的,比神仙還滋潤!請你轉告他,他想一走了之,那是做夢!現在全國都在反腐,如果他再躲我,我就去告官,你看紀委能不能找到他!」
小胡說:「他們確實失聯了,他們能不能走出羅布泊都是個問題。」
周說:「哈,就算他死在了羅布泊,我也要把他的骨灰運回來,放在我家裡!誰都甭想跟我搶!」
小胡說:「這樣吧,我給你個號碼,你下午3:14給他打,你們夫妻之間的事兒你們自己解決。」
周很嘲笑地看了看小胡:「你不說那地方沒有信號嗎!」
小胡說:「你要不要吧!」
干戈離開之後,夏邦邦滿心憂慮,他來到一個沙丘上,操縱著航拍器,一直盤旋在地下古城的上空。
鍾離彩穿著那條屁屁漏洞的牛仔褲,坐在他的旁邊,朝著另一個方向眺望,那是上海的方向。
「這次來羅布泊,到處都是奇遇……」她開始感慨。
夏邦邦的口氣很敷衍:「是啊,和做夢一樣。」
鍾離彩說:「團隊這些人也讓我大開眼界,平時,我怎麼會和這些人打交道?尤其那個cassie,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屌絲,我們來羅布泊這麼多天了,我沒見她洗過一次頭,離多遠都能聞到一股頭皮屑的味兒,不過她卻經常被洗腦——看不到干戈嗎?」
夏邦邦搖了搖頭:「就算他轉遍地下古城,也不過一個多鐘頭,現在都過去三個半鐘頭了,我感覺他這次凶多吉少了……」
鍾離彩繼續抱怨:「還有那個谷未素,她為什麼不願意離開?因為她不正常,這個地方也不正常,她終於找到配套的環境了。」
夏邦邦看了鍾離彩一眼,皺了皺眉。
鍾離彩並不收斂,接著說:「還有那個徐則達,我真是煩死這些鄉鎮幹部了。有一次,有個鄉鎮企業請我們去演出,到了地方,一群鄉鎮幹部給我們接風,那些人都和徐則達一個德性,水平低,廢話多。有個工會主席嬉皮笑臉一直灌我酒,還動手動腳,我把桌子給掀翻了……」
說到這兒,鍾離彩看了看夏邦邦:「夏哥哥,你和這些人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夏邦邦說:「沒有,很融洽啊。」
鍾離彩說:「那隻能說明你太隨和了。」
夏邦邦說:「進了羅布泊,人和人都是一樣的。」
航拍器漸漸下降,一直找不到那個入口。
鍾離彩突然說:「夏哥哥,你知道谷未素、cassie和徐則達為什麼都不願意離開羅布泊嗎?」
「你知道些什麼?」
「所謂找親人,那只是他們公開的目的,其實他們還有其他的動機。」
「你怎麼知道?」
「他們都和我聊過。」
「這個地方荒無人煙,能給他們什麼呢?」
「比如谷未素,她患有嚴重的憂鬱症,幾次差點自殺,她來羅布泊,是希望找到一條通道,把她送到另一個平行世界去,找到快樂。還有那個屌絲cassie,她賭博,債台高築,被東北黑道追殺,她來羅布泊是希望複製很多錢。那個徐則達重婚,被兩個女人逼到了絕路,她們都抓著他的把柄,不管他想甩掉哪個,都會被送進大牢。雖然他沒說過,可是我已經猜到了,他肯定是想複製一個自己,應對兩個老婆……」
夏邦邦瞠目結舌,半天才說:「如果他真是這麼想的,那太……幼稚了吧?」
鍾離彩說:「說起來,他們的想法確實太荒誕了,但是,我的夏哥哥,有句老話叫病急亂投醫。就算是一個人再強大,再理性,一旦真正陷入絕境,哪怕是鋼鐵也變成桃酥了。」
夏邦邦微微點了點頭:「有道理……」
鍾離彩說:「我們沒必要和這些有缺陷的人為伍。」
夏邦邦看了看鐘離彩,若有所思。
鍾離彩繼續說:「再想想其他人——小題從頭到尾都在欺騙,她利用你,利用整個團隊,陪她回到羅布泊。她冒著滅團的危險,只為了救她自己,這不是自私嗎?還有干戈,他愛上了小題,現在已經變成了一條發情的公狗,完全不可理喻了。」
夏邦邦收回了航拍器。
航拍器快速飛向營地。途徑一個雅丹,雅丹上隱藏的攝像頭緩緩抬起來,像一隻眼睛朝上看去。航拍器越飛越遠。
很快,航拍器飛到了營地上空,營地的車輛,帳篷,行軍椅……在顯示屏上一目了然。
看不到趙軍。
朴詩玄坐在鋒利帳篷門口,在沙地上畫著什麼。
谷未素坐在小帳篷門口的沙地上,擺著一個很古怪的姿勢,像個雜技演員,甚至不知道她的胳膊和大腿是從哪裡伸出來的。
cassie舉著攝像機,對著夏邦邦和鍾離彩的方向,似乎在偷窺。
徐則達竟然沒有睡覺,他站在另一個沙丘上,舉著望遠鏡,正朝著地下古城方向眺望。他一動不動,更像在沉思……
鍾離彩說:「夏邦邦,我們真的該離開了。」
夏邦邦說:「至少要等干戈回來。」
鍾離彩突然說:「要是回來的是個複製人呢?」
夏邦邦判斷對了,干戈果然出事了。
五個面具人把他綁得結結實實,並且給他蒙上了眼罩。他被推搡著,不知道走向哪裡。他只能感覺到腳下的石頭凸凹不平。
他的嘴依然不老實,側著腦袋問旁邊的人:「你們看見小題了嗎?」
沒人回答他。
他又說:「我是來殺她的,跟你們無關啊。」
還是沒人搭理他。
他接著說:「誰能告訴我她在哪兒,我有小禮品贈送。」
有人砸了他的腦袋一拳,他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他說:「能不能優待俘虜!」
那個人又砸了他的腦袋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