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探險團隊和延伸城的鬥爭(4)
干戈晃晃蕩盪地靠近了那些低矮的房屋,透過窗戶朝里窺探,都空著。
有人端著一個吊瓶架走過來,干戈回頭看了他一眼,是個穿白大褂的面具人,應該是個女孩,她說話了:「方兜兜,你不舒服?」
干戈愣愣地看著對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方也看著他,說:「你怎麼了?」
干戈抓緊了口袋裡的刀子,說:「方兜兜……我腦袋疼,針扎似的。」
對方湊近了他的臉,笑起來,聲音很好聽:「你不是方兜兜?哈哈哈,對不起,我認錯人了……」然後她轉過身去,指了指其中一個打鬧的男大夫:「你去找霍大夫吧。」
干戈說:「謝謝。」然後,他就朝那個「霍大夫」走過去了。
他以為「方兜兜」是地下古城的某種暗語,對話之前必須要說的,沒想到是個人名!
他的膽子越發大了,走到「霍大夫」面前,叫了聲:「霍大夫,我腦袋疼。」
「霍大夫」停止了打鬧,面具背後的臉似乎變得嚴肅起來,他說:「你跟我來。」
干戈就跟著他來到了一個房屋內,裡面的擺設很老舊,八仙桌,太師椅。兩個人坐下之後,「霍大夫」問:「說說吧,怎麼個疼法?」
干戈說:「一緊張就疼。」
「霍大夫」站起來,把雙手放在干戈的頭上,用力按壓:「這裡?」
干戈說:「不是。」
「霍大夫」一邊按壓一邊說:「我好像見過你。」
干戈說:「我來看過病。」
「霍大夫」說:「哦……你是保安吧?」
干戈說:「我是看監獄的。」
「霍大夫」說:「監獄?」
干戈硬著頭皮說:「是啊。」
「霍大夫」說:「你說管制區吧?」
干戈說:「那是你們的叫法,我們私下都叫它監獄。」
「霍大夫」笑了:「監獄,那是人類的叫法——這裡?」
干戈說:「奇怪,現在哪兒都不疼了。」
「霍大夫」碰到了干戈的口袋,他彎下腰摸了摸,問:「這是什麼?」
干戈一驚,立即鎮定下來:「刀子。我們在管制區,必須帶武器。尤其那個朝鮮人,經常鬧幺蛾子。」
「霍大夫」並不在意,他說:「你應該是緊張性頭痛,可能跟職業有關吧,你去找趙大夫做個腦電圖吧。」
干戈突然問:「你們是不是剛做過一個大手術?」
「霍大夫」淡淡地說:「哦。」
干戈又問:「順利嗎?」
「霍大夫」說:「算是順利吧。」
干戈接著問:「那個捐獻骨髓的女孩去哪兒了?」
「霍大夫」沒有回答干戈,他反覆打量著干戈的面具,過了半天才說話:「你上次來看病是什麼時候?」
干戈說:「半年前了吧。」
「霍大夫」搖搖頭:「不對,我最近見過你。」
干戈說:「這麼小的地方,抬頭不見低頭見。呃,我去找趙大夫了,謝謝。」
然後,干戈就匆匆離開了。
「霍大夫」一直在背後盯著他。
干戈想到了,夏邦邦暴露那天,他們在這裡發生過打鬥,這個「霍大夫」肯定在場,他對干戈的面具起疑了。干戈必須馬上離開。
他直接走出了那個院落。
繞了兩圈之後,他來到了古城最外圍。迎面走過來兩個面具人,看身材都是男的。
他們和干戈擦肩而過,背後傳來了腳步聲,干戈停下來轉身看去,走過來一個女孩,她戴著一張紅桃面具!
干戈打量著她,這個女孩的身材和小題非常像!
干戈就那麼愣愣地看著她。
她走到干戈跟前,也慢下了腳步。
干戈突然說道:「那個地方叫凱里。」
紅桃女孩似乎愣住了,她問:「你說什麼?」
聲音也很像小題!
干戈緊張起來:「凱里!」
紅桃女孩嘀咕了一句:「我不懂……」
然後她就快步走過去了。
干戈望著這個女孩的背影,依然不能確定她到底是不是小題。
豬頭女孩拐個彎兒,走進了一條街道,不見了。
干戈想了想,最後他走向了那座佛塔。他要去延伸城找小題!
他晃晃悠悠地走過那條河,來到了佛塔前,再次看到了那個密碼鎖。
今天是周六了。
他使勁敲了敲腦袋,努力計算今天的密碼應該是多少,費了很大的勁兒,他終於得到了一個數字:857142。
他趕緊按下了這個密碼。
石門開了!
他一頭進鑽了進去。
一陣昏眩感過後,他穿越了黑暗,再次看到了那個石頭迷宮。
他警覺地四下看了看,空無一人。
他試探著朝前走了。
他在迷宮中轉悠了很久,沒碰到一個面具人,卻看到通道盡頭出現了一排鐵柵欄,干戈慢慢靠近,朝里看去,發現了另一個空間,裡面走動著很多人,都沒有戴面具!看來,這裡就是朴詩玄所說的那個監獄了!
裡面偶爾有人朝他望過來,表情木訥,充滿敵意。
干戈晃了晃鐵柵欄,很堅固。上面有一個很大的鎖頭,應該很久不曾打開,鎖眼都生鏽了。
他掏出手機頂針,在鎖眼裡插了幾下,試圖打開它。
裡面有人發現了他的舉動,慢慢走過來。這個人留著圓寸,應該就是朴詩玄暴露之後,隔著鐵柵欄里抓住面具人,協助朴詩玄逃走的那個中國人。
圓寸男子靠在鐵柵欄上,靜靜地看著干戈,並不開腔,好像在看熱鬧。
干戈看了看他,繼續開鎖。
搗鼓了半天,鎖頭毫無反應。干戈的腦袋冒汗了。
圓寸男子說話了:「面具人兒,鑰匙丟了?」
干戈四下看了看,然後蹲下來,用一隻眼睛認真觀察那個鎖眼,並不理圓寸男子,繼續開鎖。
圓寸男子也蹲下來,隔著鐵柵欄說:「你要是靠開鎖吃飯,非他媽餓死不可。」
干戈淡淡地說:「我是來解放你們的。」
圓寸男子笑了:「解放軍?」
干戈說:「差不多。」
他又捅了半天,還是打不開。
圓寸男子說:「我對你不抱任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