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如影他媽相隨(25)
小頭目不再問了,他似乎已經很清楚了,他對騷叔說:「先生,你這算是報假警啊。你看,門都損壞了,誰來賠償呢?」
騷叔氣得全身直哆嗦:「你們合夥害我!」
小頭目看著騷叔,很耐心地說:「李柑不太善於表達,我來和你說說吧……」
這時候,騷叔才知道阿甘的原名叫李柑。
小頭目繼續說:「你看事情是這樣的,剛才你給前台打電話,說有人想殺你,我們趕緊用對講機喊話,李柑正好在4層,我們就讓他來了,前後應該不超過三分鐘,符合我們酒店的規定。可是,你的房門關著,我們怎麼敲都沒有人給開門,也沒有人答話,但是我們確定房間里有人在,那麼,我們該怎麼做呢?只要不確定客人已經安全了,我們是不可能離開的,如果兇手已經進入了房間,挾持了你,怎麼辦?所以,我們必須破門而入。」
騷叔懵了,他感覺自己跳進了一個圈套中。
突然,他吼叫起來:「他是從北京來的!他在跟蹤我!他要害我!」
小頭目鄭重地說:「先生,他是我們的工作人員!」
騷叔說:「他是不是剛來的?」
小頭目說:「剛來的怎麼了?我們都不歧視他,你更沒有理由歧視他。而且,作為一個新員工,他今天的表現非常稱職!」
接著,他看了看阿甘的手,剛才破門的時候,阿甘的手受傷了,還在滴血,通道的地毯是紅色的,血落在上面瞬間就消失了。他對那個年齡小些的保安說:「你帶李柑去醫院包紮一下吧。」
年齡小些的保安說:「好的。」
小頭目說:「把單子帶回來,酒店報銷。」
年齡小些的保安說:「嗯。」
然後,他拽了拽阿甘,兩個人就離開了。
騷叔突然說:「我要報警!我要跟警察說!」
小頭目說:「我覺得,你應該給醫院打電話。」說完,他也離開了。
騷叔轉身走進房間,抓起電話,猶豫了半天,又放下了。
如果警察來調查情況,酒店保衛部的說法無懈可擊,他倒很難解釋了。阿甘來這家酒店當保安,屬於正常應聘,並不違法。他說阿甘想害他,卻沒有任何證據……
騷叔只有一條路——離開。
他收拾東西的時候,客房部經理和樓層服務員來了。
客房部經理穿著筆挺的西裝,頭髮一絲不苟,閃著油光。他說:「先生,我來跟您協商一下這扇門怎麼處理。」
騷叔很不耐煩地說:「不用麻煩了,多少錢?我賠。」
經理說:「噢,那我就沒有問題了。」
騷叔對服務員說:「請你檢查一下房間,我現在就去退房。」接著,他看了看那個經理:「你們的酒店很舒適,就是檯燈的線有點短。」
經理的臉上掛著很職業的微笑,說:「我們改進,改進。」
騷叔來到前台退房,果然收了他的賠償費。
他走出酒店大廳,四下張望。
阿甘走過來,他的手沒有包紮,只是不再流血了。他走到騷叔跟前,低聲問:「先生,您需要用車嗎?」
騷叔說:「我們應該談談。」
阿甘說:「對不起,現在是我的工作時間。您去哪兒?我幫您叫車。」
騷叔說:「我……我去南京路。」
阿甘說:「您稍等。」
接著,阿甘果然去叫車了。很快,一輛計程車就開到了酒店門口。
騷叔坐了進去。司機把車開動之後,問:「先生,南京路嗎?」
騷叔低聲說:「虹橋火車站。」
說完,他轉過身穿過後窗朝外看去,又一輛計程車開到了酒店門口,阿甘朝他看了一眼,也坐進了計程車……
第8節:羅布泊再起爭鬥
鸚鵡回到了營地。
有人想殺掉這隻鸚鵡。
鸚鵡不過是一隻鳥,但是它會說話,這是個重大的區別,一下把它從羽類中剝離出來,更接近人類了。或者說,一下從現實變成了童話,再或者說,一下從童話變成了現實。
前面說,它差不多跟雞那麼大,其實是誇張,它的體重跟一本書差不多。誰會要害死這麼嬌小的一個生命呢?
鍾離彩知道鸚鵡回來了,她只告訴了小題。所以,現在她十分肯定,就是小題想殺掉這隻鸚鵡!
小題承認了。她不但想殺鸚鵡,還承認了朴詩玄是她的同夥。接著她突兀地冒出了一句:「夏邦邦,鍾離彩,你倆趕緊結婚吧!」
夏邦邦有點摸不著頭腦:「小題,你在說什麼!你到底是誰!」
小題說:「你娶了鍾離彩,就不會有人再陷害我了。」
鍾離彩說:「小題,你這是在陷害我!」
谷未素說:「不要再鬥嘴了,我知道是誰幹的。」
大家都看她。
谷未素把目光慢慢轉向了鍾離彩:「你把腳抬起來。」
鍾離彩猶豫了一下,並沒有動:「幹什麼?」
谷未素蹲下來,粗暴地拽起了鍾離彩的腳,鍾離彩穿著一雙白色運動鞋,鞋底是漂亮的足球圖案。
谷未素看了看小題,小題穿著拖鞋,她問小題:「你有同款的鞋嗎?」
小題說:「那是限量版的,我可買不起。」
谷未素看了看鐘離彩,說:「是你。」
鍾離彩愣了一下,接著就大叫起來:「谷未素,她已經承認了,你怎麼回事!」
谷未素說:「當時我看到了地上的腳印,就是你這雙鞋的。」
劇情緊急反轉。
夏邦邦低聲問:「鍾離,你想幹什麼……」
鍾離彩繼續狡辯:「不是我!肯定有人偷了我的鞋!」
小題說:「我懂了,鍾離大美女,你告訴我鸚鵡回來了,就是為了陷害我。」
鍾離彩快哭了:「真不是這樣的!如果不是小題姐姐做的,那就是有人溜進了我們營地,偷了我的鞋,想殺死這隻鸚鵡!」
她發現自己變得孤立了,又把稱呼改成了「小題姐姐」。
小題說:「這個人偷了你的鞋,然後又放回來了?多拙劣啊!我是說你這個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