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有一個是冒充的(39)
小題說:「他們比人類厲害多了。能殺得了他們,說明兇手更厲害……」
大家再次陷入了沉默。
夏邦邦他們回到營地的時候,天色已經有點暗了。
干戈和谷未素一直在聊天。準確地說,一直是谷未素在講《周易》,干戈的眼神始終半信半疑。
去老營房的人回來了。
干戈發現他們的表情有點異常,就問小題:「你們怎麼了?」
小題就講了他們遇到的那具死屍。
干戈不以為然:「在珠穆朗瑪峰隨地都能看到死人,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夏邦邦也自我安慰道:「說不定他已經死了幾年了。這種地方,死了人沒人收屍,也不容易腐爛,接下來我們很可能還會看到。好了,大家不要再提他了,影響心情。」
然後,他問干戈:「我們走了之後沒有什麼情況吧?」
干戈乜斜了他一眼:「剛才起風了。」
鍾離彩走進了性感帳篷,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趙軍停好摩托車,人又不見了。
沒心沒肺的cassie跑到谷未素跟前,興高采烈地展示她的照片了。
小題已經去洗菜,準備做飯了。
干戈走到了小題旁邊,說:「我最看不慣這種人。」
小題看了他一眼:「範圍太大,你應該說說你能看慣哪種人。」
干戈說:「我早就看出來了,他一直在勾引你。」
小題眼睛一亮:「誰勾引我了?我天天都等著有人勾引呢!」
干戈說:「不要跟我裝傻充愣。」
小題說:「你說夏邦邦?他勾引我了嗎?擦!我怎麼有一種中彩票的感覺……」
干戈說:「他一邊勾引你,一邊還粘著那個演戲的,我最煩這種人了,不就有點錢嗎!到了無人區也把自己搞的跟皇上似的。」
小題笑了:「就算人家沒錢,長的也比你帥啊。」
干戈說:「女人才拼肉呢,男人他媽拼的是骨頭。」接著又說:「你沒發現嗎,那個演戲的就像個影子,那個富三兒走哪兒她跟哪兒,寸步不離。你也賤,非跟他們攪和在一起,喜歡當小三兒是不?」
小題說:「鍾離粘著他,那是鍾離的問題啊!」
干戈說:「他要是真喜歡你,就該主動跟那個女孩劃清界限,別那麼黏糊。」
這時候,鍾離彩從性感帳篷里走出來,她重新換了妝容,毫無疑問,從老營房回來之後,她去洗臉了。
鍾離彩說:「小題姐姐,今天晚餐吃什麼啊?」
小題看了她一眼:「要是像你這樣每天洗幾次臉,我們只能啃速食麵了。」
鍾離彩說:「跑了一趟老營房,都是土!」
干戈離開了。
大家準備吃飯了。
夏邦邦對徐則達說:「不知道這裡有沒有那種老鼠,前半夜你辛苦點,給大家放個哨吧。」
徐則達憨憨地笑著,看了看大家,那是希望有人主動請纓,把他替下來。
干戈說:「後半夜我來。」
夏邦邦說:「好,我讓趙軍把那支激光槍交給你們。」
干戈從口袋裡掏出了刀子,在手裡晃了晃:「我有刀。」
由於剛才夏邦邦提到了趙軍,趙軍出現了,他靠在三輪越野摩托上,靜靜地看著干戈手裡的刀子,沒有任何錶情。
徐則達說:「好的,啊,我作為團隊的負責人之一,當然要身先士卒,聽從夏隊長的安排。干戈,這樣吧,我們12點換班。」
小題說:「徐鎮長,這裡的時間相差兩個鐘頭,你真會盤算!」
徐則達依然憨憨地笑著:「呵呵,沒關係沒關係,都是為了團隊的安全,我可以多值兩個小時班!」
干戈說:「12點我換你。」
趙軍提著那支激光槍走過來,對徐則達講解如何使用它。趙軍把激光槍對準遠方,射出一道筆直的綠光,很像指星筆,射向遠方。
徐則達恐慌地躲了躲。
趙軍說:「這是瞄準器。」接著,他把瞄準器移到了徐則達身上,對準了心臟位置,激光槍發出語音,男聲,英語:heart(心臟)。
隨著瞄準器朝下移動,激光槍繼續說道:
pancreas(胰腺)。
bladder(膀胱)。
genitals(生殖器)……
小題哈哈大笑起來。
徐則達沒有絲毫尷尬,他繼續微笑著:「僅僅靠四個車輪是不行的啊,科學化才是我們成功穿越羅布泊的法寶啊。」
然後,他小心地接過激光槍,掛在了腰帶上,看起來很像個偽軍。
夏邦邦從車裡拿出了一副造型奇特的單筒眼鏡,遞給了徐則達:「這是夜視鏡,天黑之後就派上用場了。」
鍾離彩說:「我們現在已經到了真正的無人區,不應該有那種老鼠了吧?」
小題說:「昨天晚上,干戈正在開車,還看見了一個活物,從車前跑過去了!」
夏邦邦看了看干戈:「是嗎?」
干戈說:「我不確定那是不是老鼠。」
夏邦邦忽然想起了什麼:「我車上有行車記錄儀,說不定拍到了什麼……」
小題說:「我去看看!」
鍾離彩說:「工作量太大了!」
小題說:「反正我沒事兒。」
夏邦邦說:「走吧,我去給你打開。」
夏邦邦帶著小題走向了悍馬車,鍾離彩看著他們的背影,似乎有些緊張。
兩個人來到悍馬上,夏邦邦打開了行車記錄儀。
小巧的畫面上清晰地復現了昨夜走過的路。當時,坐在悍馬車上的鐘離彩好像睡著了,畫面只有車輪碾壓砂石的聲音,很寂寞。
夏邦邦掏出衛星電話,說:「你看吧,我去給媽媽打個電話。」
小題說:「你去。」
夏邦邦離開之後,車內只剩下了小題。
畫面中,悍馬在行駛,干戈的吉普車走在前面,偶爾能看到它的尾燈,後來,相距越來越遠,畫面中只剩下無盡無休的沙土地面,無盡無休的黑暗……
看著看著,小題開始迷糊了。
突然,她聽見有人說話,是鍾離彩,她揉揉眼睛,精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