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有一個是冒充的(32)
干戈意味深長地搖了搖腦袋:「你的智商為零了,趕緊充值。」
這時候谷未素出來了,她並沒有走向大家,只是坐在小帳篷外,一個人做起了瑜伽。她的耳朵朝著大家的方向。
cassie不理他,接著說:「從我們大家的選擇里可以看出來,鍾離最性感!」
鍾離彩掩飾著內心的喜悅,低聲說:「哪有!我覺得夏哥哥的選擇最性感。」
干戈站起來,說:「我去看車了。」然後就走了。
cassie又說:「我的選擇最像小公主!」
夏邦邦笑吟吟地問:「小題呢?」
cassie看了看小題,小題說:「我最女漢子。」
cassie說:「也不能那麼說,你最……堅強!」
夏邦邦看了看遠處的谷未素,然後朝小題使了個眼色。接著,兩個人就一先一後走進了童真帳篷。
夏邦邦小聲說:「谷未素很可能是假冒的。」
小題後退了一步:「你怎麼知道?」
夏邦邦說:「干戈詐她,說當年那支科考隊沒有姓谷的,她心虛了,她說她跟她媽媽姓。而且,只有她說那支科考隊是6個人。」
小題說:「她為什麼要假冒啊?」
夏邦邦搖了搖頭:「不曉得。」接著他又說:「騷叔正在北京幫著核實。無論怎麼說,這個團隊都多出了一個人,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
小題說:「我?沒事兒!我和她沒怨沒仇,她不會把我怎麼樣。」
夏邦邦說:「如果我們現在退出去還來得及……」
小題瞪著眼睛說:「退出?我老爸怎麼辦?再說了,多了一個人,又不是少了一個人!就算少了7個人,剩下了我自己,我也要堅持朝里走!」
干戈又回到了停車處。
他知道,不明活物幾乎不可能出現,他只是不願意待在營地里,他不願意看到鍾離彩和夏邦邦,他討厭鍾離彩溜須舔腚的樣子。他也不願意看到徐則達,這個傢伙要是個女人的話,肯定比鍾離彩還下賤。還有那個谷未素,一看見她那張臉都會得憂鬱症。還有那個cassie,永遠那麼聒噪,就像某些門店的提示器:歡迎光臨歡迎光臨歡迎光臨歡迎光臨……
唯有小題,還算不那麼煩人。
干戈朝遠方看了看,還不見悍馬的蹤影,估計趙軍天黑之後能回來就不錯了。
他又在車輛附近轉了轉,沒看到輪胎出問題,也沒發現什麼腳印,這才靠著車輪坐下來。
天依然陰著,干戈好像聞到了雨的味道。
羅布泊的降水似乎為零,這地方是不可能下雨的。為什麼空氣中有一股腥腥的味道呢?干戈驀地想到了那個活物。他再次俯下身子查看,除了一些突起的石頭,沒發現任何移動的物體。
他仰頭朝天上看去,有雨點掉在了他的臉上。
下雨了!
他們剛剛進入羅布泊,就遇到了一大奇觀!
干戈趕緊站起來,打開車門,躲進了車裡。
大大的雨點稀稀拉拉地掉下來,砸在車身上,「啪啪」響。這場極其罕見的雨只持續了不到一分鐘就停了,好像是一個錯誤,發生之後馬上就更正了。雨停之後,世界變得沉悶而安靜。
干戈下了車,發現了另一個奇觀——羅布泊的地面太乾燥了,他走了幾步,沙子乾乾爽爽,好像剛才那場雨是個夢。他又看了看車窗,玻璃上掛著幾顆水珠,證明剛才確實落過雨,不過,眼看著那些水珠一點點變小,變小,迅速不見了,只留下幾處不幹凈的印痕。
這是什麼徵兆嗎?
春雨貴如油?那是說農業,這個地方是不毛之地,下雨滋潤什麼!
一場莫名其妙的小雨過後,烏雲竟然散去,很快就放晴了。雖然剛剛進入4月,羅布泊的太陽已經有些咄咄逼人了。干戈坐到了陰涼處。
他就那麼孤獨地坐著,直到太陽偏西。
他不知道,在帳篷里,小題和徐則達發生了爭執。
小題跑進了鋒利帳篷,想讓徐則達替換一下干戈。
當時,徐則達和cassie都在玩手機。
小題對徐則達說:「干戈已經站了一天崗了!」
徐則達放下手機,笑吟吟地說:「那個小鬼警惕性蠻高的,很適合做警衛工作。」
cassie繼續玩手機,說了一句:「小題姐姐,那兒有蒲團,你坐。」
小題繼續看著徐則達:「你去換換他。」
徐則達臉上的笑僵了一下,馬上又蕩漾開來:「我就不插手這種具體的工作了,放手交給年輕人去做吧!我會跟夏隊長緊密配合,把團隊的整體行動規劃好……」
小題說:「現在除了干戈,就你一個大男人了!」
cassie從手機上抬起了眼睛:「你忘了夏邦邦。」
小題說:「你看他那張小白臉曬過太陽嗎?」
徐則達開始示弱了:「小題啊,我在鎮上工作的時候,天天往鄉下跑,落了個腰椎病,天一陰就得躺著。鎮黨委領導非常重視,逼著我去住院,我一直沒躺下。全鎮農業人口12544人,我沒權利撂挑子啊……」
小題露出一絲鄙夷的笑:「所以,你跑到羅布泊來躺下了。」
徐則達說:「有人勞心有人勞力,社會分工總是不同的嘛。你就不用費神啦。」
小題說:「你確實勞心——天天絞盡腦汁,就是不想出力。」
徐則達齜牙咧嘴地坐起來,說:「小題同志,你這是人身攻擊了啊,要不得!」
小題說:「我要是一腳踹到你的腰椎上,那才叫人身攻擊。」
說完,她就走出來了。
干戈靠著車輪望天。
剛才的烏雲就像抹布,把天空擦得乾乾淨淨,那麼藍。
小題朝他走來了。
干戈靜靜地看著她。
小題來到他跟前,說:「來陪陪你。」
干戈說:「你該去陪那個富三兒。噢,需要排隊吧?」
小題說:「對,排到100年以後了。沒事兒,我反倒不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