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打狗還要看主人

  車內的氣氛一下子緊張的可怕,為了緩和一下當下的氣氛,七瀨笑了起來:「貝姐你什麼時候也開始八卦了嗎?」

  「波本怎麼說也算是組織的高層人員了,Boss對他還是很關心的。」

  「那Boss是不是應該慶幸我很喜歡他,至少我會看在波本的面子上,好好替組織效勞的。」

  七瀨說的極為誠懇,貝爾摩德倒一時間不習慣起來,貝爾摩德清了清嗓子,換了個姿勢,但仍舊將槍頂在了她的太陽穴。

  見她沒回話,七瀨依舊笑著:「貝姐這麼久不見,不用上來就這樣吧?」

  「要真說我為什麼那麼喜歡波本啊,我也不知道,不過貝姐相信一見鍾情嗎?」

  對方只是意味深長的微笑,七瀨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在聽,不過還是自顧自的一味說了下去:「我記得那時候剛替琴酒辦完事,出了酒吧沒走多久就下雨了,當時我可慘了,你猜怎麼著,那個時候波本就撐著傘出現在了我的面前,然後把他手裡的傘就遞到了我的手裡,當時我就覺得這男人好帥啊。」

  貝爾摩德竟然贊同的點了點頭。

  這一點的確是符合七瀨芸的性格,因此貝爾摩德覺得她也不像是在說謊。

  「不管你和波本現在怎麼樣,我記得我之前提醒過你,做事的時候多想想自己的身份。」

  貝爾摩德收起了槍,從口袋裡拿出了煙盒,隨後利落的點燃了煙。

  七瀨芸舔了舔嘴唇,她明白她這話里的意思,上次庫拉索的事情,她心知肚明,要不是庫拉索死前證實了波本的清白,那她連累的可不止琴酒一個人了。

  不過她當時也根本沒想那麼多,光顧著想把風見裕也帶出去了,誰知道全都落在了他們的眼裡。

  「貝姐這話是什麼意思?」還是需要適當的裝傻一下。

  對方冷篾的笑了笑:「七瀨芸,上次庫拉索的事情,琴酒替你扛了下來,可是不是每次都這麼幸運的,我也不知道你和日本公安到底是什麼交情,但他願意用生命保你,我還是願意相信你在這件事情上是清白的,所以你今天才會有機會戴上手上的這枚戒指。」

  貝爾摩德吐了一口煙,看了她一眼,七瀨芸有些心虛。

  琴酒用性命擔保了嗎?

  「之前可以原諒你年紀小不懂事,現在不能再一味的讓別人替你承擔後果了吧。」

  「我不指望你對你的這位上司感恩戴德,但好歹給他留一份情面,畢竟他為了你,可是被罰了一年的思過。」說到這裡,貝爾摩德笑了出來。

  貝爾摩德對七瀨芸也不是一點情面都不給的,好歹也算是看著七瀨芸長大的,知道她的性子,雖然說有時候的確是看不慣她的所作所為,但架不住她嘴甜啊,況且在工藤新一這件事情上,她的確是幫了大忙,否則以琴酒的性格,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對方。

  只不過她付出的代價也算是很大的,為了賣他們這個面子,她也放棄了對雪莉的追殺。

  上次庫拉索的事情,貝爾摩德對她是有疑心的,不過想到她這記仇的性子,又著實很喜歡波本,因此貝爾摩德相信了她只是因為組織抓了波本所以導致她的打擊報復。

  關於波本么,她還沒看出來對方是否懷有異心。

  而且她也知道這孩子和小蘭關係甚好,她實在不願意去傷害她。

  不過還是需要善意的提醒她,免得她驕縱過頭,真以為組織不能拿她怎麼樣了。

  如果不是波本和她說七瀨芸在全面準備升學考試,也不至於到今天才和她說上此一番話。

  要是波本真的能讓七瀨芸從此一心為組織賣命,那也不乏是美事一樁。

  「哈?」七瀨芸大驚,這麼慘的嗎?難怪那一次他一身酒氣的跑到了自己的病房。

  「不…不會吧?」七瀨芸心虛的看向了貝爾摩德。

  「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嗎?」

  好像是沒什麼必要。

  貝爾摩德讓七瀨芸在路邊停車,她照做了。

  「你不是說有事要找琴酒嗎?」

  「算了,有我在,他未必和你說的盡興。」貝爾摩德下了車,替她關上了車門,彎下腰,扶在了車窗:「七瀨,你是個聰明的人,應該能清楚你現在能這麼隨心所欲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別再讓大家難做。」

  七瀨認真的盯著貝爾摩德的眼睛,這還是第一次聽她這麼苦口婆心的和自己說這些掏心窩子的話,雖然貝爾摩德平時對她的確是嘴毒了一點,但好像也還是很寵她的,而且在某些事情上兩人也不約而同的達成了一致。

  她揚起嘴角,對著貝爾摩德燦爛一笑:「知道了,貝姐。」

  「好好保護那兩個孩子。」她說。

  「貝姐,你真的很偏心,我就不需要保護了嗎?」

  「你不是有人保護了嗎。」她笑著指了指七瀨手上的戒指。

  七瀨芸敲了敲酒店琴酒的房間號,過了好一會,男人才開了門,她在門口伸出頭看了一眼他身後,俏皮的問:「沒有人吧?方便嗎?」

  男人的臉色唰的沉了下來。七瀨看著他難看的表情哈哈大笑起來,走進了房間。

  琴酒把手裡一沓資料扔到了她的手裡,七瀨看到第一頁上的照片就驚呆了。她往後看了幾頁,都是關於黑川凜的個人詳細資料。

  「這是什麼意思?」她問。

  「給你的任務。」他冷冷的開口。

  「解決他?」七瀨小心翼翼的試探性的開口。

  「不是。」

  七瀨芸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那是什麼?」

  「保護他。」

  「哈?」七瀨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此疑惑的重複了一遍:「保護他?」

  「嗯。」

  「什麼時候組織開始管工會首領的死活了?」七瀨芸的話里滿滿都是嘲諷,她要是沒記錯,這兩個組織不應該是死對頭才是嗎。

  「你沒必要知道那麼多,完成好我交給你的任務就是了。」琴酒從酒店的冰櫃里取了一罐可樂遞給了她,而自己卻倒了一杯威士忌。

  「你不告訴我,我自己也能調查。」七瀨芸接過他遞過來的可樂,然後盯著他的眼睛,對方垂下眼眸,對上了她的視線:「Boss親自下的命令。」

  簡單的一句話七瀨就知道這件事的分量有多重了,她收好了資料:「知道了。」

  冰鎮的可樂刺激著七瀨的神經,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顫。

  「最近你身邊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他又問。

  「這話是什麼意思?」七瀨放下了可樂,嚴肅的看著他。

  「問問。」他的臉上看不出多餘的表情,七瀨芸搖了搖頭:「沒有。」她又一次順手拿起了剛放下的可樂。

  「朗姆。」

  琴酒嘴裡吐出來的兩個字讓她一口可樂嗆在了喉嚨。

  她立即放下可樂,一陣咳嗽。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抬起頭,瞪了他一眼:「朗姆怎麼了?」

  琴酒抬起眼,冷冷的盯著她,吐出了三個字:「行動了。」

  「目標是?」她問。

  「不清楚。」琴酒再次對上了她的雙眼。

  「和黑川有關嗎?」七瀨又問。

  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至了窗口,眺望著遠處的霓虹,搖了搖頭:「無關。」

  七瀨一時間有些沉默,低頭開始思考事情的嚴重性,她記得沒錯的話,上次朗姆的命令就是解決自己。

  難怪今天貝爾摩德會突然和她說那麼多,她應該也不確定朗姆的目標是誰,所以怕自己會連累到琴酒,還有工藤新一和小蘭吧。

  她再次抬眸,看向了窗口的男人,說了句:「謝謝。」

  琴酒的身體一怔,轉過了身體,注視著她。

  隨後再次冷著嗓音開口:「沒必要,你是我的人,如果他要動你,我也不會放過他。」

  七瀨心裡一陣感動,就在快要感激涕零之際,他又接了一句:「畢竟打狗還要看主人。」

  七瀨芸臉拉了下來,幽怨的盯著他:「黑澤陣,這句話不是用在這裡的。」

  琴酒斜視他,整張臉彷彿表達著『你在教我做事?』的疑問。

  「你隨意,隨意。」七瀨芸習慣了,真的習慣了。

  琴酒就喜歡故意逗她,看她獨自生悶氣卻不敢懟他的樣子。

  七瀨還真沒把什麼朗姆放在眼裡。

  「奧,對了,你總要和我說想對黑川下手的是哪些人吧?」

  「他們自己人。」

  「工會的人?」這下七瀨芸更加不解了:「為什麼?就因為他年輕?」

  「不知道,我只是收到了命令,說務必保證他的安全。」

  七瀨芸雖然滿滿的疑問,但是黑川凜也算是她的朋友,她自然不會不管他的死活。

  「還有什麼事嗎?」七瀨把資料收拾好放在了自己的包里,抬起頭,一臉可愛的眨了眨眼睛。

  「還有這個。」他又拿了一份資料遞到了她的面前,七瀨看著面前的藍寶石的照片眼睛瞬間都亮了:「這是矢車菊藍寶石吧?」

  琴酒笑了笑:「你倒是識貨。」

  「送給我的?」她滿臉期待。

  「想得美。」

  七瀨芸的笑容瞬間消失,看著她的變臉,琴酒笑出了聲:「最近有個拍賣會,會展示這顆藍寶石。」

  「你們組織又不差錢,直接買了不就好了?」七瀨憤憤的把圖片放在了一邊,憤憤的翻了個白眼。

  「主要是對方並不打算拍賣這顆藍寶石。」琴酒向她眼神示意了一下:「所以無論你用什麼方式都必須拿到這顆寶石。」

  第一次聽有人把偷東西說的這麼清新脫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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