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你聽過松田奈奈子嗎
七瀨芸從日本拿了很多的吃的帶回了宿舍,她大氣的把一大包都給了沙溪繪,她揉了揉腦袋,撐著腦袋看著收拾行李的七瀨,好奇的問:「怎麼樣,遊樂場好玩嗎?」
七瀨芸一怔,然後點了點頭,她沒有回過頭看沙溪繪的,她記得自己沒有和她說去了哪裡,帶著這個疑問,她裝作不經意的問:「你怎麼知道我去了遊樂場?」
沙溪繪意識到了自己的粗心,趕緊敷衍了過去,她緊張的看向了七瀨芸,發現她好像只是隨口一問,並沒有放在心上,沙溪繪稍稍鬆了一口氣。
「又見面了,小姑娘。」
七瀨芸拿著書,低著頭正準備往教室走,聽見頭上突然響起來的溫潤如玉的聲音,她緩緩抬頭,對上了腦子溫柔的笑眯眯的眼睛,她有些驚訝,愣了一下,對他也是微微一笑。
「好久不見了,弗朗西斯大人。」
「可以邀請你喝咖啡嗎?」
七瀨笑著點了點頭,反正她也不想上課,她才不管對方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邀請她。
七瀨攪著面前的果汁,異常安靜,說是請她喝咖啡,對方拿著報紙認真的看著,她也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麼。
在外人看來,兩個人更像是熟悉的好友安詳的共進下午茶。
「弗朗西斯大人找我是有什麼事嗎?」最後七瀨芸還是沒有忍住,率先開了口。
他放下了手裡的報紙,微笑著看著七瀨芸:「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才14歲,拉著我的手,在我懷裡撒嬌,讓我掩護你離開。」他不自覺的笑了一聲:「一轉眼,你都17歲了。」
七瀨芸聽他突然提起這些,有些不解:「你不會是今天才來找我算賬吧?」
他紳士的看著她,搖了搖頭:「七瀨的家人呢?」
七瀨芸朝他翻了個白眼,喝了一口果汁:「我才不信以你的身份。會不知道我的家人?」
「聽說七瀨是琴酒手下的人?」他的語氣特別的溫柔,七瀨整個人懵在了原地,倒不是因為對方知道她的身份,而是他永遠這樣溫柔的樣子,和琴酒完全不一樣,被琴酒諷刺慣了,面對他的溫柔攻勢,她差點招架不住。
她沒有回答,低頭默默的喝著杯子里的果汁。
「七瀨難道就不想知道殺害母親的兇手是誰嗎?」
七瀨驚恐的抬起頭看著男人微笑的眼睛,一句話也不說,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男人,她從來沒有和任何提起過這件事情,他倒是清楚的很。
男人還要開口,七瀨狠狠的拒絕:「對不起弗朗西斯大人,我不想知道。」
「你是真的不想知道,還是害怕知道?」他步步逼近,七瀨卻突然釋懷的笑:「你不就是想和我說那個人是琴酒嗎?」
弗朗西斯依舊微笑,鎮定的看著眼前的少女,淡定從容。
她起身,從包包里掏出了紙鈔放在了桌子上:「看樣子,我和弗朗西斯大人是不可能成為朋友的?」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如果你想清楚了,可以跟著我,我會永遠保護你。」他在她身後淡淡的開口,七瀨愣了一下,很快離開。
回到宿舍,七瀨芸坐在位置上想著心事,碰巧沙溪繪和同學上完課回來,看到屋內發獃的七瀨芸,她友好的跑到了她的面前,好心的問:「怎麼突然沒去上課?也不和我說一下。」
七瀨芸站起來,背對著她,然後關上了門:「你是弗朗西斯的人,對吧?」她平淡的開口。
「你別想太多七瀨,弗朗西斯大人他很喜歡你。」見七瀨已經知道,沙溪繪也不打算再瞞她,只不過她說出的話,著實讓七瀨芸嚇了一大跳。
「弗朗西斯大人讓我在你的身邊,照顧你的生活,保護你的安危。」她還在繼續說著,七瀨芸卻冷漠的反駁了她:「說實話不可以嗎?」
「這就是實話,只不過也偶爾會把你和組織還有琴酒的事情彙報給他,但僅僅是告訴他。」
「所以一直在跟蹤我的人是你?」七瀨問。
沙溪繪承認了,看七瀨一直不說話,她繼續解釋道:「弗朗西斯大人沒有任何想和你為敵的意思,他告訴我一定要照顧好你。」
「你覺得你說這些我會相信嗎?」七瀨芸不理解弗朗西斯要求沙溪繪一定要保護她的目的到底在哪,只是七瀨芸明白,一定沒有那麼簡單,她不相信這個男人會沒有任何的目的。
「我說的是實話。」沙溪繪仍舊是沒有改口的意思。
「我討厭被人利用,無論出於什麼目的。」她說完直接打開了門,沙溪繪在身後喊她的名字,她知道七瀨誤會了。
七瀨就是不解,她對沙溪繪說的話並不是全然不信,否則不至於兩年多來,沙溪繪一點行動都沒有,而弗朗西斯那邊也沒有任何的舉動,並且沙溪繪說得對,每次七瀨遇到什麼麻煩,沙溪繪都會突然出現替她解決,包括在學校的所有功課,都是她替七瀨做的,所以越是這樣,七瀨越是不解。
她突然想起來上次和弗朗西斯一起喝咖啡的時候他說的那件事情,因此她此刻坐在琴酒的身邊,突然開口問:「琴酒,你聽過松田奈奈子的名字嗎?」
琴酒不知道她怎麼突然提起這麼一個名字,但還是認真想了一下:「沒聽過,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你媽媽的名字吧?」他斜著眼問她。
七瀨芸點了點頭:「她的本名是七瀨奈奈子。」她沒有抬頭,默默的注視著眼前的果汁:「你知道我媽媽是怎麼死的嗎?」
琴酒能察覺到她今天心情好像不是特別好,所以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坐在她的身旁默默的陪著她,聽她說著。
七瀨芸推開了眼前的果汁,招呼安可第一次要了一杯威士忌,安可看了一眼琴酒,看他點了點頭,安可便倒了一點放在了她的面前,琴酒看著她一口飲下。
她有心事,琴酒知道。
「哥哥去世后,我總覺得媽媽每天都鬱鬱寡歡的,我就陪著她去新加坡散心,可是卻突然遇上了殺人事件,好不容易帶她跑出來了,可是在回國的前一晚,她卻被對方找到了,然後殺人滅口了。」
琴酒安靜的聽她說著。
「媽媽和我說,不準讓我去找對方的身份,我知道她一定是知道了那個人的身份,並且想維護他,所以我答應了,這麼久以來,沒有人知道她到底為什麼死了,只有我自己知道,可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袒護那個人。」她突然笑出了聲:「我一直想把這件事情忘了,她既然那麼想袒護那個人,我成全她就是了,所以我告訴所有人她是因為想念哥哥所以才導致的心臟病。」
許是第一次喝這麼烈的酒,又喝的太猛,七瀨的身體一下子沒有適應過來,微微有些醉意。
她緩緩的抬起頭,眼睛裡帶著淚光看向琴酒:「你不認識她對不對?」
琴酒知道她問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他伸出手摸摸了她的頭:「我不認識她。」
「我就知道弗朗西斯那傢伙就是想挑撥我們的關係。」她傻笑著看著琴酒。
「弗朗西斯?」琴酒微微皺眉,他就知道七瀨突然變成這樣一定是從哪裡聽到了些什麼,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確是不認識她媽媽,更沒有下令殺過她。
「好了,別喝了!」他一把奪過了她手裡的酒杯,然後起身將她抱在了懷裡:「帶你回家。」
琴酒把七瀨帶回了別墅,在眾人的驚訝下,將她抱進了房間,隨後親自洗了毛巾替她擦臉。
基安蒂站在門口看著琴酒的模樣,好奇的跟看戲一樣,用手戳了戳旁邊的科恩:「他肯定喜歡這孩子。」
聲音不小,卻傳進了琴酒的耳朵里,他一個犀利的眼神就甩了過來,基安蒂一個哆嗦,替他關上了門,然後壞笑的拉著科恩離開。
七瀨芸躺在床上並不安分,嘴裡嚷嚷著喊著哥哥的名字。琴酒也不惱,給她沖了一杯蜂蜜水替她喂下。
看她稍稍安穩了一點,他走到了一旁,點燃了一根煙,剛抽上一口,看到床上的女孩不自然的皺了一下眉,他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香煙,很快熄滅了煙頭。
他出了房間,將七瀨母親的事情告訴了眼前的幾個人,於是吩咐他們在不讓七瀨知道的情況下,去調查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