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沒有預兆的重逢
看著兩個人的背影,留在原地的三個人看著琴酒奇怪的行為,很是不解。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冷酷無情的琴酒嗎?
「伏特加,這小破孩到底是誰啊?」基安蒂炸炸咧咧的問。
「上次和港口地下黨交易的時候遇到的一個小姑娘。」
「他這樣子應該不會是……?」
後面的話她沒說出口,大家似乎都明白,畢竟都有著同樣的疑問。
「這孩子看起來不大吧。」她皺眉:「他不會是有戀童癖吧?」她嫌棄的搖了搖頭。
誒?兩臉震驚。
伏特加跟著琴酒來到酒吧,他坐在了自己習慣的位置上,伏特加在一旁猶豫著要不要開口,琴酒發現了他欲言又止的樣子,開口問:「有什麼問題?」
他突然就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我就是想知道大哥為什麼就看上了七瀨。」
他冷哼一聲:「你這話裡有話啊!」他冷冽著眼眸盯著他,被看穿心思的伏特加收回眼神,心虛的喝了一口酒。
一名陌生的女服務員突然給他端來了一杯酒:「先生,這杯酒是請你的。」她身材妖嬈,語氣曖昧。
琴酒抬起頭鄙夷的眼神看著她,將手裡的煙狠狠的插進了杯子里:「你又想幹嘛?」
他直接上手把女人狠狠的按在了桌子上。
伏特加大驚。
「不愧是琴酒。」
琴酒鬆了手,冷哼了一聲,抿了一口杯中的酒。
女人站直了身體,理了理衣服,撕下了臉上的偽裝,很快,精緻的妝容出現在兩個人的眼前。
「貝爾摩德。」伏特加又是震驚。
「整天神神秘秘的真是無聊透頂。」琴酒抱怨了一聲。
她嫵媚的攀上了他的肩膀,湊到了他的耳邊:「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
「真是要吐了。」他毫不客氣的諷刺她。
貝爾摩德不在乎,她要了一杯酒,然後在兩人的身旁坐下,嘲諷的開口:「聽說弄出了不小的動靜是嗎?」
「怎樣?」他語氣冰冷,沒有溫度。
「為了一個小丫頭搞出這麼大的動靜,接下來的一陣子恐怕都不能有任何的行動,還和工會結下了梁子,可真有你的。」她喝了一口酒:「這個小傢伙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
琴酒沒說話,他也沒必要向她解釋,反正答應了七瀨芸不會讓她進組織,那他看上了就是。
「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她的身份。」她犀利的問。
「我知道啊,她哥哥是日本的警察。」他回答的很隨意,卻再一次把一旁的伏特加驚嚇住了。
「你就一點都不懷疑她是日本公安那邊的人?」她的話雖然直接,但是都在理上。
「不懷疑啊。」他仍舊淡淡的。
「真是好笑。」
「如果她是日本公安的人,你覺得他們會一點都不隱藏她的信息就這樣白白的送到我們的身邊,等著我們一槍崩了她?」他邪魅一笑:「而且在我看來,這孩子殺人的天賦比救人大多了。」
男人繼續清冷著嗓音開口:「而且,我也答應了她不會讓她進組織。」
「這是什麼意思?你看好她的能力,卻又同意她不進組織,怎麼,是想佔為己有嗎?」
「她對我們這個組織不感興趣。」
她低聲嘲笑:「呵,這可不像你的做事風格。」
「那我應該怎麼做?」他反問。
「你應該一槍崩了她。」她笑著回答。
「BOSS怎麼說?」她又問。
「讓我自己決定。」
「你開心就好,不要玩火自焚。」她算是提醒。
……
七瀨叼著棒棒糖,一蹦一跳的踏進了酒吧,看到吧台上坐著的兩道身影,她安靜的坐在了某個男人的身邊,然後輕聲的對著酒保說了句:「今天我要喝西瓜汁,算在他頭上。」她和對方笑著指了指一旁的男人,他心領神會的點點頭。
琴酒旁邊的男人從袋子里掏出一個用信封包裹好的東西遞在了他的面前。琴酒很快收進了自己的袋中。
「不看看貨嗎?」男人問。
他冷哼了一句:「你敢給假貨,你還要你的小命嗎?」
七瀨側過頭多看了男人幾眼,嗯,有點小帥,可惜命不長矣,她嘆息著搖了搖頭。
酒保很快把西瓜汁端到了她的面前,她甜甜的說了聲謝謝,就認真的喝著面前的西瓜汁。
琴酒同樣的從內側口袋裡取出了一封信封遞到了男人的面前。男人愉快的接過然後打開了信封,七瀨看清了裡面是好多鈔票,竟然有些羨慕。
大概金額沒錯,男人喜形於色,說話的語調愈發歡快。
「最近有隻老鼠在組織周圍偷偷摸摸的幹些見不得人的事,你知道嗎?」琴酒的語氣透著冰冷卻又性感,男人聽聞,身體一顫,七瀨喝著西瓜汁,好奇的眨著眼睛看著男人的反應,她是不懂琴酒嘴裡的老鼠是什麼,不過男人好像很驚嚇。
「這事…我怎麼…我怎麼會知道。」他尷尬的笑了笑,
七瀨聳聳肩,趴在了桌子上。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揪出這隻老鼠是誰就可以了吧?」男人心虛的和他說著。
「不用了。」他微微側頭:「老鼠是誰我大概已經知道了。」
「既然如此,如果下次還有任務你再通知我吧。」男人慌張的起身,匆匆忙忙的離開了酒吧。
「事情怎麼樣了?」琴酒喝了一口酒,開口問。
七瀨重新伸直了腰:「嗯,都辦好了。」
兩個人都突然沉默。酒吧外的街道突然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大家都趕了出去去湊熱鬧,唯有七瀨和琴酒不以為意,她知道,是她裝的炸彈爆炸了。
「我先走了,有事再聯繫我吧。」說完,她就走出了酒吧,外面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了,明明天氣預報說好沒有雨的,她沒帶傘,雙手遮著頭,在雨里狂跑。
跑出了兩條街,人漸漸的少了,雨越下越大,她加大了自己的步伐,卻一個不小心,在下給拐角狠狠的撞在了男人的懷裡。
她連連道歉,抬起頭,卻對上了男人震驚的雙瞳,七瀨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他的身邊還有另外一個人,看清了眼前女孩的臉,同樣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零,諸伏哥哥。」
她站在雨里,任憑雨水打在她的身上,看著眼前的兩個人,眼睛泛著星光。
兩個人默契的對她微微笑,降谷零率先開口:「沒事吧,小妹妹。」說完,把手裡的傘遞到了她的手裡:「下這麼大的雨趕緊回去吧,別感冒了。」
說完,和諸伏景光從她的身邊小跑著離開。
她一瞬間不敢相信的愣在了原地,剛接過的雨傘再次落在了地上,她回過身,看著兩個人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遠。
在他們眼裡,她彷彿只是個陌生人。
所以,他們連哥哥的葬禮都沒有參加。
看清楚了他們去往的方向,沒有錯的話應該是自己剛出來的酒吧,琴酒應該還在那裡,她失魂落魄的撿起地上的傘,重新往酒吧的方向走去。
推開酒吧的門,她一眼就看到了吧台處的三個男人。
琴酒聽到動靜,用眼睛的餘光看向了門口,看到她全身濕透的站在門口,她的手裡還握著一把雨傘,雨水從傘尖一滴一滴落在了酒吧的地板上。
她盯著琴酒旁邊的兩名男子,雙眼無神。琴酒似乎察覺到了些什麼,疑惑的看向了一眼身旁的兩個人,可他們卻面無表情的喝著手裡的酒。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應該沒有料到她會跟過來,可下一秒琴酒的行為讓他們更加震驚。
他脫下自己的大衣,走到女孩的身旁披在了她的身上。拉著她走進了酒吧。他的衣服很大,長的拖到了地上。
「怎麼弄成這樣?」他問。
她突然燦爛一笑,把手裡的雨傘放在了降谷零的面前。
「這個長的蠻好看的哥哥應該是看我淋雨,所以特意把傘留給了我,但是他也沒問我需不需要,我又不喜歡欠別人的。」
她嘴角雖然帶笑,但這明顯話裡有話。
他也不慌,同樣笑容溫柔:「看見好看的妹妹淋雨,總會過意不去的。」
「和你們介紹一下,這是七瀨,我最新的部下。」
「這是組織成員,波本和蘇格蘭。」
她笑的更加燦爛:「原來哥哥們竟然是自己人,真是失禮了。」
雖然他們表現的很平靜,但無法否認的是內心的疑惑和震驚。
「剛才說的事情,你們清楚就行了。」琴酒平靜的說完,對著七瀨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七瀨點點頭,提著他的風衣外套跟在了他的身後。
剛出酒吧,他算是抱怨她:「下雨了不會早點回來和我說讓我送你?非要把自己弄成這樣?」
她嬉皮笑臉的嘿嘿了兩聲:「你是我老大,又不是我是你老大,我怎麼可能差遣你啊。」
「那你回來幹嘛?」他鄙視的看著她,她尷尬的咳嗽了幾聲:「我不是去還傘的嗎?」
「非要現在還?」他抱著懷疑的態度。
「你不覺得那個波本蠻帥的嗎?」她故作輕鬆,放鬆了琴酒的戒心。
她哼著歌,琴酒偷瞄了她一眼,見她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默默的看著前方,駕駛著車,突然不說話了。她正擔心他是不是有所懷疑,誰知他卻突然將車子靠著路邊停了下來,冷著臉色,低沉著嗓音開口:「你,給我滾下去。」
七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