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貧區的孤兒院
這本書只是這個故事的上冊,至於下冊等到上冊完本的時候再告訴你們。
………
二零零六年·江城北貧區的一所孤兒院內
「開飯嘍」幾個四五歲的孩童滿院亂跑順便叫喝道。
我慢步走下樓梯,去往食堂,依在門口看著七八個孩子在那老老實實的排隊打飯,由心底迸發出一股暖意。
我們都是孤兒,聚集在這個二層小破樓,我們的院長爺爺時常教導給我們是一家人這種概念,孤兒院是遮風擋雨的家,我們就是家人。
也會額外教導我們三個最為年長的孩子是這個家的頂樑柱,要保護年幼的弟弟妹妹,最為年長的孩子也不過就只有七八歲而已。
就在我發愣時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我扭頭看了一眼。
看清楚了拍我肩膀的人,是一個與我同樣大的少年。
「愣在這幹嘛呢!跟個大冬瓜似的傻乎乎的。」那個少年說到。
他叫莫棄,是孤兒院里最年長的三個孩子里的一個,歲數比我小兩個月,排行第三。
「莫離莫棄你倆幹嘛呢?別堵著門口!!」遠處走來一個少女。
她叫莫悲,比我大一歲,我們三個年長的孩子排行老大,入院時間只比我晚一年。
至於我嘛,我現在叫莫離,至於曾經的名字早已忘記了,三個孩子排行老二,今年剛好八歲,我跟著爺爺來的,這個孤兒院創立的時候我就在這了。
「走,吃飯去」莫悲一隻手牽著我,一隻手牽著莫棄。
「哥哥姐姐來了」裡面的孩子們看到我們三個頓時嘰嘰喳喳,在他們眼裡,能帶給他們安全感的只有我們三個與院長爺爺。
「好了好了孩子們,趕緊打飯,爺爺腰不好,我進去幫他。」莫悲只說了一句話孩子們就如同剛才我們沒進來一般,有的還把食指豎起來放在嘴前,頗為可愛。
片刻后,孩子們都入座,我與莫棄才上前。
晚飯很一般,炒土豆絲,窩頭,大米粥。
即便是這樣,孩子們也會笑,因為在他們眼裡,只要能吃飽不餓肚子就是幸福的。
我跟莫棄剛剛領完飯,就有孩子再來拿窩頭,只有剩下莫悲的一份了,孩子看見了猶豫片刻就要轉身就走,莫悲卻叫住了他。
把自己的那個窩頭遞給了孩子,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沒有伸手去拿,莫悲把這個窩頭分了一半,遞給孩子「一人一半感情不會散」。
「謝謝姐姐。」說完,那個孩子便跑回去了。
我與他們兩個入座之後,與莫棄對視一眼,沒有言語的交流便懂了對方。
隨後我們兩個一人分了一些給莫悲,莫悲愣了下,笑著推脫。
「我們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說道。
莫悲還是拒絕,說道:「你們兩個正長身體呢,不吃飽可不行!」
「沒關係。」
………
第二日·下午
「哥哥~嗚嗚…」我在屋裡午睡的時候一個小孩跑了進來,是我們孤兒院的一個四五歲的孩子,莫白,小名白白,跑出來向我哭訴:「白林小區的那個胖鯊搶了我們賣廢品的錢,有十塊呢!」
「什麼!走!要回來!」這時莫棄闖了進來,拉著孩子的手走向門外。
我們孤兒院是靠著政府與福利部門的幫助才勉強度日,孩子們也很懂事,經常出去撿一些廢品賣錢,那個胖鯊是一個九歲的小胖墩,找了幾個人,經常欺負我們這些無依無靠的孩子,我與莫棄也經常與他們打架。
「大胖子,給小爺我滾出來!」莫棄在一座三層小樓底下喊到。
「我當誰敢這麼喊我呢,原來是拿著沒人要的東西的頭!」遠處走來一伙人,為首的是一個約莫有一百斤的大胖子,正是那個胖鯊。
「嘿,小爺我今天不把你打出屎來跟你姓!」莫棄那火爆的脾氣一點就炸。
只見莫棄挽起袖肘就要上前,突然感覺衣角被人拉住了,回頭疑惑的看了一眼拉住他衣角的我,我用眼神示意他退後。
莫棄雖然脾氣火爆,但是也不代表沒腦子,莫棄直接『哼』了一聲便不語。
「胖鯊,咱們打來打去也沒意思,你還我們八九塊錢這事就這麼過去了,要不然…」我面無表情冷冷的說到。
胖鯊挑了挑眉,說道:「行吧,看你莫離講道理就還給你五塊錢,走吧」。
說完,胖鯊從口袋裡抽出皺皺巴巴的五元錢,直接扔到地上。
見此,我都有些生氣:「胖鯊,我退步不是因為我怕你,你也不要得寸進尺!」。
「嘿!我就得寸進尺了,你能怎樣。」說完,胖鯊還猥瑣的笑了笑,順便帶起了他身後的人一起笑。
莫棄這個暴脾氣直接衝過去與胖鯊扭打一團,我見此讓白白跑遠一些。
語畢,我再沒有去管白白,也直接衝上前去。
………
片刻后,人群之中只有我與胖鯊勉強站立。
胖鯊啐了一口,罵道:「你們兩個為了這十塊錢至於這麼拚命嗎?要錢不要命的瘋子!」
趴在地上的莫棄嘿嘿笑道:「早知道這樣還何必搶我們的錢呢。」
胖鯊從兜里掏出十塊錢扔給我,只是距離有點遠飄落在地上。
我撿起地上的十塊錢,拉起地上的莫棄就要往回走。
莫棄拉了我一下,我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過去,看到了地下趴著的一人,凝視一看,竟然是白白!
我拉著莫棄走過去,見白白閉著眼,拍了拍他的臉,仍然沒有反應,我急忙背起白白往回走。
莫棄也不顧傷痛一瘸一拐的跟著我一起走,就這樣,夕陽的餘暉照著我們三人的背影,漸行漸遠。
………
離孤兒院不遠的時候,就看到了莫悲帶著孩子們在門口等我們。
見到我們之後莫悲先是為我背上吃了一驚,直接把圍著我的孩子們轟散,帶著我去現在爺爺。
爺爺也會治病,聽他說年輕那會當過醫生,我們經常有點病就直接找他。
見到爺爺之後,直接令我平放在他床上,號了號脈就把我們轟走了,告訴我們白白沒有大礙,他照顧一下就好了。
等我們走之後,爺爺直接對著昏迷的白白說道:「行了小子別裝了,你哥哥姐姐都走了。」
床上的白白睜開眼嘿嘿地笑:「我還不是怕哥哥說我不聽他的話啊!」
「行了,沒事走吧。」爺爺就這樣也哄走了他。
二樓,莫悲的房間里。
我與莫棄像是做了錯事的學生,在那忍受著莫悲的教訓,大致就說我與莫棄不會照顧弟弟,把弟弟弄成那樣。
就在挨罵的時候,白白推門而入,看到我跟莫棄受訓,似乎有些不忍,對著莫悲說道:「姐姐,真的跟兩個哥哥沒關係的,請你不要訓他們兩個了」。
說完,他就跑開了。
………
夜深了,當孩子們都睡著了,我輕輕的走下床,然後去往爺爺的房間。
走到門前,立步,敲了敲門,得到答覆之後推門而入。
見到了坐在床邊的爺爺。
這時候的他沒有白天孩子們面前的和藹,沒有廚房裡的邋遢,有的只是一種高手般神秘的氣勢。
「請爺爺教我本領。」我見到爺爺直接跪地。
爺爺毫不動容,預料到一般:「為何?」
「我想變強!。」
「僅此,不夠。」爺爺搖了搖頭,似乎對我的回答不夠滿意。
「我要為失去的家人復仇,也要守護現在的家人。」我彎腰,頭重重的磕在地上「求爺爺教我本領,足以戰勝所有人的本領!」
「假如我教你,那就不僅僅是本領,而且一種責任,同樣也是把你放置於懸崖邊上,稍有不慎粉身碎骨也不怕?」爺爺語氣突然變得嚴肅。
「我的敵人不會因為我的弱小而留情,我的親人卻會因為我的弱小而承受不可預料的後果。!」
爺爺似乎對我的答案很滿意,說道:「你可曾還記得與我相遇的那個雨夜?你將來所要面對的敵人將是他們的無數倍!」
爺爺的一句話把我帶回了從前,我深深地陷入了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