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琢磨不透的偽裝
“顧總，沒什麽事我出去了。”
“嗯。”，顧爵風就像是輕哼了一聲，算是應答。
林夕才不管那麽多，得令出去。來這裏是有正事辦的，畢竟時間已經不多，不能浪費。她一天到晚關注他表情動作神態心情有個屁用。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的辦公室在哪裏？
“顧爵……顧總，請問我的辦公室在哪裏？”，林夕敲門而入。
“林助理，我相信以你的聰明，是可以找到的。”，顧爵風頭也不抬地說著，修長的手指正拿著鋼筆刷刷寫著什麽。
……
林夕覺得她自己真的快成忍者神龜了。
她能大力甩門嗎？答案是：不能。
可憐的林夕丫頭在這79層找了大概半個鍾頭，才發現她已經留意過好幾次的門牌，“總裁辦公室②”。
要整她實在也用不著這樣吧？這人和昨天反差很大啊，欲求不滿怎麽的？
一層樓裝修得跟城堡似的，卻連個鬼影子都沒有。顧爵風難不成還真打算壓榨她這個冒牌員工了？她想她應該還是更適合當個安全組長什麽的吧？
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突然這時候響了起來。林夕實在不想站著聽，摁了免提。
“喂，林助理嗎？我是陳瑟。”
“陳經理，有什麽事嗎？”
“簡單交代一下你的工作，總裁他應該沒親自說過吧？”
“是，沒有，麻煩您了。”
“…………”
“總的來說，林助理需要二十四小時待命，工作愉快。”
林夕欲哭無淚，她是掉進狼窩了嗎？
“那個，陳經理，總裁約個會什麽的那時候我可以有私人時間吧？”，林夕試探地問。
“這個問題，這麽說吧，你能排除你上司中途叫你去買必需品的機率嗎？”
“我、知道了。”
必需品？說得太委婉太好聽了。可惡的顧爵風也不怕避、孕、套必需品以後變成壯、陽、藥！
好，為了指紋解鎖，她忍！
不多時，就有財務部的員工送來了一堆文件需要總裁過目。按陳瑟說的，她必須得先核對一遍。
初來乍到就身居高位，不過一個上午，林夕就不由體會了多番滋味。
等著看好戲的那些人，是不是為時尚早了些？
林夕揉揉眉心，舒緩自己的疲乏。一堆數據著實看得她眼花繚亂。
效率雖是有點慢，但認真是真的。快到十二點的時候，林夕才整理核對完畢。趕緊送到隔壁——總裁辦公室。
“你耽誤了我一個小時。”，沒等林夕開口，顧爵風雙手交疊撐在桌上，淡淡的說著。
林夕自認是自己的原因，並沒有理由開口反駁。
“抱歉，是我失職。”，林夕語氣不卑不亢，向他躬了躬身，以示歉意。
“哦？我倒是比較感興趣你要怎麽彌補。”
彌補？林夕看看手腕上的那隻表。
“顧總，要不、請你吃飯吧。”
“榮幸之至。”
顧爵風勾起了一抹優雅的笑容，走到林夕跟前，忽然欺身湊近了她的臉蛋。
林夕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她感覺自己臉上的肌肉都顫抖了兩下，心裏緊張得要死，麵上卻故作鎮定。
顧爵風的眸色漸深，黑幽幽的像一汪寒潭。林夕不自覺緊緊閉起了眼睛。
不多時，她感覺到了一聲輕笑劃過她緊繃的神經，那壓迫人的氣息已經消散。
她沒有任何情緒向他表露。退後兩步，她淺笑著問，“顧總，可以走了嗎？”，說完，徑直走了出去。
這仿佛才是那個恣意的林夕。
顧爵風好似想說什麽，但最後卻是沒有說出來。
林夕選了公司附近的一家日本料理，沒有過問顧爵風的意見。她請客問他做甚？
恰巧，顧爵風好像對日本菜真的不是很感冒。
林夕看他一臉的不情願，心裏正在奸笑。
“顧總，坐下點菜吧。”，林夕落座，仰臉朝那個正站在紙糊門旁邊皺眉的人說著。
顧爵風不情願的盤膝坐下，隨口點了幾樣菜品。
如果林夕的記憶沒錯的話，他點的都是熟食。看來，他是討厭生腥啊。
林夕叫住了服務員，又報了幾個菜名，這才心滿意足的笑了。
顧爵風就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他很想問，丫頭，你這又是角色扮演的誰？
他不知道的是，林夕根本沒有角色扮演。這明明是反抗階級剝削壓迫和不民主的緩和鬥爭。
“林助理，很喜歡日本菜？”
“還算比較合口味。怎麽了嗎？”
“好奇。”
一番短暫的談話之後，又是心照不宣的沉默。
氣氛不知不覺有點壓抑，林夕不禁問了早上嚴舒的事。
“顧總和嚴舒……你們？”，林夕覺得問一問很有必要，總比以後不小心撞槍口上好。
“父親世交的女兒，算是小妹。”，顧爵風抿了一口清茶，不緊不慢說著。
“她倒可不這麽認為。”，林夕對著他彎了眉眼，講得直白。
顧爵風存心想逗逗她，挑了挑眉，“怎麽，吃醋了？”
“嗯，是啊，男朋友。”，林夕懶懶的趴在矮桌上，聞言輕笑出了聲，望著他的眼睛軟軟糯懦的答道。
話是真的假的，兩人都在琢磨，卻都琢磨不透。如此尤物，顧爵風此刻心癢了是真的。
這種尷尬的甜膩氣氛，還好是被上菜的動作所打破。